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1984—2020年报刊和各种媒体,内容包括书简、研讨会综述、诗集序言、新闻消息、人物专访、诗歌对话及评论文章、选本词典等。来自柏杨、余光中、洛夫、绿原、王蒙、司马中原、叶橹、琼瑶、蓉子、舒婷、徐敬亚、吉狄马加、梁小斌、叶延滨、阿红、李小雨、纳切妮·埃坦、 王山、范小青、汪政、严力、孟浪、车前子、许德民、邱华栋、张清华、雪迪、何言宏、傅元峰、何平、何同彬、欧阳江河、凯奥娜•露兹•蒙托娅、默默、林雪……海内外作家诗人、学者评论家和文化名流的203份话语
1)沙克提出回归生命本身和诗歌本真的观点,有着一定的针对性和现实意义。我们的诗人需要不断地回归,把握文化传统和精神创造的根本。我在上海为沙克写了一句话:“归来,是因为还要出发。”放眼世界,面对未来,中国诗歌正走在发展进步的路途上。
沙克的诗语言很纯粹,是功到自然成的流淌,延伸度和包容度很大。他的《本身的光》是一首好诗,真的,绝对是一首好诗,里面有着人性的坚韧和温度,意味深长。那首《深刻的地方》,写得很深刻。《但是烟,烟啊》和《绳》两首短诗,我也很喜欢。我尤其喜欢他那首《有样东西飞的最高》,有品质,绝对是好诗。
——吉狄马加(2017年11月“中国新归来诗人研讨会纪要”,2020年8月诗人聚会及交流对话)
2)沙克是中国当下诗歌现场中活跃的实力诗人,迈入中年的沙克呈现了一个重要诗人对现代汉诗创新性的贡献。他十分看重并擅长运用中国悠久诗歌传统所提供的美学资源,并在现代主义风格中用创造性的语言实践验证汉语所能达到的思想深度以及自我变革的空间。在不断拒绝与现代流行诗潮同质化的努力中,沙克完成了诗人自我意志具象呈现与诗歌精神的自由表达。——叶延滨(2014年6月,中国诗歌网/诗脸谱-沙克)
3)对于沙克,他的社会学身份,应该从“新归来诗人群落”这个角度来看待。沙克显然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二十岁左右时,诗就写得很好,90年代中期往后的十年,他主要做媒体记者。他重新写诗,作品突飞猛进。研究沙克,必须要注重他的写作历史。他的诗歌写作有30年的心路历程,已经成为我们诗歌时代的一个注脚和象征。
我认为,沙克诗集中的信息量很大,包含着文化、艺术、哲学、历史、时代与社会形态种种信息,他的诗的整体风格,让我想到很多大诗人,比如美国诗人史蒂文生,善于从时代里面拎出许多东西来概括它。读沙克的诗集,我还想到智利诗人尼卡诺尔•帕拉,后者的诗中有深沉的自我内视,有很多反讽,沙克给我的感觉也是这么好。
——邱华栋(2011年5月南京“沙克诗歌研讨会”纪要,邱华栋文学评论集《同时代的写作者》,2013年9月地震出版社))
4)你又给我出道难题,让我写几首诗给你……听说你那儿(苏州丝绸工业学校)学习很艰苦,我们平时讲的三点一线似乎变成了三角形(教室、宿舍、图书馆),你说是吗?不知你对新的生活是否还习惯,在此我祝愿你学习生活如意!本学期(复旦)的课程很少,(但)关于诗我和你一样没有诗情,以后一有新作就寄给你烦你指教。//
顺信寄来的两首诗,我欣赏了多遍,觉得你诗艺大有长进。两首诗比较我更喜欢“春约”一首,(有)诸多手法好处……你能写长诗这的确是很好的事情,在此基础上你再压缩诗句,使之精炼,就可能成为好诗。//
放假在家这么多天,得见你一面,真是十分高兴,我们谈得仍是那么好,那么随心。这么多年你在无休止地耕耘、开拓,使我敬佩,你的大作有了飞跃又使我高兴,你有一个沙龙(火帆诗歌沙龙)更得让我致敬。朋友,好好干吧!我们会胜利。这么长时间,我的诗艺进步不大,寄给你(诗稿)主要望你多提意见。
——简华(1984、10、4/1985、5、21/1987、11、24)
5)“衔着橄榄叶的信息”(组诗)三首,我的看法如下:
一、《撑伞的雪芭蕾》。我不明白你写的什么?要表现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真像你诗中所写的那样“莫名其妙”。因此,无法品评。
二、《古老的游戏》比前一首清楚些,有所对比,主题虽然不够明确,但还能使人感到作者有所寄托。
三、《节日之夜》,有点情趣,又使人难以扑捉。
我建议你转变一下诗风,故弄玄虚,并不是真正的诗。就是朦胧诗,也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我反复读了你的诗,仍感到有点不知所云。你的文字能力是很强,只要端正一下诗风,是会写出好的作品的。以上意见供参考。——王玉民(1985、1、1)
6)这两天阴雨,没有什么事,阅读各地的交流诗刊。到处都在涌动诗潮,苏州却很平静,还没有一本像样的诗刊。……火帆诗歌沙龙进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聚会请通知我。你在做了不起的事情,希望尽早印出《火帆》诗刊,燃亮一片天地。——王耀宗(1986年冬)
7)别以为我写的诗都有目的,你的诗也没有目的。//你怎么温情起来了,以前可是挺先锋的……像神秘的闪烁着翅膀的草。——车前子(1987/1989、3、3)
8)邀车前子兄为火帆同人的事,我遇到他和他说,你也可以直接与他联系,都是为了诗歌的理想,你的心和大家是相通的。//有多少话要说,却不知从什么说起,真正应了古人那句“多少欲说事,尽在不言中”。(苏州方面的)《火帆》并不曾熄……我相信我们有一个良好的进步,就不会止步。常“一遍又遍念叨你的名字”,何时再来(苏州)呢?——张樯(1987、8、10/1987、10、8)
9)林浩珍认为,读他(沙克)的诗使人感到他是一个生活急流中的勇士,他的诗敢于对现实生活作大胆的锲入,有很强的创作活力。……生活中有许多东西是不能入诗或不能用诗去表达的,而沙克有的诗在取舍问题上失之偏颇,如《文坛现状》就是一例。(我)很喜欢他《六月梅雨》、《老地方》等精致优美的诗。曾镇省也认为,沙克的一些诗作的确给人一种骚动不安之感,甚至违背于美感。郑文华(青年诗人)则提醒大家,我们对他的诗表现出不适应,这可能与我们长期的心理积淀有关。他认为,能给人一种冲击力,这同样是诗的力量和价值所在。陈建辉则说,他是否想故意保留某些诗的粗糙感,来体现一种超常的愚态?但大家全都认为他不乏佳作,《欢聚》、《握手》等被公认是十分难得的好诗。——福建师范大学南方诗社“《火帆》诗歌研讨会”(1988)
10)你的组诗《沙克想,入非非了》,很好,很及时。我需要团结全国的精英人物,打一场重建价值的持久战。结果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过程:我们做了些什么。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些事,眼光看远一点。——周伦佑(1988、7、23)
11)沙克对诗的创作实践,是以他的兼容并蓄和多元探索作为指导思想的。他在同人诗刊《火帆》上发表的为数众多的诗篇,可以看成是一个青年人创作活力的体现。作为步入诗坛不久的青年诗人,我以为他的特长尚未得到充分发挥。但是,我在读了他的诗之后,比较欣赏他的那些闪烁着机智和幽默的诗。对于生活中某些现象乃至情节的瞬间捕捉,而且从中发现蕴含其间的幽默感,说明沙克具备机智的敏锐。像《走夜路的人》,对人的心理状态的把握和表现,使潜意识中的恐惧和表面上故作镇静融洽成一幅相映成趣的画面:“……野外,黑乎乎/静若萋萋草丛/一团游移的火球/忽隐忽现/忽上忽下/忽远忽近/走夜路的人/视而不见/打了个榧子/哼起无名小调/脚底生风。”这表现了他对生活中于不显眼处所暗含的情致的独到观察和体验。《欢聚》一诗则捕捉了海外亲人团聚的瞬间,大幅度地拓展了时空限制,使思绪的流动形成了情节性回忆,显示了诗的感情容量。然而我认为《命运》却是他最好的诗篇之一:
命运这花布包袱/挎在肩上分量十足/你总想打开它/看个究竟/又怕失去安全感/结果把它扎得更牢//哪天你气和心平/奔向途中的客栈/什么障碍轻轻一绊/或者一脚踩空/跌倒/花布包袱散落了/生命从中冒出头来/脸色铁青/已闷得喘不过气//想重新扎好花布包袱/生命殊死抗争/乱滚,乱踢/使你力不从心/四肢无法配合一致
这种表面上以轻松诙谐的语言所编成的寓言,实质上隐含着相当深刻的哲理。这里有潜意识,有对文化心理积淀的批判,也有对现实的某种隐喻。反正,你仔细去品尝一下,便会品出那怪味后面的多种意蕴。
对于社会现象的某种观察,久而久之,便会孕育成一种表现的欲望。我认为沙克对有些社会现象的表现,是经过了反复思考后而又寻找到了颇具特色的艺术手段的。例如那首《最新消息》:“像嗑瓜子一样/把各路传闻/放在嘴里嗑着/似乎总能嗑出些味道/舌头一拨弄/就吐出一只只大西瓜。”这是对我说他机智一词的最好印证。把这种人们习见为常、深恶痛绝而又无能为力的社会现象用这种谐谑的方式揭示出来,没有诗的机智和禀赋,显然是做不到的。
从沙克的为数不少的短章中,我们还看到了他对意象创造的努力。如《情书》中那“两只纸叠的船”,终于在“火候最佳时/航道快嘴快舌/朗诵出多情的里程/一夜之间/两只船焊接成囍字”,不仅意象新鲜,而且语言充满活泼愉悦的气氛,达到了情境的和谐。就我看来,他在意象创造上所达到的颖悟,已经使他在这方面显示出一种实力,如果今后再作努力,当可踏上新的台阶。为证明我此言之不虚,再全文引他另一短章《日环蚀》。
弱小之羊心/卡于狐喉/天地之间不见人迹/低八度的潜台词/绝望地唤出龙卷风/使痛感和腥气/漫出遍野了
在这一自然景观中,作者竟然一下子捕捉到了如此确切微妙的意象,实在令我有点吃惊。读这首诗,我的鼻下仿佛真飘来了一股腥气。
——叶橹(《火帆:火种与旗帜》,1989第6期民刊《火帆》诗刊,1989年12月《淮安日报》)
12)我选了你的《生态》收入《一行诗人诗选》,这首诗是我读过你的诗中最好的。《诗选》的事情特多。我要去北京和北岛见面,多约一些中国先锋诗人的作品,并尽快把《诗选》交给出版社。——瓦兰(1989、4)
13)从甘肃一位诗人的信中知道你,也在一些报刊上邂逅过你主编的《火帆》,为你的顽强和毅力所感动!目前,现代诗歌生存得很困难,唯有一愿:《火帆》能长存下去,并有着势不可挡的生命力。《女子诗报》也力图如此。——晓音(1989、4、24)
14)《死亡的回声》是为海子作的。你的为人为诗是纯粹的,应该理解海子。前些年,曾与海子有些联系,他给我寄过一份诗集《但是水,水》,画中的的诗句就是引自集中的诗剧《遗址》。他卧轨自杀了,我在成都得知消息,甚为伤感。我希望《火帆》亦能为他致哀。一位诗人去世,整块土地都应为此哀痛。——英国/胡子(1989、8、14)
15)很佩服你们在物质条件那么缺乏的环境,推出像《火帆》那么大型的诗刊。您的《好好生活》组诗写得朴素自然。我觉得贵国诗人的创作热情,还有魄力是我要多多学习的地方。//您的四首诗我拜读了,喜欢《雪夜》,确是首感觉细腻,用词精确的诗。——马来西亚/方昂(1989、10、4/1996、4、14)
16)像你这样的境遇(所处环境文化氛围差)是有思想的人常事,任何时代均如此,试看中外思想家莫不皆然。我希望你一方面要忍耐,不能庸俗化,固然庸俗以后,向环境低头,减轻了压力,但精神痛苦定会更大。我希望你从读书、写作两个方面增加反抗力。也可以说这种环境压力,对你的文艺创作提供一大帮助。——台湾/孙旗(1989、11、1)
17)希望你办好《火帆》,多团结一些人,多发表些好作品。要创新,要探索,跌倒了也比原地踏步好。——卢祖品(1989、11、18)
18)(石韵)新诗奖征文披露后,反应十分热烈,但部分应征稿件不是规定的新作手稿,铅印、打字旧稿亦有寄来,然其中不乏力作,退还可惜。本期特发表其中沙克及顾城二家作品数件,以飨读者,先睹为快。——台湾/《石韵雅集》杂志(1990、3)
19)我们都是以诗会友,以文会友,我很钦佩你们搞民刊《火帆》的魄力。……这里的许多文学刊物办一、二期就停刊了,自生自灭,这里的政府是不赞助办此类刊物的。你的作品我会选用,但要发第十期(《香港文学报》)。——香港/张诗剑(1990、2、26)
20)拜读你在台湾《石韵雅集》上的几首诗,《金质沙滩:男人体》、《正月的胎动》我很喜欢,已就你和顾城的诗写一评论给杂志社。知你在台湾《青年日报》上发表诗歌,很望能够看到新的尊作。——刘自立(1990、7、18)
21)在创作本身,你不但从实质上来确认诗的精神性,有着朝多方位发展的体认,进而从现状中多找几条新的路子。读你的诗,直觉地想到两汉乐府,除了不可弦歌之外,乐府所具备的特点,几乎都可以在你的诗里随时发现到……你说诗是“无止境地逼近艺术的自在状态,尔后高度自觉地发挥诗歌技能。”而其要素则为“真诚与情感”。这“自在状态”便是你的诗之所以表现出显露之特色的最佳注脚;不知你自己是否已“自觉”到,而“自觉”每为“多找几条路子”去尝试着开创的动因。……大作我将摘录到拙编的诗刊(《葡萄园》)里与台岛读者见面,一旦见载,当即赠刊。——台湾/吴明兴(1990、4、29)
22)诗的艺术是永恒的,需要每个诗友共同努力。《火帆》在您的主持下,一定会有所成就。——台湾/零雨(1990、8、1)
23)大作仔细拜读,感觉极佳,你的诗批判意识强烈,如《蜜罐》、《糖与人》、《最初的印象》、《认识偶像》等,《世界日报》副刊将陆续推出你的作品,把你介绍给菲律宾的读者。菲律宾/云鹤(1990、9)
24)“一种清朗的感觉如小溪流水/如香气的袅绕如花之芬芳/伊人的小鸟合着春歌/有人蹲在河边静静地谛听/等待着对岸的春讯/自丝丝的惠风中捎来”——台湾/刘建华(春之声联想——赠诗人沙克》,台湾1990年第66期《秋水》诗刊)
25)我隐约感到你的诗风的变化,更纯粹了,更精当了。——陶文瑜(1991、4、10)
26)沙克的诗最大的特点就是有真情,诗有真情,始有诗质。……这是从爱心生长的诗花,这诗花沁射着的是大爱的芬芳……沙克的诗如小溪,潺潺流淌着对生活的爱。阿红/1991亚洲出版社出版当代诗选集《爱心芬芳》序)
27)我很欣赏沙克所表现出的那些机智和巧思,如像《命运》所显示的寓严肃思考于诙谐的语言叙述的风格;在《情书》、《日环食》等诗中对意象的经营所表现的才具,以及他在相当一部分诗中所体现出的对社会现象和情绪的捕捉能力,都呈现着一个青年诗人所特有的艺术品质。——叶橹(1991)
28)前年见过《火帆》,未知还继续办下去?这名字起得不错,祝愿他有更大的影响。我很喜欢你的有些待,这是真心话。你们已超出我的视野,我很羡慕你们。——舒婷(1991)
29)明秋水先生(沙克通过台湾艺术评论家孙旗介绍而结交的诗歌老前辈)是我写诗道路上的第一个老师,也是影响我一生的人。你怎知他的地址呢?他去国(移民阿根廷)多年了。……《春》集(诗集《春天的黄昏》)我拜读一遍,很喜欢你诗的意象呈现方式和韵律感。我发现你也喜欢爱尔兰诗人叶芝,他的诗我全喜欢。……寄呈拙作一册(《痖弦诗集》),敬请教正。——台湾/痖弦(1991)
30)这本《蓉子诗抄》是我第三本诗集,现已濒临绝版,买不到了,寄上一本留做纪念吧,也请你指教。你目前还在创作吗?无论如何要坚持下去。你说:诗是最自觉的精神和技巧的结晶,这一点我十分认同。也希望有机会读到你新出的诗集……在台北的诗人聚会中,谈起你的诗,大家是赞赏的,你的才华被一致肯定,要知道,他们都是名家、大家。——蓉子(1991)
