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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兴华现象” 渐渐红了(二)
——长诗《兴业路,你早》启示录之2


  导读:桂兴华政治抒情诗:有血肉、有亲情、有传承。
  那一天清晨
  历史的大幕被悄悄拉动
  一群不曾合眼的红色幽灵
  在那最漆黑的夜
  睁开了中国的眼睛!
  
  你早,穿着布长衫的毛泽东
  你早,捐出皮袄的董必武
  你早,新民学会的何叔衡
  你早啊,毕业于英语班的陈潭秋……
  这是著名朗诵艺术家丁建华在朗诵了桂兴华被列入上海市重大文艺创作项目、迎接建党100周年的新作《兴业路上》以后,在2018年2月28日上海市作家协会大厅的座谈会上说:“桂兴华及时喊出了时代的声音。像他那样敏感、果断、充满激情的诗人真是太少了!每一次桂兴华老师给我的本子都有修改,可见他对自己的要求和他的热爱。所以我今天脱不了稿,一方面稿子给得太晚,另外一方面画龙点睛的东西更多了,他对很多词汇的修改,倾注了他的心血。”
  就在这个座谈会上,时任上海市文化广播电视局艺术总监吴孝明说:“桂兴华是我心目中很仰视的一位艺术家,他不论做哪件事情都是踏踏实实,这种精神相当难能可贵。他这部《兴业路上》,和他的名字也有关系,一个兴业,一个兴华,兴业以后才能把中华兴好。所以我们期待着2020年,《兴业路上》能呈现给广大的观众。”
  《新民晚报》文艺部首席记者俞亮鑫接着说:“桂兴华非常不容易。他有一点驼背,还有哮喘,但是你看他的诗,都是喷涌而出的火山。说话也非常激动,文字激情四射。为迎接建党100周年,他马上写《兴业路上》,很敏感,有社会责任,难得的红色情怀。上海这座城市像桂兴华这样的有使命感的诗人还太少,作品也太少,在这种情况下,桂兴华能够坚持到今天,非常了不起,这座城市应该有更多的桂兴华!”
  同在这个会场上的桂兴华的女儿,想起了有关父亲“哮喘”的另一幕:
  1999年7月16日上海大剧院即将举行《中国豪情》朗诵专场。15日彩排以后的黄昏。因操劳过度并闻到浓烈的油漆味而突然窒息的桂兴华,躺在去舞台后面的过道上,被路过的敲着饭盒去食堂吃晚饭的民工看到了。他们马上扶起诗人去叫出租车,路上有人在他的衬衫口袋里看到一张名片,名片上是上海市委宣传部方部长的名字及电话号码。电话打了过去,方部长立即回电,说:"病人肯定是桂兴华,马上抢救"!离得最近的是长征医院。护士在急疹卡上写上了他的名字。  
  晚上八点多,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抢救室的病床上,掛着盐水,不由自主吐了一口长气,望着女儿,东方电台台长陈圣来、东方电视台台长刘文国等,轻轻说:“命运,叫我不死啊"。第二天,孙道临、秦怡等艺术家们得知后都很惊讶,赵屹鸥说:“每当看到桂兴华为诗歌累成这个样子,我们怎能不投入?”
