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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虎 | 数着星星看月亮
——读《拥抱武汉》(辛秉文词 来国庆曲)有感


  导读:李成虎,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青海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副主席,海东作协名誉主席,化隆县文联主席,《荒原春》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等10部,主编“隆原丛书”等25部,其作品入选多种版本,曾获青海省政府五、六届文艺奖等奖励20多项。



  月亮窗间无语海,春风笔下有情天。

  读书出水荄行路,济世悬壶疫退篇。

  当我写下这首七绝诗时,我又想起前日方方的“武汉日记”《你也要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方方说:“一次又一次惊恐,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我们心里清楚他们每一个中招的人可能就是下一个自己。”其实,我与方方一样,内心是焦虑的、郁闷,也是惊恐的。疫情变化反复无常,国内稍缓和,又传来国外疫情爆发,对疫情变化我是非常关注的,只希望疫情早日过去。

  每日除了回复文朋好友对我不同方式的问候,就是写日记。这一点上,我还是自赞的。从18岁(1982年)开始,我写了38年日记,一直写到现在。同时为了锻炼普通话,便每日以“中华新韵”写律诗词牌等,虽然目前为止我的普通话仍然不过关,还是乐此不疲。写诗的习惯也一直保留了下来。

  二牵二点福安问,三月三间语醉香。

  青鸟带飞诚谢意,春风吹过好诗章。

  这几日,得到了来自省市县领导的各方面的支持,为表谢意,我便习惯性写了这首七绝,对所有关心、支持、帮助我的领导和朋友们表示感谢。那天,秉文问候我,我也发给了他。我努力想把律诗写好,写得如李白的“床前明月光”那样简洁、直白、易懂。这几日刷朋友圈,看到秉文的《拥抱武汉——谨以此歌献给武汉》,便带着敬佩之情点赞。秉文将这首歌单线发给我,我便利用中午时间,又沉浸在充满力量的旋律中。

  来国庆以独特雄浑、带着青藏男子汉豪放粗犷的嗓音,重新梳理了我的惊恐、焦虑、郁闷,让我在一种辽阔的场景中切换,心情顿时平静许多。音乐在不同的场景场景置换、辽阔的天空、展翅的雄鹰、波光滟滟的湖面配和来国庆高原般的身嗓,令我绷紧的眼睑瞬间决堤,那种感动、那种力量瞬间涌现在我的体内,青藏高原与江城武汉一下子在我脑海紧紧拥抱。我随即发微信,要求秉文把歌词发来,很快得到回复。

  风来了,白云知道

  雨下了,小河也知道

  你痛了,我的神山知道

  你好了,我的草原也知道

  天晴了,雄鹰知道

  雾散了,雪山也知道

  你哭了,我的马头琴知道

  你笑了,我的黑骏马也知道

  武汉,武汉

  待到春暖花开

  我们一起自由飞翔

  武汉,武汉

  待到生命绽放花蕾

  我们数着星星看月亮

  武汉,武汉

  不论天荒还是地老

  不论天涯还是海角

  我们一起拥抱明天的太阳

  看着秉文的歌词,虽然只是一些平凡的事物,例如白云、草原雪山,但这一个个带有青海地域特色的意象背后,隐藏着一种来自高天厚土的爱,是深深的自然关怀与手足之情啊!

  由此及彼,我突然想到,有人说青藏高原是一个形容词。去过的人会被震撼,没有去的人认为那片土地很神秘。这似乎是形容了一个概念,又似乎是代表了一种精神境界;人们可以用诗歌、音乐和影像来描绘它,又似乎无法彻底表达出心灵的感受。面对这片土地,影像的价值和意义,恐怕不仅仅是对地貌、奇丽或光影的描述,而是要以光影修饰的图案,作为载体来承载精神上的诉求。

  因此,我面对这些带有青海地理坐标的特色词语,以及画面影像,我又想起以前反复沉吟咀嚼的陈忠实的一句诗“从来浮尘难化铁,青山无言还无言”,这句诗我每读一次就被震撼一次。因此,我认为,这是踏踏实实的态度,选择文艺作为事业的最高境界。文艺,是心血的付出,意志的磨练,无利可图。绞尽脑汁,苦思苦想,只求耕耘,这就是文学艺术的命运。只有作品,才能证明自己,其他的都没有用。在空中虚浮的名声,是过眼烟云。

  为此,我为秉文和国庆点赞,强强联手诚为贵,好好对人不作难;数着星星看月亮,一生事事盼春风。合作是带着爱心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愿疫情早点结束,希望看到秉文和国庆创作出更多好作品。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而且,还希望自己,能为这些从生命中流逝出去的时间,找到一个有序安稳的归宿,譬如将之转化为一份完整详实生动的记忆,唯此,时间才能改变它一往不复的方向,修整它无情的容颜,才能因为留驻,而开豁生发,再变造出一个新的时空。

  有人说,人是四维的,即一个政治的,一个是经济的,一个是科技的,一个是文化(学)的,所谓人之四维。四维不张,人就是扁平的,单向度的。但问题是:这四个维度的知识结构,并不必然兼容,是常互相为敌的,要让大脑死机的。但不让我的大脑死机,我还是维文艺的,即我还是坚持写自己的文章的,就像武汉作家方方一样,努力“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诚然,我写秉文和国庆这篇小文,并不是什么评论,只是让我这个怀着乡愁的人,用自己的方式,进行解读而已。说实在的,我常在开车时,习惯用后视镜回望。但我觉得,却未必全是怀旧,而是寄居在伟大而美好的时代里,看看自己的来路,想想自己的归途,让苍茫的中年心思,安顿下来——心安处,即是故乡。

  尤其是面对疫情,面对大难,我不想做如鲁迅笔下的那些麻木、冷漠、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看客。我还是想和方方一样敢于面对,敢于担当,坚持写作。这就是我“数着星星看月亮”,如方方一样“也要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因此,我在文章最后,仍然和第一首七绝相呼应,以“新韵”作诗一首,并在内文里含秉文的一个“文”字、国庆的一个“庆”字,表明心志,也表明你、我、他的赤子之情。

  切切话歌春自语,遥遥心曲梦不言。

  青山文庆吟新句,赤子常驰赋美篇。

  2020年3月5日

  于群科新区办公室

责任编辑: 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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