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歌评论家、重庆西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蒋登科:
沙克离开诗坛十年后的“归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再次披上“诗人”的外衣,他的诗给人越来越细、越来越深、越来越切近本质的感觉。他的语言潇洒、自然,而且有底蕴,有质感,有厚度,有温暖。他的诗往往从高处打量,在低处落笔,准确把握人的位置与价值,没有理念先行的空洞说教,也没有自以为是的盲目自大。他的“微”不是小,他的“空”不是虚无,而是“微”中有大意,“空”中含实情。这样的诗不一定能够引领潮流,但这样的诗一定可以积淀有益于诗歌的艺术营养。
2、诗人、小说家、评论家、南京理工大学副教授黄梵:
我对沙克的关注始于近年,他属于写诗约三十年,受瞩目程度与其成就不太相称的优秀诗人。我很喜欢他诗歌中的一种基调:作为一个性格豪放的汉子,他的诗却体察细微,有着与他的体重成反比的细、微、轻。在他最新的诗集《单个的水》中,他可以细到对一滴香油、水滴、钉子、沙砾、存根等,进行生动有趣的生命哲理概括,微到愿意站在落叶、草虫、花瓣、一根头发、分子、甚至原子和电子的角度,讴歌它们的平凡贡献,轻到把他自己充满痛感的人生负重、领悟到的生命真义,交付自然的花卉、草木、动物、青山绿水去诠释、演绎,通过这些鲜活的意象,达成了诗歌内在的轻重平衡,超越了眼睛所能看见的熟稔现实。
作为一个掷地有声的汉子,他使用词语时,不时有刀切般的利索、痛快,甚至抒情中也含着血性般的决绝。当然,我还看到了一个我倡导多年的追求,即他的诗中有着令人鼓舞的中国审美元素:用清晰意象接近的那些无穷意味,刻画与描绘中的中国情趣,现代主义与中国传统诗学的巧妙融合等等。当然,我还喜欢沙克诗中那横冲直撞的野性,这种收放自如的自由,想必会引起许多同行的羡慕,正如他的诗《山洞》最后所说:“山洞,无人染指/做得起一部野史”。
我想,如果沙克这部新诗集不受诗坛瞩目或关注,那该是诗坛的错了!
3、诗人、翻译家、《世界文学》主编高兴:
当我们从当代中国诗歌中寻找可靠的文本时,常常运用三个标准:艺术形式,价值指归、语言机制。沙克的新版诗集《单个的水》诠释并具备了这三个标准。他的艺术形式属于极具个性的现代主义,其中包含了本土元素、个体风格与创新特质;他的价值指归属于人本精神和普遍价值,包含了生命自觉和文化通融;他的语言机制属于自我开合的象征系统,将传统美学意境与现代艺术手段作有机结合。譬如诗集中的《意境·幽兰》一组诗,就能够佐证他对三种诗歌文本标准的倾力实施。
沙克自小浸淫于中外文学著作,从青少年写作开始一直受到世界优秀文学的影响,他能在诗艺上逼近高难精的水准,说明他萃取营养的能力和自我造化能力同样出色。《单个的水》正是当代中国诗歌中的可靠文本之一,读之必然激赏。
4、诗人、《诗刊》理事、中外散文诗协会副主席周庆荣:
沙克在古运河畔生活,对水的认识大概要充分些。英语里,水是没有复数的,似乎水即是水。单个的水,是沙克对水的发现与尊重。比如:甘蔗里的水是糖,鸡蛋里的水是蛋白,成熟前的麦粒里是柔软的淀粉,而人的体内,一部分水与水有关,一部分则是血液,更重要的水是我们身上必须不能或缺的温情。《单个的水》是一本非常值得阅读的诗集,不仅仅因为作品是很好的诗篇,而更因为沙克把宏观的世界一一分解,世界在细微的事物里。他语言的轻功殊为了得,用心萃取单个事物对于宏阔存在的启示,不生硬地把主观抒情强制性地附加给目标事物。每一个卑微的存在极易被人们忽视,他每写一个小生命或者小事物,都能够平静地让它们表达自己。
沙克的贡献在于集中地让诗歌从具体开始。
5、诗人、《青春》杂志执行总编辑育邦:
作为诗人,沙克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在纷繁庞杂的尘世中打捞世界真相的洁光片羽,哪怕那些事物无限地接近卑微、无限地接近被我们遗忘的边缘。他走到世界的幽暗之处,他俯身于生活之下,在不为人留意的角落,点亮一件件微不足道的事物、照亮一段段逝去的时光、擦亮被灰尘层层覆盖的锐利之剑。他的诗歌带来陌生与超越的双重真实,呈现在我们面前是宏阔深邃的世界,它自性圆融。他的写作捍卫着汉语诗歌写作的尊严!