  2011年4月15日,建党90周年临近,“一大会址”举行了桂兴华《金号角》首发式,激昂的诗句像号角在“新天地”里响了起来。纪念品专柜里有这本书。这是入选上海市重大文艺创作项目的桂兴华90章散文诗作品,全国人大常委龚学平题写了书名。梳着短发的女生和五四时期打扮的老师分别朗诵了《相约1921》和《<新青年>还亮着灯》。
  时任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陈东在当天的首发式上激动地说:“在今天,还有人像桂兴华那样在政治抒情诗的道路上不断前行吗?已经比较少了。而且,他的主流价值观,非常、非常鲜明。在我们这座英雄的城市里,英雄主义、英雄诗篇从未缺席。今天,桂兴华不仅仅奉献了一本《金号角》,他奉献的是一团火热的激情。”
  确实,作为当代中国著名的政治抒情诗人,桂兴华50年矢志不渝,用充满丰富情感与哲理的红色诗歌作品,用勇于探索和实践的努力,为党领导下的伟大事业,进行了生动而精彩的诗意礼赞。陈东接着评价说:“兴华是一个敏感、热情、多产的作家。兴华的作品都是有感而发。他的一部部作品越来越释放出自己的正能量。他诗中的艺术性和思想性的结合,也越来越好。在他的笔下,有无数的细节,并从中塑造了人物的灵魂,这是很不容易的。他在兴业里看到了火的迸发,在乌衣看到了一杯欧洲咖啡搅动了江南夜。”
  诗人用敏锐目光凝聚的诗篇,自然成为激越的“号角”。
  甲秀里位于上海茂名北路,是毛主席1924年第10次到达上海时居住过的地方,现已开辟为毛泽东旧居陈列馆。这里是毛泽东居住在上海时间最长,最富有家庭生活气息的一处住所。一批上海著名艺术家,也在这里朗诵了桂兴华的新作。大家都很喜欢朗诵他的作品,把这些诗评价成“像流行歌词的红色诗歌”,有“汗水味”“泥土气”的诗句,让上海的这些“朗诵高手”赞不绝口,时年85岁的老播音员陈醇已经朗诵了20年桂兴华的红色诗歌,他说,这些诗“大题小做”,小细节折射大题材,接地气而不枯燥。著名广播人方舟说,桂兴华善于讲故事,从小处着眼,凝练伟大的精神,比宏观喊口号更让人听得进去。比如从任长霞的手机想到人民的信任,从孔繁森去世后口袋里仅有的8元6角,折射出一位干部的清廉。方舟直言:“他的语言节奏体现出诗歌的感染力。”
  在嘉兴南湖的“红船”上举行了《金号角》赠书仪式。嘉兴电视台的两位主持人朗诵了他的《相约1921》。嘉兴诗人晓弦在记述这个场景时回忆道:“这时,嘹亮的红都动起来了,也影响了周边地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每一次都能写出非常好的作品,还带领春风一步过江朗诵团到我们南湖音乐厅进行表演。诗里面有很多东西,是桂兴华独特的发现。我记得我在阅读他的作品当中,转移就是坚守,不是撤退,他的作品里面往往有这些独特的发现,平时的动词里面有特殊意义,储存的信息量非常大”!
  为了强化晓弦所说的“独特发现”和巨大的“信息量”,在这里再“剧透”一段《兴业路,你早》中的诗句:
  当热烈的讨论
  遭到租界突然的盘问
  你就转移到
  游船上的京剧与麻将的嘈杂
  有前途的秘密不怕转移
  干大事
  不得不小心
  
