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罗广才,1969年出生,祖籍河北衡水,现为《天津诗人》诗刊总编辑、京津冀诗歌联盟副主席、天津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河北省文学院第14届签约作家。作品发表于《诗刊》《大家》《星星》等百种文学期刊,作品入选《中国新诗300首(1917—2012)》《中国诗歌精选300首》《读者》《书摘》等500余种选本和文摘报刊,其中《为父亲烧纸》《纪念》《落日》等诗作在中国民间广为传播。
近日,著名诗人罗广才诗集《罗广才诗选》由上海文汇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由天诗国际策划,被列为“中国诗歌百年名家诗典”书系之一。
罗广才,1969年出生,祖籍河北衡水,现为《天津诗人》诗刊总编辑、京津冀诗歌联盟副主席、天津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河北省文学院第14届签约作家。作品发表于《诗刊》《大家》《星星》等百种文学期刊,作品入选《中国新诗300首(1917—2012)》《中国诗歌精选300首》《读者》《书摘》等500余种选本和文摘报刊,其中《为父亲烧纸》《纪念》《落日》等诗作在中国民间广为传播。
据悉,《罗广才诗选》是诗人罗广才35年诗写历程中精选出的121首诗歌,也是诗人公开出版的首部诗集。
《罗广才诗选》共分“光辉岁月”、“安放在故乡的灵魂”、“旅行者”、“我必须向这个世界坦白”等四辑,折射出诗人个人气质、精神人格的光影,密集的意象饱含着诗人对生活岁月的柔软与深情。
诗人罗广才属于是一个机敏意义上的写作早熟者,15岁即开始写诗,“在他或快或慢地度过自己写作的“黑暗期”,而回到一个人写作的真正命题上来,其分行的文字承担了一个精神出口的功能”。罗广才在反复的吟唱中比对,寻找着物与物,物与我,我与人的共通和不同之处,也越来越笃定、静然、纯良的延续了内倾、沉潜、静观的话语方式,他的诗歌具有精神的打通性,人与事、词与物都呈现出了彼此激活、相互打开的过程,将人间烟火气十足的日常生活与情趣作为根本资源,在“此岸”世界的抚摸中,建构自己的形象美学。如《司炉工老戴》把笔触伸向了工厂里的小人物,只是工具箱、邮局、旱烟、烟圈、水银柱里的气泡等几个稀疏意象的捕捉,就把即将退职的“老戴”灰色的生活遭遇与悲凉心境渐次托出,诗中那种忧患的人生担待,对芸芸众生的终极关怀,正是传统诗歌人文精神的感人闪烁。《读残疾过的弗里达卡洛》也从诗人旅途生活的瞬间情境攫取诗意,但抒情主体在阅读中和弗里达卡洛的潜对话,却渗透着对人类生命本质的独特理解,落笔当下,指向遥远,媒介弗里达卡洛牵引出的是精神追求及其困惑的命题。罗广才的及物性选择避免了纯诗和神性写作的凌空蹈虚,恢复了语词和事物、生活之间的亲和性,并且在贴近具象同时又能不为具象粘滞,趣味高远。他不时忆念、表现过去。这种回想式感知方式中的情感滤淀、理智介入,和他超常的直觉力、认知力遇合,使他诗的日常生活、情感开掘自然地异于原生态,而成为生活、情感的一种回味,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了现象学理论倡言的现象即本质的效果,情思性灵的河流淌动中,经常蛰伏着理意、理趣的“石子”;尤其是当他的视线转向人生、生命等境域时,诗就提升为一些形而上抽象命题的咀嚼与凝眸,能给人一种智性的满足。如《关于自行车》完全是以个人的视角复现有关自行车的历史记忆与其变迁,但作者直觉观察的深刻穿透,使它成了物象描摹之上的做人道理的精警参悟。《为父亲烧纸》感伤的祭奠情绪相对浓郁,但最终的“黄泉路上/总有一种希望/前后燃烧”,却与其说是怀念情思的表现,不如说是对怀念情思的本质、滋味的顿悟思考,为诗凭添了感情外的理性、激烈后的深沉。罗广才的诗歌实践再次证明诗歌只是情感的流露和书写的迷信必须击破,诗与哲学并非水火难容的两极思维,它们在本质上是相通的,或者说诗有时就是一种主客契合的情感哲学。罗广才的诗不乏情绪的舞蹈、灵魂的喧哗,心灵始终在场;但他不让它们以裸露的姿态出现,更不让哲思仅凭智力去认识,而走了一条具象化的言说道路,隐约迷离又容易解读。一方面他选择物态化的意象寄托,如《为父亲烧纸》本意在传递深切怀念父亲的苦涩信息,但它不直吐意绪,而是通过与主旨有关的生硬的老茧、四月的柳、纸钱、火焰、笑与我随父亲行走、我与女儿对话等意象、细节的组合、流转、敛聚,为情思寻找合体的感性衣裳,实现了情、理、象三位一体的融合,往事的温馨令人怀想、惆怅,子与父的内心言说和父与女的亲切交谈,愈见抒情主体的深情和慈爱,把传统之“孝”演绎得真切而巧妙。《白蔹》的自然植物书写,在拟人化的思路运行中,已触摸到象征的精髓所在。白蔹尽管平常普通,生长于荒山草丛或灌木丛中,质轻、气臭、味苦,易折断,但它还“要重回人间”,为人“清热解毒”,那分明已成为一种品性的写照和张扬,意象与象征的联姻赋予了诗歌一种形而上的意蕴,以不说出来的方式达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含蓄、朦胧效果。一方面大胆启用事态结构,如《哥哥的工厂》即将诗化的抒情让位于事态的流动,在短短二十几行诗里,就通过众多琐屑的包含动作和心理细节的事象片段,把哥哥的复杂经历、乐观性格、稍胖的体态、多样的情感以及难以控制的命运等浓缩其中,令人耳目一新。当然它整个抒情空间里渗透的仍是对哥哥的爱、怜恤和理解。《随便一天的生活》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广才这种叙事化探索拓展了诗的生长空间,也表现出介入、把握、处理复杂生活的能力之强。罗广才的诗在手法上还有许多可圈可点之处。如想象力诡奇,《轮椅》在艺术真实依托下对未来生存样态的预设和虚拟,神秘而有精神品位,它和“黄黄的纸钱/父亲在笑以火焰的方式”等或美丽或空灵的想象分子一起,展示了诗人及物性主体风格之外的另一种风貌;语言的虚实镶嵌、通感俯拾即是,“夜晚总是将我折叠/灵魂深处铺着干燥的草”(《随便一天的生活》),记忆“是一只碗/空着,像苍茫的原乡”(《原乡》),其陌生化的效应对读者具有一定的吸引力;而《随便一天的生活》的意识流写法引入,《哥哥的工厂》的“宣叙调”句式运用,在拓展情思空间、强化情思饱满度同时,也表明罗广才诗的多元化走向,这也是一个诗人渐近成熟的表现。
《罗广才诗选》的特约责任编辑、诗人中岛告诉记者,诗集出版后,罗广才将应邀在郑州、上海、北京等全国部分城市举办赏读会和分享会。(胡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