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天津诗人》2023年秋之卷推出了沧州地区34位诗人的作品。
沧州市政协副主席、沧州市文联主席梁振刚,沧州市公安局一级高级警长史忠义,沧州市社科联副主席王秀云,沧州市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刘志毅,沧州市文联副主席、沧州市作家协会主席苗笑阳、《中华瑰宝》杂志副总编辑王亚中出席座谈会。来自沧州市区的路玉洪、宋平、王连宗、韩笑棠、亦谦、战芳、常红、娄勇、风起云舒、齐家萱等诗人参加了座谈会。
《天津诗人》2023年秋之卷推出了沧州地区34位诗人的作品。座谈会上,与会诗人结合在《天津诗人》所发表的作品谈了自己作品中的不足以及创作中遇到的瓶颈,和自己创作中遇到的问题。罗广才结合“沧州诗群”的作品以及现场点评,就沧州诗歌创作现状和当下中国诗歌创作存在的问题,谈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活动中有交流、有碰撞,气氛活跃、热烈。苗笑阳在讲话中表达了对这片文学沃土、《诗经》的故乡——沧州当代诗人在传承中华文脉、寻找汉语新诗新词语的长征路上的希冀和愿景。
据了解,由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主管的《天津诗人》读本创办近14年来,以“诗版图”栏目的形式,先后推出全国各地58个具有地域特色的诗歌群体,通过《天津诗人》精心编辑,推出了一批具有创作潜力、全国有影响的诗人,一批诗歌作者更是通过《天津诗人》在汉语新诗界崭露头角,走上更广阔的诗歌舞台,《天津诗人》读本已成为发掘、培养中国诗人的摇篮之一。据悉,本次《天津诗人》“诗版图”栏目的“地方诗群”座谈会首次在沧州召开,以后类似的活动将陆续开展。
附录:
《天津诗人》2023秋之卷“沧州诗群”目录
组稿:吕游
(以出生从幼到长的顺序)
齐家萱/徽章(外一首)
蒲保杰/恐惧
阿 步/呼吸(外一首)
天 天/鱼•苹果‖灯•与少年(外一首)
风起云舒/见证星光(外一首)
常 红/秋风(外一首)
周海龙/几只鸟从窗口飞过(外二首)
娄 勇/看不见的城市
孙银冰/上座(外一首)
赛利麦·燕子/祥光观(外一首)
亦 谦/傍晚的云(外一首)
陈 丽/秋殇(外一首)
苗笑阳/击中
三月雪/答案(外一首)
王秀之/我与阳光(外一首)
吕 游/我以为一盏灯可以将黑夜推到远处(外二首)
阿 蒙/母亲(外一首)
婧 芩/芒种(外一首)
王云起/影子是纸做的
姚凤霞/脚手架(外一首)
五色水/梦(外一首)
李建新/春风辞(外一首)
魏金山/中年
闻 墨/古琴·驼铃(外一首)
孙文强/观油画《父亲》
王连宗/解封(外一首)
齐月亭/老枣树(外二首)
姜秀政/丝瓜花艳
祝相宽/父亲和种子
孙建勋/夜色如水
李炳天/老屋(外一首)
宋 平/母亲的炊烟(外一首)
吴殿平/天凉了
路玉洪/荷塘荷(外一首)
与会嘉宾和诗友发言:
诗人、沧州市作协诗歌委员会主任吕宏友(吕游)主持了座谈会。
梁振刚(沧州市第十一届政协副主席、沧州市文联主席)
天津是大都市,各方面都值得我们学习,尤其《天津诗人》这份读本,十几年来精心编辑,在全国范围内有广泛的影响,沧州很多诗人借助这一平台,才华得以展示。今天沧州诗人能够和《天津诗人》各位编辑面对面探讨诗歌创作问题,机会难得。沧州文化底蕴深厚,孕育了高适、李之仪、纪晓岚这样的知名诗人,当下进行诗歌创作的也不下千人,说沧州是诗歌大市也不为过。我们这一代人也是心怀诗歌梦想走到了今天。今天到场的沧州各位诗人有机会和天津来的各位诗人面对面交流,一定要珍惜这样的机会,畅所欲言,多多交流。再次感谢《天津诗人》读本编辑部同仁来到沧州,预祝这次座谈会圆满成功!
