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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 | 陈荣来诗集《绿色,开始一个劲地生长》出版发行


  导读:陈荣来,安徽无为市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诗刊》《长江丛刊》《诗选刊》《诗歌月刊》《北方文学》《诗潮》《延河诗歌特刊》等报刊。出版诗集《绿色,开始一个劲地生长》。

陈荣来诗集《绿色,开始一个劲地生长》由安徽文艺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

陈荣来诗集《绿色,开始一个劲地生长》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诗集共精选收录了陈荣来从2016年到2018年创作的诗歌162首。

这是一部源于乡土的诗集。它沿着农村发展的轨迹,截取大地断层面一个个鲜活的片段,从细微的观察中展示乡村变迁的缩影;收割痕迹明显、有力,反映土地深处沉重的呼吸和对天空、远方的眺望;线条粗重浓郁,语言淳朴清新,题材广泛并具有代表性,充盈着岁月丰润的灵魂气息。


陈荣来,安徽无为市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诗刊》《长江丛刊》《诗选刊》《诗歌月刊》《北方文学》《诗潮》《延河诗歌特刊》等报刊。出版诗集《绿色,开始一个劲地生长》。

诗意地安栖,看绿色生长

                  ——陈荣来诗集序


文/简素

       “......当傍晚降临 / 总有几个女人,或者老人 / 在岸边走动 / 来来回回,问上了岸的人 / 水里的一些细节”。以《细节》开篇, 打开《绿色,开始一个劲地生长》这本诗集。安徽,这片钟灵毓秀的大地徐徐铺开其特有的生活基调,涵养着陈荣来等诗人的中南部地区特色生存空间及生态肌理呈现出来:“U字形的江岸线环抱着一个渔村 / 一条船划进江里 / 就是村里人一天的光阴 / 渔村不停地渗透着水的声音 / 太阳也晒不干 / 这块,湿漉漉的土地......”
      《人,诗意地栖居》是德国十九世纪浪漫派诗人荷尔德林的一首诗,后经海德格尔的哲学阐发,“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 几乎成为所有人的共同向往。“这样的一座城市,有多重要 / 一滴水,或者一粒微尘 / 滋 养我生命中闪亮的那一部分 / 生在芜湖,就是生在草木丛中 / 就是生在浪花绽开的时刻 / 每一声鸟鸣,都能 / 从天空衔来一朵白云 / 落下每一场雨......”用这样鲜亮的语句、多汁的笔触来描摹 一座城,在陈荣来的诗里并不常见。他多用冷静语调,白描线法, 客观真实地反映甚至是反复细致地摹状那些生存状态。“一边是茂盛 / 一边是,爬满蒿草的荒芜”的《我的村庄》;“木船搁浅在干涸的滩涂”“渔歌走失”“堤岸,哑然无声”的《消逝的渔村》......他脚踩一块土地,眼中一片风景,嘴叼香烟,或口衔词令,凝神或聚意时,保持“杵”或“戳”在那儿,也许“我裹紧被子 / 听窗外,吹过的风声”这些习惯性动作,保持“盖上茶杯 / 夜,睡了进去”,或“抽出一根香烟的白 / 点破 / 夜的黑”,或“勾兑的心思 / 浸泡在酒里 / 一个酒鬼,独饮”这些嗜好,撮一口茶, 或吐一口烟,轻吁一口气,在腹稿的水稻田里插上一棵绿色秧苗, “然后,自己掸一掸 / 身上的灰尘”“照旧抖擞着精神 / 挺直脊梁行走”他继续赶路,哪怕“关上房门,打着滚的心思 / 在烟圈里佝偻着身子”或者“我不动声色,与寂静对峙 / 聆听 / 一个孤独的路人 / 高低不平的脚步声......”
       “照旧和小商小贩们讨价还价 / 与别人争食一块面包 / 照旧没来由地谦逊”反观这些诗句,便会找到陈荣来“存在的家”。在司空见怪的日常生活中,“我明白自己的角色 / 就是一个儿子 / 或者,是一个父亲”。在不同角色的转换中,他用眼睛观察,即便是稗草也有春天的绿色,他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语言“蔷薇花, 开在低处 / 赶路的人 / 视而不见”,“佝偻的风里,河水涨潮了 / 我的眼睛 / 奔涌着河流”。他在这样的生存状态里找寻并辨别, 直到捡拾起那些可以和自己对话的句子“我和我的影子,在白墙上相遇 / 以爱为名 / 以身相许”。
        读陈荣来的作品,仿佛耳边听到他声音,像邻家哥哥一样,絮絮笑语,娓娓道来。“歇息的农人,像零散在田野里的墓碑 / 一半在泥土里,一半露着”,不经意间,那些山山水水,那些人和事,那些人类生命共同体的植物与动物,便以原生态形式呈现。
       “没有人 / 在意,他划桨的水纹越来越浅 / 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 近乎白描,不假辞令,不饰雕琢。“村里最后一头老牛 / 含着没有嚼完的草料 / 面对了屠刀......”“今天看到你,我真的感到意外 /......又一个冬天,在向你 / 逼近”,没有矫情,没有嘶吼...... 安安静静,他忧伤地看着眼前一切,满怀悲悯之心......这样就够了,谁愿意扭曲,谁愿意呐喊,那是他们的事。“在旷野里行走 / 这些都是局外的事情 / 它们无关我的痛痒”。我说,如果你愿意或感觉必要,你可以弯下腰把秧苗插得深一些,或者把壶里的凉茶再烹煮得热一些入口,酒可加温一些入腹。不过,《这一拨无为人啊》,“也有返乡归田的人 / 捡拾起 / 丢失的日出日落 / 慢时光里摇曳 / 打捞,遗落他乡的冬夏春秋”,就这样自自然然。
        习惯阅读一些文字,与晨,与夜,无定时。佐以清茶,或辅以红酒,无定式。生活应该回归原有的样子,文字应该拥有应有的姿态。有一种感觉非常奇妙,不知是个人体验还是共性,与大家分享:微醺时的放松与美妙,与行走赶路时,若清醒狭路相逢便窄,越是酣时越通畅、轻盈与飘然;与阅读字句章节,若遇铺陈与隐喻,纠缠与繁絮,难以下继或磕磕绊绊,越是陶然越松绑、 流顺与明快。不光与酒,与行文或品读,此感亦相通。
        然,越是毫无释放,往往又越容易伤情。恰在此时,一幢黑色碑影兀自“杵”在那儿,让人不禁潸然:“儿时,一起躲猫猫 / 我很容易就能找到你 /....../ 你输了 /....../ 总算逮着你一回 /...... / 你输了 / 你终于还是躲了起来 /....../ 这一次 / 你赢了”。人生行 走,悲欢离合,生死随形。不料又被一张白得耀眼的讣告吸引:“给你写讣告 / 我经过了深思熟虑 /....../ 这样的评价,你意下如何......”出人意料近乎“黑色幽默”的结尾,独特的美学形式使低头赶路的人破涕为笑。
        得以启发,我在午夜时分趁人熟睡之际,在夜的一个端口, 将这篇一己之言,通过网络传给夜的另一个端口。蓦地想起陈荣来诗里一句“你意下如何 / 要不,晚上你从照片上走下来 / 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夜色中,我窃窃私笑。
于北京怀柔南华荷塘 2019年9月30日
责任编辑: 马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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