31)我读诗,但绝少评诗。因为读后经得起咀嚼,能够产生回味的好诗,在当今诗坛上并不是很多的。然而在我读了沙克的诗集后,却情不自己地想谈谈我的读后感。沙克的诗,每首都诗意盎然。“记忆的网满满的/再也钻不进/一瓣精细的岁月/因为心路坎坷/过去的事情过不去啊”,“记忆的网空空的/再也倒不出忧伤与欣慰/早已愁空了乐空了”(《记忆的网》),每个成年人都有记忆,都有记忆的网,有时满满的,有时空空的。这一感情生活经沙克提炼成上述画面后,谁都会体会到包孕在画面上的对记忆的网的欲说还休的意象和意境。于是,读完这首诗后还要读它第二遍、第三遍。
古往今来的传世诗作,诗意和哲理几乎是共生的,又是互补的。沙克的诗集《春天的黄昏》中有多首诗作就是这样。《一滴水切入土中》在创造了“来自大海的一滴水/从高空俯冲下来/切入土中/使人感到地壳松动”的画面后写到:“一滴水唯有切入土的肌肤/才算没有白活/才有更生的依托和机会”。不错,这是哲理,但不是哲学家阐述的哲理,而是诗人在诗的意境中自然流淌出来的哲理。它是诗人对生活思考的诗意的结晶!沙克在《命运》一诗中不但是把命运和生命形象化了,生活化了,而且对命运和生命之间的矛盾作出了独特的、创新的回答。自然,诗集《春天的黄昏》中能够把诗意和哲理熔铸成一体的作品,还有多首,如《日环食》,《ABCDEF,汲水的人(组诗)》、《珍惜谷物》等,就都是这样。
沙克诗作中的诗意和哲理都植根于生活。沙克的诗不仅来自生活,而且透露出生活的芳香,如《杏花村》、《从容的日子》、《正月的胎动》等诗……我有理由相信,沙克是中国当代现实主义诗人,他的创作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陈辽(《诗意·哲理·生活》,1991年11月江苏人民广播电台,1994、4、14《淮阴日报》)
32)沙克他们正向“无我”的境界出发,因为诗最终得从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走出来。沙克等人,是有天生才气的难得的诗人,但是,在这里我只能对他们说:上帝造出了天然的音阶,其余的一切均为人的劳作。——尹树义(1991年第8期《西部诗人报》)
33)沙克的作品历经了朦胧诗、现代诗、后现代诗等几个阶段,他将艺术存在与他的生命运动作了有机的融合。近年,他在保持先锋意识的同时,逐渐走向返朴归真的艺术状态,即他所说的“自在状态下的自觉状态”;以真诚、宽厚、温馨的气质和朴素、幽默、洒脱的语言风格,表现平凡而感人的现实生活与独特而丰富的心灵世界;绝不故作姿态,虚张声势,也不用空洞的呐喊显示什么责任感,更不以肤浅和庸俗去造成什么“轰动效应”。他只想以自已赤裸而炽热的灵魂,去叩击人类的良知,叩击命运的真谛,叩击艺术天堂的门环……并在无声的叩击中获得修炼和超越,进入被物质人生淹没的纯粹的精神人生。——西汉(《沉默的歌手》,1991年10月《青年知识报》)
34)南来北往的诗人都喜欢在你的小屋里感受家的情趣。我们虽同住一市,却极少见面,倒是你的作品频频出现在眼前,让我不敢放下手中之笔,玩笑日月。——刘季(《春天依旧》,1991、11、10《淮阴日报》)
35)在淮阴这块孕育着灿烂传统文化的土壤中,在洪泽湖的朝霞和夕照中,有一朵年轻的浪花在碧波中跃动,在省内外诗坛闪烁着光亮,他就是淮阴丝织厂助理工程师韩鹏翔。作为一位诗人他的笔名叫沙克,在繁忙的企业工作之余,他坚持诗歌创作,在《人民日报》、《新华日报》、《青年作家》、《雨花》、《诗歌报》、《当代诗歌》、《星星》诗刊等全国各地报刊和台湾、香港的报刊上发表了大量的诗歌作品,出版了个人诗集,成为诗歌界引人瞩目的亮星。——江苏电视台(1991年《职工知音》节目)
36)沙克,江苏下雪了吗?祝你有个白花齐放的新年。我一切安好。希望不断读到你温馨优美的诗歌新作。吉祥如意。——台湾/琼瑶(1991冬)
37)《春天的黄昏》及陈辽先生的评论一一拜读,诗极清新,意境更高,可喜。我是严格的传统诗作者,但对新诗的爱好,不下传统诗,只是读得较少,和写得较少,但好诗仍是可以引起心头感应。祝福你在成功的路上迈步!//
今年,因为上帝的赐福,和朋友的援手,在我们(与其妻、诗人张香华)的小天地中,是一个忙碌的年,和一个丰收的年。……寄上《丑陋的中国人》及新出版的拙作诗集(《柏杨诗集》),一并请你指正。天寒要保重!寄上我们由衷的祝福。
——台湾/柏杨(1992、1、24/1992、12、21)
38)我发现(你)写你的生活,或熟知的人和事,都能达到平实亲切的效果,反之,表现思想和生命本质的诗却因缺乏焦点,不易捕捉。诗中有些妙想和不错的意象,但也有些不够准确。……写诗是跑马拉松,不到最后一分钟,是看不出成绩来的,好在你很年轻,我对你的未来寄以最高的期许!——台湾/洛夫(1992、1、9)
39)你是世界华文诗人协会会员,诗风淳朴,创作势头突出,甚为欣慰。你若出版诗集,请告知书名,我即寄出版合同。——香港/蓝海文(1992、8)
40)我们举办现代诗人笔会,让全国各地的作者聚到北京来互相交流,和牛汉、杨匡满、李小雨、任洪渊、刘福春、吴思敬、张颐武、王长安、金蝉这些名家编辑面对面作交流,而你在企业工作,想出来参加一次文学会议不容易,应该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你是作品讨论组的组长,连研讨会的边都不沾,还带了两个人到外面去玩……但是,你的组诗《手掌中的心脏》写得不错,表现了一种艰难不屈的精神履历,大家的意见给你评一等奖。——叶文福/(’1992北京中国现代诗人笔会侧记)
41)你的诗在抒情与感性之外,尚富玄想性,并略带奥秘,甚至晦涩,在今日青年一代诗人之中,确实独树一帜。像《ABCDEF:汲水的人》组诗,意境微妙,在可解与可感之间,颇耐嚼味。我只希望你能稍稍透明一些,当能更吸引读者。……我会再细读这些诗,并把感想告诉你。——余光中(1993)
42)蛇口(1990年春)一晤,印像难忘。你老兄乃真才子,诗写得有生活有思想,朴素而深刻。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当代诗学会。金陵出版公司聘你为特约编辑,负责审定稿件,您的著作将优先在本公司出版。——香港/傅天虹(1993、4)
43)早想为沙克的诗写几句话,一直没有写出来。原来我欢喜他的诗,却总说不清为什么欢喜:是为它的意象?情调?或者语言?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说不清宁可不说,也不能瞎说(虽说诗是最容易瞎说的),因此一直拖着。最近读了他的新诗集《大器》的原稿,从中读到一句话才若有所悟。
他仿佛不经意地向读者说,“用散文语言写诗是一项困难与冒险,要求你不去皮壳而现出果肉,要求你的诗的质地十分纯正,不然就会枝蔓、拖沓、芜杂。”这句话倒使我想到,我所以欢喜沙克的诗一一也许是它们正体现了所谓“散文美”,虽然我并不同意那种美是“不去皮壳”的“果肉”。
诗的散文美谈得很久了,随着自由诗的发展便有了这个名词。但是,自由诗的反对者是不承认这种美的;即使是自由诗的爱好者和实践者,也未必说得出所以然。诗的散文美到底是什么呢?恐怕只好说,它首先是一种自然美,而自然美应当是一种有机的美;具有这种美的诗,应当是一种不施铅华、单凭天然风姿而存在的赤裸的诗。沙克的成绩可以作证,他显然在这方面意识到他的目标所在。
……沙克的诗句一般坦缓浅近(譬如《命运》、《我向我走去》等诗),而由这些诗句组成的全篇却往往自有丘壑,他正如上述能用准确而经济的语言材料,创造出一个个让读者和他一起从中相互渗透心血的有机体,证明他对现代诗的探索是得心应手的。
沙克出过了几本诗集,这本新诗集包括他近年的作品和一篇尝试性的长诗《大器》,还有一篇关于现代诗的泛思考《大器之下》。这些诗作连同长诗是他在险恶的生活浪涛中的奋争反映在宁静的天蓝中的投影,这篇颇有学术份量的诗论则是他对自己的追求过程的一段回顾,都将有助于读者加深认识这位我们本来彼此很熟悉的诗人。
……现在,二十世纪就要过去了,沙克和他的伙伴们将带着各自的命运烙印继续前进,他们将遇见新的人类和新的世界。作为现在和未来的桥梁,他们的诗将决不仅是个人的闲适的吟咏,而是肩负着不可幸免的历史重担的杭育。斯文同骨肉,我衷心祝福他们能得到同等音量的响应!
——绿原(《为沙克的诗写几句话》,1993、5、19香港《大公报》/200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绿原说诗》/2007年武汉出版社《绿原文集》)
44)我在(台湾)艺专读表演专业,我喜爱唯美的诗篇,在台湾的几种诗刊杂志上读到你的诗,觉得心里既美好又感动。——台湾/吴丰影(1993、5)
45)谢谢您赐寄《大器》,出版消息会在八月号(《诗》双月刊)“诗讯”里刊出。绿原先生的序《为沙克的诗写几句话》,对你的评价很中肯、剔透。我为你的创作成绩而高兴,如有新作望赐寄为盼。——香港/王伟明(1993夏)
46)我一直注意到你的诗起点在高处,在远望和绝不结束向往的地方。我在你的诗中看到了好诗所都具备的共同处,我更希望好诗与好诗、好诗人与好诗人之间的区别,在你那儿,这种差异愈多愈好!——美国/孟浪(1993、7、24)
47)你的诗有一些出乎意外的东西,比如那种低沉的姿态,在优美的抒情中隐藏着极度的反讽意识,显示出了你与中国大陆诗人不同的优秀。——美国/严力(1993纽约)
48)你多年来坚持写诗,不懈努力,执著追求,如今结出硕果,值得祝贺,也让人高兴。希望你戒骄戒躁,争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取得更大成绩。——丁国成(1993、8、14)
49)我知道你喜欢踱步/在瘦小的业余时间/当别人正大梦沉沉/你的脚步依然清醒//你在简陋的书房里踱步/与舒婷海子聂鲁达艾略特……交谈/在探索误解支持中间/为现代诗踱步/踱步时你的心是只快活鸟/盘旋在另一种时间和空间//当你有所悟时/你会拍拍脑袋/眼镜片都挡不住激情的目光//因拿不到本城护照而沮伤的缪斯/为你坚韧的踱步感动得死去活来——胡建(《踱步》——读沙克诗《踱步的人》和诗相赠,胡健诗集《生命的湖》1993年天马图书有限公司)
50)在《春天的黄昏》这本诗集中,约略可以看到大陆年轻一代的诗创作者,在追求现代诗艺术方面的努力的成绩,也发觉两岸诗人们虽相隔数十年,行走在各个不同方向之后,有重新接近殊途同归的迹象。沙克的诗似乎少了份隔阂感,至少没有那股匠气。……我们可以读到其中许多充满着感情和生命的诗。如《早恋》、《祝福爱人》……《我向我走去》、《ABCDCF:汲水的人》……《正月的胎动》等,无论是写感情,(还是)说理和怀乡的作品,沙克均将浓浓的情感灌注进作品中,诗中的意象也像雨露丰沛的花木,显得鲜活而生动了。
沙克的诗非常生活化,尤其是较长的诗篇……诚然“充满了散文美”,却不可视作常态,《春天的黄昏》中如《她的眼睛是舞厅唯一的光明》、《雨中的太阳》等都是最好的例子。因此,这倒显露了沙克一些精炼的短诗:“躺在河滩上/看缺口的月儿/从林梢间往下滑//心,失去了支点//把她的名字/刻在一支烟上/银光、波光、火光//一口一口吸完”这首八行短诗《想念》,不但意象鲜活,意境深邃,其清新、隽永和一气呵成的完整结构,就是一首精炼的好诗。在这本诗集中,像这样的短诗还有《早恋》、《情书》、《候车》等。
在全集三辑诗中,我对第三辑《回故乡之路》似乎有些偏爱,那份淡淡的乡愁从沙克的笔下流出,是那么真切、感动和扣人心弦。也可能因为我是一个少小离家流落异乡的游子,感触比别人深,诗能激荡读者的情绪,引起共鸣,就是诗人的成功。这辑诗中从第一首《家》到最后一首《内陆河及其子孙农夫们》,虽然不能说每一首都是佳作,但是大部分都充满了感情,其中有一首《想家》……读这首诗使我想起余光中在一九七O年写的一首曾经被谱曲唱遍海内外的《乡愁》,与沙克的《想家》虽然是不同的创作领域和背景下的作品,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台湾/麦穗(1993、9、3台湾《世界论坛报》)
51)我的年纪正好是你的一倍多一些,你比我第六个孩子还小上三岁,而在诗的创作上,灵思满满才华横溢,有这样的成就,实在是家乡的骄傲。你的诗,正如陈辽先生所评,有许多优点,像清丽自然的诗语言的运用,对意象掌握的精准,若干抒情诗写得尤为灵活生动,这表示出你确具作为一个诗人的生命质素,能够本着“人我相亲,物我相融”的情怀,面对无限天地和广大人生,发为歌吟。
严格说来,这个集子所收的,多为“小品”诗,和生活密弥,有浓郁的草根气息,如一泓清澈的溪流,在表现的密度上,仍有许多可议的地方,有些散文风很重的,连锁性句法,显得柔弱,缺乏直洞灵腑的穿透力和精神爆炸的威力。在台湾诗坛上,洛夫、罗门、商禽都值得你学习。
诗,从言,它是一种语言,右上为土地的土,促生万物,右下为寸,也就是方寸之地,代表心灵,共而言之,诗是世间万物心灵深处的语言。原你张醒灵目,尽展灵思,去捕捉生命的万般秘奥,发而为诗。
我虽身处异乡,无时无刻不为民族的辉煌而尽力,去乡愈久,乡情愈烈如土酿纯酒,愿我们得能切蹉互勉,共同开拓中国文学的园地,我确信,我们的心志是相同的。
沙克,我不愿拣好听的话,说来敷衍你。增加世界性的瞩望度,再磨练你的表现技巧,你要立志做个世界性的诗人,我对你有这样的期望和信心。早年,在一本纪念册上,我这样写过:盼你们在时间中,升起如闪璨的星群,光耀民族的天空,使我和民族人群,恒久的仰望。
——台湾/司马中原(1993、10、26《淮海晚报》)
52)我在异国他乡读到中国诗人的作品,听到你的声音,非常高兴、感动。我真喜欢你的诗,归情浓浓,境界悠远。澳大利亚/黄射年(1993、10)
53)我感觉你对现代诗的认知和把握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非人云亦云的创作。走向个人诗学是高级的见解,而你也有这方面的鲜明追求。——叶舟(1993、12)
54)听说你调到报社编辑副刊了,真为你高兴。以兄在文学上的造诣、成就和文学理论水平,堪称是专家办刊了。……脱离企业的繁杂事务,为作者编改稿件,既能提携促进文学青年,又有时间从事个人创作。天下文友,都会为你祝贺的。——吴新宇(1993、12)
55)德国诗人荷尔德林曾发出疑问:“在一个贫乏的时代,诗人何为?”每个真正搞诗歌创作的人都会不得不思索这一问题。沙克追求的不是廉价的名声与媚俗的技艺,他说:“诗是灵动得固执得难以理喻的精神典仪。”这是他探求的目标,一个真正诗人的目标。对那些只能依常规反应来阅读的读者,沙克的诗恐怕确实难以理解,但是对“精神典仪”的真实探讨与艺术再造感兴趣的读者,也不难走入沙克诗的境界。
沙克的诗回避了“传统诗歌”着力表现的表层的东西和手法,给读者一种“陌生化”的刺激效果。作为现代诗人,沙克不扮演牧师与戏子,而用极个性化的方式把人引向他的“精神典仪”中。我很喜欢他的《逃出角色》……逃出角色是为了强调个体的生命,反叛传统是为了创造历史,我喜欢这种洒脱的现代精神。只有这样的诗人,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深沉。沙克的诗中也不乏纯美的诗作,那是《南方的雪》,那是《怀念将来的事情》……浅近的口语,跳跃的意象,交织出的是一个灵动、立体展开的诗境,很神奇而又迷人。我以为沙克追求与构思起来的“精神典仪”是平民化的又是脱俗的,他用一个普通现代人的身份去炽烈真挚地创造他的真实纯正的“精神典仪”。
