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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的意愿与风景之发现
——甘建华地理诗印象


  导读:甘建华把诗歌的向度定位于人文地理意义上的,那种可以是江河山水所能识见的生存境域,也可以是梦想所及意念所达的灵魂寓所。从实际之存在的唯物,到精神之皈依的唯识,布置了一个广阔无碍、邈远无际的无限之世界。

 
  湖南甘建华先生是一位专家学者型诗人,他在地理学研究方面有自己的独到认知,亦在地理学的推广宣传方面做出了积极的努力。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把大学时代所学专业和自己的思想追求即诗歌创作,作为某种精神机制,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呈现出了缤纷雄奇的丰收景象。《甘建华地理诗选》就像一片广阔的五月麦田,晴空暖阳,金穗送风,锋芒横亘,自然华光,竞相映照,一禾千穗,仿佛寄出喜悦的信函。

  甘建华把诗歌的向度定位于人文地理意义上的,那种可以是江河山水所能识见的生存境域,也可以是梦想所及意念所达的灵魂寓所。从实际之存在的唯物,到精神之皈依的唯识,布置了一个广阔无碍、邈远无际的无限之世界。

  人文诗歌地理,或者叫地理诗歌,是一个关乎诗歌如何丰获未来之遇的大范畴,是一个崭新概念的诗歌探足,也是一次对于心灵走向的最终归属。但甘建华坚持认为“地理诗”与“地理诗歌”有所区别,认为地理诗歌主要是为配合学校中国地理教学而编选的山水诗,也是作为爱国主义教育的一般地理读物。而地理诗则是一种新的文体,著名诗评家谭五昌教授如是认为:“地理诗是当下诗歌写作的热点现象之一,它是地域性写作的诗歌形态,包含独特的地域文化审美经验。在全球化语境下,对地理文化的审美呈现是凸显中国诗人的文化身份与写作优势的艺术亮点。”这种定义有着某种实践的快乐,有着某种升华的企求,有着某种诗人思想维度的匡正。

  惜得青春留背影。诗人甘建华正在追求自己诗歌的四维空间,正在构筑自己诗歌的巍巍大厦,正在倳耜自己诗歌的四野嘉禾。那么,“地理诗”这种提法,另辟蹊径,与古已有之的山水田园诗,有着何种别有一番的现实意义之联系呢?甘建华因为有着来自纵横览阅古今诗歌之后的自信,以及来自耘耛不辍的写作自信吗?“临床照水日有光,持灯观经心无尘。”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否则他为什么如此大力提倡地理诗的写作呢?

  实际上,作为每一个真正践行真善美信的诗人,时时处处无不是处于社会地理和自然地理之中,是地理的景致吸引了诗人寻觅的眼睛,是地理的哲学吸引了诗人深沉的思考。正因为诗人具有发现地理妙机的本事,是诗人本具的和地理万物“感时花溅泪”的共鸣共生,让诗歌和地理发生必然的联系。这种互通,达到身在一念心鹜八极的“神游”作用,能够消解身心孤寂,打破远近之隔膜,瞬间与恒久的楯槛。

  “地理诗”这一概念的提出,当在20世纪80年代前后,学界已经多有论及,但鲜有以此扬名立万者。甘建华近年的践行与发展,对于现代诗歌百花苑来说,可谓培植了一株奇葩,值得关注和倡导。

  沿着中国山水诗歌的脉络,我试图对这种诗歌写作的缘由和传承一探究竟,并在山水诗歌的方阵中,得到历史的回声,以此在甘建华的地理诗中找到某些心灵感应,探秘其写作意义和内涵品质。

  古之有山水田园诗之说,诗人明贤踏访祖国山山水水,触景生情,情与诗融,灵感飞至,遂搦管操觚,山水诗的大成者,历代不乏其人,而其诗作之丰硕,概见之于各类诗集、选集、谱牒、志书等,荦荦大者,洋洋洒洒。据考证,南北朝时期,祖籍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县),生于会稽始宁(今浙江绍兴市)的谢灵运(385—433),乃中国文学史上山水诗的开创者。他少小善学,展卷阅经,博览群书,工诗善文。其诗与颜延之齐名,并称“颜谢”。兼通史学,擅长书法,曾译介外来佛学经典,并奉诏撰《晋书》,有《谢康乐集》传世。谢灵运好营园林,喜游山水,制作出一种“上山则去前齿,下山去其后齿”的木屐,后人称之为“谢公屐”。其山水诗受玄学思维和玄言诗影响,但并非由玄言诗脱胎而来,而是儒、玄、佛三种思想共同作用的结果。在南朝山水诗的发展河流中,鲍照是继谢灵运之后的重要诗人,在大小谢(谢灵运、谢朓)之间架设起了桥梁,对南朝诗人写山摹水形成影响,如对六朝文人江淹、吴均等,以及以李白、杜甫、白居易、柳宗元、常建、储光羲等为代表的唐代诗人群山水创作的影响。

