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一、时空荣枯无关命运
二、想象的失败
三、神界·并非文明的环绕
四、毫无目的的穿越与抵达
下部
五、荒芜内部全是生命的尽头
六、自然秘密依旧笼罩世界
七、头顶疆土空茫而坚固
八、腐朽也能照亮前程
九、宇宙终章:飘浮
五、荒芜内部全是生命的尽头
他们从不会通过复仇来获得安宁。
——题记
各种岁月都已疲乏的到来
不是因为吸引而永远遮蔽
不是百万年后的面孔
谁也找不到谁的眼睛
岩石微粒凭借对所有骨头时代的
辗碎和击败
包括对一切于空气中
忘了颤抖的高傲的袭击
岩石微粒正将撒落的干涸种子
组成了又一个荒漠星球
慢慢已用哀伤席卷遗忘
慢慢也使荒凉再难记住
世界曾有的春天
现在无需还将改变什么
而去通往更艰巨的摇晃了
宁静是永不枯萎的花丛
记忆仍愿像钢铁那样
等候着所有
离别的光临
黑暗中,鲜血全都错过了
怎样的漫步
轨道运行依旧是盲目的
逝去一一变成了无知温柔的答复
历史很有耐心的看着自己在腐烂
历史是一切失去弹性的河流
从此只能接受荒芜照耀
河床从此只有不幸在堆积
仅剩死亡,仿佛
还在那侃侃而谈
我不知道钟声曾经祝福
或告诫过什么亲吻
一夜解体犹如被风吹散的温情
命运是最终瞬间都会轻飏的烟雾
消耗一样会夺走
世界和人类的一生
宫殿与财富以及荣誉和权力
都是尊严在呼吸吗
时间凶残的化作数不尽的毒剌玫瑰
鲜艳看不到自己泥泞的水底
永远的触摸,突然会使拥有
变成想象不到的坟墓
光明总是试图聚合在一起
像是要以重力般的坚固
牢牢为这小小的地球
绑上永远透明的夹板
或许光明自身便是被放逐的自由
约束的秘密本身就是深渊
所以大地一样要饱受明亮的诱惑
和幸福的摧残
故事最终会唤醒所有的咆哮
梦想到头来,只会继续守着
灯火不懂苦难的黑夜
什么深处继续会是
属于需要鲜血的遥远
阴影不愿再于错误的百合花中发酵
笑容是迟早必须停止的心脏
空洞又将弥漫崭新的一切
阶梯在海底,不会再成为什么
理想的长明灯
你要运载什么隆重的泡沫
给所谓不是黑暗的来世
你幸运自己飞翔到这世界
已将所有的欲望都清扫一遍了吗
真理使太多美好时光飞逝
生活有谁听说过灵魂是真的吗
我感到孤独其实一直
就是在历经艰险
粉碎滋养了世界的顽强
人类却从不认识
自己也可以是上帝
当然肉身是绝无可能
成为真正的天使的
你要懂得疑问并不意味着能够
延长任何的什么结束
丰满早已开始在内心剥落
揭示使世界再也没有少女
桂冠总是幼稚的
旁若无人
你奔流至此,不一定
胜利就是最后一个车站
黄昏有许多让人难以想起的角落
或许某天某位也会去天上造访你
唤来闪电一起攀谈
猛然泪水变成了深夜的彩虹
这时你会终于发现
和平是最好的钻石
杀戮怎么可能做到在另一世界
也一身洁白
我们在忧伤中共同完成了翱翔
终究平静,再也不需要什么
烦人的诞生
六、自然秘密依旧笼罩世界
仿佛有谁站在山顶
一直还朝大地撒着珠宝
真实在土壤仍制造着发光的机会
不可言说是神秘,永远
最富价值的保留
流星为什么匆忙得始终
不愿于天上多呆一会
它要有幸加入哪些终极的灿烂
明媚将以什么标记来反映佳境
最后在这恍如梦乡的世上
我们还将看到何种
最为光明的伪装
你永远摸索到的永远依旧是冰山一角
粮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饥饿
物质的温饱总与危险的气候
有着极大的吻合
你时常恐惧于釆集的一无所有
需要从来不是顺利的栖息地
可爱散布的图案
完全不是生活的实景
人类一直由困扰陪伴慢慢也在退化
角色无须太多多重扮演
谁在破坏游戏规则
谁的头顶首先便会有
落日降临
知道疾病的羽毛,为什么
总是难以脱落吗
那是飞翔仍然没有正式的开始
道路在未来依旧还是墙壁
