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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诗歌的灵魂


  导读:  提问者:雷默  受访者:雨田  时间:2013年4月  方式:电子邮件
  
  雷默 :你的人生经历比较复杂,当过
  提问者:雷默  受访者:雨田  时间:2013年4月  方式:电子邮件
  
  雷默 :你的人生经历比较复杂,当过兵、做过乡村老师等。特别是有过14年黑人黑户以及因为诗歌受到批判的经历。这些经历对你的诗歌写作有哪些影响?
  
  雨田:我小时候一直是在饥饿中成长,为了活下去吃过米糠,捡别人吃过的甘蔗皮连渣吞下。中学毕业去辽宁昭乌达巴林右旗(现内蒙)的部队服兵役,退伍后在乡村学校当民办教师,给小学四、五年级上体育、数学课,给初中上语文课,给戴帽子的高中班上作文课。14年黑人黑户是我1977年从部队退伍的手续因在县城乘火车回家的车上被小偷拿走了包,当地民政部门让我补手续,给部队几次写信又没有人理我。从那以后我就成了黑人黑户,农村没有我的田地,城镇没有户口,每次民主选举我都靠边站。1990年小孩要在城里读小学,我找当地公安局请求解决了我的户口。
  
  小学三年级抄写《红楼梦》里诗词被大队支部书记发现,不仅书被没收,还要开我的批斗会,是我母亲送去几个鸡蛋求情,才只是在批斗会上点名批判,没有让我上台挂黑牌。初中一年一次劳动课因朗诵裴多菲“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诗句被同学告密,第二天早上发现学校板报墙上有三张大字报在批判我,随后副校长叫去谈话说还要给我警告处分,我从此就离开学校。对我诗歌写作影响是种种生活场景(现实),人性、人的命运以及不泯的梦想,苦痛,不平,眷恋与迷惘和爱与恨。
  
  雷默 :1972年,你就开始发表诗歌,还记得那首诗么?是什么机缘让你开始了诗歌写作,并且一直没有放弃?
  
  雨田:现在说起来我会嘲笑自己,其实那不是什么诗,只是几行我都记不得的歌颂领袖的顺口溜。我个人认为自己的第一首诗是《同行》,写作时间是1972年12月6日夜里。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1972年12月6日我穿上军装,第二天早上就要离开家,我姐姐的朋友让她弟弟送来一张纸条,说找我有事,我应约出门。我们俩在静静的黑夜行走,在田埂上,几乎什么话都没说,快要分手时,她说送我一样东西,不要我打开。回家后在煤油灯下打开包裹的废报纸,见是雷锋头像的日记本和一支黑色钢笔。这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只好起来点亮油灯写下《同行》。
  
  雷默 :40多年来,中国诗歌经过了文革政治诗、朦胧诗以及后来的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你置身在这样的变化中,是否也经历了几个写作阶段,或者说诗风有过转变?
  
  雨田:“文革”对我的写作影响太大,当时我写了一些讽刺现实的诗歌(约60多首),带到部队被我的班长杨军发现硬要拿去看,之后找我谈过一次话。说这样的诗歌被上级首长发现我会被部队开除的。我被吓着了,当着他的面一页一页地烧了。我的写作有这样几个阶段:1972年之前是起步;1972年至1982年是青春写作的试验;1983年在成都第二次四川省青年文学创作会上(认识周伦佑、骆耕野、廖亦武等)至1989年是转变性写作;1989年至今,我的写作是思考性的成熟阶段。
  
  雷默 :在你的简历中,我看到你获过多种诗歌奖,对你来说哪个奖项具有特别意义?你如何评价各种诗歌大赛、诗歌奖?现在你还参加诗歌大赛么?
  
  雨田:那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不值得一提。我认为1994年台湾创世纪40年诗歌奖对我比较重要,据说当时全世界有1800多位诗人的作品参加,我的组诗《风的怀想》其实是给《创世纪》投稿,可能是那组诗歌与一个忘却不了的事件有关,更主要是诗人的良知与追问在诗行里特别罢了,他们就把这个奖分给我一份,那次还有云南的于坚也获得了这个奖。记得我获奖后,唐晓渡、廖亦武、杨远宏等打电话、发电报祝贺,诗人、诗评家陈超不仅发来祝贺电报,还在电话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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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周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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