  晋代诗人陶渊明则是田园诗的开山祖。在玄言诗雕琢绮丽之风盛行之时,陶渊明开创了以自然淳朴为美的新的文学天地,把农村田园生活大量写入诗中,在中国诗歌史上是一大创举,“景中有情,情中有景”是其独特风格。后来如唐代诗人王维、孟浩然、王建、韦应物、温庭筠等,都很好地继承和发展了山水田园诗的源流,壮大了山水田园诗的富丽景象。到了南宋时期,对山水田园诗的继承和发展,当首推“中兴四大诗人”,而其中成就最高的要属范成大,被认为是田园诗的集大成者。范成大带动了一批诗人热爱于此专注于此,如饶州鄱阳(今江西鄱阳县)人姜白石姜夔,终生未仕,转徙江湖,反而成就了一些山水诗歌的佳作。在清代,王士禛主盟诗坛四十余年,山水景物诗以神韵天然不见人工雕琢,还原了山水本质的美感。

  新中国成立前后,产生了艾青《旷野》、李季《柴达木小唱》、郭小川《青纱帐》、贺敬之《桂林山水歌》、李瑛《黄河落日》、闻捷《天山牧歌》、梁上泉《云南的云》、苏金伞《鹁鸪鸟》、陈雨门《三门峡短歌》、昌耀《鹰·雪·牧人》、朱奇《在高山之巅》、严阵《江南曲》、沙白《杏花春雨江南》、管用和《水乡风采》等具有典型意义的山水田园诗。而在改革开放以来,新山水诗歌写作的诗人越来越多,成绩较为突出者,有北京诗人晏明、山东诗人孔孚、河北诗人刘章、四川诗人傅天琳、甘肃诗人林染等,上海文艺出版社曾出版过《中国现代山水诗100首》。特别是近几年来,出现了数量庞大的山水诗写作,有些干脆称之为旅游诗,我认为有些粗俗,有些简单,没有称之山水诗(或曰地理诗)更为形象和恰切。现代诗、散文诗、近体诗和歌词中的优秀山水诗层出不穷,文学笔会、全国诗歌大赛、报刊上专设的山水田园诗歌栏目等,无疑为开辟新山水诗的写作园地创造了无限之多的好机会。诗人们出版了众多以山水田园为表现主题的诗集,像黄亚洲《我在运河南端歌唱》、彭金山《大地的年轮》、舒洁《蒙古:追寻辞》、马萧萧《中国地名手记》、叶舟《边疆诗》、胡杨《嘉峪关下》、沈苇《新疆诗章》、龚学敏《九寨蓝》、黄恩鹏《过故人庄》、姚辉《在高原上》、刘福君《诗上庄》、王法《东北有虎》、张沐兴《诗意南岳》、刘大伟《雪落林川》、丹菲《地理书》、诺布朗杰《蓝经幡》、雷晓宇《雪山入梦》、陈人杰《西藏书》等。2013年11月,诗刊社在雁荡山专门召开中国现代山水诗主题论坛,与会诗人围绕“现代汉语语境下的现代中国山水诗的写作以及当代中国汉语山水诗歌写作的发展趋势及可能性”这一主题展开了热烈地讨论。臧棣表示:“中国诗歌的智慧与山水诗具有密切关系,中国诗的发展在山水诗中得到了强烈地体现。”忽略山水诗就忽略了汉语诗的基础。作为现代诗人,应该重构一个诗歌文化,在山水诗的书写里找到一个新的终点。叶延滨认为,山水诗体现了“天人合一”的中国古代哲学思想,是诗歌写作的哲学背景、实践背景。