6、诗人、《诗林》主编、哈尔滨作家协会副主席潘虹莉:
如果用简单或简短的评述来为沙克的诗歌下定义,为《单个的水》下评语,那会减轻他的诗歌极具个性的价值与魅力。《单个的水》已经跳出重围,印证了他诗歌的精神视野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在时间和虚无中站出来,将自己打碎,和这个世界的一些事物衔接,中间产生的神秘感,震动效应,都会让你感叹。他的诗不会让人产生阅读的赘复感,完全融入到设定的场景中,用灵魂来与自然界对接,产生超越时空的转换,再将哲学的理念,在看似微观中拓展至无限。他在清醒的自觉中,从不用狭窄的观念意识来构建诗歌空间,他所具备和拥有的,你都可以在阅读这本诗集时感受得到,让你从密集的隐喻中听到微妙之音,像耳语却又在广阔中飞舞。
《单个的水》让我们看到一个诗人的心性,先锋的颇具高超技艺的写作,了无雕琢痕迹。他绝不会让你在阅读中找到似曾相识,永远给你出其不意的新鲜想象。你会看到他对诗歌的突破,重构,形成自己独特的语言文本,让《单个的水》绝不流俗,进入经典的通道,进入对众多诗歌范本的超越。
7、诗人、作家、江西作家协会副主席程维:
沙克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江苏最优秀的诗人之一,他的新著《单个的水》再次印证了我的看法。
他是那种苦心孤诣的诗,他写诗----充满了对汉语的敬畏,既像蚂蚁搬动大石那样小心翼翼,又举重若轻。
沙克用小的词写出了我们赖以存在的大意。
8、文学评论家,副研究员,宁夏社科院文化研究所副所长牛学智:
跨越年代烟云、打通阶层壁垒、横穿代际经验,转化各人文学科话语为诗学结构纹理,最后织成沙克式诗歌大厦,这是我阅读沙克诗歌尤其是诗集《单个的水》的最强烈印象。
若细说几句,沙克的诗歌实际上有一个从大到小、从小到大,从高到低、从低到高,从历史到现实、从现实到经验,以及从文学逻辑到其他人文认知思维的构筑创造过程。因此,他的诗歌视野既融汇了宏大历史框架,又微观到了具体微末感知,最后一次性喷发为有无穷延伸言说价值的严密诗歌话语组织。其生成的自洽机制、纳入再度意义化的日常物象,几乎每一纹理、每一语词选择,当前激烈的意义争端和最为聚讼不定的价值错位,差不多都能被诗人恰到好处地并入其诗体内部,“当前的”成为了诗人丈量过去成堆诗歌话语成色的尺度,同时也反过来变成了有效检测其他人文诉说的价值坐标,直觉、感觉、经验、象征、历史,个人、群体、阶层、社会、现实等,几近达到了诗语的完美结合。
简而言之,他诗歌努力的突出意义便表现为,对一般文学史论定的“60后”诗歌总体格局的补遗、对正在热议成为个体化的“70后”诗歌价值取向的敞开,和对小感觉化、心灵遭遇化“80后”的扩充。厚积而薄发,集精微而致广大,然也。
9、朦胧诗代表性诗人、散文家梁小斌:
沙克是个思想者,一个可爱的诗人。在这些年的交往中,我感觉到了他的显亮特征,为人直接、质朴,为文曲折、涵蓄。在60后一代的中国诗人中,他不仅能坚实地做一架承上启下的阶梯,也能从这个阶梯飞到高处和远方。沙克不仅能把一首诗写得很有意思,也能把一首诗写得很纯,纯到没有实际意义,只剩下幻美、哲学和意志。
我以前喜欢他的诗集《有样东西飞得最高》以及诗集中的单篇《有样东西飞得最高》,现在我更喜欢他的诗集《单个的水》以及诗集中的单篇《单个的水》。我相信他能向着外部世界飞得最高,也相信他能向着内部世界在单个的水中游得最深。
10、诗歌翻译家、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中国阿拉伯文学研究会秘书长薛庆国:
沙克的诗,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来访过中国的阿拉伯大诗人萨迪。两人有一处明显的相像:将生活周遭的一切引入诗歌,将大千世界化为笔下的诗天诗地。于是,沙克的诗,生长在山洞、谷底、树上、湖边,萌发于蚌的舌尖、藏獒的龇牙、乌鱼精的眼珠……甚至,从皮带、存根、胶水、刀痕这些最不起眼的寻常事物中,诗人也发现了“自成一族芬芳”的诗意。那些寻常不过、卑微不过的一草一木、一鱼一虫,在沙克的诗中——亦如在萨迪的诗中——获得了一种足以傲睨万物的精神:闲淡的自由,生命的本真和独立的尊严:“外头的城市那个虚浮做作啊,连大草甸的一根草、一粒羊屎都不如!”