内涵的列车怎可能
就这么轻易的隆隆开出
商店需要被怜悯抓住不加思量
天空跟欲望有什么关系
伤口没到自毁的命运
因此我们不怕吞噬再无给养
月光下还是相当适合
向不听话的世界反复投毒
酒杯不会在破碎前停止陶醉的步伐
你永远猜不到,寂静中
会是谁的影子在哭泣
所谓王者加冕的眼睛
今天同样属于哀求
树叶死而复生
枯燥不是消极的报告
金黄一片早已穿透在怀里
规律永远不会疲惫不堪
痛苦几千年来,还在
观察着我们的耐心
本质在钢琴声中渡过了死海没有
沉没地重复起漂流
时间的渡船何曾融化过
如何不识水性的骑手
种子继续在为不健康的生长流泪
夜晚灯光的嚎叫还是接连不断
人世的爱情一直保护不住
自己的飞鸟
沉湎是多么漫长而温柔的敲击
当女人呼唤你时
什么宝剑都学会了弯曲
这是一个灵魂是否,再能
点亮烛台的问题
骏马于客厅全已安逸的倒下
事实是,唾液中还有许多本能
在静悄悄相会
欢乐是情绪致命的敌人
哪天世界无处可逃时
理智就只能任由狂欢去瞎乱奔走
所以我感到了自己渐渐也在熄灭
坚硬的牙齿居然害怕起
最小的刺激
这是领悟玻璃的噪音后
骤然想象到的剧烈碰撞
大地的飓风其实已开始,试着
于人类的梦境掠过
肉体要和泥土一样预先知道战粟
不然大水就会让我们
来不及意识到沉重和沉痛
教堂的窗花,瞬息也会飘入
上帝不愿闭上的眼里
所以你看不清明智是条谨慎的旅程
注定就会有狂傲的失败
王囯在黑暗中膨胀也是苦涩的
刀刃下没有来去自由的平民
崩溃同样以为自己是在坚韧中抵抗
世界的葬礼,其实
早于人性中涌动
苦难不是忘忧草
不幸一直还在沉睡的香甜里
绵绵不绝
人类可能就是个茂密的错误
清晰全都飞出记忆
黎明始终难以等来
真理的客人
所以你依然不明白石头
便是最为清醒的窒息
行走是决定的动词
思考在迷雾中永远是个破烂环境
水滴的能量只有神明可以听到
爱抚在岁月是另一种避难
火焰在内心烧坏了
所有梦想的大门
因此你挣脱不了命运嘲弄般的问候
歌声前行在坚强的失败里
缭绕的幻想着辉煌再无忧伤
大街流淌起喜悦的脚步
人们并不认为未来有多么重要
地铁开始在大地黑色的血管穿越
道路仿佛均已失迷
慷慨再也认不出
谁是真正优秀的英雄
而破败正与所有的前进融为一体
生命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一切犹在边缘随时会滑倒
纵然行色匆匆,改变未必
就是最好的产房
七、头顶疆土空茫而坚固
应当承认,不少事物也是有理想的。
——题记
天不会塌下来。
——民谚
你同大地的欲望恰好与此相反
你一直没被悲哀的琐事淹没和包围
广阔中,仿佛你是被我们
永不需要认识的废弃的广场
有时雨滴或闪电倾泻而来
这才使人类想到
还有一种浩大怀抱的存在
如果光明惟有属于一尘不染的天空
我愿所有的飞鸟永不跌落
在无伤感的星辰穿行
即便一切微不足道
至少起伏在自由明媚间
也算是种超越的攀登
时间的眼睛能够注意到这些
循环往复看不见的崛起吗
荗盛在空间的
不一定都必须是物质
奔流以云的无穷无尽
作为晴朗的胜利
也以星光无法抑制的明亮
让阴影一再坚信
世上确有不灭的火焰
你同样不知疲倦的也在
积累着自己的永恒
光是你永远清新的世纪
所有自我坚守的深处
都是与希望无关的运动活力
自然仿佛摈弃了一切俯首称臣
灵魂就是一直醒着的星海
化作浩瀚的清澈,始终
在历史的地面
升腾而起
我们永远听不到未来创造的声响
也不知道过往岁月中,曾经有过多少
世界幸福的婚礼
你似乎从不关心
这些沉睡或喧嚣的都市与村庄
人类只会在意义中寻找天空
却不知一切伟大而透明的血液
就在四周的头顶
有时你以雷声滚动着警示
以沉默的乌云告诫黑暗
倾塌可能就会在法庭上进行
如果时代不公,任何鲜艳
随时也会在明亮中爆裂
和瞬息奇妙的枯萎
一直以来,你的天空之心