——胡健(1994、4、1《淮海晚报》)
56)沙克老师,我们台的听众中有许多是您的忠实读者,有些人是读着你的诗走向文坛和工作岗位的,也有不少听众的处女作是经过你修改润色在《淮海晚报》和其它报刊发表的。大家把你当成是抒情诗王子崇拜,请你对大家说说自己的创作体会,你那些优美纯净的爱情诗都有真实体验吗?——江苏经济广播电台(1995年春文艺专题节目)
57)《亲爱的麦子》这组诗使我感到,你正在进行艰苦的探索:同过去的作品相比,从情绪到语言,都可说是一个跨步。具体说,我喜欢头三篇,即《亲爱的麦子》、《槐花妹妹》、《为蕊儿小唱》三篇,可能是写了人的缘故,反映来信所说“精神突围”的诚恳——的确,我们经常需要从自我“突围”,不仅是为了写作。……我理解你的“使语言一般化的试验”的重大意义,但语言所刻苦展现的审美意境,虽有赖于外在的景物(客体),更离不开诗人本身的(独一无二的、区别其他诗人的)主体性对于客体的拥抱和渗透。读书是重要的,体验生活(真实意义上的)是更重要的;而且,无论读书,还是生活,都不要只是为了写作,甚至不要考虑写作。写诗只是孤独的,绝对个人的,对自我的斗争和挣扎,就像害了一场病似的——这是我的一点荒唐感觉,不知能否得到你的认同?——绿原(1995、12、20)
58)沙克先生,请接受我们诚挚的问候。《星星》步入她创刊以来的第40个年头,为此特别向你约稿。您是当代中国的实力诗人,我们希望在近期读到您的新作。为了及时恭候您的作品,请您将约稿(艺术力作、探索之作、评论文章)直接寄本刊袁永庆同志,他将在受到稿件后20天内同你联系,我们期待你的大作。祝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创作丰收。——《星星》诗刊社(1996、1、15)
59)只有他们,才能对官方诗坛构成最强劲的挑战,他们(诗歌社团及其诗人)在中国诗坛具有及其重要的地位,任何有良知的评论家都无法无视或忽略这一点。……学院型的诗歌社团多半带有学生时代的狂热,诞生于姑苏城的“火帆诗歌沙龙”就是这种情况,因其主办人沙克从苏州读书毕业回淮阴工作而随之迁移后,已严峻地感受到学院型诗歌产物的软弱——缺乏叫做现实的钙质。沙克和他的同仁们通过可以想象的精神与毅力,克服重重诗内诗外的阻挠,推出多期富有探索性作品的《火帆》同人诗刊,在海内外诗坛引起反响。成员遍及大陆及港台的火帆诗歌沙龙正以其一贯的兼容并蓄的丰姿破浪远航——直到沉没为止。……以其内在的、运动的方式,进入了一种特定的文化氛围。——刘流(《第二诗坛》,1996、3、18《经济信息报》)
60)你的作品《一条大河》等二首,已编入6月号(《诗歌报月刊》),作为重点稿采用的。本刊理论稿件也很需要,正展开争鸣,你在这方面的文章,请及时寄来。谢谢你给予诗歌报的友谊。祝好!——蒋维扬(1996、5、5)
61)我迷上了沙克,不仅因为他那优美高雅、纯粹深刻的抒情诗篇,我迷上了他的全部艺术。也许我只是切进了他内心的某个点,我便拥有了这样的朋友。
周六的下午,沙克休息。他陪我逛大街。在黄河(故道)的大桥上,我们听到河滩上的树林里传来了悦耳的鸟鸣,接着有许多的鸟声响成一片。我对沙克说,“我们在桥上多呆一会儿。你听这些鸟唱得多欢。”沙克爱理不理地说:“你看那只风筝飞得多高、多自在。”
……让我们回到沙克艺术本身,读他的诗,读他的这本《沙克抒情诗》,读他的全部作品,读他这个人的全部,便会认识这个诗人,一个中国当代不以虚名唯以作品价值而优秀杰出的青年诗人,一只无视风雨、无视利害只顾在人生在高空独自飞翔的诗鹰!你定会和我一样,迷上他,无论是天高地远,还是净界凡尘,总为他所感动、陶醉,迷而忘返。
——燕子(《1996春:倾听诗人沙克》,诗集《沙克抒情诗》附文1997年北京图书馆出版社)
62)你的中国味的诗才是我爱读的,汉诗的语义和意境是我向往的,那就是蕴蓄和旷达。也许我会梦游到你那里,和你去寻找神秘的汉诗之神。——英国/阿伦斯·莱恩(1996、6于利物浦)
63)你朗诵美国当代诗人的诗“那个抽屉里什么都没有”,标题和内容都是反反复复的这句话,反映的是美国文化精神的虚无和失语,你是写诗的,可能感觉到了,中国同样面临这样的文化失语。你的作业(《塞尚的尿壶与反美学作业》)我看了,对现代主义艺术有自己的不同看法,塞尚把尿壶当作品来展示,确实是一次反美学的作业。现代主义艺术的精神,就是精英反叛、灵异脱凡。我到淮阴一个纱厂讲过课,发现那里的女孩很多,却没看到多少漂亮的,是不是都跑到你那里去了,她们都爱好诗歌吗?我觉得这就是美学的观念问题,我和你产生了“竞争”。——潘知常(1996、11南京大学)
64)几年前曾收到来信及赠书,后因搬家,您的地址遗失了,以至未能联系,憾甚!《五月诗刊》常登中国朋友来稿,也发过您的作品,希望您能继续支持大作。祝你诗行天下。——新加坡/南子(1996、11、24)
65)沙克是江苏素质良好、潜力很大的青年诗人,作品在海内外有较大影响,已出版三本诗集,富有创作成就。我们乐于推荐他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忆明珠、黄毓璜(1997、5)
66)如果我们读一读他1984年以来在海内外报刊台发表的数百首诗歌作品和许多的散文,以及他出版的诗集……读一读他非常质感的文艺理论文章……我们就会发现沙克是那么的系统化而条理清晰,从文艺形式直达艺术本质,又从艺术本质开始层层剥离文化、历史、道德,仅剩下“没有实际意义”的文本的灵魂,成为艺术的哲学。
我可以不费多大力气去写好一篇社会新闻,写尽一个官员、企业家、技术专家的能耐、风采,而且会挖掘得尽量全面、深入一些。但面对日常生活中不露声色的沙克,生命和艺术的沙克,我却力不从心,也许没说出他的五分之一,只能呈现几点的豹斑吧。
让我们回到沙克艺术本身……一位中国当代不以虚名、唯以作品而优秀杰出的青年诗人,一只无视风雨、无视厉害只顾在人生在高空独自飞翔的诗鹰!你定会和我一样,迷上他,无论是天高地远,还是净界凡尘,总为他所感动、陶醉,迷而往返。
——燕子(1997年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出版诗集《沙克抒情诗》附文)
67)当千百万文学信徒,甚至整个文化界和全社会都在感叹文化无主流,感叹诗歌脱离时代生活和人民大众、通俗文学泛滥成灾、出不了大家时,中国当代一位青年诗人却不为世风所惑,历经生活磨砺,顽强拼搏人生,清醒地、牢牢地,追寻和把握着真正的时代精神和文化脉搏,沉心浸情,默默笔耕,把自己全生命的热爱,倾注在被世人视为“衰落的、难有前途的”诗歌创作上,取得了真正的辉煌!这就是为家园和祖国的团圆梦,默默歌吟了17年的中国青年、中国诗人沙克。——赵燕(1997年第7期《风流一代》杂志)
68)名字带克字的一般都很厉害,沙克是我省的实力诗人,他的诗歌论文《回归的现实意义及本来意义》比较感性、理念化,文章好看,不太好读。他从自身的创作经历和感悟过程,来谈港台(文学精神)回归、自我价值回归,显然是别具一格的。诗有别论,大概如此。——冯亦同/(1997、7于南京港台暨海外华人文学研讨会侧记)
69)他那用城市人的眼光写乡土、怀恋土地和精神家园的诗歌,也充含着荷尔德林《归家》的哲学动机。他只是以一种自由的抒情、放纵曝光内心情怀的方式来减少内心的负重,使诗本身和自己都处在轻松和悠然之中,这也是沙克的诗歌风格特点。——李静民(《诗人,你将回归何处》,1997、9《金秋文苑》)
70)沙克的诗创作,能掌握遣词中的动感和炼句,脚踏实地来写景,为发扬人性做着竭力的呐喊,一切皆从“悟”字出发,着力于对回归之路的省思,形成创作的原动力,其间瓜熟蒂落的微妙,是值得不厌其烦去透视的。
为什么沙克能出类拔萃地讴歌苦胆的芬芳?诗人也作过回答:“试图在灵肉矛盾中,以挣扎与抗争获得觉悟与和谐,逼近天真的艺术本质。”在矛盾中追寻和谐,在抗争中获得觉悟,这是诗人“以劳动和过错作铺路石”的具体表现!……这种透过省思的穿凿寻根,与“悟”境中的豁达贯通,培育出这种烘云托月的创作技巧,表现出枕流漱石的诗情画意,无论是灵感驾驭的天马行空,或是隐蔽潜行的剥蕉抽茧,均能产生画龙点睛的效果,这不正是诗人“逼近天真的艺术状态”的表现吗?——阿根廷/明秋水(1997、9菲律宾《世界日报》)
71)星期日上午在市新华书店呆了半天。一是参加诗人沙克签名售书活动,二是就便翻翻书选选书,有合适相巧的书就买几本。没有想到沙克签名售书那样地火爆,几个小时竟售出千把本。淮阴爱诗的人如此之多,淮阴人对本地作者如此爱护,很是令人高兴。我对写书的人一向敬重,小的时候对他们甚至还存有某种神秘感。现在敬重有加,神秘感不再有了。那天一见作者签名售书的场面,作者与读者靠得那么之近,我想,这对读者尤其是小读者,定然会产生一种激励,写书的人也是常人一个,他日后也能够写书的。对写书的人当是一种鼓励与安慰了,他的劳动没有白费,他的书有人买有人看。大概这就是签名售书策划人的初衷吧。
靠近读者,就其本质意义而言,就是靠近生活,靠近土壤,靠近文学的真谛。对一个作家来说,不了解读者读书的旨趣,不了解读者对自己作品的反映,不了解社会对精神产品的需求,是一种寂寞。——孙盛元(《靠近读者》,1997、9、15《淮海晚报》读书版)
72)这次签名售书活动的热烈、生动、活泼是始料不及的。因为最近几年来,尤其是这一两年来,诗歌在文学的各种体裁中比较受冷漠,比较被生活所疏离,所以造成诗歌的不景气,甚至出现所谓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还要多的现象。沙克这次签名售书活动,阅读者之广泛,购买者之踊跃,确实给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以很大的启迪。《沙克抒情诗》的出版,标志着沙克对文学艺术,尤其是对诗歌所具备的这种执着认真、坚持不懈的品格,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至于感想,我想用一句话来概括:文学热爱生活,也必为生活所热爱。仅一天,《沙克抒情诗》就销售了上千册,这是一个很好的证明。——赵恺(《热爱生活》,1997、9、22《淮海晚报》读书版)
73)作为诗人,沙克显然有点不合时宜。算起来他出道颇早,八十年代后期、九十年代初期已在全国诗坛显露头角,但若干年后的今天,回顾诗坛热闹过的光辉岁月,从未听到过他呐喊什么。十几年来,虽然全国有数不清的读者读过一个江苏诗人在报刊上发表的好诗,但未必记着作者的名字:沙克。他无意介入什么流派,这本来无所谓,问题是他连个如何面对诗歌的姿态都不表露一下,见他一副毫不艺术的模样,反而让我感觉怪怪的。许多诗人在全国范围发表一些作品后,就开始玩诗外工夫了,到处游动露面,凑各种场合的热闹,不管作品如何,诗人外型摆得足足的,非要在诗坛和读者中混个熟脸。
沙克是当代诗坛的例外,多年来他虽然跑遍全国,却与诗歌活动无关。他偏居小屋,用非常自我的方式、遵循着个人的现实主义原则,以生命、艺术、自由和爱为创作底本,反反复复地将笔墨堆砌在人生思索和吟唱心灵的无穷之中。沙克诗是有体系的,有主义的,譬如诗集《沙克抒情诗》中的《最后的平原和大陆》组诗,体现了“个人内容的现实主义”(沙克语)的生命历程和对地域文化、人类文化的感悟,就这组诗就可以让沙克获得全国“五个一工程”奖。虽然他兴趣不在于此,这组诗恰恰是所谓现代与传统结合得最完美的艺术。
而在《闪电,闪电》这组诗中,我看到了相当于绘画和音乐中的急先锋的形式和内容。……我怀疑这位老兄是搞过绘画和音乐的,否则他的艺术感觉如何这等疯狂、哲学意识如何这等终极。
——谢海/(《魅力所在》,1997、10《现代生活》)
74)沙克老师,半年多未接你的音讯,你不会下海了吧。我对诗是门外汉,不敢妄评你的诗。你发表在报刊上的一些散文、随笔我一直聚集着,我觉得它们是生活、思想、艺术的美文、力作,我想请你把你在当地报刊发表的散文复印寄给我,也许我能帮你编一本散文集。——李建和(1997、11)
75)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位诗人,也是我心目中最好的诗人。祝诗情永远勃发。——刘晔(1998冬南京大学)
76)沙克诗弟,多年没有你的音讯,突然收到你寄的诗集《沙克抒情诗》(1997年出版),很意外,也很高兴。你的诗要择期才能安排(此为沙克离开诗坛期间,偶尔投稿——编者注),再快也是121期以后的事了。你的一切都好吗?以前(1990年至1997年——编者注)你在《秋水》写过许多诗,为什么在(个人)“简介”上只提《世界论坛报》?一千个祝福。——台湾/涂静怡(2003)
77)沙克是安静生活在洪泽湖畔的一位诗人,在当着一名编辑、记者之余,静处湖边小屋,一手抱女儿,一手拿笔,用他经受一代青年人多舛命运所积淀下来的情感和意志,在诗歌艺术的海洋上追寻着充满母爱的家、故乡、民族和祖国的团圆梦,他的作品发表于海内外的各大报刊,但是他却很少在国内的各种文学诗歌活动场合露面。这也决定了这个沉静的诗人创作母题的深邃与沉静。手头上的这本《沙克抒情诗》,是作者1997年出版的,这时的沙克已进入了创作上的成熟期,他一贯的主题在这本诗集中得到了最圆熟完美的体现。
沙克虽是一个新闻记者,以主要的心力倾注于各类社会事件的报道和议论,干的是一份很入世的职业,但他的内心却有一个自己营造的文学世界。他在幸福的里面感到了不能承受之轻,他在广阔的天地里放声清唱,他在精神的境域中勇敢独行。
——张建桐(《颂歌为故土而唱》,2003、10上海人民广播电台)
78)在中国当代诗人中,谁也无法把沙克归为哪个流派。表面上看,传统的无法接受他,先锋的无法不拒绝他,20年来的每个时段似乎都冷落他。实际上,沙克已超越了流派的文化形式,在精神上直取人人共求的生命、自由、艺术和爱,无论传统、现代包括将来,直取共通生活方式下的人类生活的和谐、幸福。虽然这是所有艺术创造中最难的创造,最大的创造。大象是成群结队的,狼是成群结队的,这就像中国当代特有的现象,大小作家靠组织和全资生存、抬举,靠虚幻的理想蒙人。只有鹰独飞,虎独行。沙克是独自的,自由的,他属于所有的平民。
我坚信,沙克整体的诗歌作品,由于其平民的情感立场、朴质如灵的语言、人性的本真况味、复杂的艺术性、混沌的爱、隐约的题旨,特别是对东西方文化交融的微妙把握,不服西方文化殖民的原创精神,使得他作品中深含着文化超前性和生命化的美学、哲学意念,都远远未被挖掘出来。我们有机会多读一些沙克的文艺理论文章,对理解、深悟他的作品,具有十分关键的作用。但无论沉默多久,时间会用责任和良知,将沙克作品的艺术、思想价值凸现在世人的眼前。
——吉合(《中国当代诗人沙克,平民抒情歌手》,2003、11碧海银沙文学网站)
79)你老兄是高手哇,别谈指教之类……比起那些所谓名家的诗,你的东西要好十倍。你寄来的诗我看了,很不错。你再寄些来,我给你送上去审批,《诗刊》的全国来稿很多,你通过的稿子,凑成几首一起发。——大卫(2004年)
80)淮阴识荆,人生一幸。人之相知,原不在时日长短,心灵相契,性情相通,则“倾盖如故”矣——信然!奉上小诗,以博一粲。欢迎来京华小酌,不胜期盼!
《席间一绝》:“无情岁月苦匆匆,有缘人生喜相逢;相逢意气为君饮,开怀一笑杯自空!”右录吾拙句奉赠沙克兄一粲!