  山东大学傅志前博士在对谢灵运山水园林诗美学的研究文章中说:“他在文学才性抒发的过程中实现着山水之性,他在山水之性实现的过程中抒发着文学才性,山水之性因文学才性得以表达,文学才性因山水之性得以彰显,文学才性和山水之性在双向贯通中得以会通,谢灵运的才性生命得以完全打开。”甘建华的诗歌恰如谢灵运此种“文学才性”和“山水之性”的融合,形成了现代意义上的诗歌地理概念。在依据地理寻找的文学跋涉中,让首先来自感官的真实作为实际的情感阐释源,毫无疑问,有了这份真实的源泉,诗歌的厚基作为能够让想象腾飞的重要条件,已经成了完成真实环境下的心灵洗礼,具备了文学的意义核心。就像许多人一再强调的,真实是文学得以生发的基础与本源,地理上的诗歌,更加有助于我们最大限度地趋近于“文学真实”。“一个男人带着儿子/轻声诵读残破的对联/——文章入化 翰墨流香”(《斗山二塔·文魁塔》)。在文学真实的实践中,甘建华设法藉此实现自己的梦想。不是吗?你看他作为酃县子民的后裔:“周游四海八荒,并写此诗以纪。”(《酃与酃县及酃湖》)因而有了许多“我看见”的诗歌场景:那些富有意味的事件和人物双秀,他作为一个时刻关注现实的目击证人;一个回顾过往,筛选快乐总在的世界真实的部分,他作为一个诗人的灵魂感知。这一切,正如《茅洞桥记》开篇所写:
 

  它通往祁阳和零陵的古道,我熟悉

  连接衡阳市区的两条公路,我熟悉

  通往世界的每一条小路,我也熟悉
 

  甘建华依靠熟悉的地理学科,有了让诗歌“通往世界”的意愿。他的诗歌地理以自身所感,心灵所达,大约分为三类:故乡的山水人事,青海的游历见闻,祖国及世界各地的光阴印痕。这些屐履行旅,这些家园随笔,不外乎古人早已行吟过的两大范畴:山水和田园。这就不必怀疑,甘建华的地理诗是承继了中华文学的传统血脉,但和古人的山水田园诗相比,又有着本质上的同与不同。其不同在于他在做自己独见的文字旅行时,“背影多么孤单,却给人以力量的震撼”;在于他的不断发现的快乐,“花开见佛,于此见一个高蹈的风标”(以上两句见《观续翔秋润蒸湘画展》);在于他毫不松懈、膏火数盏的坚持,“坚持啊!冬天就要来了/冬天过后,据说是春天”(《白云路书吧》);在于他谦卑不倨、初心自清的福愿,“渺小如后来者我,唯有衷心折服/再三稽首,顶礼头上那束冷清的光”(《拜谒龚自珍纪念馆》);“今日霜降,吾斋金桂飘香,天气渐寒,愿人心仍暖”(《霜降日念桂林》);“感谢年轻的你们/唤醒了惆怅的记忆”(《青海花儿》)。

  这是甘建华对于诗歌以及心灵的“风景之发现”。关于“风景之发现”的说法,对外经贸大学邹兰芳教授从现代文学认识论的视角出发,通过自传结构、时空观及意象几个方面,解读埃及作家纳吉布•马哈福兹《自传的回声》中谈到:日本现代批评家柄谷行人在论著《日本现代文学的起源》中提出的“风景之发现”,可以给我们一些启示。“风景之发现”是柄谷行人为探讨“现代文学”起源而提出的一种文学认识论。他在中文版序中,开宗明义地说:“我试图从风景的视角来观察‘现代文学’。这里所谓的风景……是从前人们没有看到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没有勇气去看的风景。”这一文学认识论,给我们以这样一种启示:现代文学所描述的生活世界是人作为认识主体,通过感性和悟性,将外部事物内化为一种主观体验后,投射在内心的“风景”。这种观察和呈现世界的方式以“人”为主体,把人的精神世界重新置于宇宙的中心,它与现代人“孤独的内心状态紧密联接在一起”,“风景乃是被无视‘外部’的人发现的”。与其说作家是在描述局外的“人”或“事”,不如说是在描述一处“无我无他”的“风景”,因此,这种描述常常与无时空感的“内在的我”的内心独白、自述、主体性相联系。