永远是这般比大地还要顽强
你仁慈的让阳光四处去慰问生长
帆船装满了你绚丽的祝福
夜晚的温情,又均不会
于你闪亮的注视下四散而去
所有盲目的劳动者
根本无法欣慰目睹到你
日夜宽容敞开的大门
这天上的用意,像是总在
以沉默疾驰着高高的祝愿
以万里无疆的深邃,起伏着
永远很难让人听清的歌声
一切巨大无边悠长的宽广
都不是偶然而至
这是命运留给世界
吹拂在天上的海风
可笑的是它竟使那些
千百年来仍在遗传的暴君
一直于无奈的仰望中,却还
愚昧的总在奢望着
一种更高的征服
没有更多的比喻能够证明你
不惧任何威胁的强大
人世没有一种刀锋可将你任意切割
荒谬侵蚀不了你的不败之躯
所有死亡都只能在你跟前摇摇晃晃
你不屑于和谁作什么激烈搏斗
永远在自己的坚固中穿行而过
空气就是你昂首挺胸
厚重的历史
毁灭对你来说极其遥远
五十亿光年后
那已是算是一种美妙的坠落
灰尘不再需要手指
愤怒也不知再能去哪游行
爱与谋杀全都会安然微笑而去
性别不会有扑面香气
尸骨全都弃绝了无眠的转动
眼泪曾是人类最生动
而又不得不珍贵埋葬的故事啊
可你那时,依然还能于自己的内心
徐徐坚固的飘动
一如不沉之船忘掉了一切消亡
黎明和黑夜继续在航行中呼啸
宇宙的内部,同样仍是
光芒四射自然的海水
八、腐朽也能照亮前程
你不必学会像政治那样撒谎。
——题记
不要以为残破就再无梦幻
甜蜜依然将在昏暗中颤抖
古老的闪电仍会似猛烈的水流
于陈旧的苍天脊背顽强的涌出
盲目在浩茫中漫延
眩晕的巨大融合,又在
泥土全已散开的灿烂中起舞
灰烬在千万年的梦游时是平静的
厉史摆脱了杀戮和囚禁
再无任何阻止
能够消耗时光的期待
沉思是看不见束缚的翱翔的反光
波涛在天上,一直
在与永恒一起出生
苍穹如明镜照见了一切渴望的大道
宇宙的步履是人间岁月
根本理解不了的开辟
那是瞬间对未来永远的奉献
那是毫不紧张的热情的音乐
在蓝天花园
生生世世的奏响
前进需要那么努力的拨开迷雾吗
云的大地是自然早已有的眷恋
纯洁始终在燃烧着不愿成熟的花朵
神秘流淌在沉默心中
远方若想看到更大辉煌的降临
光芒就永远不会死去
看啊,黑夜的秀发
畅饮着银河的雨露
所有裸露的闪亮永远还是那么年轻
你幽深的心脏沐浴在规律中
依然是滚烫的
灵魂在虚无面前便是最新鲜的空气
世界伟大的躯体,想必
仍还在欢迎着你
到来的揭示
曙光应当怎样再学习下生命的坚持
自由的黎明,是否必须
又是一个畸形的王朝
看啊,我把权威都停泊在了空中
让你们抬头都能听到頁理的歌唱
暴风雨后仍将恢复万物荣枯
血液不会带走寂静的往昔
习惯是人类最难改变的皮肤
我要告诉你活力在仰望中
依然是个收复的旧梦
丰饶在我抚摸下全都会失去意识
崇高是所有思想
最富尊严的权力
否则你在阴影中,永无可能
出现什么跨越的桥梁
摧毁在多少世纪也曾是欢愉的
你是自己小河里翻腾的星星
你的目标,一直也只有
狭隘在深情的流淌
现在顶峰在直抵安详中颤动
滚滚绚丽的潇洒
在我们所有的空中阁楼
无尽的延长
这同样是鲜艳的深渊
仿佛有着无数暮色中的温柔
它是一切自由果实组成的命运
现在充满在了任何孤独者的道路
它是漫长而理智的腐朽
纯粹永远不会销声匿迹
持续的火焰将对一切无限
重新命名
我将依次凝望这闪烁在
人类梦境以外的宏伟
这热烈行进在所到之处淹没所有的
年份已久壮丽宝石般的旋转
犹似天堂都在我们面前跳动
旋律抽空了大小一切黑暗
自然的正午之光,正浓厚的
灌满了天空和大地的内心
千万年缓慢的挣扎是多么的可笑
无休止的战争与阴谋的景象
不过是阵总难安息的凉风
今天都变成了
不愿再所倾诉的过去
你这永远流动着饱满的熊熊烈火
形态远非为了什么战场或进攻
它是举起在自己身上的地平线
以苍老铺就新的泥土
让诞生照样还能完好无损
也更让平坦的岩石,全都会
牢牢记住那些深邃的祖先