——北京大学程郁缀甲申年春于燕园(2004、4、22《淮海商报》)
81)真正的大作家是什么样子?比如淮安,它的地域历史文化厚重,吴承恩既承载了它的社会生活内容又能超然于物外,超然于时势,成为文学大师。你做记者的搞文学,有优势,接触社会层面广,眼界宽;有时也有短处,走马观花流于事物的形式;可以优势互补,把记者的社会体验与文学的深层思考结合起来。——王蒙(第二届海峡两岸中华传统文化与现代化研讨会期间,2004、11)
82)记得那时我经常企望能在某个笔会上和他们见面,然后找个小酒馆畅快地喝上一场,但这又只是一个梦而已。在这些笔友中,有些人的名字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沙克,罗西,夏雪、白岛等等,他们几个是那时和我联系比较频繁的几个,也是我那时在《演讲与口才》杂志社所主持的一个“文苑”栏目的常客。我不讳谈我选择他们的作品除了他们的文笔打动我之外,还有他们的名字也仿佛磁石一样吸引了我。
沙克,来自江苏淮阴,这个名字和我曾用过的一个笔名“白沙”都含有一个“沙”字,我想他大概和我一样喜欢沙子——海边的沙子,所以他第一次向我投稿便引起了我的注意,而他的文笔也的确细腻得像洁白的海滩上的细细的沙粉……现在我在英伦小镇Luton用这样的文字来寄托我对你们的思念和祝福,祝你们平安幸福。
——英国/刘林(《思念笔友》,2006、3、13,17floor博客网)
83)有些关于城市文化与传统、社会现实与腐败的话题,我们之间可以随便地聊,那都是真话,但是未必适合写成文章公开发表。说实话,通过几次谈话和看你的文章,我觉得在我接触的青年记者和作家中,你的综合素质很高,我相信你。——赵本夫(江苏作家盐城滩涂采风期间,2004春)
84)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沙克在全国报刊陆续发表了许多作品,其中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是《命运》《最新消息》《候车》《譬如》《日环食》《怀念将来的事情》等。这几首诗是沙克20世纪八十年代的代表作,也是那个年代的佳作。从关注社会这一点而言,沙克的作品绝不是纯属个人情绪的低吟浅唱,而是对现代社会、现代生活、现代文明的透视和反映,对现代生存方式的困惑和抗争。正因为他以平等的视角与读者交流,所以他被中国诗坛称之为平民诗人。——吴光辉(《淮阴作家群》,2006年5月18日《文艺报》)
85)沙克来南园(南京大学)上“新闻研究生班”时曾对我说过,他有一首酝酿中的诗歌,题目叫作《让我用最快的速度爱你》,是准备专门为作歌词用的。沙克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成篇,但我第一次听那盘卡带时,的确是以“最快的速度”喜欢上《月梦》(唐朝摇滚乐队)这首歌的。——(《寂寥〈月梦〉叹绝唱》,2007、2、17新浪网南京作家hawk1993的BLOG)
86)你对中国文化史的见解是深刻的,但正本清源恐怕不是几篇文章做得到,大概也需要相当的时日。……你出版自己的“作品集”是一桩好事情,并非每个严肃作家都能遇到这样的机会。把自己的成果整理一下,能帮助自己迈入一个崭新阶段。你担心的所谓“丑陋残缺”是不必要的,世上没有绝对完美的人和绝对完美的作品。人和事物都具有相对性,还是拿出自信心来,与社会进行平等交流吧。——绿原(2007夏)
87)当下的不少新诗出现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倾向,为了避免抒写的空洞或者先在理念上入诗,而是让诗人的情感、体验在作品中自在自由地“演出”,一些诗人借用了“叙述”(而不是“叙事”)的方式,通过一些诗意细节或者戏剧化场景的建构来实现表达上的新奇。诗化的细节、戏剧化场景如果使用得当,可以赋予诗歌以新意。沙克的《韩信在乡》是一首具有臆想特征的诗,但因为戏剧化场景的建构,我们可以从中读出别样的感受,体会乡村历史、文化的变迁。——蒋登科教授(《人物诗写作的易与难》,2007年第8期《星星》)
88)这首《已是九月》的诗我读了好几遍,每读一遍我都在进一步琢磨那条“卷叶的花蛇”,那花蛇老是和我的思路纠缠不清,这“卷叶”的形象反倒给我一种一反常态的美感,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放过这条卷叶的花蛇/她的尾巴拴着/夏天危险的蝉鸣//全年的重量/放在九月的秤上//看九月正红,接着落红/我走我的独木桥/她走她的果林小道”。
在这里沙克可能是把它暗喻成整个八月,所以在八月的尾部,还系着已经走到尽头的夏天,和树梢上最后一声蝉鸣。但我始终不能明白这“危险”的来源。……第二节简洁明了,语言干净,寓意明确,在承转上也是顺从了时间的推进,“重量”和“秤”组合的非常好,而时间词“全年”和“九月”也有了轻重的落脚处。
第一节给我的印象是采用叙述加注脚的写法,而第二节则是虚实物体的结合,从而形成一种既抽象又具象的组合。反正给人外延很大,词语含义的不确定,所以有着无限想象的空间。第三节给我的感觉好像是退后一步,远距离看这个正一片灿红的九月。……正如开花、结果、坠落、入尘,一切冥冥中均有安排。
这首诗歌从八月跨度到九月,重点落在九月。最后两句写的很漂亮。从丰收中看到收获后的衰败,和人一生中必将经历的颠峰和滑波。其哀其郁其无奈和又必须面对的情绪,均都被脚踩在一座独木桥老旧吱嘎的木板上。
——古筝(2007、9、11新浪博客:虚构的房子)
89)沙克是中国最具先锋性的诗人之一。20多年来,他怀揣先锋主义利刃,在诗歌世界里单打独斗,从其早年出版的诗集《春天的黄昏》《大器》,到其11年前出版的《沙克抒情诗》,从1997年离开文学到2007年回归后的厚积薄发,每冲出一条自我突破之路,需要怎样的灵异、情智和张力?乔治•桑塔亚曾说过:“在艺术中异端便是正统。”沙克是迥异于诗歌群体的诗人,他的诗歌固执而准确地包含了“生命、自由、艺术与爱”(其艺术主体)的母题。——月色江河(2007年,《江苏网络诗歌选》评论)
90)我注意到沙克和庞余亮的诗风的变化。他们在青年时期写的诗都是我曾经熟悉的。然而岁月的流逝已经使他们从浪漫的青春期走向了沉稳而有点苦涩的中年写作。沙克的诗在语言上的那种涩味,对生活中不幸和荒诞的事物的感受,使我很难同当年他的那些彰显自由、舒展灵目的散文美的诗篇联系在一起。如今的沙克的诗,不再是赏心悦目的风景,而是一幅幅颇具怪异的油画和彩粉画了。我想,生活的改变是他诗风改变的重要原因。——叶橹(《游走在网络世界的诗魂》,2007年《江苏网络诗歌选》序)
91)仰望天空/我望见一座豪迈的水塔/水塔在太阳的附近/用他高度的压力/把水塔顶端贮存的水/压到水龙头上/我轻轻一拧/清水就流淌给我/我用它调颜料用它解渴//心中的水塔/你屹立于天地之间/存活在取水人的心中//心中的水塔/我的老实巴交的兄长/心中的水塔/心中的水塔/心中的水塔——日本/实妍(心中的水塔——读沙克<水塔时代的背影>有感》,2007年11月12日
92)沙克是一位诗人作家,是一位敢于直面人生,并且将平民生活转变为文学的诗人作家。正是在这种转变中,他的生命迸射出光芒,世界与人生因此也有了美,有了那些予人抚慰的爱与暖意。
我惊叹于沙克还是一位相当出色的文艺批评家。在他对文学、电影、戏剧、音乐、绘画、书法等的广泛论说中,不仅显示出他对这些不同艺术门类独特、犀利、敏锐和深刻的丰富思考,更是显示了他对人生深厚的爱,与担当。——何言宏(2008年夏)
93)1989年让人难以忘怀,在这个八十年代的最后年份,中国《诗歌报》举办了全国诗歌大赛及颁奖活动,不久又推出了《1989:中国实验诗集团显示》,两件诗事都与诗人沙克有关,前者,沙克和我都是获奖者,后者,沙克主编的民刊《火帆》诗刊在《诗歌报》上隆重亮相。
……就沙克八十年代的诗作而言,我认为他达到了也许他自己也没完全意识到的艺术高度。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后来的诗作风格,有了新的变化,加进了许多新的东西,这与他的人生阅历、生命哲学与对诗歌的新的理解有关,是诗艺的新的尝试——不过在我看来,他一部分最优秀的诗作,已在八十年代完成。就像他1993年出版的诗集名称一样,“大器”,诗集中的一首探索性长诗也叫《大器》,它可以作证,作为诗人的沙克大器已成,写出了足以代表那个时代的最好诗篇,具备了一个时代重要诗人的品质。
我个人所比较欣赏的他八十年代诗作,有以下几种类型。一类是狭义的抒情诗类,加入了戏剧化手法,通过戏剧化的情节来抒发微妙的情感。让我着迷的,是他诗中另一类善于形而上表达的诗,我归类为智性诗。我非常欣赏沙克的第三类型的诗,含有超现实特质的语言诗。
八十年代的沙克就是这样真实、优异的诗人,如今重读一遍他过去创作的诗,破解回味他诗意中的“语言几何学”,再一次被那种大器的艺术魅力所感动、陶醉,又历经了一次缪斯的洗礼,心灵因诗歌而获得美妙的禅悦。
——陈舰平(《大器诗人与精深的“语言几何学”》,2008年10月新浪博客“白衣陈天下”,2018年类型出版社沙克诗集《1980年代诗稿》附论)
94)《一片汉朝的叶子》这卷诗中,我们感受到一个跨越时空纬度的对话,过去与现在、历史与现实、记忆与生存现场,既感受到诗人个体在历史剧烈转换中失落的心灵世界,又感受到诗人隐退历史与记忆中寻求灵魂慰籍与安抚。
沙克面对“一块田里,种着爷爷和奶奶/一条路下,铺着父亲和姑姑/一个墓园中,妻子的体温还没散尽”的土地时,他感到了震痛。故土之于游子,正如生命之根之于绿叶。他祈求:“除了母亲和女儿/我都给你,只要你让我称呼你/家乡”(《深刻的地方,你还要我什么》)。这样的诗句直让人觉得不是用墨铸就,而是用心血合着两行热泪挥洒而成,既流露出一位现代诗人漂泊的凄苦,又彰显了现实生命向家族历史轨迹的靠近。
海德格尔把作客的状态描述成“被抛状态”,这确实是妥帖的,被抛的状态是一种被放逐的心理体验,强调个体在外界中的不适感。这种远离家乡与都市漂泊的灼痛便只有在乡关的叩访与生命之根的呼唤中求得疗养。这种呼唤在本卷其它一些诗歌中也体现得非常明显,如《内陆河》:“赵钱孙李的命,就是漂泊/活着的全部艰辛,是为了上岸/建一个直得起腰来的家……这些诗歌不追求奇特新颖的构思,更不要精工华美的辞藻,只是用深情的语句,写出远客思乡的殷殷深情。——赵仕才(《伫立于现实与历史间的诗性守望》,2008年第11期《星星》诗刊)
95)我常常凝视一颗星星,而有叙旧的情怀与会心一笑的感动、感慨;沙克也如这样的一颗星星,有些远,但是我仍然读到亲近与熟悉。……我心目里的雅士沙克,真诚、优雅、厚实、自在而浪漫。虽然他的散文随笔发表的很多,但他的诗名却更大。写字、游历、采访、摄影……他有很多事情做,他和所有男人一样双肩挑担,而我看见他步履轻快、从容,因为他有一颗可贵的诗心,诗心赋予他激情、想象的翅膀,甚至高贵的面容。……诗人一般是不讲道理的,然而雅士沙克不仅给你温暖而自然的道理,而且还水到渠成给你人生哲理,不牵强,不造作,不卖乖,诚恳如行云流水,温暖如风和日丽。——罗西(《内心恒久的阳光》——沙克散文集《美得像假的一样》序,2008年中国文联出版社)
96)大概是在1987和1989年间,沙克主编了一份叫做《火帆》的民间诗刊。在中国当代文学史特别是诗歌史上,民间诗刊的意义与价值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共认。当年的《火帆》曾经发表过很多诗人的重要作品,还曾推出过《中国当代地下诗展》和《九十年代:中国诗歌》这样两个非常特别和相当重要的专号,它的重要性与诗歌史地位,必将得到应有的评价。沙克的诗歌创作实践包括他的诗歌沙龙组织工作,实际上我在后来才逐步了解。1990年,我又一次离开家乡北上求学,在包括港台刊物在内的全国很多文学报刊上,我仍然会不断读到沙克的作品,内心里是很为他感到高兴的。在1980年代,他像一位诗歌的圣徒,怀着一份坚定的信仰与热忱,不事张扬地从事着诗歌写作和繁杂而又很有意义的民刊编辑工作。
二十年过去了。这些年间,沙克的工作与生活都发生了很多变化,经历与承受了不少的事业和人生的甘苦。但正是在这样“嚼烂甘苦”的人生磨砺中,他获得了对“生命、自由、艺术(美)与爱”的血肉体察,这是他一直自觉遵循的创作与生活的母题,使他的生命境界和诗与思的境界获得了极大的提升。实际上,我在前面所说的沙克的沉默,正可能是因了这样的境界。
——何言宏(《生命、自由、艺术与爱——沙克文艺理论评论集<心脏结构与文学艺术>序》,2008年中国文联出版社)
97)《死蝶》这首诗可以看成是沙克的“集大成”的长诗,仔细读下来,深知它是暗含着沙克的人生经历和体验的一种心路历程。“蝶”作为一种象征性的意象,它的形似支离破碎的“感知”,寄托着沙克若干“超验”的诗性幻觉。作为同“蝶”存在着对应关系的“菊花”的意象,显然是沙克有意的艺术安排。在所谓“蝶恋花”的传统关联中,存在的是一种亲密的互为衬托,而在沙克笔下,“菊花吃力地抓着茎,最后凋落的一朵/包裹了蝶的预感,深秋风起,席卷而去”。在“蝶,死在渺小的愿望中”之后,“菊花”却因不断地“继续翻滚”而显出;“菊花的凋谢离死蝶有很大差距/它承受枯萎的痛苦,反衬着死蝶的了断之美”,正是在这种对比中隐藏着沙克对生命价值的判断。如沙克能够在《死蝶》的艺术结构上作出更具有整体性的组合,它也许会成为一首颇具规模的长诗(不久后沙克又创作出《死蝶》的“副篇:生死由来”,以及“解密,或预后”,使之成为完整结构的长诗——编者注),从而也会为沙克的诗歌创作增添一份标志性的样品。——叶橹(《沙克的诗路履痕》,2009年第6期《诗选刊》)
98)呵呵,祝贺诗集将出版!“唯美的漏洞、注意、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有样东西飞得最高”四个待选的诗集名称中,《唯美的漏洞》好一些吧。——李敬泽(2010、8,为沙克将版诗集命名)
99)待选的四个诗集名称,我选前面两个,《漏洞》或者《注意》。——徐则臣(2010、8,为沙克将版诗集命名)
100)不久前在江苏见到你,加深了对你作品的理解……我在温哥华居住,得知你间隔十几年出版新的诗集,遥祝成功。关于诗集名称,我觉得《有样东西飞得最高》已被推向语境的极限,想象余地受限,《唯美的漏洞》最有审美意味,留下无尽想象空间,适合做诗集名字。——加拿大/痖弦((2010、8,为沙克将版诗集命名)
101)《唯美的漏洞》,先锋,革命,特殊,颓废,意外,一看就是诗集的名称。《有样东西飞得最高》,轻盈,普通,禅意。《注意》有行为艺术的倾向,《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有审思的力度。四个名字既然代表你收入在诗集中的四首诗,我想这本诗集的内容风格已经显现。它们都极有思想,都显得尖锐、冲突、怪异。从语言的结构和完美的角度来看,我首选《唯美的漏洞》做诗集的名称。——欧阳江河(2010、8,为沙克将版诗集命名)
102)在四个待选的诗集名称中,用《有样东西飞得最高》吧。——翟永明(2010、8,为沙克将版诗集命名)
103)《唯美的漏洞》做书名当然不错,而作为诗集名称,我感觉还是后两个好,这两个又各有所长……第三个《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生动而有寓意,以我个人看法,会选择第四个《有样东西飞得最高》,意境开阔高远。供参考。——范小青(2010、8,为沙克将版诗集命名//这本诗集最终取名《有样东西飞的最高》——编者注。)
104)从“秋天的物语”这辑诗稿中,我们可以大致归纳出诗人们对于时间与诗歌对接时的一些技术处理。……沉入季节的时光流程中,用心去体味和感触,进而将这种心间的体味和感触细腻而真切地描画出来,也是诗人表现强烈的时间意识的有效途径。
一年四季的辗转,春花的怒放与凋零,秋月的圆融与残缺,种种情景都将引发人们心灵悸动,在人们心湖之上泛起层层情感的涟漪,这是时间老人通过不断变化的外在景物在撩拨着人们的心弦,有心的诗人总是会将这些情感的波纹真实地记录下来,艺术地展现出来,这也就成了诗人表达人类丰富生命体验和复杂的时间意识的一种重要方式。沙克《到了打扫秋天的时候》,先是写秋天将近、寒冬即临的季节情貌:“到了打扫秋天的时候,它口袋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取走,鸟群南飞,麦种入土/剩下的命冷风瑟瑟,落英的思想升天”,这深秋的景致不免让人感到有些惨淡和凄惶,面对这样的景象没有人不会心思如云、情随景迁的。沙克当然意识到这样的景象给人带来的如许心灵投影,“困顿的,受伤的,生病的,孤愁无靠的”,种种阴冷的情绪都可能因为这特定的时光生成,不过诗人在这里显然努力屏蔽了这些阴冷寒瑟的情绪因子,而尽量把那些阳光一些的情感方式传递给读者“把一些敏感钙化,油漆,来得缓一些/把不用的情感贴上封条/自己干净,轻松,继续生活”,同样面对清秋,惯常的思维是悲观性的,是闪着寒光的仇怨和苦闷,沙克却让人们尽可能地乐观和轻松,这也是一种可取的生命态度和时间意识。
时间是每个诗人生命展开和情绪流淌的必要载体,哲学家柏格森说过:“只有时间才是构成生命的本质要素。”因此,对时间意识的艺术演绎,将是中国新诗永远书写不尽的母题。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时间的腹地里,新诗始终是大有作为的。