  中国的水路
  和旱路一样重要
  只有上了船
  才能面对波澜壮阔的航程
  文本严谨的历史,当然会有人书写。但我们还需要另外一种记录历史的方式,这种方式更个性化、更有感情色彩、更能发射出生命的亮点,那就是:政治抒情诗。
  从1993年桂兴华的《跨世纪的毛泽东》开始,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对社会的关注、对时代的思索、对生活的礼赞、对城市的关爱。客观地说,在各领风骚的上海诗人中,只有桂兴华保持了如此旺盛的政治抒情诗创作热情、取得了如此丰硕的成绩。
  在中国诗坛,出现了一个“桂兴华现象”。
  这是学者何成钢最早在2006年3月就提出的观点。
  何成钢指出:在思想厚度、文化含量和艺术高度的综合上有新突破的桂兴华现象告诉我们,诗歌本身除了应该从形式和内容上“从小众走向大众”,开拓一条开阔的路子外,诗歌还应该看到市场的需求,捕捉到与市场的契合点,走出一条与市场共存的路子。
  毛泽东的多向度人格,从桂兴华的诗中得以全方位展现。于是,我们看到了“他无法阻挡的脚步,为何总保护洁白的雪;他大颗大颗的泪,难道就为了古装的白蛇传;那象牙筷子和香皂,怎么和领袖的一生无缘”?通过“检阅”、“韶山的一个小站”和“新的长征”等诗章,诗歌从纸面上站了起来。余光中曾经说过:“我们不要忘记诗不但可看,更应可听,但是许多诗人的耳朵显然已经退化了。”但是朗诵稍纵即逝,诚如老舍说过的,人的耳朵常常比眼睛更不耐烦。桂兴华在他的朗诵诗中,不用纷繁的意象,不罗列典故,更不生字僻词一大堆,而是以一种面向广阔空间和滚滚人潮的抒情姿态,借助乐队、多媒体、MTV,由专业和业余人员在艺术殿堂和街头广场广泛诵咏,为中国诗歌寻找到了一种符合时代需求的表达方式。  
  桂兴华诗作的基调是积极向上的,其旨趣是主旋律的,其诗风是激情阳刚的。《邓小平之歌》在北京音乐厅朗诵时,邓琳等家属热泪盈眶;《邓小平之歌》在上海书展签名售书时,一位来自海边的残疾人带着孙子慕名而来。桂兴华的政治抒情诗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和社会影响,跳动着时代脉搏。
  这些年,桂兴华还为政府、企业、社团和各类大型活动撰写了五十多篇主题长诗,涉及政府机构,如浦东新区及三大开发公司、崇明县、塘桥街道;企业单位,如中国联通、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和我所在的交通银行;重大工程项目,如洋山深水港建设、地铁总公司;文化单位及文化活动,如上海博物馆、浦东干部学院、上海海运学院、上海家庭文化节。这些主题长诗,或传扬组织的发展历史,或凸现组织的英模风采,或展示企业的理念愿景,通过捕捉一个个充满诗意的意象,为各类组织塑造了鲜明的企业形象,有效地传播了组织文化,受到了很好的评价。
  桂兴华的政治抒情诗承载的主题无疑是重大的。这些诗作不仅可以用眼来阅读,更适合于广场朗诵,而且往往通过诗人匠心独运的编排运作,成为一种集朗诵、音乐、舞蹈于一体的综合艺术和广场活动,这种广场朗诵盛会已然成为当下组织文化传播的盛典仪式和中国诗坛亮丽景观。笔者有幸参加过他的作品朗诵会,孙道临、秦怡、冯纯超等数十名老中青演员、播音员和群众演员一起参加朗诵,辅之以观众席上群众的呼应,专业与业余、台上与台下互动,阵容之强大,声势之浩大,现场气氛煞是壮观,场面也甚是感人,置身期间心灵为之涤荡,情感为之陶冶,境界为之升华,其思想冲击力和情感震撼性尤其强烈,是一种不可取代的高尚精神食粮。
  他是一个在商品经济社会中依然坚持以诗歌作为有效话语方式的勇敢者和成功者。他为丰富我们城市的历史讲述,做出了足够的贡献。我们心灵的记忆库和兴奋源,需要政治抒情诗人。诗,给予了我们另外一种解读历史的切入点。这就是诗歌的魅力。桂兴华深入实地采访、积累素材无数次,寻访对象好几百人。一条条生活的细节铺满了他不离身的日记本。这种态度,在急功近利的风气下已属罕见。另外值得赞叹的,是他始终如一的政治使命感和真情喷发。用桂兴华自己的话说,就是“诗人一旦远离了使命感,其价值也就很难体现”。
  追忆一下历史上的中国政治抒情诗人们,被推崇的绝大部分都是“官”。桂兴华虽然只是平民,但他可以分析现实、评价伟人、批判社会、倡导理念。自觉地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诗人的生活与创作均付出了一个平民百姓都在付出的辛酸代价,他的创作实践才是真正源于生活的,因为他因此了解了社会、了解了自我、完成着精神与灵魂的历练与荡涤。
