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在线9月13日讯 拱宸桥东边的运河文化广场,每晚总是跳跃着劲爆的舞曲旋律。跳健身舞的大婶,用木棒在地上写字的大叔,以及在河边喝咖啡的年轻人,都让这里充满市井风情。
昨晚,桥的西岸,杭州诗人舒羽开的舒羽咖啡馆里,一大群文人骚客汇集到此,在越剧、昆曲和二胡声中,用汉语和外语吟诵现代派诗歌。钱报读书会、《今天》杂志社和舒羽艺术文化馆一起呈现这场备受文化界瞩目的“首届大运河国际诗歌节朗诵会”。
没有高人,无以成雅集。西川、欧阳江河、翟永明、李陀、格非等中国著名诗人、小说家和学者,以及俄罗斯二十世纪文学权威弗・维・阿格诺索夫等国外学者和作家,再加上杭州本地的江弱水、潘维、王自亮、泉子等诗人和学者,昨晚的诗会成为真正的“高朋满座”。
虽然有语言障碍,俄罗斯文学权威阿格诺索夫也依然被浓浓的诗意感染。他热情地为大家朗诵俄罗斯女诗人茨维塔耶娃的诗歌,并讲述她的故事。
当晚,浙江小百花越剧团还现场上演了越剧折子戏《牡丹亭・幽媾》、《西湖山水还依旧》等传统节目。“现代诗歌”与“传统戏曲”这两种原本迥异的文化元素杂糅一起,让现场的人们穿越于古与今、虚与实之间。
窗外,在灯光的照印下,大运河水显得格外缤纷,波光中仿佛跳跃着诗性的音律。
翟永明有股从容安稳的味道
印象中的翟永明,还是那个“在有劲的黑夜里”“策马扬鞭”的豪放女诗人。
可昨日见她,低调、寡言,似乎所有的张扬都被收进那一身黑衣里。
昨天,“首届大运河国际诗歌节”论坛活动,现场的与会者展开了一番关于诗歌的探讨。诗人西川一番高谈阔论后,转向她:“小翟,你说。”
翟永明压低了身子:“等下,等下!”就连老朋友李陀怂恿她,她也只是微笑点头,依旧不语。
见她不发言,记者趁机凑上去,想和她聊几句,她却摇摇头,意思是“我在认真听呢”。这才发现,她面前的两张稿纸,已经写得满满当当,全是她“听讲”后的有感而发。
“奔六”的翟永明说自己年轻时是一个羞怯的人,有点胆小,不大喜欢跟陌生人接触,和人交往容易紧张,缺乏安全感。很大的一个改变是从她开了酒吧“白夜”以后,她必须和陌生人打交道,不可以再回避现实。
但她也干过特别大胆的事 从待遇、福利都很好的研究所辞职。
要是当时不从单位出来,那她现在最差都是高级工程师了。至今记者问“自认为最有成就感的事”是什么,她想都不想就说 辞职,“它让我过上了想要的生活,能像现在这样,自由,散漫,无拘无束。”
这十多年让她有比较大的改变,影响到气质,甚至是表情。“现在,(白夜)去得少了,又不爱说了。和朋友聚会的时候,我也是听得多,说得少。”就连酒也很少喝了。熟悉翟永明的朋友,都知道她酒量惊人。
相比之下,微博上的她活跃多了。她会分享自己最新的诗作,预告“白夜”里各种“小型寒碜但个性张扬”的活动,甚至还会转发前夫何多苓(油画画家)的微博,恭喜他获奖,夸他那袭潮装。
这次来杭州,游了圈西湖,她连发3条微博,盛赞“曲院风荷,绿肥红瘦”。
只是网友的评论纵使筑成高楼,她也几乎不回。她说,躲在网络后面,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当年何多苓给翟永明画的肖像素描很出名,画里的翟永明眼睛投射出忧郁、困惑、惊恐和漂泊感,常被人用来描绘画中人的个性,这一切,悄悄地在改变。
虽然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