沙克,以及他的诗,就像那有点奇怪的意象“单个的水八边不靠”一样,“存活在自立自在的须臾中”。然而,这“须臾”的生命力,却必定是长久的。
11、北京诗人、《大河诗歌》副主编爱斐儿:
《单个的水》无疑是一滴脱离了普通水分子层面的会飞的水,一滴特立独行的水,拥有了出入万物核心的自由和飞翔的能力。通过阅读《单个的水》,你将看到一滴水如何通过飞翔的姿态,一路留下思想的弧线、记忆的反光、岁月的冷暖。
《单个的水》是一个诗人留给你的生命开悟线索、诗歌艺术频道,你可以通过这一途径,开始一段奇妙的诗意旅程,完成你对一个诗人与万物通灵的探索与发现。对于熟谙语言秘密的沙克,思想就是艺术。
12、诗歌评论家、安徽师范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杨四平:
沙克诗歌最值得注意之处在于,通过戏剧性绝境,将写实叙事拓展为对生存境况的拷问,而且极力不让它风格化,始终保持多样化的活力。也许唯为如此,当代汉诗才能产生叙事的诗意。它不再是传统诗歌意境的诗意,而是修辞的诗意,事境的诗意,是对异质因素的具有分寸感的扭结,是反常合道的意趣和理趣,是陌生化和奇特化对自动化的阻断,是对事物内在隐秘的准确、生动、有力的诗意揭示。
《单个的水》所包含的现代写实叙事的诗意,也许就是现代汉诗未来发展的着眼点和支撑点。
13、诗人、作家、广东《深圳特区报》文学版编辑张樯:
暌违十余载,挟带着不减当年的情怀、超越当下的能力,重返诗坛。不是要收复失地,而是来构筑属于自己的诗歌高地——语言文本和美学精神的高度一体化。沙克,做到了。
14、诗人、评论家、黑龙江兴安文化研究所研究员解非:
沙克的诗歌总是非常敏捷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在一个现实与非现实邀远的空间里俯视着现实,体现出一种睿智,引发对人生命运的思考,涵义极其深远,他灵活地将外在的学问与内在的雅致相互融合,从中获得心境的一种解脱和释放。
他的诗歌客观现实、主观情思在艺术上相互统一,诗歌精神在诗作中充分的展现,回归到“诗言志”,他能够明确自己的使命所在,将自己的思想、人格融入到诗歌里面,把个体命运作为人生思想的主体,视野开阔,胸襟宽广,自觉地担当起我们这个时代赋予给一个诗人的文化责任。
15、诗人、海南现代青年杂志社社长雁西
沙克的诗集《单个的水》是他人生履历中一个心灵 峰的塑形,也是他将某些巅峰推倒转而揉碎的决绝之举,直至返身于单个的水的形态和境遇。
这是时间风化之后的精神痕迹,是对诗歌内核和诗人自身的离析与否定,是自由、本真及艺术的灵魂重生与飞翔。他近年的写作如处超然的神殿,诗性中的静穆与深邃已经到达诗歌的原点和远点。
16、上海《文学报》编辑、记者金莹
对沙克而言,无论是从事诗歌写作,还是选择承担生活,做的都是直接的现实主义,“我所说的直接,是指没有变焦,没有包装,没有改变现实本身,用诗歌的方式表达生活的直接。”
再远一些,再深一些,在他这些被人熟知的汉字组成的诗句背后,还能感知到的,是一个诗人的焦虑、平静、挣扎、欢乐,是他经历的所有的浓缩……它(沙克的诗)写的是别人的生活,却又似乎离我很近。它离生活很近,却又不是习见的欢欣鼓舞。它似乎比我常见的生活和思考深一些,重一些,又苦一些,暗一些。
沙克谦虚地将自己定义为一个默默的写作者。这个作为修饰定语的“默默”,还可以替换成末位、零位,凹位。这些词语都意味着自由自主,背离一切附加值,信奉原创价值,凭借作品说话,从来不打搅谁,也不问谁谁谁。
沙克是谁?他的回答还是25岁时的自白:我是中国诗人沙克。够了。
17、作家、诗人、北师大兼职硕士生导师、《人民文学》副主编邱华栋:
对于沙克,他的社会学身份,应该从“归来者诗人群落”这个角度来看待。沙克显然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二十岁左右时,诗就写得很好,90年代中期往后的十年,他主要做媒体记者。他重新写诗、作品突飞猛进。研究沙克,必须要注重他的写作历史。他的诗歌写作有30年的心路历程,已经成为我们诗歌时代的一个注脚和象征。
我认为,沙克诗集中的信息量很大,包含着文化、艺术、哲学、历史、时代与社会形态种种信息,他的诗的整体风格,让我想到很多大诗人,比如美国诗人史蒂文生,善于从时代里面拎出许多东西来概括它。读沙克的诗集,我还想到智利诗人尼卡诺尔•帕拉,后者的诗中有深沉的自我内视,有很多反讽,沙克给我的感觉也是这么好。
18、诗人、上海《活塞》诗刊主编徐慢:
《单个的水》是一部异常傲慢的诗篇,抒情的傲慢,执拗的傲慢。诗人沙克用娴熟的语言技艺来展现自己傲慢的大自然情怀。选择各种风景和自然生态作为诗歌的意象来展示自己独特的生命感悟,来洞悉万物世像,来释放一个中年诗者的沉思,以完成对慢慢消逝的时间的对抗。
流畅的气息和起承转合的结构相得益彰,我读了大约全部诗歌的三分之二篇章时,像是感受到一块燃烧的铁被扔进冰冷的湖泊中,青烟、浪花、涟漪和水声过后,湖泊很快恢复了平静。接着,我得以透过清澈透彻的湖水,看到那黑黑的铁块正从湖底向世界射出一丝丝冷冷的光。
19、诗人、四川《星星》诗刊执行主编龚学敏
仅仅从沙克诗集《单个的水》的书名便可以知道,要从所有的水中单个出来谈何容易,从众多的诗歌中让自己的诗单个出来谈何容易。但是,沙克在用这本《单个的水》在证实诗歌可以这样单个。作为一位中年诗人,沙克已经有了让自己的灵魂和思想与众不同的经验和人生途径,有了让自己的诗歌在传统与现代之间自由生长的能力。
我们看到一位诗人在纯净的语义中衍生自我,减少灵魂负载,增持生存意义,在获得个体生命的潜能和审美的喜悦,最终成就了自己:单个的沙克。
20、诗人、山西《太原日报》编辑唐晋:
沙克是写意的高手。在古典与现代之间,他的从容与轻盈,成为一个用“此在”证实“彼在”的绝好手段。在这个技术已经不是问题,表述文本铺天盖地的时代,现代诗却较少能够像古典诗词那样,在抒情中解决好“人”的存在。不少诗人为写而写,或者在变革的困惑里游离,始终被禁锢于“不确定”中。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具有影响的实力诗人,沙克的新时期逐渐做着诗的减法。
这种减法首先体现在诗风的自然灵动,更重要的是诗人在创作中有意去除多义,转而尤为充沛地表达自我的“此在”。万事万物具体到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细微的场景,都被诗人深深挖掘。正如诗人的句子那样,“把泉水的浪,晃了出去”,沙克最终实现的便是不经意的倾述。我们称之为漫不经心的耳语也罢,称之为沙氏古典主义也罢,实质仍然在于,人的情绪与思考,通过这样的方式,期望到达的是一种更为广博浩瀚的“彼在”。创作者灵魂的自由由此实现。
21、青海诗人、作家、编剧曹谁:
沙克的诗致力于探寻“物的内心”,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让自己进入物中,以物的形态去讲物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在通常情况下粗暴地用物讲作者的想法。他的作品是我读过的少有的对我们大千世界了解的诗,他了解比普通诗人多许多的具体动植物,许多名字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他像“乡村知识分子”一样在暗中观察,试图攀援着物的外形进入物中,去叙述物自己的悲欢离合。不过这何尝容易,我们所面对的物都是至大无外、至小无内,从宇宙到分子,乃至更大和更小,我们只能停留在某个层面罢了;时间同样是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我们只存在于须臾罢了;所以他在诗中也时时反观,反观我们这永远无法捕捉的真实,这也是他诗歌的一大特征,总在自己沉浸其中的时候,猛然回头告诉我们世界的不可知。