——张德明(《新诗如何进入时间的腹地》,2010年第10期《星星》诗刊)
105)我觉得沙克的《和谐的园子》值得我们认真地去细读,诗的内涵非常重大。他有些诗像夏天的羽毛,像事物本身微妙、精细的部分,被他用细腻的方法呈现出来,像《夜晚的葵花》、《本身的光》等等,我觉得都非常好,很值得去挖掘。——何言宏(2010)
106)别指责当下没有好诗,别指责当下的诗又长又臭,也许应该拿出五分钟去阅读和发现,一首特别的好诗不经意间诗就会钻进你心里。沙克的《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不要批评一块金币/他们心里缺少昂贵的东西//弄醒它,让孩子们开心/清澈的太阳还得从早晨出现”,毫无疑问是当代诗坛出现的一首绝妙短诗。——纪然(2010)
107)读了沙克的诗,我心里起了化学反应,很感动。沙克有许多的诗篇感动了我。我相信,这些艺术创新、风格独特的诗歌,必然具有强韧的生命力。——范小青(2011、5、16)
108)沙克的长诗《死蝶》继承了古典诗歌严肃的血统,对生与死,存在与困惑等进行终结追问,以抒情的方式尝试史诗式的书写,它的歌唱,语言,句式,有着来自远古的颂歌的风格。——汪政(2011、5、16)
109)近年来,淮安市文学事业快速发展,文学创作更加活跃,文学队伍更具活力,涌现了以沙克同志为代表的有才气、有实力、有潜力、有成就的中青年作家。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此次沙克同志作品研讨会在南京召开,既是对他的认可、支持和帮助,也是激励、鼓舞和鞭策;既是沙克同志文学创作的新收获,也是创作生涯的新起点。希望沙克同志以研讨会为契机,在文学的道路上不断积累赞誉、创造辉煌。——刘希平(“沙克诗歌研讨会”,2011、5、16南京)
110)沙克同志工作经历丰富,他体会过企业的忙碌,感受过采访的劳顿,固守过创作的寂寞,饱偿过编辑的艰辛。多年来,无论他身处在哪个岗位,都能够以极大的热忱,干好工作,做出贡献。作为一名文学工作者,沙克同志热心文学创作,勤于报刊的文学编务工作。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就发表出版散文、诗、小说、文艺理论,到目前已达到300万字,拥有广泛的读者群,产生良好的社会影响。长期以来,沙克同志集诗人作家的深思和记者编辑的敏锐于一身,抱着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关注社会现实,热心公益事业。优秀的文学作品,既是社会生活的客观反映,也是作者人格品质的体现,沙克同志的工作业绩得到社会认可,文学创作得到读者认可,说明他扎根生活,关注现实,勤奋勉力,甘于付出,文品与人品和谐统一。——朱毅民(“沙克诗歌研讨会”,2011、5、16南京)
111)沙克是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新诗潮的弄潮者之一。他曾经痴迷地读诗、写诗,主办民间诗刊《火帆》,拥有一批热忱相随的作者和读者。可是从90年代后期起,他淡出诗坛十年而专注于新闻记者的职业,似乎也淡去了诗人的身份。近些年沙克又重拾诗笔,进入又一波创作高潮,新作迭出、发表不断。……沙克不是一个把诗当作直接反映现实的传声筒的诗人,他必需把现实的事物转化成可以诗性表达和传达的意象和意味。他的一些诗性创作的确给了我阅读的震撼和快慰。……沙克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总在作开阔深入的思考,力图创造出新,不愿意在陈规旧习的道路上匍匐行走。在经过了30年的生命风雨洗礼后,他的社会生活阅历变得丰富厚实起来,而他的宽泛阅读和对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的运用,更使得其思维极其敏锐,观察深刻独到。
……沙克作为一个关注现实的诗人,在他的诗中表现出的忧患情怀,只是构成其诗意内涵的一个方面。对社会现实的忧虑虽说可以表达他的责任感和诗人的良知,但是沙克的心灵关注并不仅只如此。当我们从他的另外一些涉及到更具本源性思考的话题时,会发现他的诗呈现出相当艰涩的外在形式。当沙克面对周围事物的外在生存形式的各色姿态时,写出《重些,更重些》、《无主池塘》和《柏树皮,以及蝉壳……》等作品,其中的思考与困惑是显而易见的,绝非体现眼前的忧戚而是对生存极限的体察。
……我当然相信,在进行中的属于沙克中年成熟段的2010年代里,他会创作出无愧于自身的才华担当且为百年中国新诗增色加分的杰作精品。
——叶橹(《淡出与归来,爆发力与出新——对沙克近十几年的诗歌解读》,2011年第3期《扬子江评论》等)
112)沙克还给你陌生化的效果,嗨,他怎么能够把很普通的事情,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了。沙克的诗有一种大气、沉稳在里面,有它的特色,有它存在的价值在里面。……他的想象力,他的洞察力,他的表达能力,都体现出他不同于别人的个性与特点,哪怕他是一粒沙子,也是有别于另外一粒沙子,或者另外一个什么东西的。这就是他的一种品位和风格。他有这样的自信,更有这样的坚守。——王山(《以独舞的方式写作》,2011年第4期《淮安文艺》)
113)沙克似乎是一个复杂的名词。现在,这个名字还跟另一新名词联系起来——“新归来诗人”。1997年春天,出版了《沙克抒情诗》后,沙克离开文学,直到2007年才正式回归诗歌写作。在这个年龄层的诗人中,这样去而复返者不在少数。还有朋友戏谑,沙克是“诗歌牺牲者”、“诗歌烈士”,意思是说他最早写了不少诗歌,也主持过现代诗歌沙龙,参加过中国现代诗运,却没有钻到哪里去露个头脸,俨然是被那个制造文学效应的时代“活埋”了。
对沙克而言,无论是从事诗歌写作,还是选择承担生活,做的都是直接的现实主义,“我所说的直接,是指没有变焦,没有包装,没有改变现实本身,用诗歌的方式表达生活的直接。”
……现在,他将自己定义为一个默默的写作者。这个作为修饰定语的“默默”,还可以替换成末位、零位,凹位。在他的解释里,这些词语都意味着自由自主,背离一切附加值,信奉原创价值,凭借作品说话,从来不打搅谁,也不问谁谁谁。
——金莹(《我是中国诗人沙克,够了”》,2011年5月18日《文学报》)
114)沙克对于生命、自由、艺术和爱的追求,完全融入了的诗歌创作。他对生命本身的哲学思考与美学礼赞,对于自由飞翔的无尽探求与实验气质,对于艺术魅力的身心沁入与自我感化,对于爱的包容宽度的延展,每每触及现实生活的本质,呈现出精神的硬度和韧度,受到与会者的一致肯定。著名作家范小青说:“读了沙克的诗,我心里起了化学反应,很感动。我相信,这些反映关注现实、艺术创新、风格独特的诗歌,必然具有强韧的生命力。”对此,沙克对记者坦言:“我的诗集可能不好看,就是说可能比较难读,我不是为了好看才写这本诗集的。好看的东西太多了,韩剧、手机段子、游戏,人体艺术,而我是在写诗,写文学中的文学。唐诗宋词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注释和解读,能‘好看’吗?要想以好看而一味地讨好读者为目的,就不要写诗。”——张楠(《不为好看而写诗》,2011、5、22《扬子晚报》)
115)五月上中旬一直在写沙克诗歌的评论。所谓批评,一般是理性的,但不知怎的,在评他的诗歌时,我的感性思维居然发达起来,突来灵感,写了这首关于沙克的诗,就把它算做我给沙克所写评论的姐妹篇吧。
沙克其实就是Shark/沙克是一条抒情的鱼/沙克更是一个辅音//春天里总有些夏天/夏天里总有些秋天/秋天里总有些冬天//但冬天里有没有春天并没有意义//有意思的是/沙克和我之间隔着两个小时/我和沙克之间隔着一个城市//沙克是一个辅音/并不是说沙克不是一个元音//因为/诗歌有时是宗教/有时不过是一声叹息/尽管一声叹息/既不是元音/也不是辅音
——2011、4、21义海致沙克诗《沙克(Shark)——一条抒情的鱼》,发布于2011、6、10wordsworth教授的新浪博客)
116)人们会说,开口奶吃的不一样,对人的成长影响很大。沙克生长在书香门第,从祖父到父亲都是知识分子,父母亲是50年代的大学同学,他们都是所谓的国家干部。中国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家庭普遍经受着穷困,城市家庭普遍经受着清苦,一个医生家庭的生活虽然也清苦不易和经受磨砺,却肯定使沙克回避了物质和文化的时代性荒芜,比起绝大多数的农民工人家庭,他的衣食与思想不乏来源。从沙克1979年写的一首诗《希望》,可以看到他文学、艺术思想的雏形,绝对不同于那个年代的歌颂体、言志体、伤痕反思体。“风停了,/我没看过风的样子,/树枝安静不动,/所以风停了。//鸟没叫,/我知道鸟的样子;/有时候它又飞又叫,/象风一样。/我没飞也没叫,/所以我不长翅膀,/我希望自己象风那样。”那是明媚灵动的文字,充满率真的情趣。——卢涛(《有样东西飞得最高——当代诗人作家沙克印象》,2011年6月下旬淮安电视台“文化星空”专题节目)
117)我曾为沙克的一本书《心脏结构与文学艺术》写过一篇文章,里面有一段话,我自己觉得比较有意思,我这样描写他在我们中间的形象:“那时候的沙克时尚前卫,身着茄克,戴一副记不清是茶色还是浅蓝色的麦克镜,目光锐利,不苟言笑,这在我们高中时代的1980和1981年,自然是一种十分典型的现代青年的派头,在以乡村少年为主体的同学们中间,也显得相当突出,应该是我朋友中最早的‘酷’。”
我在北京读书的时候,经常翻看一些文学期刊,也喜欢“泡”港台刊物,我注意到了沙克的作品,他还在台湾发表了很多诗歌。沙克与台湾诗坛的柏杨、洛夫、痖弦、余光中、蓉子、白萩等许多诗人、作家都有文字交流,他还在一些国家的华语报刊上发表作品。这时沙克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春天的黄昏》,诗集中收入了他的早期诗歌,既浪漫温馨,又先锋纯粹。那是1990年左右吧,我与淮阴籍的台湾作家、学者司马中原、孙旗保持联系,他们常在信件中提到沙克。我记忆很深,当时沙克在台湾的一个刊物上,也许是在《联合文学》上发表了一首诗,写光线,很锐利的光线,虽然看不大懂,但感受到了那种光线的穿透。虽然沙克一度中断了诗歌写作,近些年回来写诗的他给我的感觉是,至今他还保持着与华语诗歌界的广泛联系,保持着诗歌写作的活跃。沙克锐利的前卫风格一直保持到现在。
——何言宏(《从30年前“酷”到现在》,2011年第4期《江苏作家》)
118)作为诗人的沙克,其文学姿态非常特别,其显著的“学院”特征和“民间”风格强烈地交织在一起;有时,他比学院派还要学院派,有时,他比民间派更加民间派;当我们以评价民间派诗歌的途径进入他的文本时,我们就忽略了对他的诗歌产生了多重影响的中外文学文化的知识背景;当我们从学理层面试图梳理他的诗歌创作的中外渊源时,我们却又被他的后现代式的、具有强烈主观色彩的、甚至带有一点“撒娇主义”特点的文本操控行为耍弄。从这个意义上说,沙克是一个徘徊的学院和民间之间的精灵,一个极其飘忽的精灵。
……余光中在上世纪90年代初评价沙克的诗,“在抒情与感性之外,尚富玄想性,并略带奥秘,甚至晦涩……”他原来的诗有这个毛病,也许不是毛病,是一个特点吧。在他“归来”之后,我发现他在刻意地放大这个特点。他说过,“到了21世纪,写作是一种自在”,写到这个份上,到了这个阶段,他已经不在乎他的诗歌能产生多大的功名。他这种超现实主义的特征,非常的明显。他还放大了自己一个特点,就是陌生化,意象的陌生,意象和意象之间组合的陌生,离间着作者和读者的审美关系。两个特点,可以表现为“在透明与半透明”之间,也可以表现为“在晦涩之间”。我想,沙克在保持“自在写作”精神的同时,可以考虑到给读者多一些共鸣感,在这方面做一些努力。
——陈义海(《沙克论》,2011第6期《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科版)
119)每一个文体都有它的优势,但也有它的局限。如果仅仅用传统的诗歌方式来写的话,《死蝶》就不是这个样子了,就不会有现在的效果。我也对沙克说过,这本诗集《有样东西飞的最高》中我最喜欢《死蝶》,它是一种复合性的构建。在《死蝶》的文本里面,介入了其他的东西,阅读札记,科学知识,哲学片段等等,被穿插在诗中,变成了附文放在诗歌的正篇之后,增加了文本的复杂性。这首长诗《死蝶》,让我觉得沙克是有野心的,其志好像不止是在诗歌。他以前也写过诗歌和艺术评论,写过哲学思考那样的东西。从沙克的精神层面来讲,这本诗集比较好地呈现了他这20年来思想阅历的状态。……《死蝶》,具有较大的写作难度。在文学门槛降低的情况之下,一个诗人愿意给自己的写作设置难度,设置一些挑战性的东西,我觉得是很不容易的,值得肯定。——何平(2011)
120)你没有翅膀,却比鸟飞得还高/飞着飞着,就长出了羽毛/每一根新长出的羽毛,都在闪亮/即使被雨水淋湿,你还是努力上升/想比那朵下雨的云更高/瞧,云果然在你下面了/你比云还轻啊,比鸟还骄傲/云只是一团一团的赘肉/你像闪电,一把锋芒毕露的手术刀/一眨眼,就把夜空给解剖了/夜空里什么都没有呀/有了你,什么都有了——洪烛(《你比鸟飞得还高——读沙克诗集,<有样东西飞得最高>有感》,2011、7、9洪烛新浪博客)
121)有人问沙克,这飞得最高的有样东西,究竟是什么?诗歌耶?理想耶?对卑微的抵御和对崇高的追求?这个问题有一个很容易说出、却又很难让人信服的答案。生活之上,星空之下,有那么多人匆匆路过。但这匆匆并没有阻碍他们发出宏亮的声音。那些写过很多字和说过很多话的人们,早把文字的修饰功能用得炉火纯青。那么多人在说同一个词,或者,他们用不同的词语来表达一个相似的意思。但当所有的问题都可指向同一个答案时,这答案便值得警惕和怀疑了。
夏日,从午后至黄昏的时间里,日光炽热如火,这人间热得失去真实感。我在似懂非懂地读一本叫作《有样东西飞得最高》的诗集。我想,这一句话,又不止是一句话。是一首诗,又仿佛不止一首诗。它写的是别人的生活,却又似乎离我很近。它离生活很近,却又不是习见的欢欣鼓舞。它似乎比我常见的生活和思考深一些,重一些,又苦一些,暗一些。这些不大不小的深重苦暗,平时似乎见过,又好像总轻易忽略。这一次,它们被深一笔浅一笔地写出来了,黑色的字印在白色的纸上,以一种本就该如此的姿势出现在你眼前。你看见那些事,那些想,仿佛故人重逢,又仿佛路遇一个与你截然不同的陌生人。你停一停,想追究这生活之下是否暗潮涌动(这也是你许久不曾做过的事)。这思考未必会让你沉迷,带来欢娱。它更可能是带来不适。但,你忽然生了感慨,你想,文字和诗歌是否真足以作为记录,会感染到旁人?
这样的一本诗集交织进夏日午后炽热浓稠的空气里,忽然提醒了一个偶尔读诗的人,停下来,想一想。再远一些,再深一些,在这些由被人熟知的汉字组成的诗句背后,还能感知到一些的,是一个诗人的焦虑、平静、挣扎、欢乐,是他所经历的所有的浓缩,是心中左思右想千言万语又只能写出一个字的重,以及他独自面对这庞大世界时的无力与愤怒。
什么东西飞得最高?沙克最终并未给予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者,他的原意也并非是给予一个回答,而是提出一个问题。这次,他以一部书来提问。
——金莹(《什么东西飞的最高》,2011、8、11《文学报》)
122)沙克无疑是一个写诗多年却又始终保持新锐之气的诗人。我目前细读的这首诗《鸽子死了飞翔不停》,同样体现出这种锐气。……细读《鸽子死了飞翔不停》,再对其创作发生做一些猜想,大致可以这样小结一下:作为一个具体作品,这首诗本身并不是“没有想法”的飞弹,甚或可以说它“太有想法”了。“现代诗的形式美感、对现成阅读经验的拒绝与挑战、陌生化的文本处理与表达……”它拥有几乎所有现代诗的观念、技巧,以及写作经验。譬如击发子弹,自瞄准器始,枪膛、弹道、抛物线、弹着点,都有一套完备测算。——子川(2011)
123)我喜欢读中国当代诗人的诗,沙克的诗我最喜欢,那是艺术、生活和文化的结晶,隐含着深深的情感和思想。——日本/贞子(2011)
124)沙克以他的特有的敏感,在这些平凡之物和平常之事中探寻生活的奥秘,解剖真实的人性,他往往能从这些平凡之物和平常之事中发现别人没有发现的的东西,给我们带来震惊和启示。一个优秀的诗人同时应该是一个哲学家,或者至少应该是半个哲学家,我们从沙克的诗中不难发现沙克身上的哲学家气质。沙克的诗充满了超现实主义的手法……想象的玄妙和诡异,语言的陌生化组合,因果关系的强加或颠倒会让读者有耳目一新之感。……那些出人意外的奇词妙句,确实会像电流一样刺激读者的审美感觉,让读者惊喜、振奋或者疑惑。……沙克通过他的作品建立这样一个独具魅力的世界。——伊甸(2012)
125)中国对我来说遥远又神秘,沙克的诗歌对我来说却非常靠近,那种画面感和心理的流淌,像电影一样美妙。中文的韵味我无法感受,从他被译成英文的诗歌我感受到了哲学和神秘的元素。——玻利维亚/阿尼巴尔·罗斯(2012、12)
126)在《有样东西飞得更高》一诗中,诗人这样写到:“为了一样东西飞得更高,需要一种格调”。这种格调,就是沙克的写作姿态,那种紧贴大地的飞翔。飞翔的冲动与及物的关怀之间的矛盾,在沙克的诗歌里得到了很好的整合,《蓑羽鹤飞过喜马拉雅山峰》、《鸽子死了飞翔不停》、《风啊,往一个方向吹》等诗就是很好的证明。在《鸽子死了飞翔不停》一诗中,诗人写到:“飞在看得见的地方,不像子弹飞出去没有想法”。这“看得见的地方”就是脚下的大地,像蓑羽鹤一样,选择喜马拉雅山峰作为飞跃的目标,既有飞翔的高度,也没有脱离大地的方向。