罗广才(诗人、《天津诗人》读本编辑部总编辑)
熟悉《天津诗人》读本的朋友们都知道:《天津诗人》创刊半十三年来,每年第四期的冬之卷都是一个档案,比如:中国诗选·八零后诗歌档案、中国诗选·九零后诗歌档案、中国诗选·新青年诗歌档案、中国诗选·湖南诗歌档案、中国诗选·散文诗档案、中国诗选·河南诗歌档案、中国诗选·辽宁诗歌档案、中国诗选·警察诗人档案、中国诗选·贵州诗歌档案、等等……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以整册来推档案这个编辑方式我想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但是“诗版图”栏目的“地方”诗群一直存在,但我一直没有推动这个诗群,创刊13年来52期,一共推送了60多个诗群,有时候一期就推三个诗群,但沧州是个个例。沧州优秀的诗人太多,但本次秋之卷还是有个大问题,让我一读就为之震撼、一读就觉得兴奋的诗歌这里面为数不多,我先念一首诗大家看看和我的感觉是否一样,题目叫《恐惧》,作者蒲保杰……
诗歌就是这样:一读要么就是属于你,要么就是被你抛弃,最起码这首诗我觉得作为一名读者,被我接受了。其实我们读每首诗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这一点,有些作者的创作功力有,语言张力有,激情有,但是对语言的把握有所欠缺;他们激情有、昂扬有,但是他们对语言的把握有所欠缺。
在编辑《天津诗人》2023年秋之卷的过程中,我和吕游一直有沟通,整体大概我们改动了30%。我们有两个原则,一个是陈词务去,一个是基本不破坏作者的原意,甚至在调整的过程当中我们对哪一个词不熟悉,都会去拿字典查、用百度搜,尽量从一个作者的角度来重新剖析这首诗,所以作者对修改没有意见,我和组稿人吕游彼此之间也没有分歧。这期的“沧州诗群”我们来来回回编辑了有三个月的时间,坦白地说这期的稿子,如果按照现在的刊物层面来讲,属于国家级。也谢谢沧州的诗人们。
今天在座的有一位诗人,我请王亚中约了三、四次,始终都没有交稿。今天这位诗人对我说:不是不给,是翻了翻以前的诗歌总觉得拿不出手。这位诗人就是警察诗人史忠义同志。我觉得他这一点是非常严谨的。其实发表不重要,发表对于我们这个年龄,对于我们这些写诗的人来说根本不重要。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可以一辈子不写诗,但写一首诗要想一辈子。我们可以水平不高,但我们一定要对自己拥有高的要求,我认为是这样的。
今天特别感谢梁主席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座谈会,本来我们是一个诗人的聚会,梁主席的参与把我们的规格拉高了,我们变成了一个城市的诗会,在此也谢谢梁主席。
今天我还特别要感谢诗人、书画家王亚中先生,亚中先生是河间人,是北京《中华瑰宝》杂志的副总编辑。他在北京和河间往返,《天津诗人》在2011年办了3期的时候有个栏目叫古韵新风,是专发旧体诗的栏目,由于一直没有好的稿子就取消了这个栏目。2022年有多人跟我提议希望恢复,我请亚中做这个栏目的主持,因为他对格律诗的研究确实很深。近两年,王亚中先生他在没有任何报酬的前提下,在时间紧任务重的状态下,一直在默默地帮助《天津诗人》,向亚中表示感谢,也向沧州表示感谢。
胡元祥(《天津诗人》顾问、《天津诗歌双年选》主编)
我没有来过沧州,也没有做发言准备。但是到了沧州之后,感慨颇多。天津原属于河北专区,沧州籍的干部很多,天津人和沧州人有着很深的渊源,而且沧州人杰地灵,卧虎藏龙,也是诗经的传承地。
读了这一期《天津诗人》中沧州诗群诗人的作品,觉得很好。写诗是一种兴趣爱好,但是我觉得每一位写诗的人都应该充满激情和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常言道“诗言志”“文如其人”,任何一个文学作品都会体现作者的价值观,会体现作者的信仰,只有对现实生活充满热爱,对我们的国家、民族、人民充满热爱的人才会把你的作品变成网络和纸质的作品传播下去,尊重我们的读者,丰富我们的文学园地,为后人留下东西。所以我对每一位诗歌作者都感到钦佩。如果我们的大脑装得下诗歌,装得下真善美,就不会装那些投机钻营,蝇营狗苟。所以一位诗人对社会有一定的贡献,说明还有一定的道德操守和丰富的精神内涵。
