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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代表汉语诗歌突破方向”命题的谈话


  导读:一个值得推敲的命题;一场简短却很有价值的对话。

  徐敬亚,1949年生。诗人。批评家。海南大学人文学院教授(退休)。著有评论集《崛起的诗群》、随笔集《不原谅历史》、诗集《徐敬亚诗选》等。
 

  王法,1946年生于黑龙江省汤原县复兴村。祖籍山东高密。诗人。民刊《白银》诗刊总编。著有诗集《东北有虎》。居吉林长春。
 

  2月28日—29日—3月1日(2024年)敬亚先生分三次转给我他的近作《海子十论》。(该文已于《青海湖》文学月刊2024年第二期正式发表)。

  认真拜读之余,不由得想起一个思考已久的问题,于是,便有了这一次非正式的简短的谈话。如下:
 

  王法:敬亚师,海子的诗歌是否代表了汉语诗歌的方向?汉语诗歌的方向在哪里?近期通过阅读,发现鹰之先生倒十分推崇小妮老师的诗歌。

  徐敬亚:我在最后(注:《海子十论》)说到了,汉语的诗歌并没有按照海子的诗歌方向发展,诗歌是越来越浅白,越来越口语,越来越淡化。
  小妮老师还不能代表方向。方向是全社会的时尚的选择,但是方向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没有办法,方向就是方向。

  王法:敬亚师,以您批评家的眼光,您认为目前中国存在最有可能代表汉语诗歌突破方向的诗人和诗歌吗?

  徐敬亚:没有细想。“代表汉语诗歌突破方向”这个命题值得推敲。

  王法:谢谢。您能关注到这一命题,是汉语诗歌的荣幸。期待早日拜读您(也包括其他汉语诗歌理论家、批评家们)的高论!这也是当代汉语诗歌(和广大汉语诗人)的期待。同时,也期待您的《十论》能够引起一场关於《代表汉语诗歌突破方向》的普遍思考和探索。

  汉语诗歌(新诗)历经百年,走过了白话启蒙,遵命诗歌,朦胧诗歌,彻底自由体(完全抛弃了押韵)的路途,“诗歌是越来越浅白,越来越口语,越来越淡化”。但是,不得不说,汉语诗歌的阵图是越加波澜壮阔,汉语诗歌已经从象牙之塔里不可违拗地走向更广大的民众视野,也不再是高等学府和专家们的独宠。由于教育的普及,(当然,问题依然多多),写诗的人越来越多,不要说具有高等学历者,就是初具(初、高中)学识者,也都可以出口成章,随手写出几首诗歌来。这也就导致了汉语诗歌的纷繁乱象,鱼龙混杂,泥沙俱现。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佼佼者,如只有高中学历的民间诗人余秀华,就以其独特的诗歌锋芒在华夏大地掀起了一个诗歌阅读的狂潮。尽管余秀华的一些诗歌表面呈现出明显的“黄色”和“左道”,但是,其诗歌直逼生命和灵魂的极致,乃至穿透世俗人心的锐利和霸道却是不容否认的。

  尽管通过大多数具有相当实力诗人的不懈努力,汉语诗歌也呈现出走向世界,与世界诗歌接轨、融汇的趋势,但是,毋庸讳言,汉语诗歌依然处在一个彷徨探索,方向模糊的关键性的历史关头。当下,尽管许多具有责任感的理论家、批评家做了、或者正在做着一些有益的具有前瞻性的工作和比较深入的探索,【如:谭五昌先生、敬亚先生、仲义先生、周瑟瑟先生、方文竹先生、鹰之先生、南鸥先生等等】(由于阅读视野有限,一定还有更多先生的大作未及拜读,敬请谅解。)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汉语诗歌亟待更多具有使命感的理论家、批评家们承担起这样一个历史重任,给汉语诗歌解决一个【突破方向】性的指引。几千年来的实践,证明了中华民族(中国人)的聪慧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民族。相信,经过不懈的努力和奋斗,汉语诗歌的辉煌必将指日可待。

2024年3月3日於吉林·长春

责任编辑: 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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