……在物质主义和商业主义的大潮中,诗人的存在是困难的。然而总有那么一部分人,用他们深厚的精神硬度、磅礴的艺术气象,在中国的艺术大地上顽强地建立着他们的写作标准和高度,沙克无疑是其中之一。“泡沫生长,我沉在底下30年吃泥嚼沙//泡沫生长,我自尊不伤”(《泡沫生长,我自尊不伤》)拒绝泡沫,沉潜自尊,这是诗人再恰当不过的自我写照。——李超(《一粒沙里看世界——从<有一样东西飞得最高>体味沙克诗的硬度》,2013年第1期《名作欣赏》)
127)读了你英文版的诗选,我想告诉你,你的诗《命运》和《绝唱》我特别喜爱,反复地朗读,以致于我的家人以为我又写出得意的作品,对我表示祝贺。你的诗具有深刻的思想,又有很强很强的想象力。沙克是一个天才,他靠在东方诗神的肩旁,眼睛里含着一个星座。——墨西哥/凯奥娜•露兹•蒙托娅(2013、5)
128)沙克是我最喜欢的诗人之一,自然是因为他的诗歌!我是在他的博客里接触到他的文字,阅读常常使我热泪盈眶,猝不及防,那些智慧就如同痛苦的废墟上开放着的顽强花朵,那么动人和芬芳!我所理解的可能远不及他文字本身的深刻和深邃,可是,我不需要使用任何技术以及技巧,就能够自然而然地体会到语言的无限张力和无穷魅力……它击中我敏感的神经,甚至点穴一般,直击我生命的内核部分,由此产生的有时会是一种甜蜜的心痛……我喜欢他文字中厚重的生命质感,个体命运的考量投放于更加广阔博大的时间空间以及社会背景之中,从而杜绝了狭隘浅薄的无病呻吟,相反,成为一种严肃而崇高的本质追问和深刻的社会责任感的思考。——黑月(2011)
129)沙克的诗歌总是非常敏捷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在一个现实与非现实邀远的空间里俯视着现实,体现出一种睿智,引发对人生命运的思考,涵义极其深远,他灵活地将外在的学问与内在的雅致相互融合,从中获得心境的一种解脱和释放。
他的诗歌客观现实、主观情思在艺术上相互统一,诗歌精神在诗作中充分的展现,回归到“诗言志”,他能够明确自己的使命所在,将自己的思想、人格融入到诗歌里面,把个体命运作为人生思想的主体,视野开阔,胸襟宽广,自觉地担当起我们这个时代赋予给一个诗人的文化责任。——解非(2013)
130)长诗《死蝶》包含特别大的内容,对自然生命、精神生活、科学宇宙等等的追问和剖析,它是对文明的数字化的一种解构,很能说明他对复杂的世界发表意见的能力。沙克能用诗来表现最抽象的形而上的核心价值观的转变,在当今社会的转变,同时他又能够把这些最抽象的东西用完全诗意化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是很难很难的。……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和形式,沙克的诗都是语言的自然流淌,与心同行,与美同现,与爱同在。——李小雨(《触及当代灵魂,变思想为美和爱》,2013年第6期《翠苑》)
131)我们读了那么多诗歌,读了李白读了杜甫都觉得好,到了40岁以后你会觉得陶渊明的诗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你会觉得陶渊明是从古至今的大诗人。因此,我更欣赏沙克那种富有细节性的描写,准确而出神的表达,这恰恰是诗歌的神性,是诗歌的身份证。沙克的作品《眼神》,用细节来朴素地表达,而不是用华丽的辞藻来渲染,非常的好。“小风走过桃的身旁,叶子翻着身/一只蛾子爬出蛹壳,在嫩枝上静伏不动/水波闪忽,叙述小河的初春/岸上的发丝乱了,挂到雪人的前额”,这种细节描述,非常朴素,接近神性。它摈弃了技巧,摈弃了火气,摈弃了浮躁。这种朴素的、神性的语言,是一个优秀诗人必须达到的、才能达到的,让语言回到自身,让真正的描写、抒情,来表达我们生活中的诗意,一种神性。我认为,沙克是一位真诗人,他写的是真正的好诗。——大卫(《送诗人沙克四个符号》,2013年第4期《江苏作家》)
132)沙克把诗作为一种可以任其自由组合的艺术试验品,用各种方式去雕琢它、呈现它,将它变得陌生而熟悉,纯净而混沌,哲思而抒情,叙事而言理,以求达到在形式里超越形式、于内容中突破内容的诗意效果。所以,读他的诗会有如坠如荡的玄奥感,甚至眩晕感,犹如在生命的多重维度中跌宕行走,充满意象的诱惑或意境的歧路,无法作简单化的选择与判断。这容易让人想起哭歧路的墨子、梦蝶的庄生,想起此情可待已惘然的李商隐……或许,人生和自然界的不可知及疑问,最终带来的可能是一种探究其因的动力,这个体验和审思的过程,本身已经体现了诗的本质——诗是无法言说的,越是好诗越说不出滋味。身为沙克的一个老读者,我喜欢他诗中的微妙且深刻的滋味。——曾业桃(2013)
133)一个诗人把生命感受、时代感受、文化哲学思考,用诗歌来表现那有多难,而沙克在这方面做了很大的探索,表现得十分出色。我认为很不简单。沙克是中国诗坛一位独行的诗人,长久坚守自己的艺术观和价值观,从不苟同任何风潮和群体,作品渊博深邃、艺术性很强。他在1993年写过一部书叫《大器》,是一本诗集,由此我觉得,沙克是大器中成,他在青年时走上诗坛,到了中年时成就了自己的文学。——陈进(《大器中成》,2013年第7期《现代青年》)
134)心态正,诗才正,艾青说“用手写出来的诗不是好诗,用心写出来的诗才算好诗。”在我所接触的诗人中,沙克当属一个很“正”的诗人。沙克是“新归来诗群”代表性诗人,一级作家,现居江苏。我是1992年在淮安读书期间认识沙克的。他着一副近视眼镜,时常双眉紧锁,显示出一个诗人应有的思考力和睿智气质。多年来,沙克以一种真诚而淡然的心态,持有所求而又无所求的姿态,游走在诗歌的伊甸园,用心去爱和创作他的诗。对于沙克的诗,著名作家范小青的评价颇为中肯:“对于生命、自由、艺术(美)和爱的追求,对于自由飞翔的无尽探求与实验气质,对于爱的包容宽度的延展,每每触及现实生活的本质,呈现出一种精神的硬度和韧度。”诗人的“正”必将也得到读者和社会的认同,沙克的诗曾获《中国作家》、《诗歌报》、《星星》等权威报刊、机构评选的全国性文学奖项10多次,2005年被《文艺报》等媒体评为“新时期优秀作家”,作品被译介到多个国家,成为一名颇具影响力的新时代诗人。——闻名刚(2013)
135)在《死蝶》中,我还读到荷尔德林的感觉。因此,这首长诗特别有分量,既是他最重要的作品,也是诗歌研究者应该重视的杰作,放在诗集《有样东西飞得最高》的最后,体现了压轴的意义。从这首诗,我们就能看出来沙克他已经不自觉地写出了经典。《有样东西飞得最高》作为沙克20年的诗歌结集,称得上是一个精华本,里面的矛盾冲突、驳杂气象,既是一种丰富探索的表现,也是走向大气的必然形态。它不仅显示了诗人丰富复杂的创作历程,也给中国当代诗坛提供了实验与创新的好样本。——邱华栋(《披着语言飞翔——漫说诗人沙克》,2013年地震出版社)
136)在我阅读沙克的诗歌时,发现我被一种情绪感动着,那是《本身的光》和《月亮下的月光》,那是《眼睛是天的最大缝隙》,神奇的语言组合,让我相信生命与自然之间的秘密交接,带着爱和智慧。他诗中的灵感是上帝的心音,他的写作能力来自灵魂。我试着把他的《月亮下的月光》从英语翻译成希伯来语,发表在我主编的杂志上。——以色列/纳切妮·埃坦(2013、11)
137)他是当代文学界的杂家,他写作小说、诗歌,散文、文艺批评,发表、出版各类作品,而且都是那么优秀。他做过新闻记者。他欣慰自己的爱好和职业最终融为一体,从事文艺创作研究。他是沙克,一位阅历丰富关注生命,关注生存和人的内心世界的作家。(2013、12、30作家网视频访谈)
138)沙克的诗致力于探寻“物的内心”,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让自己进入物中,以物的形态去讲物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在通常情况下粗暴地用物讲作者的想法。他的作品是我读过的少有的对我们大千世界了解的诗,他了解比普通诗人多许多的具体动植物,许多名字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他像“乡村知识分子”一样在暗中观察,试图攀援着物的外形进入物中,去叙述物自己的悲欢离合。不过这何尝容易,我们所面对的物都是至大无外、至小无内,从宇宙到分子,乃至更大和更小,我们只能停留在某个层面罢了;时间同样是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我们只存在于须臾罢了;所以他在诗中也时时反观,反观我们这永远无法捕捉的真实,这也是他诗歌的一大特征,总在自己沉浸其中的时候,猛然回头告诉我们世界的不可知。
他的诗有玄妙的哲理,却又是具体可感的;他的诗有科学的探寻,却又归于审美的朦胧;他的诗有幽微的情思,却又总有幽默的狡黠。——曹谁(2014)
139)暌违十余载,挟带着不减当年的情怀、超越当下的能力,重返诗坛。不是要收复失地,而是来构筑属于自己的诗歌高地——语言文本和美学精神的高度一体化。沙克,做到了。——张樯(2014)
140)沙克写于2011年的长诗《民》就体现了这样一种连通“小我”和“大我”的诗歌向度,全诗包含着对民众生存境遇的深刻揭示、对世态民俗的丰富呈现以及对传统民族精神的深情眷恋,在很大程度上剥离了迷恋西方的先锋情结,努力从中国传统诗歌中汲取艺术营养,为我们呈现了一个植根传统却具有深度的探索意义的诗歌文本。
……在《民》全诗的开头有这样一段言辞:“形而上,行天上。形而下,行天下。”诗人这样书写一定有着独特的意味。或许可以有这样一种理解,扎根大地的黎民百姓生存于现实的世间,经历了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的纷繁生存境遇,在沧桑的生命历程中沉淀了宝贵的“民”之精神,这样才构成了天地之间完整的民生画卷。
……诗中指涉的“民”的俗情、道德、性格层面,未必就是诗人主观的价值取向,应该是探索“民”的客观存在的艺术再现。
——蒋登科(《扎根传统的探索之诗——沙克长诗<民>的一种读法》,2014年第4期《江苏文艺研究与评论》)
141)沙克是个思想者,一个可爱的诗人。在这些年的交往中,我感觉到了他的显亮特征,为人直接、质朴,为文曲折、涵蓄。在60后一代的中国诗人中,他不仅能坚实地做一架承上启下的阶梯,也能从这个阶梯飞到高处和远方。沙克不仅能把一首诗写得很有意思,也能把一首诗写得很纯,纯到没有实际意义,只剩下幻美、哲学和意志。——梁小斌(2014)
142)沙克是一位从上世纪80年代走来的著名诗人,是一位语言阴谋家和语感弹奏师,其诗歌文本蕴藏深度的语言艺术的觉醒,精微的双向价值批判,他始终将写作推进到难度写作与灵性写作的场域。如果我们按照阅读惯性去审视沙克,我们会陷入他设置的深度离间的语言阴谋:关联疏远,能指背离所指。我想一位优秀的诗人必须是拷问存在境遇的思想者、操纵语言的艺术家,从这个意义上说沙克是一位将存在的揭示、意蕴的开掘、文本的建设三位一体完美统一起来的诗人。因为沙克在用灵魂书写诗歌,诗歌在用沙克书写灵魂。——南鸥(2014年2月17日《贵州都市报》文化周刊“肖像的光芒-沙克”)
143)沙克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江苏最优秀的诗人之一,他的新著《单个的水》再次印证了我的看法。他是那种苦心孤诣的诗人,他写诗----充满了对汉语的敬畏,既像蚂蚁搬动大石那样小心翼翼,又举重若轻。沙克用小的词写出了我们赖以存在的大意。——程维(2014)
144)诗人寻巫。以诗作暗语,作信物/躲过历史的覆盖,躲过常人的视听/三星堆遗址,初夏野草疯长/……/诗人沙克,弯腰捡得一块鹅卵石/形状怪异,一条白线拦腰划过/手感很好。诗人摩挲把玩/要带回数千里之外的长江下游/莫非,巫已暗藏于石内?——陈修元(《诗人寻巫三星堆》,2014年第2期《三星推文学》)
145)作为诗人,沙克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在纷繁庞杂的尘世中打捞世界真相的洁光片羽,哪怕那些事物无限地接近卑微、无限地接近被我们遗忘的边缘。他走到世界的幽暗之处,他俯身于生活之下,在不为人留意的角落,点亮一件件微不足道的事物、照亮一段段逝去的时光、擦亮被灰尘层层覆盖的锐利之剑。他的诗歌带来陌生与超越的双重真实,呈现在我们面前是宏阔深邃的世界,它自性圆融。他的写作捍卫着汉语诗歌写作的尊严!——育邦(2014)
146)沙克在用这本《单个的水》在证实诗歌可以这样的单个。作为一位中年诗人,沙克已经有了让自己的灵魂和思想与众不同的经验和人生途径,有了让自己的诗歌在传统与现代之间自由生长的能力。我们看到一位诗人在纯净的语义中衍生自我,减少灵魂负载,增持生存意义,在获得个体生命的潜能和审美的喜悦,最终成就了自己:单个的沙克。——龚学敏(2014)
147)我从不觉得沙克仅仅是一位位诗人,他更像一个孤独的侠客,披荆斩棘,无所畏惧的前行。他的新作《单个的水》很明显是其心境的又一次全裸写照;我一再用古人的“境界”来评判诗歌,而这可能会约束和制约我对沙克诗歌的深层解读。尽管如此,我还是能在他作品中游弋的一些物象中,明晰地感受到词语的纯净以及隐蔽的内在力量。譬如“无人谷”“白纸”“鬼歌”等这些词语,奠定着沙克诗歌的基调——自我深沉的抒情和无际的深刻联想,也留出了诗歌境界的空间。萨特说:“我们在争取自由时发现,自由完全依赖于别人的自由。”如此,我们也可以理解成:我不得不在争取我自由的同时,争取他人的自由。在萨特看来,自由是艺术创作的核心。沙克在诗歌创作时做“单独者”,这种理念也无非确立了他必将孤独的创作个性。简洁、有力、素朴、深入事物内部,是沙克一以贯之的美学追求,他摒弃了外在的浮华与夸饰,在对抒情品质与智性效果的双重吸纳与营构中,造就了其诗歌创作卓尔不群的独特艺术风貌。——施晗(2014)
148)我对沙克的关注始于近年,他属于写诗约三十年,受瞩目程度与其成就不太相称的优秀诗人。他可以细到对一滴香油、水滴、钉子、沙砾、存根等,进行生动有趣的生命哲理概括,微到愿意站在落叶、草虫、花瓣、一根头发、分子、甚至原子和电子的角度,讴歌它们的平凡贡献,轻到把他自己充满痛感的人生负重、领悟到的生命真义,交付自然的花卉、草木、动物、青山绿水去诠释、演绎,通过这些鲜活的意象,达成了诗歌内在的轻重平衡,超越了眼睛所能看见的熟稔现实。……我还看到了一个我倡导多年的追求,即他的诗中有着令人鼓舞的中国审美元素:用清晰意象接近的那些无穷意味,刻画与描绘中的中国情趣,现代主义与中国传统诗学的巧妙融合等等。当然,我还喜欢沙克诗中那横冲直撞的野性,这种收放自如的自由,想必会引起许多同行的羡慕,正如他的诗《山洞》最后所说:“山洞,无人染指/做得起一部野史”。——黄梵(2014)
149)沙克的诗集《单个的水》是他人生履历中一个心灵巔峰的塑形,也是他将某些巅峰推倒转而揉碎的决绝之举,直至返身于单个的水的形态和境遇。这是时间风化之后的精神痕迹,是对诗歌内核和诗人自身的离析与否定,是自由、本真及艺术的灵魂重生与飞翔。他近年的写作如处超然的神殿,诗性中的静穆与深邃已经到达诗歌的原点和远点。——雁西(2014)
150)当我们从当代中国诗歌中寻找可靠的文本时,常常运用三个标准:艺术形式,价值指归,语言机制。沙克的新版诗集《单个的水》诠释并具备了这三个标准。他的艺术形式属于极具个性的现代主义,其中包含了本土元素、个体风格与创新特质;他的价值指归属于人本精神和普遍价值,包含了生命自觉和文化通融;他的语言机制属于自我开合的象征系统,将传统美学意境与现代艺术手段作有机结合。譬如诗集中的《意境·幽兰》一组诗,就能够佐证他对三种诗歌文本标准的倾力实施。……^沙克自小浸淫于中外文学著作,从青少年写作开始一直受到世界优秀文学的影响,他能在诗艺上逼近高难精的水准,说明他萃取营养的能力和自我造化能力同样出色。《单个的水》正是当代中国诗歌中的可靠文本之一,读之必然激赏。——高兴(2014)
151)他在时间和虚无中站出来,将自己打碎,和这个世界的一些事物衔接,中间产生的神秘感,震动效应,都会让你感叹。他的诗不会让人产生阅读的赘复感,完全融入到设定的场景中,用灵魂来与自然界对接,产生超越时空的转换,再将哲学的理念,在看似微观中拓展至无限。他在清醒的自觉中,从不用狭窄的观念意识来构建诗歌空间,他所具备和拥有的,你都可以在阅读这本诗集时感受得到,让你从密集的隐喻中听到微妙之音,像耳语却又在广阔中飞舞。
我们看到一个诗人的心性,先锋的颇具高超技艺的写作,了无雕琢痕迹。他绝不会让你在阅读中找到似曾相识,永远给你出其不意的新鲜想象。你会看到他对诗歌的突破,重构,形成自己独特的语言文本,进入经典的通道,进入对众多诗歌范本的超越。……
沙克让人敬佩,他在进行诗歌写作的同时,还做着一些重要的诗歌公益,主办海内外诗歌交流活动,主编或参与编选各种诗歌选本,他主编的《中国新归来诗人》便是重量级的诗歌选本。是的,他的诗歌极具先锋性,极具个性特征,力避俗套,具有语言艺术和美学哲学的高度,超凡的创造性。他不断创造着自我风格及表现力极强的诗歌范本,让汉语诗歌在他的笔下为一道亮丽的风景。他的担当和责任,他大气而纯粹的诗歌文本,正是我们所期待的,因为他是当下中国诗坛十分活跃的具有超强能力的诗人。——潘虹莉(2014/2020)