因为工作的原因,担任多年鲁藜诗歌研究会会长,对广大诗人心怀感激之情,感谢他们对文学的贡献,对社会的贡献。今天来到沧州,来到中国诗歌的一片高地,向你们学习,争取把沧州的好作品带回天津,来提高我们的诗歌创作水平。
战芳(沧州诗人)
我对诗歌有如下几点看法,愿与大家共勉。
1、关于诗歌的懂与不懂?诗歌的语言讲究跳跃、暗喻、唯美等手法,我认为再玄幻,也要接地气,像种子一样扎根于大地,要落地生根,发芽开花,这种接地气要求诗人有很好的童子功,要言之有物,要抒情与叙事并行,打个比方:一个人把所有好看的衣服,所有的珠光宝气般的珮饰都穿戴在身上,这让人看什么呢?这种打扮好看吗?有很多诗人恰恰犯这种错误,词汇出奇的好,但闭上眼睛什么印象也没有,这就是失败。诗一定有让人懂的一部分,兼顾不懂的各种片段,像打了一个烟雾弹,让人雾里看花,眼前有一片花,而不是雾里看烟,什么也看不到,让人迷迷糊糊。
2、诗歌该不该押韵?这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个人喜欢诗歌像说话一样,随性而洒脱。有的诗人认为诗歌一定要有韵脚,要朗朗上口,其实都对。我现在也试着写一些押韵的现代诗歌,尝试各种写法,就像做饭一样,同样的食材,换着花样来做,更有趣味。
3、有的诗人写诗的路数就是参考一大堆的相似的诗歌之后,再开始自己的创作,他们“取词不取句,取意不取其内容”,就像把别人的作品掰开而揉碎,然后再攒成元宵来卖,然后根据攒好的这首诗歌,取一个贴切的题目,这就是写作过程。这也是“天下文章一大抄”的抄手们惯用的手段,正因为这种写作带有很多他人作品的借鉴,看似很好,实则达不到真正的原创水平,因此这种诗人往往在各种采风活动和征文大赛中露出马脚,写不出好诗来了。写诗一定是要命题作文,先有题目,后有诗歌,只有能驾驭这种高端写作的人才能真的崭露头角。才是真正的诗人。
4、我不知道《天津诗人》有没有作者微信群,建议多进行同题大赛,20行以内,其题目忌讳大众化,同题诗的题目一定要有陌生感,特立独行的那种,让人无处可抄。从中筛选出重点作者加以培养,多多推出真正的诗人原创的好作品,多给原创诗人一点平台和机会。
5、最后,我说一下童子功,这个功夫应该是从小学就开始锻炼,一直坚持写日记,因为日记肯定是纯原创,大量写日记能让自己的笔力不凡,能驾驭各种体裁,也能真正写出自己的独特风格。写到最高端,比的就是心理、天赋、童子功三样,缺一不可。
6、有很多人在写作道路上浮躁,写上一定量的作品,就着急出书,没有真正把思想伏下来认认真真地作学问,他们着急出书宣传自己,功利心很强。其实我始终坚信“高手在民间”这句话,真正写得好的,不见得出大名,也不见得名垂千古。这里我要说:写作要有信心,创作要有恒心,始终要保持一颗平常心。诗与远方,不负青春韶华,让我们人人都争作一个傲骨凌风、绝尘洗心的原创诗人。
罗广才指导:
词语形成内容,内容最后诞生了主题。
内容是主题之目,这是我一家之言,但是也可以以您的论证为准,这仅是我的个人观点。
我是1984年读诗、写诗,一直到今天。我说过一句话:我在2006年以前我所有的诗歌写作都是无效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在那段时间我所有的诗歌写作都是仿写,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2006年以后我开始表达自己,我想我先把自己表达明白了我才能代表他、她,你们,我们或者人民……
