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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时代下审视你自己及你的触景情生
——八评80后诗歌大展


  导读:80后不再是代表未来的诗人,而应是当下扛鼎时代最活跃和最重要的写作者,虽未真正成为诗歌写作的主角,但我不认为这拨年轻人没有这个实力,这与他们散淡的写作态度有关,与时代的加速度影响了他们的专注度有关。就目前那些闪耀在诗坛的80后诗人来说,不论是思维还是理念都已经完超他们的前辈,只是他们还缺乏集体地走上前台。为此要感谢中诗网的眼光和责任心,将这些有实力的诗人集中推出来,感谢本栏目主持人青年诗人马文秀,我想这些80后诗人肯定像捆在一起的炸药一样,让诗坛地震一下。(李犁)
我听栏目编辑文秀说,这次参加诗歌大展的80后诗者,在自己领域都有所建树:有的是单位中流砥柱、有的走出国门蜚声海外、有的奋斗成为企业家......无论是坚守文学领域,还是从事其他行业,皆都诗心不改。好!
大中华呀,咱们的大中华!咱们诗意的大中华!
上辈,只身来到城市,不是观景,也不是数楼有多高,八千万农民工,大写着辉煌;老了,回到乡村,扶起铧犁,归者,贫弱着再次成了土地的主人!而他们的后辈,80后,则有了另一道风景:郑州一群博士、硕士,因梦而聚,大学生做起了贸易,借一带一路,风生水起。
临村,一大学生,修的是医学,后分到乡村从医,因母病救母而思经商,但无资金;我姑父多病,久治熟之,姑母喜,招为干儿;一日,大学生说:娘(我姑),我想与弟兄们经商取利,能给我二十万起步钱吗?我姑慨而曰:拿钱来,创去吧;今资产己过二亿,每有客户或他人在企业吃饭,自己必端菜敬酒,谦恭有加;现虽也关注企业,更多的却是村头治病。这真是大诗意呀!
年轻人呀,你首先要担起命运,然后才是你自己,再然后才是境由心生,即诗也,正如诺布朗杰写的:....../我发觉,那一盆盆泼出的水/已经流出了一条/红色的小路/......【诺布朗杰《洗僧衣的小喇嘛》】....../我就燃烧自己/剩下含金的诗歌/......【诺布朗杰《勒阿献诗》】
物与物有关联,可一切都是人与人的问题。应急,可制定预案,而历史的书写者,不能停笔,永不会杀青,只要还有人类。
古,徽商注重和谐,族训:“官场与商业合流,实难兼得”;晋商,族训:“不做官,只重商”,唯一与朝廷的互动,是慈禧西逃敬献了银两,换得的是一盏御灯,且龙头朝下。上述二商观点,偏颇也!如与国家结合打造一支军队,或与国家结合打造实体企业,八国联军也许毙于鱼腹。过去了,就过去吧!晋商,苦呀......外出经商如无所获,即使乞讨也不再还家,《走西口》我每每听到,便老泪纵横。张之洞虽有武汉重镇之功,却在晋商走投无路之时,对五位代表说:“都可留下,厚于银两”,五位代表泣曰:“不要工资,要的是保护支持的政策呀!”晚了!晚了!张之洞虽开明,可大厦将倾,岂是一木能扶。决策者,无诗意,也定无远虑。诗,使人心奔放。这是真的!
我谈晋商、徽商与诗有关吗?不知。我只知金融乃立国之本,地方的执政者,重视金融,方可振兴一方。这与诗有关吗?有!谁也离不开金融,《荷马诗史》乃盲人所作,可传播需要场所,乃金融支持也!美国称霸,是美元所致,谁失了我的白银时代,不追问了。诗,不是80后的一切,可家国呢?尘世呢?我愚。
唐代,权贵阶级与下层阶级之间的对立是严重的,宋代只是稍微好一点,而庙堂之人被贬下放之后,接触到民间,也就渐渐有了惭愧之感。白居易晚年丢了自己的风流倜傥,说:“我过去的诗,可以一把火烧了”,后期的《卖炭翁》等诗,浅白的比汉乐府还浅白,象首民歌,他非执政者般高高在上,而是关注了民间。田野,曾经如此渴盼着你走近/用你滚滚的雷声让它怀孕/让小麦灌浆。它用南瓜的臀部吸引你/饱含春情的土地啊/....../在田野,你清楚一朵云/怎样撞在一个人腰部/把他撞成了驼背王东东《在田野里》】“....../我蠕动嘴唇,一定说了些什么/让她开心的话,所以话筒里的声音笑了/笑得我眼泪蓄满胸腔/孩子,你的爸爸是一个虚伪的男人/一个不值得让你喊他爸爸的男人/他早已把自己撕裂成尘埃般的碎片/......”【阿斐《最伟大的诗》】“....../车厢里,人们的脸部如此之近,/他们随时能够辨认对方。/以漠然,以低垂的眼。/长久、缓慢地储存在这区域。/肃穆地等待被人再次发现,/在背包中,在城市的夹层。/......”【江汀《悲伤》】王东东、阿斐、江汀的诗置身于底层,诗语设身处地的为众生而歌,如果这种思索成为众多诗者的一种自觉,该有多好。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国士,古之国士,为六合之土,血溅秦延;为大漠孤烟,项落荒原;为贺兰山阙,伶仃洋叹;为煤山君魂,抱主投海……古语:武战亡,文谏死,今日,国士何在?国士何在呀?包玉刚,为香港回归,穿海越洋,几人能知?那位脸布折皱,已近九十高龄仍泥土沾衣,人只知其稻香,又有几人颂歌?崔永元,愤而发难,竟只能说是为私仇,而不说为民除弊,何也?国士,生存之土,薄也!