他的诗有玄妙的哲理,却又是具体可感的;他的诗有科学的探寻,却又归于审美的朦胧;他的诗有幽微的情思,却又总有幽默的狡黠。我对这本《单个的水》真是爱不释手,这本诗集对浮躁的中国诗坛不啻是一剂良方,作为“归来者”诗群的代表诗人,我想他的诗中带着更多的想法,我们需要从他的诗中细细体味。
22、评论家、南京大学文学博士何同彬:
《单个的水》(诗集)让我想起巴什拉的“震惊”:美学哲学中物质因极度欠缺;他认为人们低估了物质的个体化力量,而物质深处的个体性保证物质在最小的片块中始终是一个整体。沙克经由诗集《单个的水》编织的物质因的诗学景观,在执着地弥补这一欠缺,他建立在高度哲思基础上的观物耐性,以一种胸怀博大的宇宙观的气势实现了布鲁姆所说的诗人的最有价值的行动:退化与回归。
在诗集的题记中,沙克强调“服从于事物本身”,实际就是回到或回归事物本身,这比他数年前回到诗歌要“隆重”和艰难得多,也比《有样东西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我所喜欢的还要小”,但无论如何小的“物质”,都有“点滴之魂”,哪怕“不可见的光粒/想法还在”,所以沙克对物质因的深度挖掘一方面实现了巴什拉所谓的物质的两种意义:深化的意义(物质似是不可测的,似是一种奥秘)和飞跃的意义(物质似是一种取之不竭的力量,一种奇观),另一方面也赓续着他始终如一地介入时代的诚挚情怀:一颗灵魂里纯真的悲哀与愤怒被熔铸进每一个事物的内心。
23、诗人、《山东诗人》 主编马启代
拜读沙克的诗集《单个的水》,让我不止一次地想到那个“格物致知”的王阳明,所以我把他看成当代诗坛为数不多的“哲学家”。也许只有足够的、甚至绝对的智性才能在包容强大的感性因子之后给我们古老的母语以未来,显然,这充满了矛盾和冒险。沙克带着独行侠的犀利、决绝和坚韧一路走了下来,我读出了他旷世的孤独和抱负。
他一直在自己设定的高度上舞蹈,他由对实物的观照跃入对自身的开掘后,他的诗篇获得了神赐的魔力,可以说,在文化和诗学的顶端维度上,他达到了“明心见性”的宗教境界。故沙克是那种注定背负使命的跋涉者,他的文本所辐射出的精神气场日益强劲。单个的水,其实就是整个的天空和偌大的汪洋。
祝福他,为当下汉语新诗的写作带来新的值得玩味的意义,让我感受到原创层面上汉语所蕴藏着的巨大诱惑力。
24、诗人、中国诗歌万里行总策划兼秘书长祁人:
一位来自八十年代成名已久的诗人,消失多年后,以归来者的全新姿态重回到诗坛,这颇有些像当年的艾青,归来者总会带给读者以不一样惊喜。这本诗集《单个的水》,从编选角度看就引人琢磨,若将目录一口气读下来便似一首舒畅的诗,而诸如轻生活、微生活等蕴含着时代特征的词汇,正在诗人的笔下眨着眼睛……如是,便有想要读一读诗的愿望,翻开内文中的诗篇,《轻生活》《微生活》探入轻微生命的“分子”状态,《空心》抽尽现实状况的虚空现象,《感觉之上》还原历史文化的美秒意境。谁能感受不到带着诗人沙克体温的这些宁静的词语呢,它们是鲜活的音符,于字里行间隐隐闪烁着人性之光……
25、 80后代表性作家、出版人施晗:
我从不觉得沙克仅仅是一位位诗人,他更像一个孤独的侠客,披荆斩棘,无所畏惧的前行。他的新作《单个的水》很明显是其心境的又一次全裸写照;我一再用古人的“境界”来评判诗歌,而这可能会约束和制约我对沙克诗歌的深层解读。尽管如此,我还是能在他作品中游弋的一些物象中,明晰地感受到词语的纯净以及隐蔽的内在力量。譬如“无人谷”“白纸”“鬼歌”等这些词语,奠定着沙克诗歌的基调——自我深沉的抒情和无际的深刻联想,也留出了诗歌境界的空间。
萨特说:“我们在争取自由时发现,自由完全依赖于别人的自由。”如此,我们也可以理解成:我不得不在争取我自由的同时,争取他人的自由。在萨特看来,自由是艺术创作的核心。沙克在诗歌创作时做“单独者”,这种理念也无非确立了他必将孤独的创作个性。简洁、有力、素朴、深入事物内部,是沙克一以贯之的美学追求,他摒弃了外在的浮华与夸饰,在对抒情品质与智性效果的双重吸纳与营构中,造就了其诗歌创作卓尔不群的独特艺术风貌。
26、贵州代表性诗人、评论家、《中国当代汉诗年鉴》主编南鸥
沙克是一位从上世纪80年代走来的著名诗人,是一位语言阴谋家和语感弹奏师,其诗歌文本蕴藏深度的语言艺术的觉醒,精微的双向价值批判,他始终将写作推进到难度写作与灵性写作的场域。如果我们按照阅读惯性去审视沙克,我们会陷入他设置的深度离间的语言阴谋:关联疏远,能指背离所指。我想一位优秀的诗人必须是拷问存在境遇的思想者、操纵语言的艺术家,从这个意义上说沙克是一位将存在的揭示、意蕴的开掘、文本的建设三位一体完美统一起来的诗人。因为沙克在用灵魂书写诗歌,诗歌在用沙克书写灵魂。
27、诗人、新疆作家协会副主席、《绿风》诗刊主编曲近:
在众多诗人群体里,沙克是那种写诗勤奋且有智慧、重质感、善把握的大有作为的诗人,是目前中国很重要的优秀诗人之一。正值中年的沙克,时不时会有令人眼睛一亮的作品呈现,让人感奋之余激发思索。作为读者与编者兼之的我,对沙克的作品较为熟悉,接触时间长,读得也多,许多诗作曾深深打动我,品味再三,不能释卷,一种真正的阅读享受。前两年,《绿风》编发过的《意境·幽兰》和《感觉至上》两组诗,那是我最为喜欢的诗人近期的新作,初读时就有些喜悦激动,反复品读、揣摩,领会其中的意境奥妙,印象很深刻。
最近,得知沙克要出一本新诗集《单个的水》,遂后在邮箱里找到该诗集的书稿。读着读着就读到了《意境·幽兰》和《感觉至上》两组诗。因为之前编刊时就读过,感到有种离别重逢的亲切和喜悦,仔细品味,依然喜欢如初。
在这两组诗里,“幽兰”与“意境”的艺术指向,是那种意境高远、意象飘逸、意味深邃、意蕴丰富、意趣幽默的沙克风格,这些诗诗意淡然、优雅,清澈、凝练,语言节制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作者以雅士情怀抒情达意,咏物言志。如《意境·幽兰》、《意境·幽兰在》、《意境·幽兰舞》、《意境 幽兰梦》、《看,云锦》、《摸,紫砂壶》、《品,醇酒》、《悟,汉字》等等。读后让人回味无穷,意绪纷纷,在享受中生发不尽的联想,这正是沙克写作的功力使然,诗的魅力所在。
28、著名诗人、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副主任、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诗刊》原主编叶延滨:
沙克是中国当下诗歌现场中活跃的实力诗人,迈入中年的沙克呈现了一个重要诗人对现代汉诗创新性的贡献。
沙克十分看重并擅长运用中国悠久诗歌传统所提供的美学资源,并在现代主义风格中用创造性的语言实践验证汉语所能达到的思想深度以及自我变革的空间。
在不断拒绝与现代流行诗潮同质化的努力中,沙克完成了诗人自我意志具象呈现与诗歌精神的自由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