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亚洲是个严肃的作家,他的诗文一向有担当,有境界,他创作的《日出东方》、《建党伟业》、《雷锋》,以及曾经热播的纪实电视片《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因时代的缘故,都带有浓烈的“主旋律”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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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亚洲摄于西子湖畔
与亚洲在湖州采风时合影
2017年参加杭州月圆中秋诗歌朗诵会
与基金会秘书长、诗人郑洪女士(左一)、黄亚洲合影(左三)
近期,我在故乡河北元氏县搞了一项和文化与公益相关的事业,即“张玉太藏书屋”,已于近日公益开放,我把这项事业的主题定位成八个字:“心系元氏,美丽乡愁”。“张玉太藏书屋”在故乡公益开放。
由于这些年在作家出版社为人作嫁,因而与三百多位文朋诗友结下情缘。三百多位朋友,三百多份沉甸甸的友谊,这是我人生 的一笔精神财富。我不是诗苑里优雅的“白领”,而是一个专事施肥浇水的“蓝领工匠”,但,我备感欣慰的是,从某种角度说,我是一个内心蓄满文学佳话和友情的“富人”。那些交谊的温馨情景和可贵的情谊,令人难以忘怀。
我的这一行动刚刚启动,朋友们出于友谊和热情,便纷纷闻风响应。诗人贺敬之为我挥写横匾,原中宣部副部长、原中国作协党组书记翟泰丰惠赠条幅,原文化部副部长高占祥书写扇面,更多的诗人和作家朋友也挥毫泼墨,题辞助兴。
当然,这之中,我忘不了亚洲,忘不了我与他的有关诗的缘份。
叫我感动不已的是,当我将“张玉太藏书屋”开放的消息告诉亚洲后,那天晚上就收到了他通过微信发送给我的题词墨宝,如此快速、如此真挚、如此热情,实在令我心存感激。亚洲那幅墨宝上的十四个字,在我看来,字字含情,他写的是:“书中字,字字玉珠;架上书,书书太阳”,我知道,亚洲苦心酝酿的这十四个字贺词中,第六个子和第十二个字,即隐含了我的名字。这不是亚洲故弄文字技巧,那是他的一片浓浓情谊流淌在其中!
我玩味着亚洲的这帧墨宝,思绪又飞回到过往的时光里。
我和亚洲相识应该说是因诗而结缘。记得那年,他的诗集《行吟长征路》希望在作家出版社出版,他便和我联系。我闻讯后很是高兴。当时,亚洲已是一位有名的诗人、小说家、戏剧家,能为他作嫁,我既感到义不容辞,又觉得十分欣慰。要知道,这是一位多部作品曾荣获国家级大奖的作家啊。过后我问他为何找到我,他说,曾看到我责编过不少政治抒情诗,而且编后经常用诗的形式写成序或编后随想,比如为《他还活着——臧克家评论集》写的编后随想《这是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再比如为主编的《朱子奇诗歌创作评论选》写了编后随想《献给诗人的花环》等等。他觉得我写的东西真诚而质朴,不矫作,不泛情。我听后感觉亚洲很是善解人意,于是就欣然应允愿为他的《行吟长征路》担当责编。可事隔不久,亚洲打来电话向我表示歉意,说他们本省的一些人希望在本地出版。我说这没有关系,我当然掂得出这本诗集的分量,这本集子有可能冲击奖项的,浙江省的肥水不留外人田的想法我可以理解。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有一天,那位浙江文艺出版社的社长,带着数目不少作为酬谢的编辑费,交给了我,还说,要把我的名字作为特约编辑放在书中,并说明这是黄亚洲的意思。这真让我感慨不已:亚洲的诗品和人品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之后,《行吟长征路》果然在当届“鲁迅文学奖”评选中榜上有名。我社虽然失去了一块“鲁奖”金牌,我却结识了一位可交的诗人朋友。我为他的散文集《梅花碑》作责编时,应邀为他写了书序《无心插柳柳成荫》,亚洲对此很满意。以后我们经常联系,他的作品《建党伟业》以及《我在孔子故里歌唱》在京举行新闻发布会、座谈会,也把我叫去助兴一聚。去年,我前往中国作协杭州创作之家休假,亚洲得知消息后,热情地邀我参加中秋月圆诗歌朗诵会。亚洲就是这样,古道热肠,念念不忘朋友情谊,颇具古人之风。
和亚洲结下的这些文学情缘,在我的心目中已凝成美好的友谊与佳话;而他此番祝贺我藏书屋开放的条幅,又为我俩的情谊再添温暖的一笔。
亚洲是个严肃的作家,他的诗文一向有担当,有境界,他创作的《日出东方》、《建党伟业》、《雷锋》,以及曾经热播的纪实电视片《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因时代的缘故,都带有浓烈的“主旋律”色彩。其实,“主旋律”并非不好,要看你怎么去表现,“假大空”当然应当摒弃,而弘扬具有真善美的革命激情,又有什么不好呢?我觉得亚洲的许多作品既有文采,又主旨深刻,可谓文质俱佳。但他于严肃之外,亦不乏讽刺幽默、风趣调侃。一次他到台湾,与台湾“文艺家协会”座谈,其间,在一家宾馆厕所看到一只便兜上写道:“便后请放水冲,哗啦啦啦!”他撰文说,前一句是秩序、理性和规定,后一句有声响、有动感、有音乐、有节奏、有幽默、有绿色意味,这是文学。真是涉笔成趣,妙趣横生。其实,他的风趣幽默,从他为我写的那十四字题字的措辞中也可见一斑。他还曾幽默地说,自己每日创作或推荐他人的“黄诗”,可不是涉黄、扫黄的“黄”,而是他堂堂正正的姓名“黄亚洲”之“黄”……
更为难得的是,亚洲的文字中饱含着人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温度。文如其人,他的为人和品格,一向就是那么的富有情怀。我从他那十四字祝贺条幅中,再次感受到亚洲的那颗赤子之心和滚烫的情谊。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诗仙李白与友人汪伦的旷古情谊已成文学史上一段经典美谈,我想,我与亚洲的这份诗缘佳话,也会成为一碗温暖心灵的“美味鸡汤”吧(笑)?
为与更多朋友分享友情,我再次将我曾赠送亚洲的诗附录于此,以示岁月不居,友情长在:
在湖州邂逅亚洲
初春 诗歌万里行
我们到湖州采风
还没有看到诗神缪斯
就看到了黄亚洲的笑容
这个州不是那个洲啊
这个州山明水秀 人杰地灵
那个洲讴歌“雷锋”浑然天成
真是喜出望外 久别重逢
我忽然想起我和亚洲的一段往事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那年他的诗稿《行吟长征路》
他请我当责编
他说你的诗评、诗序
写的拙朴而真诚
我好感动!受宠若惊!
我深知《行吟长征路》的分量啊!
竞争当届的“鲁奖”
应当会榜上有名
可没过几天
我就接到亚洲致歉的电话
他说浙江方面给了他善意的压力
“肥水不流外人田”
诗集应该在本省出版
我说这很正常
都在情理之中
有一天喜鹊枝头叫
浙江文艺社的社长来了
给我带来不菲的稿酬
还说要把我的名字
作为特约编辑放在书中
还说这是亚洲的意思
如果我不收他就会不得安宁
我惊叫 我的天啊
亚洲我要向你致敬
在这人情冷漠 诚信缺失的当今
你的行为真让我动容
那次 我社失去了一块“鲁奖”金牌
我却结识了一位可敬的诗人
在以后的日子里
我常在不经意间
吟唱着刘欢与韦唯的两句歌词
“我们亚洲……我们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