我在2007年写出了《为父亲烧纸》,因为按照我们中国的习俗,一年要有几次烧纸,每次烧纸的时候看着火焰我是很有感觉的,但是我无法表达它,但是我毕竟爱好诗歌、爱好文学,最后我抓住了几个点,就把它贯穿下来了。那么我问你:我是先有主题呢还是先有内容?我写的每一首诗一定是我的爱恨情仇,这和主题无关,我的内容、我的每一个文字形成了主题,是一个方面;第二,刚才提到一首诗多少行为宜?还是那句话,仁智各有所见,短诗有好的比如顾城,长诗也有好的像舒婷、像徐敬亚、大卫。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我觉得没有定性。
我也经常说:诗人是精神的立法者,是报警的孩子,诗人要说真话!但是,曾经一位艺术家说过:我们的社会都提防诗歌,但是我们要提防自己,保护自己。
今天我和王主席也沟通了,我说在我们社会主义文学大背景下,写作有自由、出版有纪律,我们要遵从纪律创作。
在我们创作过程中,我觉得最关键的是:怎么能够先把自己剖析清楚了。
余数(《天津诗人》读本编辑部编辑)
今天下午,我很荣幸得到笑阳主席一本书,这本书里有两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我,“优点不说永远存在,缺点不提不会消失。”我们的诗人座谈会不能光唱赞歌,也得说说缺点。作为一名诗歌作者,当初给《天津诗人》投稿的时候,罗总说:你不要写诗了,你要读诗。然后给我列了一个清单。如果写好诗,一定把这些诗作背下来,不是读下来,是背下来。三年以后再写。写好后不要给我看,放在那里,半年以后拿出来,再看,以此类推,三年以后拿出来再看,看看还能去掉多少字。诗人是报警的孩子,一个孩子报警怎么喊?就一个字,很简单,诗歌也如此,要把没用的字、词去掉。三年我写了三首诗,最长的诗歌1700多字,最后精简到400多字,我还是没拿出来。然后精简到200多个字。最后剩下160个字,我才拿出来。所以诗歌创作也是艺术品,姜文导演说过一句话:艺术作品要有度数。写完了诗歌,要在网上查,网上有的语言一定不要用。我在天津诗人读书会上,请的三位诗人,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有大量的阅读知识储备。所以写作要缓一缓,不要着急去写。诗歌最大的问题是语言,我们应该做诗歌语言的观察者和发现者,视角要独特。比如天津诗人萧沉,他写“雨丝”:雨丝/是通天的梯子、是我一扯就断的/梦想。精短,却内涵深刻。诗歌不是流水账,还是要写比较奇特的,有深度的作品。
路玉洪(沧州诗人)
其实,诗歌的好句子,首先不是语言的问题。它原本是属于诗人的心灵与某种特定生活现象撞击而产生的一种特别的感受使然。比如“雨丝是通天的梯子”,像这样的佳句应该是诗人基于在对“雨丝”细致入微的观察中,受某种情感的驱使而突然收获的一种感受。这样的句子绝不是诗人思于书屋而搜肠刮肚的结果。
毫无疑问,诗人需要思想,需要灵感,但诗人更需要占有大量的活生生的生活的细节。也许,这样才能写出真正的诗。
王连宗(沧州诗人)
诗人王连宗是《天津诗人》的三个校对老师之一,他在座谈会上列举了诗歌文本中断句的问题(编者注)。
诗句给读者以惊喜或惊奇,也许是作者追求的目标。但句子奇,不是胡乱断句的奇,例如:
“的”[de] 是不能用在一句诗的开头的。不能追求特立独行而用错字或是把字用错地方,历史上没有任何一首好诗是因为把字用错地方而产生。“的”[de]就像是一枚“钮扣”,是把衣服的缝连接起来的。
风起云舒(沧州诗人)
诗歌是光的栖息地,是爱恨情仇的舒适缓冲区,是说些心里话,是觉醒的乐土。当诗歌悄然走进我的视野,便成为生命的一部分,是为精神永恒,准备好的驿站。文字是神圣的,因此而构建的具象,不允许我们践踏,要尊重诗歌,由不得半点质疑。最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诗歌创作的方式,并在“呈现”与“表达”上有了思考。当然,我的诗歌主要是呈现,而这种画面感的书写,在身边并不常见,是否说明这种方式已被边缘化,这让我产生疑问。在我看来,任何方式都有它存在的意义,而生命维度的内观,会不会更好地去完成诗人的使命,我们当下,是全民觉醒的时代,需要我们去探索生命的真谛。
