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南京VS西宁
形式:网络
吉狄马加:诗歌是一种从生到死的庄严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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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狄马加:诗歌是一种从生到死的庄严仪式
答《陌生诗刊》主编古筝十问
古 筝:首先感谢吉狄马加先生接受南京《陌生诗刊》专访,其次感谢您对民间诗刊的关注与支持。为节省您和读者的时间,本次访谈的十个问题我将都采取长话短说的方式直接切入。
1)古 筝:青海诗歌节在国际上反响巨大,并被评为世界十大文化名人重大文化创意之一,成为世界七大国际诗歌节之一,您劳苦功高。推动世界文化的交流,除了每两年举办一届青海国际诗歌节之外,您是否已考虑和构想了其他相应跟进的举措来加快推动这个发展进程?
吉狄马加:中国是一个具有悠久文化传统的国家,诗歌的历史也非常漫长,在两千多年辉煌的诗歌史上,曾出现过无数伟大的诗人,我们也因他们的存在而自豪。举办青海湖国际诗歌节,是中国作为一个古老的东方大国,在今天国际文化交流频繁的现实条件下的必然需求。让我们高兴的是,青海湖国际诗歌节从创办到现在,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它已经是国际诗坛公认的世界七大国际诗歌节之一,是今天中国对外文化交流的一张名片。下一步,诗歌节组委会将致力于加快不同语种的诗人作品的翻译和出版,使交流更具有实际性的成果。
2)古 筝:推动世界文化的交流,翻译家队伍的素质和数量至关重要,目前我们的翻译家数量远远不够完成这个伟大的历史使命,对此您有何良策?
吉狄马加:这是一个必须关注的事。坦率地讲,今天翻译家的队伍,无论从数量和质量上来看,都大大不如上个世纪七十、八十年代,特别是文学翻译,尤其诗歌的翻译,对翻译家的要求就更高。戈宝权、冯至、卞之琳、查良铮、戴望舒、绿原等等,既是著名的学者、诗人,同时又是杰出的翻译家,他们的素养都是多方面的,可以说是真正的学贯中西。当然今天也还有一些同样杰出的翻译家,但人数还是太少了。我认为,今天的中国必须从国家文化战略发展的高度来认识这个问题,首先要进一步扩大专业的翻译家队伍,特别是依托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和各省社科院这样的专业机构,要给翻译家提供更好的工资待遇和生活条件,这样就不乏后继有人。
3)古 筝:“每一块石头都是一滴泪/在它晶莹的幻影里/苦难变得轻灵,悲伤没有回声/它是唯一的通道/它让死去的亲人,从容地踏上/一条伟大的旅程”这是您近作祭奠玉树《嘉那嘛呢石上的星空》中的诗句,它让我为之动容的不仅是发自心灵的悲悯,更是来源诗歌语言构建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具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刺穿性。据我所知,很多此类题材的诗歌仅具有政治的意义和短期的时效性,而您却能够让它们同时具有诗歌技巧的艺术性,我想知道您对诗歌艺术的价值取向?
吉狄马加:我认为诗歌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它的存在本身就不应该依附于某种或任何一种非诗的因素,但诗歌无论如何它应该具有“见证”的意义,它是诗人对思想、灵魂、乃至于宇宙万物的感受,它有时就如同一束光,而这束光能刺穿时间和历史的厚度。我历来把诗歌作为一种抵抗精神异化的工具,诗歌如果离开了对生命的悲悯、离开了对人类所有不幸的同情,诗歌还会有存在的价值吗?今天的诗人天生的弱项不是诗歌写作技术层面的问题,而是怎么去真正关注人类的命运,关注生命个体的境况。
4)古 筝:作为我个人很反感诗人身份论,并固执的认同郁葱先生的观念:“诗人就是诗人,与他自身生存的‘身份’无关。”譬如您和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车延高先生一样被人为的划为“官员诗人”阶层,您对当下“官员诗人”或“打工诗人”等等身份提法和划分持何种态度和看法?
吉狄马加:你说的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