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推出他人为乐事”的著名诗人、资深诗歌编辑商震,这一次成为了“被推出者”:他的诗集《无序排队》,近日由作家出版社出版。诗集中收录的176首诗,既是商震多年诗歌创作经历的回顾,也堪称其诗歌创作实践的总结。有意思的是,这才是身为“诗坛老将”的商震的第二本诗集,他的第一本诗集《大漠孤烟》,出版于2001年,同样是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对商震的采访,一方面是因为相隔十余年之后才有的第二本诗集,它让读者得以窥见商震身为诗人的一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商震又兼具诗人、诗歌编辑等多重身份,他对于诗歌这些年的发展现状和争议情势,应有更切身的体悟和理解。事实上,在10月24日回复记者的采访邮件中,商震也的确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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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震,1960年4月生于辽宁营口,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写诗,已出版《大漠孤烟》《写给上帝的白皮书》等专著。
我诗写我心,我志即我情
记者:您在后记里说“编辑是我的职业,是饭碗;写诗是爱好,是好玩儿”,最初,您为何会选择走“写诗”这条路?一个“爱好”从开始坚持到现在,内在的动力是什么?
商震:我认为诗歌是最适合我释放情感的文学式样,从爱好写诗开始就觉得,诗歌是我释放情感的最好通道,这么些年来,诗歌帮助我释放了许多内心的压力,而且这个作用越来越明显,不是我把“爱好”坚持到现在,而是我在依赖这个“爱好”。所谓“好玩儿”,其实就是觉得诗歌既能表现我对社会的认知能力,更能显出我个人的情趣。
记者:正如您所说,《无序排队》是您的第二本诗集,与第一本诗集相隔了十四年。为什么会相隔如此之久?您曾说过,写诗是在寻找知音,出版诗集不是可以让您的“寻找”更容易么?
商震:两本诗集相隔时间长,不是我来决定的。今年出版社找到我要我出本诗集,我就出了,如果出版社不找我,可能相隔时间会更长。诗歌找知音,是指你在诗中所存放的情绪、认知得到某一个或某一群读者的认同,产生共鸣。这和是否出诗集没有必然联系。诗集是对一个诗人一段时间作品的汇集或总结,一个诗人不是要以结集为目的来写作的,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诗人,未必要著作等身。当然,读一本诗集会比较全面地了解一个诗人。诗人的知音是可遇而不可寻的,知音像一见钟情的人,不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就能找到的。
记者:李宏伟老师对您的诗评价是,“本性情、重体悟,多有老到洗练、富于启示者”,“紧贴生活,有着浓郁的日常气息。在极其细节的刻画,诗人又常常抽身出来,投以冷冷的一瞥,见出情怀与兴味”。您怎么看这个评价?每一个诗歌写作者,都有自己的独特的诗观,您的诗观是什么?
商震:首先谢谢责编李宏伟先生对我的偏爱,我更愿意把他的这段评价当作他销售的广告语。至于诗观,我似乎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有理论支撑的观点,但是,我坚守着对诗歌的敬畏、对自然的敬畏、对人性中真善美的敬畏。我的诗应该是我诗观的具体表现,那就是:脚踏实地地生活,老实本分地做人,认认真真地积累生活经验和储备知识。
记者:《毛诗序》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您写诗的“志”是什么?
商震:我诗写我心,我志即我情。我的诗都是环境触动了我,这个环境可能是自然的,可能是人文的,可能是知识的,更多的是情感深处的。它们让我疼了,让我扭曲了,我才有话要说,才有诗可写。
当下是诗歌最蓬勃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