对于我的诗歌创作,主要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一、形而上的概念化的东西很多,属于小众化,体悟式的书写,难免有局限性。
二、书面语言功夫不够,很难出现佳句。
三、贴近生活琐事的诗比较少,受众面狭窄,很难被当下流传。
于诗歌创作几年来看,我注重了文本的提高,也愿意接受别人的不同看法,并在思考中汲取百家之长。但,仍然保持自己的格调,试图在传统写作上,走出新的方向,借用情理交融的并行,来阐释大我与小我。我想,在以后的创作中,我会着重多读书,多读精品诗作,语言陌生化,保持先锋性,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优秀文化内涵,借鉴西方等一些利己利国利他的文化,打造自己的创作巅峰,站位要高,低姿态做人,因深爱而感怀,因明理而醒目,不忘初心,心向远方。
从今年八月份参加工作以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写不出令自己满意的诗歌,我想,我的心态已经慢慢的发生了转变,我在一首诗里写到“先去活着,再去同理想斗争”,我有我想去追求的东西,但是第一步是要适应社会,立足于社会,有些时候会忘掉自己是一个诗人,但时时刻刻都要去追求自己的“真”。我想现在我更应该沉淀下来,多去读优秀的作品,在积累中不断打磨自己,总有一天,会有更好的突破。
请问罗总编:您为什么将《徽章》里的“这小子真不要脸”改为了“他,有考古的爱好”。
罗广才点评:
“这小子真不要脸”并不是诗的语言,《徽章》的整体感觉是神圣而庄重的,不应该用如此俗的一句话去描述,这样的句子放在这里会让人感觉恶心,“考古”有多层含义,放在这里更加合适。
娄勇(沧州诗人)
自身创作存在问题:1.创作中存在主观突出的问题2.缺乏系统的学习与思考。
罗广才点评:
创作中存在主观突出的问题,缺乏系统的学习与思考。创作有进步,但略呈拘谨,要勇敢的剖析,积极的表达。
亦谦(沧州诗人)
忽然有一种感觉:大多数现代诗歌有一种共同的特点,就是“小情小调、技术过硬”,像海子《亚洲铜》那样深沉、饱满,又朴拙的作品太少了。所以人们说现在的诗坛虽然很“茂盛”,作品也很有嚼头儿,但没有“大诗歌儿”了,相对应的就是没有大诗人了。为什么海子把《亚洲铜》放在开篇位置上,而有那句“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的诗歌却放在了中间不显眼儿的位置上?就是因为这首《面朝大海》也算是“小情小调”,没有大的体量、内涵。说明现代诗歌不是一句话就能支撑起来的。
韩笑棠(沧州诗人)
诗歌,当是珠峰顶上没有一丝杂念的白雪,是婴儿梦中甜美的微笑。
是文人身上的一块硬硬的骨头。
诗歌,也是一杯甜美的毒药。
我中毒很深,却是一厢情愿。深爱诗歌,没有得到顶戴花翎的得意,也没能腰缠三千贯,骑鹤下扬州的风光。
诗歌,这文学的宠儿。这曾经加了蜜水的方糖,而今,渐次沦落风尘,扭曲。甚而,不及一杯廉价的可乐,一份加了薯条的汉堡。
即便如此,有人在不懈的坚持,有人努力的在拯救!
于我,依然不离不弃。依然,有着痴情不变的热爱。
宋平(沧州诗人)
今天能参加这个活动,非常荣幸。尤其是能与《天津诗人》的罗总编和各位老师面对面交流,亲耳聆听老师们的诗歌创作经典分享,更深感幸福和激动。关于诗歌方面的知识,我知之甚少,虽然近两年也学习写了不少东西,也知道些诗歌应该注意些什么,譬如,形式,内容和风格等等,但在灵感处理,语言组织,语境构成等诸多方面,存在着很多缺陷,从而不能把自己内心的感悟完美的体现出来。主题写的不深不透。其实,任何事物本就包含着美和丑,人一生都会经历很多复杂的情感,如何写出这些事物的美,最大程度的表现这些事物的美,这是我学习诗歌写作中的期待,也是我努力的方向。希望罗总编给予启示和指点。谢谢大家。
常红(沧州诗人)
今天,我很高兴有机会参加会议,也很荣幸和作协领导以及《 天津诗人 》总编、编辑们一起互动交流,在此我浅谈一下我对自己创作得一点认知和感悟。