  亹亹于诗歌之探求,畟畟于意象之深耨,甘建华的诗歌风景之发现,一则是现实世界的真实再现;二则是灵魂世界的升华。正如欧阳江河的诗歌创作谈:“对诗歌的坚守,可以有写作角度,那就是诗歌不能在诗歌里写诗歌,也就是必须在两个平行过程中发生联系:心灵世界的感受,包括疼痛、黑暗、感动和眼泪等;另一个是现实世界。无论消费时代多么汹涌,对诗意的坚持没有更多伤害。”

  以“衡岳湘水”为题的几十首诗歌,以及“茅洞桥记”这辑诗歌,寺院、纪念园、宗祠、渡口、水库、广场、公园、古道、学堂、大坝等,还有各类植物、古街市井等自然景物和人文景观的描写,状摹了故乡区别于其他地区的独特生活场景和生活习惯,这是诗人日常化的观照。在别人熟视无睹的平静事物中,看见并非普通之中的诗歌细节,这是需要诗人由浅入深逐渐放大故乡背景下的诗歌元素,非一般人所能,为什么?“我们知道,一个对自然观察越发细致,写作越发细腻的人,一定与他内心的孤独感成正比。”(陈卫《并非平静》)如在《泉湖二月八》中,诗人通过对故乡风情生动形象的刻画,勾画了一幅湘南农村民俗图,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方圆百里的人啊牛啊树啊

  还有斗笠、风车和诗魔烧饼

  吆喝着聚首

  这是世界的中心

  地球那壁温哥华海天迢遥

  台北与敦煌多么偏远

  就连衡州府城也在话题之外
 

  大之巍巍,小至无形,都能够成为甘建华笔下表现的主题,所谓“长歌短吟今尤甚,田畴百里是画卷”。有的诗篇汪洋恣肆,酣畅淋漓,上百行,意蕴丰厚,展现着诗人的诗歌艺术魅力。而有的短诗,十来句,要言不烦,精当可爱,则成为一幅雅致的水墨小品。像《野菜》写出野菜种种,罗列其中,没有累赘之嫌,却也奇趣妙生:
 

  譬如鱼腥草,可以抗菌抗病毒

  譬如猪毛蒿,可治咽喉肿痛

  譬如苦苣菜,可治脚气和痢疾

  譬如穿心莲,可以预防流行感冒

  譬如马齿苋,可降血糖,可祛恶疮

  譬如荠菜,可降胆固醇,可补心脾

  譬如金银花,药房称之小神仙

  譬如香椿,东坡最喜煎鸡蛋

  譬如槐花、榆钱和小茴香

  可以包饺子。祖母却叹息说

  我们哪有这么好的口福啊?
 

  南北朝时期著名学者颜之推谈到文章写作时提出:“文章当以理致为心肾,气调为筋骨,事义为皮肤,华丽为冠冕。”甘建华似乎暗合着古之诗歌原则,并遵循之,所以,某种诗歌的写作优势一下子就凸显出来。诗人似乎对于故乡的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了若指掌,充满感情,并能把一份内心的情感渗透其间,才有了那些景色席卷而来的视觉冲击力。这样的诗歌还有很多,但并不局限于故乡一地,在诗人辽阔的视野之远,像《风雪乌鞘岭》《茅洞桥夏日故事》《钱塘苏小小之墓辩诬》《白乐桥1号的笑脸》《灵隐寺偶见》《托拉海胡杨林》《香港尖沙咀一瞥》《台湾清水断崖》《除夕夜北望武汉》《祁曼塔格雪峰》《闻柏树山出现雪豹》等。甚至还有外国景色的捕捉,如《巴黎圣母院》《波茨坦磨坊》《在圣彼得堡看<天鹅湖>》《地球的坏消息》《蒙古马的传说》《格陵兰岛最后的美》等。

  在诗人展开灵魂世界对自然景观和人物世界进行刻画时,同样有不少这样的好诗,足见诗人深情脉脉,对于生活的那片热土以及热土之上生活的人民,充满了或者同情、或者崇仰、或者友好、或者褒扬的丰富多彩的情感。