空旷于未来或将还会唤来许多美丽
逝去不妨看作是运行的
一种最终稳定
但前方仍有太多不是春天的满足
想要快乐似的飞翔
死神毕竟不愿轻易丧生
生命总在奢望永无止境富丽的相见
因此,不管你是如何
掂量自己古老的身躯
你都不能于每日启程中
突然彻底陨落
你要看着你,所有人
都在把你当成了他们的远方
坚固包含了太多年岁的憧憬
你一路流动的闪光
其实都将是今后世界
思想透明的内容
九、宇宙终章:飘浮
这世界没有不受惩罚的罪,
自然同样无所幸免。
——题记
终有一日,再也没有鸟儿
能在你深邃的流动下啼唱
清澈远去,往返的仿佛
全是迷失的辉煌
终有一日再也望不见
历史渺茫的反射
不会有什么玫瑰骤然还能飘入梦乡
整个宇宙在空旷的寂静中
开始浪花似的摇摆
如同忘却不需要什么被记住
真实是难有微笑的声音
终有一日星光翻卷
所有的命运此时均已松绑
像是欲望全已孤单的上岸
一切追逐都淹没在了
厌倦的涛声
再无清晨和夜晚成倍增长的欲望
再无时间的面具
热爱的谎言
自然的呼吸最终可能也是沉痛的
汹涌已无任何荣耀可言
阳光离别了所有忙碌的建造
没谁再可靠近你
大谈什么正义与公正
刀锋彻底放弃了嗜血的满足
你在自己星辰的海洋
已不期望通往浩瀚的复活
乐园飞溅在灰烬之中
自我吞噬,是虚无终于泛滥的
另一种残景的开端
真正的创伤再无尽头
埋葬在怀里逐一如释重负
生长溃败地穿过日夜的燃烧
天空飞扬起一切生命
沉陷的思绪
说什么心灵还有多少完整的承诺
故事于黑暗中何曾有过
突破的抚摸
我们在原地经历了
太多云朵下的往事
其实告别早已走头无路
明天依旧是从错误中醒来
上帝终生都不知道人类
究竟在做着什么
他的等候几乎千百年全是哀歌
人们辜负了时光的拥有
自然到头来也总是一声叹息
你还想使秘密全都开花
变成自己一生空洞的脚步吗
虚无之色染满了世界与人间
固执是最不容易摧毁的爱情
拒绝又在向谁
一直保持着致敬
灯光屠杀了永远必须启智的黑夜
我们在明亮的熄灭中,始终
未曾获得更好的回味
生者迅速遗忘尘埃
陶醉于假相的果实中
始终是那么坚定
而你,远非是他们有着金光的记忆
不朽曾经在多少的挣扎中扭曲
成熟打开地狱之门
死亡的故事,一样不乏
孕育恐惧的美丽
而这正是我们这个世界
难以停住的奇怪的跋涉
和平在敌意中偷窥崇高
丧失真诚与善良的暴行,却使仁慈
还能够全副武装
根本不知天上火苗行将倾泻而来
根本不知纠缠的漫延,必定会有
再好童话的结束
人类不可能总在美酒中奋力跳跃
大地升起之时
天空自当全已倒塌
如果行为能使良知丰满
此时也再无河川
可以运行和谐的梦想了
生机勃勃全已被沉闷的颂歌玷污
童贞成了乏味的无花果
舞蹈成了衰老在狂奔
教堂真的耸立在天上,也绝无机会
出现什么纯洁的平原了
没有天平再能衡量真诚的迸发
没有继续的什么观望
还能让欢乐或苦难笼罩的权利
突然真的长出翅膀
你在宇宙的山巅,现在只有
纷乱在闪烁出巨大行进的伤感了
世许疼痛最终也是一种
没有知觉的舒展
磨损会慢慢布满所有星辰
绝望在流淌绝望
漂浮的安息中早已不包括
那怕是深刻的人群
教训不是作为雨季
而能磨练一切生命的
我深感所谓的救赎,此时对于
行将往返的骷髅全都无能为力
上帝不再会梦见
曾经有过的人类之花
上帝同样不会再为
自然内容的繁花似锦倍受鼓舞
幸福也许终归是一场
没有恶意的骗局
但现在,所有重量闪电的象征
都不重要了
真正的沉睡会从明亮的细流中开始
深渊已变得格外透明
光芒可能就此有去无回
万籁俱寂是存在重复的纪念
消耗便是歌唱
最生动的哲学
星光曾是奇迹和预言
而今碎片在缓慢奔跑
死亡是所有生命,最终
难以背弃的家乡
2022.7.27午后于广州脱稿于黄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