  这样的人,最反感虚伪、反对趋同、崇尚真实与个性。作为政治抒情诗人,桂兴华的“自我”特征,最明显就体现在对一般事物的独特敏感与发现,这甚至是一种“看家本领”。真正的“自我”,是为了将主题和内容表达得更个性化。桂兴华这样的“自我”,具有创造性的价值。
  2003年,在毛泽东诞辰110周年之际,桂兴华的第一部政治抒情长诗《跨世纪的毛泽东》再版时,原中国作协党组书记、时任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金炳华评价道:“这部政治抒情诗主题鲜明,格调高昂,语言清新,具有强烈的时代特色。这次再版前,诗人多方征求意见,认真修改,精益求精,力求使全诗的主题更加鲜明,感情更加充沛,艺术更加精湛。”
  细说起来,金炳华认识桂兴华是在1992年5月。
  当时,上海市和陕西省联合举行《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50周年纪念活动,作为征文的获奖作者,他也前往参加。金炳华回忆说:“就在参观杨家岭毛主席的故居前,桂兴华跟我讲了要创作一部主题为歌颂毛泽东的长诗,我听了以后十分高兴,当即表示予以支持,并在当年毛主席和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谈话的小桌旁,商讨了创作计划。那以后他又被安排到延安深入生活。在以后的几次交谈中,桂兴华同志给我的印象是,作为诗人,他不仅很有激情,而且创作态度也很严谨。这正是创作政治抒情诗必须具备的素质。”
  2003年9月9日,已故毛泽东儿媳邵华将军在得知长诗《跨世纪的毛泽东》在初版10年以后重版后曾说,桂兴华很有激情,他的诗,字里行间洋溢着对我父亲的怀念和爱戴。这部长诗的再版,说明大家很想用他的诗来寄托我们的情感。《跨世纪的毛泽东》中,有一段诗句给邵华将军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说:父亲他老人家一生的奋斗,就是为人民谋幸福,所以他喊出了“人民万岁”。诗中有一节这样写道:“那一天,他始终站在检阅台,黄昏的脚步也不得不放慢了节拍,他只看见千山万岭还在向他涌来,涌来,分不清是来自驰出烟雨的遵义,还是来自转战千里的陕北。险滩被一一涉过,礁石被一一冲开,此刻他怎能不高喊:同志们万岁!同志们万岁!把水银灯打开,把水银灯打开!他想把这支前连着旷古,后接着未来的队伍,看得更加明白……”真是令人心动,久久难忘。         
  桂兴华就如同他自己所说,是拉不住的汽笛声,离开一个个码头,去追寻新的风景。延安一节,菜地连着菜地,辣椒连着西红柿,这一幅散发着枣香的风情画面,桂兴华这样写道:
  被窗纸收藏起盖世豪情的土窑洞啊
  被纺车牵绕着万缕思念的土窑洞啊
  被雄风鼓荡起千种向往的土窑洞
  午夜的门帘后面
  棉鞋已经被火盆烤焦
  他还啃着严冬的馒头干
  铺开了桦树皮
  只有当身边的警卫员披上了他的大衣
  他才用古砖上的墨
  痛悼着外来的大夫和烧炭的战士
  只有当碗里的黑豆继续着他的便饭
  他才用潇洒的笔
  劲草着共和国未来的花季
  油灯下的著作啊
  哪一篇不展示着
  他几经汗水过滤的洞察力
  这样的诗句,带着人性的温度,闪着个性的光芒。
  说起人性的温度与个性的光芒,都源自桂兴华在多年深入生活中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以及他们的故事所给予他的灵感馈赠。在韶山,他采访了毛家饭店的老板汤老太太。看到了“毛泽东探问过的山沟里,承包责任制早已筑起了一座崭新的稳健;毛泽东倾听过的爆竹中,市场观念早已挂满了一件件时髦的衣衫”。
  来到延安,他每天陪周市长下乡,还到了石油滚滚的南泥湾。并了解到原来延安富有瓷土,无奈当地设备落后、技术人员奇缺,致使满山的自然资源“无用武之地”。周市长曾经远赴江苏宜兴,希望求得发展之道。但是,当时因瓷都美誉而“富甲一方”的宜兴,却没有想到去黄土高坡“另起炉灶”。周市长没有灰心,他放下“身段”,毅然“寄人篱下”,来到陶瓷作坊“打工学艺”,居然在艰苦的磨砺中叩开了陶艺之门,很快就把技术与人才带到延安。