作为一名天津人,能在《天津诗人》上刊发自己的诗作,除了激动和骄傲,更多的是感谢。首先,我最想感谢的是吕游老师,是他引领我认识诗歌的魅力和神奇。更要感谢文联主席梁振刚,副主席苗笑阳,《天津诗人》总编辑罗广才,一级作家王秀云,他们为筹备这次会议付出的努力和辛苦,也感谢各位诗友能一起交流学习。
从青春懵懂,认识文学,了解诗歌,就开始书写那个青春飞扬的年代,先后在各类报刊发表自己的小文,一路走下来,我对诗歌的创作体会愈发深刻。我爱诗歌,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诗歌改变了我对自然、对世界、对精神领域的认知。写诗真的不能糊口,却可以养心。在诗歌的世界里,我们的灵魂可以得以栖息。我创作的每一首诗,都是我对自然和生活的热爱,是我内心精神领域里的一份执念与热爱,那一瞬间、一回眸、一落叶,一飘雪,都是自我心灵的洗礼。由心而为,没有章法,和真正的大家相比差距很大。我的作品中更多的是从女性视角里出发的一些小情绪,小矫情,缺乏格局,宽广的信息和辽阔的视野,同时也缺乏语言的张力和犀利感,亟待进一步的提升,在文字中逐渐凝炼的能力和独到的见解。
写诗是用诗的文字和另外一个自己相遇,而我当下创作的瓶颈是我总想用文字更接近诗的本质,却在出口落笔时,好像又和要表达的意境隔山隔海的遥远。我想贴近生活,接近地气,用最质朴的话语,道出最深邃的意境,揭示最深刻的人生哲理。
“人贵直,诗贵曲”。沧州诗群的作品各有千秋,通过意向传递给读者或唯美,或现实,或犀利的感受,写诗如同讲话,有人字字珠玑,有人深沉内敛,有人张扬飞舞,可无论哪一种,都有自己独特的,真实的,不说不快的表达,展现出自我认识和现实认识的一种结合和冲击。
各位诗友都是很优秀的老师,他们的诗句温柔,意象,诗意,深沉,哲理,都会给我文学上的指导,我只祝愿各位诗友都能在自己的创作中,放松自己,遇见自己,在很短的文字里加大凝炼力,避免主观诉说,多些独到之处,创作出更多更好的诗歌作品。
会议结束了,回忆各位大家的发言,内心深处对诗歌有了新的认知。写诗没有技巧,是把自己看清楚,了解自己,自己是否具备了写诗的水平。我们要从常识出发,贴近真实,不能意想胡说。罗广才总编的一句话,我想会成为我以后写诗歌的座右铭:我们可以一辈子不写诗,但写诗就像是一辈子。
王亚中(河间籍诗人、书画家、《中华瑰宝》杂志副总编辑)
诗歌是我的重要爱好之一,如今越来越提升到甚至高于书画爱好的地位,新体旧体互闻,几乎无日不诗。
我在二十几年前上高中时开始写诗,但是一直不得要领,所谓的诗看着很美其实缺乏内涵。直到2016年出版个人诗集才意识到不足。后来诗歌水平得以提升,一是进入沧州诗群,通过交流开阔了诗的境界;二是遇见罗广才老师,通过学习提高了诗的品质。
回望自己的作品,总觉得语言表达和意境呈现还不够深刻,对于诗歌语言的把控还不够精准,缺乏触及心灵的警句。因而,最近几年一直在追求形式和内容上的突破,探索新颖的诗歌表达方式,但是往往流于形式,诗歌的表现力与期待值有很大差距。特别是结尾有时候会比较弱,不能很好的升华主题。这还需要在写作实践中不断地探索磨砺。
本次《天津诗人》所选取的“沧州诗群”作品,基本能代表沧州的要求还有差距,需要进一步学习历练和提高,希望有更多机会让更多诗人上刊。
最后说六个字,三句话:
一是引领。著名诗人洪烛曾经说过,诗歌需要引领。一个人或一个团体对诗歌的引领作用不可忽视,对地方诗歌发展更是起着重要作用。罗广才和吕游两位老师就是这样的引领者,《天津诗人》读本和沧州市作协诗歌委员会就是这样的团体,值得我们尊敬与跟随。
二是成长。诗歌的成长除了引领,还需要环境的培养和自身的努力,这二者同等重要。加入沧州诗群后,成长在潜移默化之中,读诗、赏诗、学诗、写诗都是成长的重要环节,努力于无形也成长于无形,诗歌的种子一旦播下终会在适当的环境,适当的节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从而让小草和大树有了相同的魅力。
三是感谢。感谢罗广才和吕游二位老师的对接,感谢《天津诗人》与沧州诗人的面对面,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交流学习机会,提供了高质量的展示平台,感谢他们对诗歌的引领与推动。
