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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历史与现实的独特姿态
——评张况新著《柏拉图的耳朵》


  导读:安文江: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理事、佛山市作家协会原副主席、佛山大学中文系原主任

  有朋友说,张况写诗到了高产期。我摇手曰:不对!诗,又不是流水线上的东西,能叫“高产”么?应该说,张况到了诗歌写作的喷发期。

  想起艾青谈他写诗时的状态:“我常常用冰冷的手按住前额——那里面,像在沉静地波动着一种发热的溶液。”溶液,一如火山岩浆,一旦冲破地层便惊心动魄。喷出来的诗,才是真正的诗。

  张况的诗是从心里从血管里喷出来的,所以我喜欢。

  诗的旋律是什么?是诗人心跳的脉搏。

  当今诗坛,太多标语口号式的“诗”,图解生活表象的“诗”,放纵低级感官的“诗”,让人无法也不屑亲近……

  张况的诗虽非篇篇皆精,但他的诗却是他自己的心灵咏唱,有他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和他自己别具神韵的表达形式。

  张况的诗是张况的,于是,张况的诗有了灵性有了个性有了魅力。

  年轻的张况钟情于审读古典,写出了数百首凭吊古典的诗作,显示出他作为诗人解读历史与现实的独特姿态。诗人、诗评家祁人称之为“人性、灵性与诗性和谐合奏”、“生命、文化与历史、现实诗意的重叠”。窃以为诚不为过也。

  张况的古典诗歌有穿透力,有承载力,还有强劲的张力。他诗中真切的历史忧患感,通过诗化的文化批判,融注了诗人浓烈的人文主义情怀,给读者以深刻的震悚,恰似他写的:“西风烈酒/我口中吐出的一个惊雷/打破今夜的死寂……”。

  我希望张况有所弃有所得,把新古典文化诗歌写好。借用他的《颠覆》:“如豆的残灯透过史页/重又照亮我贫寒的诗人身份/退守于青铜时代图腾的黑暗深处/我已将一生的梦/托付给你……”。这就是大爱的勇气。把才情托付给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值得。

  几年前,在为张况等几位青年诗人的诗歌合集写的序言中,我戏称他们为“好色之徒”,我指的“色”是他们对诗神缪斯的痴迷。现实生活中,张况确实是一位多情而专注得有点固执的诗人,不只对缪斯,对父母对兄弟对朋友对更多的人们,他都表现出与众不同的、诗一般的如水情怀和独特情感。

  没有情,何来诗?

  爱,是诗的受孕!

  “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孩/为我如期垂下了美丽的睫毛/我看见,我的血/奔突着进攻的纹路……”这是张况的抒情诗,有睫毛更有血和纹路,以至“我的骨头被抒情的雪包裹/终成化石……”。如此霸气的诗句!我虽然不是女孩,但读到这样的句子,我的确怦然心动。

  这就是张况的独唱,不可取代的。

  一次聚酌后,张况微带着醉意对我说:“安老,我爱你!”我不想纠正“安老”的称谓,但我感动于他的率直与真诚,在物质占主体的世界里,我俩君子之交的师友情谊是有说服力的。

  这些年,我是看着张况从昨天一步步走过来的,还将关注着他一步步走向明天。

  张况,你一定要、必须要走好-——为了爱你的人,为了你爱的人,为了你所托付生命的诗歌!

  “是谁的召唤在古典里飞旋/是谁的留恋在天堂里徘徊……”

  不就是你吗?张况。
 

  2004年9月9日

  (选自《张况论》,原载《佛山日报》、中诗网)

简介
张况,著名诗人、作家,1971年生,广东五华人。中国长诗写作倡导者、当代新古典主义历史文化诗歌写作的重要代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佛山市作家协会主席。已出版长篇小说《赵佗归汉》(五卷本)、《雅土》《小镇上的鼓手》(合著)、大型历史文化长诗《大秦帝国史诗》《大汉帝国史诗》《三国史诗》《大晋帝国史诗》《大隋帝国史诗》《大唐帝国史诗》等文学著作31部,主编诗文选30部,部分作品翻译成英、日、韩、蒙、阿拉伯等文种介绍到海外。系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创意写作中心特聘导师、河南洛阳师范学院客座教授、鲁迅文学院首届诗歌高研班学员。
责任编辑: 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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