独行侠的道路坎坷又漫长,可沿途的一切因青葱而美丽,因疼痛而崇高,一如苏奇飞和兰心的诗,所追求的道,因看到了那风景,便也有了参照物:“....../灵魂归于爱和虚妄,/心归于心。/而最终,时间归于空间。苏奇飞《秋日登山,休憩在圣寿寺》】“....../如果 注定这是一场葬礼/埋葬的是蝶的心/但并不就此结束/还会长出另一颗心/这是一场蝴蝶的葬礼/亦是蝴蝶的重生/在哪里结束/亦在哪里新生【兰心《蝴蝶的葬礼》】而实际上,那个参照物便是自己,并不是风景,正如古希腊智者所宣示的“人是万物的尺度”。自我永是痛苦的,因你在反抗他者的观照及规定,人本真上在于获取快乐,这是“三维悖论”,但你必须亮出你的白皮书,痛苦着去思去做,总不能让跳广舞的老奶奶、打门球的老大爷去搏击惊涛海浪吧?“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80后,全是你自己的感知了!
盛华厚的诗,构勒了异国的风光,异域的画面斑驳着他的诗思,可是在异国的风景里,突然出现了圆明园他思考着民族、家国,这与所谓诗坛大佬的下半身写作毫不犹豫的割断了联系。80后们不屑于那些污言浊语,你们不会迷失在草原只会为寻找生命的含义,渡海穿山来到的远方你们的才智、能力胜过前辈!【盛华厚《巴黎印象》《夜色》《罗马假日》】
我读了康闻敬的《离开》《蚯蚓》《远行》,知他在工厂工作,并常独行于西柏坡的土路上,风舞水起,面河而歌。掏空了心,可灵魂不曾出窍;土壤坚硬,可他肩扛月亮,走上了他所谓的远方;隆隆机声,喧闹着他的诗意,张扬着不能自己。这是情怀呀!这是多少个80后的情怀。老夫脸上无泪,那湿透纸巾的是滹沱之水呀!
诗者可以风华雪月,但真正有责任感的诗者,应该看到苦难的存在,应该不安,对产生苦难的根源应反省与批判。好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站在暗处要等的人。/....../但我始终相信一些理想从未减灭,/即便混乱安排我们为整个人类表演。/....../而我想到所有的/成长都是孤独的结果,是毁坏的自我再度于回望/中,渐渐虚焦。/....../真正认识困境的人,也从不在清晨折回,去取消/悬吊在树上的羊群。【肖水《知人踯躅》】肖水的诗,就有热切改革社会的愿望,尽管一己之力,是微薄的,但能使“欲闻之者深戒也”,也是可爱的。柳宗元的《捕蛇者说》,是为民、为物、为事而作,这是古仁人的良知与自觉;托尔斯泰因《战争与和平》未能关照到现实中人们连生活都难以维持而深深自责,这是真正大家的人生自觉与自我道德批判,可贵呀!
刘晗的矛盾、蔺正勇的犹豫,是思考的颗粒,大脑也不听指挥的坚持走泥泞的路【刘晗《矛盾的边缘》】一个被黑暗养大的孩子,始终活在光明中【蔺正勇《天问  不要怕》】,是不是80后共同的观感?我不知。但我相信你们的思考具有时代性,你们的视野具有世界性,你们淡定、包涵,即使有几多的不如意。夏给人的是炎热,但夏夜也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欧宜准《夏荷清香》】。
《四溟诗话》中有:“诗有可解、不可解、不必解,若水月镜花,勿泥其迹可也。” 时事在变,诗合时而作,诗评可停滞不前吗?80后,是自己的自己,这是个性所独有,但你们身上所遮掩不住,但又不愿吐露的,为众人之志,正如彭流萍所言:炽烈炽烈地砸向山河五岳【彭流萍《一枚假装睡着的子弹》】。
清代史学家赵翼《廿二史札记》中有一篇《三国之主用人各不同》:“大概曹操以权术相驭,刘备以性情相契,孙氏兄弟以意气相投,后世尚可推见其心迹也”。诗如三国之用人,怀柔意气也罢,孔明用人术也罢,皆是生存、生活之道也,不评。丞相出师表,非诗是诗;孙氏不好文;曹者是战争的加害者,又是战争的痛惜者,“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便是明证。东临碣石,阅之,勃发;听之,舞蹈;思之,掩面;望之,垂泪。故,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诗,认了吧!我认了呀!
我和90后交往,顾忌少,80后顾忌多了!何也?80后光华日月,又负载生活、事业,使命之重,难!我懂的。但,不管你信奉什么,不管你是通达或是落寂,你是顺遂或是凄楚,民族是大家的,也是你的,为民族,审视自己及自己的触景情生,不是高尚,不是愚昧,而是古至今日国士的应有之意!
 

 
责任编辑: 马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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