152)沙克的诗歌实际上有一个从大到小、从小到大,从高到低、从低到高,从历史到现实、从现实到经验,以及从文学逻辑到其他人文认知思维的构筑创造过程。因此,他的诗歌视野既融汇了宏大历史框架,又微观到了具体微末感知,最后一次性喷发为有无穷延伸言说价值的严密诗歌话语组织。其生成的自洽机制、纳入再度意义化的日常物象,几乎每一纹理、每一语词选择,当前激烈的意义争端和最为聚讼不定的价值错位,差不多都能被诗人恰到好处地并入其诗体内部,“当前的”成为了诗人丈量过去成堆诗歌话语成色的尺度,同时也反过来变成了有效检测其他人文诉说的价值坐标,直觉、感觉、经验、象征、历史,个人、群体、阶层、社会、现实等,几近达到了诗语的完美结合。……简而言之,他诗歌的突出意义便表现为,对一般文学史论定的“60后”诗歌总体格局的补遗、对正在热议成为个体化的“70后”诗歌价值取向的敞开,和对小感觉化、心灵遭遇化“80后”的扩充。厚积而薄发,集精微而致广大,然也。——牛学智(2014)
153)沙克离开诗坛十年后的“归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再次披上“诗人”的外衣,他的诗给人越来越细、越来越深、越来越切近本质的感觉。他的语言潇洒、自然,而且有底蕴,有质感,有厚度,有温暖。他的诗往往从高处打量,在低处落笔,准确把握人的位置与价值,没有理念先行的空洞说教,也没有自以为是的盲目自大。他的“微”不是小,他的“空”不是虚无,而是“微”中有大意,“空”中含实情。《单个的水》是一本非常值得阅读的诗集,不仅仅因为作品是很好的诗篇,而更因为沙克把宏观的世界一一分解,世界在细微的事物里。他语言的轻功殊为了得,用心萃取单个事物对于宏阔存在的启示,不生硬地把主观抒情强制性地附加给目标事物。每一个卑微的存在极易被人们忽视,他每写一个小生命或者小事物,都能够平静地让它们表达自己。——蒋登科(2014)
154)沙克在古运河畔生活,对水的认识大概要充分些。英语里,水是没有复数的,似乎水即是水。单个的水,是沙克对水的发现与尊重。比如:甘蔗里的水是糖,鸡蛋里的水是蛋白,成熟前的麦粒里是柔软的淀粉,而人的体内,一部分水与水有关,一部分则是血液,更重要的水是我们身上必须不能或缺的温情。《单个的水》是一本非常值得阅读的诗集,不仅仅因为作品是很好的诗篇,而更因为沙克把宏观的世界一一分解,世界在细微的事物里。他语言的轻功殊为了得,用心萃取单个事物对于宏阔存在的启示,不生硬地把主观抒情强制性地附加给目标事物。每一个卑微的存在极易被人们忽视,他每写一个小生命或者小事物,都能够平静地让它们表达自己。沙克的贡献在于集中地让诗歌从具体开始。——周庆荣(2014)
155)在距上一本诗集《有样东西飞得最高》(中国文联出版社,2011年版)出版三年多后,沙克又推出了新诗集《单个的水》,其中汇集了沙克创作于2009年至2014年的诗歌作品。从《有样东西飞得最高》到《单个的水》,显而易见的变化是由“抗辩”到“低语”的形成。在前一本诗集当中,“奔跑的光”、“坚持的金属”、“瞳孔里的电流”、“被花园驱逐成叛徒的沉默者”等等,这些决绝的对抗的声音和意象在《单个的水》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轻盈、细小的碎语和出入其间的平常事物。在我看来,这种变化不仅与释压后的时势空气有关,与相对开放多元的文化格局的形成有关,也是诗人的个体诗学与时代关系之间进行调适和转换的一种重新定位。——梁雪波(2014)
156)《单个的水》(诗集)让我想起巴什拉的“震惊”:美学哲学中物质因极度欠缺;他认为人们低估了物质的个体化力量,而物质深处的个体性保证物质在最小的片块中始终是一个整体。沙克经由诗集《单个的水》编织的物质因的诗学景观,在执着地弥补这一欠缺,他建立在高度哲思基础上的观物耐性,以一种胸怀博大的宇宙观的气势实现了布鲁姆所说的诗人的最有价值的行动:退化与回归。在诗集的题记中,沙克强调“服从于事物本身”,实际就是回到或回归事物本身,这比他数年前回到诗歌要“隆重”和艰难得多,也比《有样东西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我所喜欢的还要小”,但无论如何小的“物质”,都有“点滴之魂”,哪怕“不可见的光粒/想法还在”,所以沙克对物质因的深度挖掘一方面实现了巴什拉所谓的物质的两种意义:深化的意义(物质似是不可测的,似是一种奥秘)和飞跃的意义(物质似是一种取之不竭的力量,一种奇观),另一方面也赓续着他始终如一地介入时代的诚挚情怀:一颗灵魂里纯真的悲哀与愤怒被熔铸进每一个事物的内心。——何同彬(2014)
157)拜读沙克的诗集《单个的水》,让我不止一次地想到那个“格物致知”的王阳明,所以我把他看成当代诗坛为数不多的“哲学家”。也许只有足够的、甚至绝对的智性才能在包容强大的感性因子之后给我们古老的母语以未来,显然,这充满了矛盾和冒险。沙克带着独行侠的犀利、决绝和坚韧一路走了下来,我读出了他旷世的孤独和抱负。他一直在自己设定的高度上舞蹈,他由对实物的观照跃入对自身的开掘后,他的诗篇获得了神赐的魔力,可以说,在文化和诗学的顶端维度上,他达到了“明心见性”的宗教境界。故沙克是那种注定背负使命的跋涉者,他的文本所辐射出的精神气场日益强劲。单个的水,其实就是整个的天空和偌大的汪洋。他为当下汉语新诗的写作带来新的值得玩味的意义,让我感受到原创层面上汉语所蕴藏着的巨大诱惑力。——马启代(2014)
158)《单个的水》是一部异常傲慢的诗篇,抒情的傲慢,执拗的傲慢。诗人沙克用娴熟的语言技艺来展现自己傲慢的大自然情怀。选择各种风景和自然生态作为诗歌的意象来展示自己独特的生命感悟,来洞悉万物世像,来释放一个中年诗者的沉思,以完成对慢慢消逝的时间的对抗。
流畅的气息和起承转合的结构相得益彰,我读了大约全部诗歌的三分之二篇章时,像是感受到一块燃烧的铁被扔进冰冷的湖泊中,青烟、浪花、涟漪和水声过后,湖泊很快恢复了平静。接着,我得以透过清澈透彻的湖水,看到那黑黑的铁块正从湖底向世界射出一丝丝冷冷的光。——徐慢(2014)
159)沙克的诗歌非常独特,他的观念和思想很前卫,他的语言和手法很别致,完全属于自己的创造,在别人的诗中看不到他那种细腻和轻盈,开阔和厚重,变幻和深刻,别人也无法模仿他。从他的诗中我们读到现实、感情和态度,也读到哲学、未来和乌托邦。细读沙克,我们会受到震惊和启发,这才是我们时代需要的、未来时代呼唤的真正的诗人。——傅国栋(2014)
160)沙克的诗,让我想起了几年前来访过中国的阿拉伯大诗人萨迪。两人有一处明显的相像:将生活周遭的一切引入诗歌,将大千世界化为笔下的诗天诗地。于是,沙克的诗,生长在山洞、谷底、树上、湖边,萌发于蚌的舌尖、藏獒的龇牙、乌鱼精的眼珠……甚至,从皮带、存根、胶水、刀痕这些最不起眼的寻常事物中,诗人也发现了“自成一族芬芳”的诗意。那些寻常不过、卑微不过的一草一木、一鱼一虫,在沙克的诗中——亦如在萨迪的诗中——获得了一种足以傲睨万物的精神:闲淡的自由,生命的本真和独立的尊严:“外头的城市那个虚浮做作啊,连大草甸的一根草、一粒羊屎都不如!”
沙克,以及他的诗,就像那有点奇怪的意象“单个的水八边不靠”一样,“存活在自立自在的须臾中”。然而,这“须臾”的生命力,却必定是长久的。——薛庆国(2014)
161)沙克给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死蝶》,还有《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读了之后,我觉得可以列为当代汉诗的优秀作品。一位当代诗人,在他一生的写作中,有这么一两首、三四首可以让人玩味不已的诗歌,就足够了。当代汉语写作无论诗歌也好,小说也好,是一个集体性的经典品性的构筑过程。在当代文学的话语基础上,30年来大师缺位的现状,是不证自明的。沙克的诗是有经典品性的,这已经非常难得。……《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这一首写了四行……我觉得这四行非常精致,非常浓缩。它浓缩到了极致的时候,反而化开了一种意蕴和氛围。在沙克的诗中,很少见到忧伤的悲哀的情绪,在《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当中我隐隐约约触摸到了一脉忧伤的情绪,而他不是一个情绪化写作的诗人。这无疑是一种属于他个人的全新美学建树。——傅元峰(《寻找当代汉诗的矿脉》,2014年北岳文艺出版社)
162)在众多诗人群体里,沙克是那种写诗勤奋且有智慧、重质感、善把握的大有作为的诗人,是目前中国很重要的优秀诗人之一。正值中年的沙克,时不时会有令人眼睛一亮的作品呈现,让人感奋之余激发思索。作为读者与编者兼之的我,对沙克的作品较为熟悉,接触时间长,读得也多,许多诗作曾深深打动我,品味再三,不能释卷,一种真正的阅读享受。前两年,《绿风》编发过的《意境·幽兰》和《感觉至上》两组诗,那是我最为喜欢的诗人近期的新作,初读时就有些喜悦激动,反复品读、揣摩,领会其中的意境奥妙,印象很深刻。
最近,在邮箱里看到《单个的水》的诗集稿。读着读着就读到了《意境·幽兰》和《感觉至上》两组诗。因为之前编刊时就读过,感到有种离别重逢的亲切和喜悦,仔细品味,依然喜欢如初。在这两组诗里,“幽兰”与“意境”的艺术指向,是那种意境高远、意象飘逸、意味深邃、意蕴丰富、意趣幽默的沙克风格,这些诗诗意淡然、优雅,清澈、凝练,语言节制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作者以雅士情怀抒情达意,咏物言志。……读后让人回味无穷,意绪纷纷,在享受中生发不尽的联想,这正是沙克写作的功力使然,诗的魅力所在。——曲近(2014)
163)《单个的水》无疑是一滴脱离了普通水分子层面的会飞的水,一滴特立独行的水,拥有了出入万物核心的自由和飞翔的能力。通过阅读《单个的水》,你将看到一滴水如何通过飞翔的姿态,一路留下思想的弧线、记忆的反光、岁月的冷暖。——爱斐儿(2014)。
164)一位来自八十年代成名已久的诗人,消失多年后,以归来者的全新姿态重回到诗坛,这颇有些像当年的艾青,归来者总会带给读者以不一样惊喜。这本诗集《单个的水》,从编选角度看就引人琢磨,若将目录一口气读下来便似一首舒畅的诗,而诸如轻生活、微生活等蕴含着时代特征的词汇,正在诗人的笔下眨着眼睛……如是,便有想要读一读诗的愿望,翻开内文中的诗篇,《轻生活》《微生活》探入轻微生命的“分子”状态,《空心》抽尽现实状况的虚空现象,《感觉之上》还原历史文化的美秒意境。谁能感受不到带着诗人沙克体温的这些宁静的词语呢,它们是鲜活的音符,于字里行间隐隐闪烁着人性之光。——祁人(2014)
165)《单个的水》是一个诗人留给你的生命开悟线索、诗歌艺术频道,你可以通过这一途径,开始一段奇妙的诗意旅程,完成你对一个诗人与万物通灵的探索与发现。对于熟谙语言秘密的沙克,思想就是艺术。——爱斐儿(2014)
166)沙克诗歌最值得注意之处在于,通过戏剧性绝境,将写实叙事拓展为对生存境况的拷问,而且极力不让它风格化,始终保持多样化的活力。也许唯为如此,当代汉诗才能产生叙事的诗意。它不再是传统诗歌意境的诗意,而是修辞的诗意,事境的诗意,是对异质因素的具有分寸感的扭结,是反常合道的意趣和理趣,是陌生化和奇特化对自动化的阻断,是对事物内在隐秘的准确、生动、有力的诗意揭示。《单个的水》所包含的现代写实叙事的诗意,也许就是现代汉诗未来发展的着眼点和支撑点。——杨四平(2014)
167)沙克是写意的高手。在古典与现代之间,他的从容与轻盈,成为一个用“此在”证实“彼在”的绝好手段。在这个技术已经不是问题,表述文本铺天盖地的时代,现代诗却较少能够像古典诗词那样,在抒情中解决好“人”的存在。不少诗人为写而写,或者在变革的困惑里游离,始终被禁锢于“不确定”中。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具有影响的实力诗人,沙克的新时期逐渐做着诗的减法。
这种减法首先体现在诗风的自然灵动,更重要的是诗人在创作中有意去除多义,转而尤为充沛地表达自我的“此在”。万事万物具体到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细微的场景,都被诗人深深挖掘。正如诗人的句子那样,“把泉水的浪,晃了出去”,沙克最终实现的便是不经意的倾述。我们称之为漫不经心的耳语也罢,称之为沙氏古典主义也罢,实质仍然在于,人的情绪与思考,通过这样的方式,期望到达的是一种更为广博浩瀚的“彼在”。创作者灵魂的自由由此实现。——唐晋(2014)
168)生存与经验,外部世界与自我格局,是人的精神构建,是诗的艺术还原。沙克的诗正是这样,建设文本,提供经验,重构人与诗的关系。抓住了意象,意境在那儿;抓住了隐喻,象征在那儿;抓住了语言脉动而入内出外,做最多的拒绝或关联,艺术在那儿。生命、自由、美与爱,成为一部诗集的音色,魂就在那儿。这就是《单个的水》,价值和魅力尽在于此,调谐自然、生命、个体与精神的互生,切实及物,清虚及灵,抓住了当代汉语诗歌的魂。——史汉(《抓住汉语诗歌的魂》,2015年5月8日《深圳特区报》)
169)虽已夜深,但还是按捺不住激动和感动的心情。谢谢您的诗歌把我带到了一个美丽纯净的童话世界。下辈子我还做配音演员。这一刻我们不知道该对您说晚安还是早上好,但最想说的是“祝福伟大的诗人沙克天天好心情!”您的真诚拥趸丁建华(2015年6月)
170)汉语最接近信仰式的心历路程活动:写诗;沙克写了近四十年的诗;一种形式,盛开万种时光中的你;一人独笔,每一道年轮在暗喜中自在永恒;他从世界拿走了属于他的灵感,他拆开自我,自办作坊,他还给生活有味道的天空、可散步的领土,他是一个地道的诗意美学路上自动自发的圣徒;他用自己的精神编码和品位标准,构筑了一部一生通用的个人圣经,同归国属。——郭力家(2016)
171)本报10月14日讯(记者彭桐)当代著名诗人、今年的第七届冰心散文奖获得者沙克,昨天应邀走进海南中学衍林讲堂,精彩讲述《诗意与生活》,为该校师生送上了一道精美的文化大餐。
沙克结合自己的实践与思考,阐述了诗歌与诗意的概念,诠释诗意与生活的关系,并点明中学生在学习中要找到诗歌创作和其他科目学习的方法。他从事诗歌创作30年,他认为诗意是一种体验和感受,它具有“生命”、“自由”、“艺术”、“爱”等7个元素,这些也是生活和其他艺术所需要的最重要组成部分。最后,沙克以深情朗诵他最近在海子的故乡创作的诗作《为海子的母亲读诗》,结束他的演讲。
——《著名诗人沙克畅谈诗意与生活》(2016年10月14日《海口日报》)
172)沙克是一个内心温润的诗者,他的思想深邃而睿智,这样让他可以在创作中轻松绕过事物的繁复和表象抵达诗歌的内核,并用生动的意象给词语以鲜活的生命力籍此来丰盈生命中细小的情感表述,让读者在当代的语境下感受到他古典的诗意美感。——新西兰/芳竹(2016)
173)读沙克不同时期的诗,感觉他是一个有激情、有担当的时代前行者,逆流而上的行吟者。无论什么时代,诗人特立独行,从来没有停止过“我是谁,从哪儿来,到哪里去”这样思考和追问。——德国/倪娜(2016)
174)沙克的诗歌是意义写作,他的笔尖时而凝重,时而轻逸。他的思与行的纠结全都进入了诗中,像礁石,似浪花,也似不易看见的风语。而在结构与表达上,他偶有破界出格,但更多时他细心地容纳,隐行潜进,在迂回中给出一些明晰的文字向度。他是个精心的现代主义诗人,在诗歌理论和具体构成上,他都能说清楚。——龚学明(2016)
175)央视主持人文清从酒泉中国际诗会的舞台上走下来,采访坐在前排的著名诗人叶延滨和沙克。她来到沙克面前:你是诗人沙克吧,你好。沙克回答,是啊,朱迅你好。朱迅说,诗人都是很有才华的,不过我这个人擅长制造难题,我想,根据晚会的主题,请你现场作几句诗,可以吗。沙克应道,当然可以。“酒泉,是中国泥土的种子/河西,将成为中国诗歌的种子/身为一个中国诗人,我愿意/把自己的诗歌,像种子一样/植入戈壁滩的泥土”。朱迅轻拍手掌,好啊,谢谢沙克,果然是脱口成诗。
工作晚宴时,文清与沙克聊天,问他这个国际诗会的策划人,“西部的戈壁沙滩和东部的青山绿水,哪一种风景更能激发写诗的灵感。”沙克回答他,“那你说西部的骑马美女和东部的开车美女,哪一种美女更有美感?”——苏枚(《在生活与诗意中》,2016年10月央视酒泉国际诗会)
176)中国新诗发展的近四十年来,沙克是重要的存在。他以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的集束型短诗创作,完成着一个诗人在哲学、历史、传说、现实、语言、身份、视角的多重抒情形象暨风格的自我确立。他的诗歌实践,为生存经验的幽深再打一束追光,让现实暴露的缝隙更大,在流行借助西方正典充填断裂价值观,模拟上帝的完全视角却站不出一个东方文化根基的年代,沙克不讨喜的、执拗或笨拙的为诗歌现代性注入了中国元素。他诗歌实践中的反叛,因多创建不空洞而值得信赖。长诗《死蝶》,则在河流般丰沛的语言意象中结构出自己的审美制度,一种知识体系和一种生活方式。蝴蝶不只是中国哲学经典标志物,还是人人皆知的爱情故事悲剧,而通过消解而重新命名、通过线性时间、区域文化对此进行深度精神的形塑,通过极尽了自然生死的原态、蜕变、再生后,升华到美学、觉悟以及救赎的诗意境界,沙克完成了一位厚重的当代诗人的自我造就。——林雪(2017)