因诗结缘,因缘而聚,与诗同行。
最后,口占一绝,与诸位诗友共勉:
津沧大雅此间逢,便放诗心上晧穹。
一畅襟胸开万籁,轻帆直向海云中。
罗广才点评:
亚中古体诗底蕴深厚,作为《天津诗人》古韵新风栏目主持,很负责任,付出了很多。他的发言很真切且诚挚,但有一点儿小瑕疵,诗歌语言和日常表述都要讲求逻辑关系、从常识出发,不能违背物理规律,小草无论如何也长不成大树的,但两者可以有相同的魅力。
王秀云(沧州市社科联副主席、一级作家)
刚刚笑阳和罗老师对于沧州诗歌的评价我很认同。因为我也是从事写作工作,愿意更多地面对文本。我和吕游前一段时间参加了一个评奖活动,当时组委会让我写点东西,我婉拒了。但是今天既然坐到这个场合,我还是要强调自己这个“文人”的身份,真诚地面对文本。胡老师、罗老师强调我们沧州诗歌的写作的水平是国家级水平,我们都鼓掌,很高兴,梁主席很高兴,笑阳作为作协主席同样高兴,在座的诗人也很高兴。我作为一个也写过诗的文学工作者,至今认为诗歌是文学殿堂最值得我们一生诚恳面对的一种文体,需要用心去做的地方还很多。我们还是要对这样的一种赞扬心里有数,端正好谦虚的态度。是不是我们达到了国家水平,国家水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我们的诗歌在语言、技术、甚至思想上是否达到了一个国家水平,我们要多反思。
非常感谢罗老师和胡老师对我们诗人的鼓励。我作为沧州写作中的一员,要和大家一样,更多地踏下心来精耕写作,更多地看到我们与外面作家的差距,沧州的诗人是否进入了一个高层次的序列,我们要好好地、认真地、仔细地一首一首地去梳理。诗歌是有技术的,希望大家多研究技术。希望在座的各位诗人一起把沧州的诗歌推到一个更高的层面,推到罗老师、胡老师所期望我们做到的一个层面上。
苗笑阳(沧州市文联副主席、沧州市作家协会主席)
听了大家的发言我很感动,也有很多感受。每位老师,每位诗友在发言后,我都会和秀云老师窃窃私语,交流交流我们的心得,我们每次交流都有一个共识就是“真不错”、“真好”。我想,今天我们在座的各位都经历了一场诗歌的盛宴和激情的碰撞,让我很感动,在这个寒冷的初冬,我们共同以诗歌为媒体,在抱团取暖,感到了心中的那份春意。在这个严冬的夜晚,我们共同守候着,看到了诗歌而带来的文学绚丽的光芒和色彩。我们为什么能这么晚还坐在一起谈论诗歌,胡院长、罗老师等一行人远道而来,不计报酬,不辞辛劳,和我们沧州诗人“面对面”交流,因为我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神”,这个“神”,就是“文学”;这个“神”,就是“诗”。刚才罗老师说“诗”是“文学”中的“文学”,说得非常好,诗歌它是富有张力的,它是富有情感的,它也是有生命的。我们爱好诗歌的人,他的生命肯定是绵长的,肯定是绚烂的,肯定是充实的。
我们在这里向各位诗友汇报一下,咱们这届作协换届以来,作协的目标就是搭建一个平台,给全市的作家、文学爱好者、文学工作者打造一个“家”的平台;打造一个“港湾”。刚才罗老师、余数老师说:“一个人一辈子也许只写一首诗,但是这首诗应该让人记住一辈子。”我非常认同。作为一个地市级作协的带头人,我想说,可能我们地市级作协的会员,一辈子也许写不出一首惊世骇俗的诗,一辈子也许写不出一部传世的佳作,但是我们一定要热爱文学一辈子,我们要写它一辈子,因为只有这样,我们心中那种温暖、那束光芒、那种对文学的爱好,我们对文学、对自己、对身边的朋友、对家人、对社会的这份渲染、波及才会更好。我们所有的文学工作者、作协会员、文学爱好者都是我们沧州区域文学的推动者、带动者、提升者。一个区域没有文学作为灵魂,多么无趣啊,多么没有文化啊,那么,如何让我们区域文学的水平更加提高,如何让我们沧州因为文学的影响更加有趣,更加有文化,我们在座的各位责无旁贷。我们要努力写、继续写、坚持写、不气馁地去写、不为发表而写、不怀功利之心而写,努力写,精彩呀!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