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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秀华出新书依然重点写“爱” 赞美和侮辱都写进了诗歌


  导读:新书中的诗篇,既有对自然的细腻描绘,也有对人生哲理的深刻思考,展现了余秀华作为诗人的成熟与深邃。正如,余秀华所说,写诗对她是一种天分也是本能,“创作对我来说是一种天生的东西,它与灵感的关系不是很大,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当我需要的时候它就会出现。”

  在诗歌作为小众艺术的时代,余秀华做到了“破圈”,诗集畅销。《月光落在左手上》《摇摇晃晃的人间》《我们爱过又忘记》累计销量突破百万册。2024年4月,历经八年沉淀,余秀华出版了她的第四本诗集《后山开花》。

  《后山开花》

  八年的时间,她不仅在个人生活中经历了重大的变化,也在诗歌创作上不断探索和突破。新书中的诗篇,既有对自然的细腻描绘,也有对人生哲理的深刻思考,展现了余秀华作为诗人的成熟与深邃。正如,余秀华所说,写诗对她是一种天分也是本能,“创作对我来说是一种天生的东西,它与灵感的关系不是很大,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当我需要的时候它就会出现。”

  “纸做的村庄”“如果我也在桃花源”“路上的风景”“向不确定的事物索要亮光”“意如明月知秋深”“梨花落满头”……新诗集分为六个部分。从 《当我爱你的时候》《是的,我爱上了一个人》等诗歌的标题可以看出,爱情依然是她写作重要的主题。在序言中,余秀华写道:“这一本诗集依旧写的是小情小爱,因为爱一直充盈着我的心,许多时候我为自己过剩的爱感到羞愧,而到真正没有能力爱的时候,爱的每一点火星都会弥足珍贵。所以当我思考爱情的时候,理性已经干扰到了我的激情,我意识到了它的可怕,但是无能为力。要命的是,一些人还把生命的平静当作美德,这确是最悲伤的事情。”

  《后山开花》

  “侮辱让我疼得夜不能寐,这是多么冤枉”

  很多人通过网络知道余秀华那场被公众知晓的爱情。谈到爱情这个话题,余秀华说,“我对爱情从始至终都持有怀疑的态度,我之所以以前固执地追求所谓的爱情,只是想证明一件事,爱情是纯粹的,是不以人的外表和身体条件而限制的东西,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我的这个观点或者寻求爱情的过程是错的。如果说爱情是有条件的话,世界上就不存在交换,年轻人、男女之间也是交换,他要你的美貌,你要他的经济情况,如果这样来交换,爱情是不存在的。”

  她说,如果受到挫折,就消沉下去,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一个人活着,哪怕没有人关心,都没有关系。我不是为别人活着,我为自己而活。”对于生活中遭遇的一些令人伤心的事情,余秀华已经释然,“前几年,世界的好意朝我扑面而来,我也张开双臂去迎接,去爱。这是我人生的一段不再重复的激情,因为是激情,就多少有些冲动,缺乏思考,特别是对自身的思考,当然有些明显的收获是摆到了台面上的,比如对人性之恶的认识。当我没有办法逃离,就只能选择共存……这几年得到了赞美,也受到了很多侮辱,让我疼得夜不能寐。这是多么冤枉:我与这世界并没有多深刻的联系,凭什么我要承担无中生有的恶意?而其实我在内心里认为自己是肤浅的,连最基本的智慧都没有。好在我的生活根基还算牢靠,虽然我不停地在这个旋涡里打转,却从来没有脱离生活的本身。诗歌,无疑加固了这个生活的底座。”

  余秀华在大英图书馆进行艺术表演

  “诗歌常在一天的散漫后,把我飘忽的心拉回肉身”

  余秀华的诗在海外也引起了文学界的关注,在英国和法国出版了英文版诗歌散文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和法文版诗集《站在屋顶上的女人》。今年4月,余秀华前往英国纽卡斯尔进行诗歌交流。在英国期间,她参与了国际艺术合作项目“她在四月跳舞”,余秀华本人将与两位舞者及一位演员同台,共同进行艺术创作和表演。

  在序言《在半光明里继续写作》中,余秀华谈到成名给自己带来的影响,“从2015年的春天起,我的名字似乎与诗歌产生了物理反应,而其实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诗歌是一个人心灵最真实的部分,能有人喜欢,说明我们能共情,共情离知音相差甚远,也是我刻意避免的。但是,又恰好是这样的共情让我们似乎找到了伙伴,一个人在深夜看星星的时候,还有人在别的地方同时在看,这无疑是一种安慰。2015年到现在,总有人问我有哪些变化,能够被人看见的变化我就不多说了,尽管这变化里还有想象的部分,我不作解释。”

  “我所有的爱里面,对文字的钟情经久不衰,这是任何一段爱情都不能做到的。”余秀华对文学、诗歌的热爱一如既往,“现实生活中的我却是散漫的。我总是不想刻意追寻什么,只期望着本来要与我汇合的东西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而诗歌常常在我一天的散漫后,把我飘忽的心拉回肉身里,它也像一个隧洞,当我走进去时,洞口就闭合了起来,让我精心地梳理我的得失,成为我在尘世里的一处位置,尽管是徒劳无功,但是无用的东西在一个人的生活里也是至关重要的。”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提供图片)

责任编辑: 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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