  这类改革开放的新故事,大大丰富了桂兴华作品的“血肉之躯”,凸显了其作品打动人心的时代“爆点”和“泪点”。桂兴华创作的政治抒情诗,是一种过去与现在、个人与时代的“命运共同体”。正如陈东评价:“政治抒情诗,就是诗人发自内心的对于时代的感悟、对于人民的关注、对于祖国命运的极大热情,才会迸发诗情。”
  桂兴华走进上海诗坛的经历,也是对此最生动的写照。
  1981年,画家罗中立的油画《父亲》在“第二届青年美展”展出,这是罗中立1980年创作完成的大幅油画,一把成都大学生宿舍里的菜刀,在油画布上刮出了一生劳碌的老农民形象,那是一个除夕夜蹲在城市粪池边上的孤零零的大巴山区老农,那双忧郁的眼神、那只积满老茧的手、那个被烟熏焦的枯枝般的手指,引起全国轰动。
  罗中立一举成名,而这幅画,也与桂兴华的早期作品交织一体,成就了另外一段“诗人成名史”。在当年上海市青年宫举行的诗歌创作大赛上,为《父亲》配诗成了“命题作文”。那时,作为返城知青,桂兴华刚刚告别千里之外山沟里的生产队,带着尚未褪去的泥土味回到上海,成为一名培训青工的教师。诗情在心底涌动了多年,走进大赛现场,他立即铺开了只有编号、不写姓名的稿纸!
  对高高悬挂在眼前的油画《父亲》,他熟悉得就像自己家中因长期患肺炎而格外清癯的父亲。桂兴华的父亲生于浙江慈城,是个孤儿,出身苦,放过牛。有一天因为放丢了牛,他竟被狠心的地主塞入麻袋,扎紧后丢在荒野里,幸亏有人路过,他大喊大叫后才得以逃脱。不能想象年轻的父亲,独自乘船到上海滩来闯荡时,单薄的长衫上披着别人怎样的目光。临近解放时,全家搬到了上海南市巡道街的弄堂,桂兴华就出生在那里。 
  他与父亲的感情十分深厚,曾经陪着退休的父亲回到慈城,在神钟山公墓选址。父亲微驼的背,投影在一条条苍老的街面上,父亲用正宗的宁波口音跟他讲的很多故事,让他记忆犹新。桂兴华又想到了自己插队时那穷得连咸菜都端不出来的生产队,再联想起油画中父亲手捧的那只触目惊心的碗!
  于是,一首参赛诗作,很快在他的脑海中构思完成:
  一道道牛车的辙印,
  化成了你额上的皱纹。
  那是你拖着小村的贫困,
  绕过了弯弯曲曲的田埂
  ――既犁下了对早春的爱,
  又犁下了对寒冬的恨。
  这碗情亮亮的井水,
  是你赤裸着古铜色的背脊,
  一次又一次,
  从荒岗深深的岩层下吊起……
  诗句散发着黄土味、山味、烟叶味,夹杂着汗珠的咸味;更主要的是此刻,在这烫得快要冒烟的炎夏,桂兴华多想让自己成为一口井,供父亲汲取,让他清澈的心愿,留在普天下父亲干枯的瞳仁里!
  这首诗打动了评委肖岗、宁宇、宫玺、黎焕颐、姜金城等众多资深诗人的心,得分最高,获得比赛第一名。组织者、青年诗人王小龙从有关的编号中报出了作者的姓名。顿时,全场在寻找:“谁是一炮打响的桂兴华?”一个从安徽回城的知青站了起来,从此步入了新时期的上海诗坛。
  至今,我们无法回避桂兴华创作中的“父亲情结”,他曾经说过,自己是把毛泽东放在一个“父亲”的位置上,热爱他、了解他、分析他、赞颂他,每次来到“一大会址”,他也仿佛看见一代“父辈”,在为了未来的幸福拼搏、献身,“父亲”的品格,成为灵感源泉。
  明年即将迎来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诞生100周年,他紧锣密鼓完成了新作《兴业路,你早》。在此再引用几句:
  觉醒的路
  因人出名
  风尘盖不住的
  是土布鞋留下的脚印
  就像进城的农民工
  挤在木板床
  整合几个小山冲
  开始对大城市
  频频敲门
  
  穿过魔都
  那交错着千万条江河的马路
  你故意压低铿锵的叩响
  给这座没有曙色的不夜城 
  带来了黎明。。。。。。
  因此,我们可以总结出桂兴华政治抒情诗的又一个特征:有血肉、有亲情、有传承。

  (待续)



1、延安采风



2、1993年南京东路新华书店首发式



3、甲秀里毛泽东旧居朗诵会人



4、桂兴华首次见到贺敬之是在珠海国际诗人笔会



5、1980年初涉诗坛



6、傅亮与桂兴华在上海世博会动迁基地采访



7、1999年朗诵家赵屹鸥与桂兴华在上海大剧院



8、西柏坡采风



9、东方艺术中心朗诵会说明书



10、最近在兴业路,党的一大会址

  
责任编辑: 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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