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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咖云集阿来书房 畅谈梁平诗写“一蓑烟雨”


  导读:“风雨有晴,诗意走马江山”——梁平《一蓑烟雨》新书分享会在阿来书房举行。作者梁平与阿来、娜夜、周维东、向以鲜以及王学东等一众“重量级”诗友,以“一蓑烟雨”为轴,围桌畅谈在新诗百年背景下,诗写地理的回归:中年诗写的可能性等话题。
  一夜春雨后,暮春成都重拾暖阳,正是草木竞发时。在第29个世界读书日的前一天,记者穿过鳞次栉比的高楼来到阿来书房。这里,诗意正盎然。
  4月22日,由四川省作家协会、成都市文联、成都传媒集团和四川文艺出版社等联合主办的“风雨有晴,诗意走马江山”——梁平《一蓑烟雨》新书分享会在阿来书房举行。作者梁平与阿来、娜夜、周维东、向以鲜以及王学东等一众“重量级”诗友,以“一蓑烟雨”为轴,围桌畅谈在新诗百年背景下,诗写地理的回归:中年诗写的可能性等话题。活动由成都市文联副主席、成都市作协主席熊焱主持。
 
 
  以嘉陵江开篇,以蜀道收尾
  “一蓑烟雨”留下诗歌的时代“擦痕”


  梁平生于重庆,生活在成都。诗集《一蓑烟雨》收录了他近年来的百余首现代诗歌,大多是围绕祖国的山川江河而作,既有对历史深邃的思考与追问,也有对当代风雨人生的感悟。全书所录诗篇气势磅礴,不拘泥于小节。梁平的诗歌拒绝过度的修辞手段和滥觞的抒情方法,通过眼见为实的事件瞬间、细节的高度提炼,有情节、有起伏、甚至有戏剧效果地展现诗人的感受。
  梁平对重庆和成都的深刻感受,让他写下了很多关于两地的诗作。《一蓑烟雨》的编选,便是以嘉陵江和蜀道为发端和收尾。在分享会现场,梁平自述自己写诗快半个世纪,越写越坚定,一直在写作中完善自己的人格,一直在梳理这个根。“蜀地不仅仅是我半生或者大半生的栖息地,更是我大到对人类和世界的认知、我的所思所想成型的原乡,也是我肉身的七情六欲和嬉笑怒骂的集散地。”
 
  梁平谈道,新作有其变,更有其不变:和以往的作品相比,《一蓑烟雨》更加强调对现实的书写,要让写作“与我们的时代发生关系,留下擦痕”。与此同时,新作不变的是个人一直以来的诗学主张和路径。梁平说:“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与生俱来有一种隔阂甚至是敌意。这个有根的写作,让我有了明确的写作路径,那就是努力消减这样的隔阂和敌意,与人、与自然、与社会的不平衡达成最大尺度的和解。用写作在琐碎的生活中体味到宽广的存在。”

  阿来、娜夜、周维东、向以鲜、王学东……
  群贤毕至共话梁平诗歌里的“地理”诗写


  “青春期的灵感式写作并不足为奇,令我真正钦佩的往往是持续性的一种写作。”活动伊始,诗人、四川大学教授向以鲜率先开启话匣。他表示,自己已经算是勤奋写作之人,但在多年对梁平“见人见诗”的过程中,梁平身上所具备的“持续性写作”精神让他只能望其项背。在向以鲜看来,梁平的诗歌写作经过岁月沉淀锋芒未减,每有新作,都在呈现不同于以往的变化和创造力。
  深耕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的川大教授周维东是梁平新作的第一批读者,他从诗集名称《一蓑烟雨》深发开来:“一袭蓑衣是经历过风雨的苏东坡,所存在的最朴素的对于生活的热爱与人生的达观。”
  周维东表示,《一蓑烟雨》中充满着一个诗人对于美的最本真的追求和深厚的阅历,“梁平笔下有山、有水、有人,最后都化成一种九九归一超然的姿态。这种有距离的‘观看’语言,就似烟雨中的一种呢喃,给我们这些烟雨中的行人一个宝贵的人生经验。”

 
  “梁平的这部诗集可以称为一部精神地理,与地域有关,又超越地域,既有自然地理更有人文地理。”在活动现场,著名诗人娜夜感慨道。她表示,梁平在新作中,以“地理”为轴,以深入浅出的诗学主张写下许多水到渠成、拔地而起的句子,令她常有顿悟之感。“尤其在写家乡重庆的嘉陵江时,写出了朝朝暮暮置身其中的感悟,而非采风的过客之作。”作为多年阅读梁平的读者,娜夜格外注意到其在诗集里的长诗。她表示,长诗的阅读代入感非常强,技术支持和意趣处理也丝毫不打折扣,让诗歌飞扬的同时又张弛有度,“一路大步流星,将诗歌的气脉紧紧握在手中。”
  “中年写作如何可能?”当话筒传至西华大学教授王学东手里,他立即抛出这个诗学问题。在他看来,梁平新作《一蓑烟雨》正是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探索和解答。从《家谱》到《时间笔记》,再到今天的《一蓑烟雨》,王学东认为,梁平近年来的创作正在回归一种理性经验,减少“自我”,提出“根性写作”。在更纯粹的写作状态之下,进入了更大的“自我写作空间”,以理性的、节制性的叙事,在更大的时空里,用语言与万事万物共融。
  中国作协副主席、四川省作协主席阿来则将目光放置更辽阔的文学疆域谈起,他直言在中国文学里,地理书写是缺失的,“我们在小说里鲜少看到一条真实的街道,新诗里也是如此。”他以杜甫为例,谈起47岁的杜甫携家从秦岭深处的同谷县出发,进入西南蜀地。“一路上,他的诗歌里尽是地理。”在阿来看来,地理就如文学的骨架,十分宝贵。“文学要有特殊经验,但最终要击中的是普遍经验,所以这样富有地理的写作是文学应该开辟的经验。”他表示,梁平的地理诗写,便是诗歌中的人文回归,“回到了自我,回到了一种依附于地理空间,并被生长在地理空间的情感和文化所滋养的状态。”

 (成都日报锦观新闻 记者/摄影 泽登旺姆)
责任编辑: 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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