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深秋的日头从弥漫的霜降中
把人锁进屋里，有人坐在沙发上追剧
看着雪山隆冬的序幕
 
那个孩子跑了出来，后面紧追一个老人
树叶被昨夜的冷风惊吓一地
青青的，躺在草丛里
 
叶子蜷缩着有些褶巴
而那个孩子只朝着一枚红色的走去
老人站在远处，乐哈地望着
 
一位大叔匆忙地提着包往前走着
旁边的那人，抬头笑嘻嘻地喊出了名字
而他径直走到那个牵着狗的女人旁，伸着手
 
 
二

秋尽的小区，多彩的树叶迷漫窗前
红色的黄色的，远比绿色的鲜艳
忽然发现，眼前的那棵
已是昨夜的芳华
叶子卷曲
生命也成来年的树花
 
我思绪着老家山上的那棵时
炉火正旺
噼里啪啦的响声似摇篮的歌曲
我聆听那股动情的呼唤
风嗖嗖地钻进衣领
见叶红的树枝摇晃着蓝天
 
冷了，那床花棉被呢
记得在连队时是母亲寄来的
花花的，班长让塞进储藏室里
夜晚，风从窗缝袭来
新兵咳嗽厉害，我悄悄跑去
班长竟装没看见
 
 
三

那两片，从地上
被风拾起的叶子
像儿时的玩具缀在童年的时光
 
树叶比起茧的手指还粗糙
摸着它
却闻到了初冬的味道
 
是那双冻得通红的小手吗
只记得母亲责备时伸过来的一刹那
树皮与手缝合的天衣无缝
 
2025.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