  如:“噫!郎舅四兄弟,弟兄三将军/半世纪前的英烈,比影视更真实/唏嘘声中/金黄耀眼的七里香之上/秋蝉的鸣叫益发高远”(《问路归园》)。

  如:“田舍翁夫妇年逾古稀/却子女无靠/委实可怜/对不住一个好名字:彭发财”(《泉源村莳田记》”。

  如:“李铁匠的孙子该上初中了吧/那个头上有三个旋的毛头/打起架来不要命/真是咱湖南人的种/还有他家隔壁那只小黄犬……”(《洛夫先生问与说:先生问》)。

  如:“忘不了,亲情文化墙/一束温馨的阳光/打在几个姐妹的笑脸上”(《甘森热泵站》)。

  如:“六十一年前的秋天,乌图美仁草原深处/那个石油地质队员,是我的父亲”(《乌图美仁草原》)

  ……

  辽宁大学张立群教授谈到“新诗地理”研究的深入与整合问题时说:“通过引入‘地理’概念推动新诗研究,是近年来诗歌界不时涌现的话题。除了相关文章时常出现之外,各种关于省级的、代际的或者以区域冠名的诗选,也常常有意无意地涉及‘地理’一词,进而为‘新诗地理’的探讨提供丰富的个案。”甘建华以地理诗倡导之,并正在努力实践他的诗意“格言”。是的,“独特发现的诗歌地理环境给他提供了生命和诗歌蓬勃生长的丰沃土壤(借用诗评家蒋登科语)”。以甘建华对地理诗的判断力,对地理诗歌诗意的把握,在不断向外发现向内挖掘的审美层面,“即心即佛”,在心的版图上保持“本真”的特色,定能给出诗歌地理所有陌生化和先锋性的呈现。

  “得意忘形真境界,意力韵趣溶一炉。”在渐行渐远的观察中,甘建华自己仿佛也走成了一阙地理诗,如此幸福而欣悦地探求着……大隐,或者大悟,结成了一条无限延长的诗歌之道。
 

  附注:“临床照水日有光,持灯观经心无尘。”“长歌短吟今尤甚,田畴百里是画卷。”“得意忘形真境界,意力韵趣溶一炉。”文中三句诗均引自《牟晓平写猫题画诗集》。
 

  本文参考文献:

  [1]甘建华:《海内外群星辉耀的地理诗批评——<山程水驿识君诗:甘建华地理诗大家谈>前言》,《雪莲》2021年第7期

  [2]邹兰芳:《“风景之发现”观照下的<自传的回声>》,《外国文学评论》2009年第2期

  [3]傅志前:《从山水到园林——谢灵运山水园林美学研究》,山东大学2012年博士论文

  [4]教鹤然:《“文学真实”的维度——读近期文学期刊想到的》,《文艺报》2019年8月30日

  [5]张相石 张守谦:《激情岁月——通许县第一个党支部书记张相石回忆录》,团结出版社,2017年8月出版

  [6]《颜氏家训》,颜之推著,檀作文译注,中华书局,2016年12月出版

  [7]陈卫:《并非平静》,《诗刊》2019年11月号(上半月刊)

  [8]《佛教十三经》,鸠摩罗什等著,中华书局,2016年9月出版。

  [9]王小妮:《随手》,《诗歌月刊》2020年第3期

  [10]张立群:《不是简单叠加,而是“化学反应”——关于“新诗地理”研究的深入与整合问题》,《光明日报》2018年6月5日16版

  [作者简介] 李俊功,河南通许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副会长,开封市作协副主席。出版诗集《梦园》《弹响大地风声》《长昼》《披褐者》《开封,开封》《河南散文诗九家·李俊功卷》《五种颜色的春天》(合集)等。作品获得全国鲁藜诗歌奖、第七届中国散文诗天马奖等,入选《新中国60年文学大系》《中国散文诗90年》《中国一百年散文诗大系》等多种选本。

简介
甘建华,生于1963 年8 月18 日,湖南衡阳人。1982年春天追随父亲到了花土沟油田,1986年夏天大学毕业志愿奔赴青海石油管理局,先后在局教育处、青海石油报社、冷湖电视台工作,1992年秋天调回家乡,2018年膺聘母校青海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客座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诗歌学会理事,张家界国际旅游诗歌协会副主席,“离开青海情系高原海内外诗人36 家”诗歌主题活动策划实施者。已出版青海题材文学专著多种,主编出版青海诗文选本多种。
责任编辑: 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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