177)他的写作文本成为诗歌主流之外的另一种风景,让人感到诗歌本身的丰饶和奇异。在互相复制互相覆盖的当下诗坛,他的诗因有其独立的诗品和人格,而成为不能被潮流吞噬的屹立于水面之上的礁石,也成为诗歌写作多样化的启示和标志。……需要强调的是沙克在写这些明显有着物理性诗歌的时候,显示了他出色的结构能力和大局观,大诗人都会结构,他们把抒情建构成阡陌。沙克面对他要写的物质,其展现出来的是一个捭阖之势,大开大合而又镇定自若。——李犁(《以认知与寻道为诗命名——沙克诗歌创作辨析》,2017年第3期《绿风》诗刊)
178)中国新诗寻觅自身方向和道路的队伍中,沙克是新时期以来全程参与的跋涉者。时光和诗行交融激荡,成为他体内奔突的血液。沙克深沉独立的自我肖像,由他热爱的汉语诗歌一笔笔绘就。——黑陶(2017)
179)小小少女,问你母亲/怎样把黄金变成黄土/产生许多的爱情/……/小小世界,问你上帝/怎样把信仰变成坟茔/拥有全部的光阴(《黄金时代》)。这是沙克的诗句,也是他生活和创作的映照。沙克把生命里的沉重、经验和渴求,通过诗歌这条弹性的黄金通道,奉送给我们那样的爱,广阔的表述和诗人的深情。——美国/雪迪(2017)
180)大致是在2010年左右,以邱华栋、沙克、洪烛、李少君、义海、潘洗尘等为代表的一批中青年诗人先后以“新归来诗人”的名义发表诗作,甚至在一些刊物上开设“新归来诗人”栏目。2011年6月23日,沙克、洪烛在新浪网创办了“中国新归来诗人”博客,一大批海内外具有类似人生与创作经历的诗人开始通过网络等现代交流方式聚集起来,形成了当代诗坛上一道浩亮的风景。
……沙克在《一只不想的鸟》这首诗里运用了很多看似不相关却与运动有联系的意象“机芯”、“火焰”、“云和汽”“鸟”,将这些意象拼贴在一起,就形成了电影镜头切换所带来的蒙太奇效果。词语的拼贴与硬性组合表现了偏离一般情况下正常思维的感受方式,给人以陌生化的感觉,异质混合的构图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同具有互文关系的元素打破了单线持续发展的相互关系,使得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获得了很多视觉的审美体验。
……“新归来诗人”除了在诗歌创作上的突出贡献之外,在诗歌批评上也有着不俗的成就,比如沙克、洪烛、邱华栋、义海等等就有着一边写诗、一边写诗评的经历。他们通过作品大联展,向诗歌界展示他们对于“生命、自由、艺术与爱”(沙克语)的追求,他们用回归者的歌声表现对自然生活与生命价值的坚持。正如沙克所说的,他们在文学史上的归来是“一种责无旁贷、无所归咎的飞翔,照亮生命和心灵的永恒运动”。
——蒋登科、王鹏(《“新归来诗人”初论》,2017年第4期《当代作家评论》)
181)说句老实话,第一次读到沙克写于1980年的《喂!上帝》一诗时,我当时的反应就是惊讶和折服。我敢负责任地说,当代所谓风头正健的许多“第三代诗人”,在那个沉闷的年代,是绝对写不出如此前卫先锋的诗行,包括鄙人在内。《喂!上帝!》是这样的:“谁?呵!上帝!/我祈求:/请创造出比猴/单纯一些的动物/以欺骗我的恐惧/——一双发颤的手/一只比狐狸狡猾的鸡……”
如果,现在回过去评出那个年头先锋诗人的桂冠属于谁的话,那么,我认为,非沙克这个前辈诗人不可。其实,沙克与吾辈同辈,也非年龄上的前辈诗人。但是,他天才的直觉,通神的敏锐,当年岂止是在苏北小城引领了现代诗潮,事实上更是80年代初期风起云涌的现代诗潮的翘楚。
……70年代末,他就开始浸淫于埃利蒂斯、庞德以及艾略特的熏陶中,其1984年前的一些杰作《匿名电话》《电线上的燕子》《初会》《古老》等等,以及当年他在苏州和淮安发起主办的民刊《火帆》诗刊,全部昭示了一个前卫诗人所具备的超然品质。
……天外的确有天,山外更是有山。在多次的夜谈中,我一直称呼沙克是典型又杰出的第三代诗人,但沙克却不在乎与“86大展”的擦肩而过,更不介意所谓的“第三代诗人”称号和名头。那些过眼云烟,经不起真正意义上诗歌史的大浪淘沙。
……最后再读一首沙克1985年的先锋诗《蹲在猫背上的启明星》,“屋顶的猫/走过来走过去/仰望高空的亮点喵啊喵/想找它做对象/走累了,趴在屋脊上睡觉//发着橙光的老鼠/闪过来闪过去/对着天窗闪啊闪/闪累了,蹲在猫背上/不管凌晨对它有什么看法/哈出一团迷雾”,它曾让我刮目相看,其现代性语言下的意识、情理、指向,充满神秘、荒诞和险峭,在不确定的意境中体现了诗歌美学的精确高妙,它的所指是人与现实,它的能指是生命与时空,它代表着那个时代的诗学价值的高标。
——默默(《沙克,蹲在猫背上的启明星》,2018年类型出版社沙克诗集《1980年代诗稿》附论)
182)细读沙克的诗歌禁不住饱含热泪,它的词根下辽阔的疆域,自由而又节制的诗情,穿越了他生命旅途的航线。在漫长的诗歌生涯中,诗人沙克仿佛总是携带着自己孤寂的灵魂,去缔造每一个语词延伸出去的新大陆。沙克的诗歌创作充满了持久的探索,使他的诗歌历现出复杂而又神奇的美学。真心喜欢沙克的诗歌,它使我在阅读中充满了意外和惊叹。——海男(2017)
183)沙克的诗贯穿着一种精神,或曰思想,这种元素不是停留在语言表层,而是深入到语言的内部或隐藏在语言到背后,不动声色地为他诗歌的广度和深度提供了有力的支撑。感性与理性、历史与未来、现实与想象、语感与节奏等在他的诸多诗篇里维持着良好的平衡。沙克的不少诗篇为诗歌的易读和耐读性带来启示,平静中有起伏与纵深,跌宕中又不乏清幽,形成了一道与众不同的诗学景观。——日本/田原(2017)
184)就送到这里吧,沙克兄弟/你的船太威风了,船上的酒、酒里的诗/使运河变成了桃花潭/船行十里,短亭有多么短/长亭又有多么长?脚下就是南北分界线/古中国最大的码头:虽然无法停航母/只有小小舴艋舟,但此岸是南方/彼岸是北方,诗人不可能没有感慨/我就要弃舟登岸,到火车站/换乘铁马,继续赶路/为还你的情,以后你去北方/也让我送你一次:各骑一匹战马/再杀回这座唤醒青春的桥头/一匹枣红马、一匹雪青马,随你挑/我要目送你登舟,就像你目送我换马/李白与汪伦,我们轮流做——(《南船北马换乘处,致诗友沙克》,2017、11洪烛赠沙克诗,发布于2017、11、7洪烛新浪博客)
185)每当沙克將那些日常所见之物重看一遍,变为诗境中的蕴涵,總是能干净得幽远起來。作为詩人的他就像单个的水,里面有无穷的分解空间,充满着一种孤高;或者他是一粒沙子,其内部也存在着无限的辽阔。——澳门/席地(2018)
186)四十年来,中国当代诗坛风云变幻,多少诗人写着写着,就在诗歌的历史舞台上默然走失,再也不见其踪影,这已是司空见惯的现象。能够始终坚守在这片寂寞园地的,必定是忠实的诗歌信徒、坚定的文学实践者和不屈不挠的艺术冒险家。除此之外,他还必须具备站立于诗歌潮头而不被不断兴起的新的诗美浪潮冲刷而去的看家本事,也就是说,对于诗歌创作,他必须掌握着非同寻常的手艺甚至绝活,才不会因时间的迁移而无意中变成为冥顽不化的保守派和滞留于旧时代的落伍者。
阅读沙克近些年来创作的诗歌,我们确乎没有发现他抱残守缺的保守主义美学理念和粘滞于1980年代的陈旧话语与惯性表达,而是总能被其中流荡不已的陌生化色泽和现代性气质所深深吸引并打动。人们不禁要问,赐予沙克诗歌长久不衰的现代性素质和陌生化效果的创作秘诀是什么?我以为,沙克诗歌创作成功的奥秘,或许可以追踪到给他的创作带来深刻影响的超现实主义艺术思潮,而冷抒情的表达策略,又使其诗歌显得内敛、蕴藉,情绪丰盈,现代感突出。
——张德明(《超现实与冷抒情——读沙克组诗<低温抒情史>》,2018年第4期《中国诗人》)
187)停止写诗10年的沙克,终于在2007年以后回到我的视野,行动起来了,这是一个纯粹的沙克,充满潜能不断释放大气之势的沙克。我觉得,诗歌终究是在向世界和命运索还语言意味的权力,沙克正在享受这份权力里的意味。如果诗人真的有所担当,那应该不仅是艺术形式的造化,应该有超过诗艺的东西,比如思考的价值,与文明进步有关的责任。形式艺术的类型有很多,比如绘画和摄影,表现起形式来要比诗歌直接得多、优势得多,而且容易被视觉所接受,诗歌最大的长处在于文字形式直接带来的思考启发,它的内涵价值往往不需要诉诸视觉,听到那些文字也行。我觉得沙克的诗讲究艺术,同时深含思考,你读读他那首《别对我说大海》,可以自己作判断,他的语言艺术怎样,思考深度怎么样,是否有什么担当,是否含有一个诗人对文明进步的责任感。——美国/严力《不可以限量的现代诗》,2018年第5期《火花》月刊)
188)当下的乡土题材诗歌呈现出了别样的抒写方式,也衍生出了与过去有所不同的诗意和表达。在这组作品中,乡土都是远离的、记忆中的,诗人置身异乡回味乡土,以曾经的亲历者、当下的回望者的双重身份打量乡土,于是在诗意的建构上拥有了多种不同的切入角度,也获得了丰富而多样的诗意。
回到皖南,沙克没有陌生之感,倒是一切都那么熟悉,历史、文化以及千古诗篇,还有身边的一切,都在他的心里浮现,原因很简单:“我是乘风回乡的旧地主/穿行在皖南的一道道竹简缝里”(《回皖南》),乡土记忆已经融入诗人的血脉和生命,随处落笔,都可能是意蕴浑厚的诗篇,甚至外地的“松鼠”在这里也开始思考沧海桑田,“把飞来石改成云海里的船”(《劳动史》)。
——蒋登科(《远离的乡土与勃发的诗情》,2018年第12期《星星》诗刊)
189)自觉性强的诗人,在语言上都是不安分的,沙克无疑是其中比较惹目的一员。他那些时而显得有些晦涩的,时而猛一用力的诗句,读起来另有一种过瘾,含着他对难以把握的事物完成把握的快意。这是一种态度——他对平庸无法容忍;也是一种警觉——他控制着一种独属于他的发现和发生,在那看似有些怪异的外表下,有一种唤醒的企图和动人的真实。——胡弦(2019)
190)新归来诗人群体近十年来的组织推动者沙克,他热情无私的“义工精神”是新归来诗人群体乃至整个诗坛的佳话。“接近四十年来,沙克坚持异质于当代诗坛的个性化写作,产生了丰富而精粹的诗歌文本,形成了独特而纯粹的诗学、美学经验。他柔韧的诗歌精神,博学多识与包容胸怀,使他担当起中国新归来诗人群体的义工,与同人们一起推动群体的建设发展……他甘做诗歌界的一座桥梁和一部阶梯,促进全国各地诗歌交流活动,传播诗歌文化于海内外,影响了几代诗歌青年和读者。”(摘自对沙克特别记忆奖授奖辞)正是由于他的执着坚持和不懈努力,使松散的新归来诗人群体有了比较紧密的联络基础。诗歌界特别是新归来诗人需要这样的义工。
由沙克主编的《中国新归来诗人》十年诗典的内容品质“非常厚重”,堪称近些年来诗坛少有的重量级诗集。其内容分为两个部分:一是200多位新归来诗人的600多首诗歌精品。二是这部诗典非同寻常的75000字长篇绪论《百年中国新诗概论——兼新归来诗人总论》。《概论兼总论》是新归来诗人群体存在的学理合法性所在,是《中国新归来诗人》十年诗典的强劲的理论支撑。更重要的是,它为当代诗歌理论界提供了一份扎实厚重的诗歌研究案例,为中国新诗提供了一份重要的理论文献。
——橙子(《回归人本与诗性——中国新归来诗人现象观察》,2019年第5期《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
191)资深的诗人沙克兼为文艺批评家,他的深思熟虑和写作硬功是值得信赖的。他出于文化自觉和生活责任,写出这么一首疫情诗《打门的迎春花》,显然是语言艺术的悲悯之花,超出了无数的跟风抢风的诗歌写作,是疫情发生以来我所读到的非常难得的一首好诗,是经过精粹打磨的沉甸甸的优异之作。即使不放在疫情的氛围中审读它,而放在纯粹的诗歌研究的角度来看待,它也是一首灿然存在的精品,具有不可多得的审美深度和纯度,散发出现代性精神下的幽然芬芳。——张德明(《疫情下悲悯的语言艺术之花》,2020年第1期《江苏作家》/2020年第2期《中国诗人》)
192)一个人是不是真诗人,是不是高纯度的诗人,不但要读他的优秀文本,也要看他的生活故事,更主要看他诗歌以外的文化丰富性,这三个方面在沙克身上得到集中的体现。他的优秀文本靠的是智商或者叫天才,生活故事靠的是经历或者叫命运,文化丰富性靠的是性情或者叫情商。你和沙克谈文学以外的电影、摄影,他把一部电影卸解成惊昏导演的88个碎块,把摄影的构图光影色调主次及后期处理的马脚分析成一堂功课。
然后,我用手机放了4段35年前的外国电影音乐,他分别用4秒种、7秒钟和8秒钟,确认它们属于墨西哥的《叶赛妮亚》、英国的《简·爱》和罗马尼亚的《沸腾的生活》;最后一段音乐他听了15秒,犹豫说是巴尔干半岛国家的……南斯拉夫的电影主题曲。事实上,最后一段是南斯拉夫电视剧《黑名单上的人》的主题曲。他几乎全对的闪电应答,让我怀疑他成天在看外国片而且在复习老外国片。他说,1969年到1984年15年间,在他生活读书过的地方放映过的所有外国电影,他几乎都看了或者多次看了,1984年以后再没有重看过。不用和他谈什么的严肃话题来测验他,他知道的和具有的太多,也许会秒杀所谓的专家。
我一直认为沙克的诗很先锋,两个字先锋,说明了诗的一切价值。反之是平庸和落后,说明了诗的一切无价值。也许没有什么反之,反之就不是诗。沙克已经说得很精准,一个诗人不写诗也是诗人,一个人不是诗人写一辈子就算碰巧写出诗来也不是诗人。
——默默(《严力、默默对话沙克》,台湾《秋水》诗刊2020年春季号)
193)一直就知道“沙克诗”的一些风格。在蒙特利尔和沙克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是好诗人。在一首诗里,他说:“为了一样东西飞得最高/需要一种格调/一个平原、山区、流域的牺牲/能说得出口的,都不是!”什么是“格调”?沙克那么温和,没想到他的诗这么多年都在“风行”着,站在那个高高的台阶上。即使他“新归来了”,仍在思想的大脑中开着“通天”的小道。他犀利的耕耘着,用沉着的人格,在思考。——加拿大/郑南川(2019)
194)曾经在越南头顿海滨的一次诗歌交流活动中,我有幸认识了中国大诗人沙克。这些年来,拜读中国诗歌界前辈沙克的大作,由此对诗的欣赏另有一种感知。他的诗非常生动,也非常深刻,往往以平易近人的语句抒发生活和心境的奥妙。细读他的诗,觉得诗蕴丰厚,诗境高远,时常显现着抽象的智慧。他善于将古今诗风结合,越嚼越有滋味,酿成独自的别人无法取代的那份特色。——越南/KenkenTsang(2020)
195)得知国内的沙克老师即将出版新的诗集,期待中特意找来他的作品阅读,发现他是那么的优秀!他的诗歌意象出奇,但不失合理性,抒情含而不露,却能感受到强大的震撼力,用词凝练,思想高度浓缩,读后久久难以释怀。《家,一直都在》这首诗只有十六行行,由点及面到无限,把生老病死、家族传承和人类的自然繁衍,呈现得立体而鲜活。其书写功力、哲思的深刻令人折服。——新西兰/淑文(2020)
196)这场疫情会给每位诗人带来触及生命和灵魂深处的诗篇……把笔墨向更深更广的精神向度和领域开拓……《留言:生死贴》才会归纳为“无论我寿命多长/身体的一部分早已死去/活着的一部分在敬畏死”以及“无论我寿命长短/身体的一小部分由不得谁来主宰/接住风雨雷电的无尽试探/温柔地,活”,“温柔地,活”是人们共同希望的。……这就是我们活着无奈与无常,以及希望与寄盼所在。
沙克长期坚持先锋写作,这首诗他有所洄流,他让语词变得平实易懂,不在“绝对现实”里攻城拔寨,而是直面对着生死,用手术刀般冷刃剖开生死之真相,他(在《《留言:生死贴》中)说:“我的一小部分不会死/爱思考问题/有良知,会劳动/从身体里移到别的命中”,其诗写出了肉体之消亡和精神之永恒的规律和实质与真谛。
——李云(第91期“中国好诗”评论《后疫情时期诗歌写作里的世相冷暖》,2020年5月14日中国诗歌网)
197)沙克是我最欣赏的中国当代诗人之一。“一滴雨跌破在手心/另一滴载着祖父的残骸流进淮河”他的诗句中平淡优美的叙述蕴藏着惊心动魄。诗歌和其他艺术一样有其潮流性,眼下的汉语诗歌潮流是求新求奇,但沙克先生这种拙朴自然,喻意深远的诗歌以不变应万变,不会因为某个时代的结束而消失,而会成为流传的经典。——西班牙/王晓露(2020)
198)我对你回归写诗以来的作品比较关注,比如2000年代的《消灭语法与修辞》《春天致我》《和谐的园子》《有样东西飞得最高》《无主的池塘》《辽阔》《弄醒一块沉睡的金币》和长诗《死蝶》等等;2010年代的《单个的水》《向里面飞》《一只不想的鸟》《别对我说大海》《忆博斯普鲁斯海峡》《思卢沟桥》《低温抒情曲》《动摇》和长诗《民》等等,我觉得其中的思和技巧占上风,深邃而纯熟,也感觉到了语言性的无处不在。——何言宏(《诗性、真性和语言性——关于认知和写作的诗学对话》2020年第4期《扬子江诗刊》)
199)沙克已经走过四十年的诗路历程,以坚韧的耐力与时间对抗,尽管这样的诗人在中国当代诗坛并不少见,但他的创作所显示出来的先锋意向和独特性追求却愈益表现出属于其个人诗学实践的持续进展,这使他作为一位纯熟的诗人始终保持创作的深度潜力,而不是宣示存在感的平面滑行。
……对沙克诗歌的辨认自然需要一个对照性的视野,一是其前后创作的自我对照,二是在不断变动的文化语境中与其他诗人的对照。沙克的创作始终萦怀着清醒的自我意识,他的禀赋属于一位有创造力的诗人所特有的持续的艺术自觉,因此,他对世界与存在的咏怀在长期的探索中渐进式地抵达诗性自我与哲学意识的充分融汇。——吴投文(《沙克的诗学路径及其辨认》,2020年第9期《江苏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
200)沙克是我老朋友,青年时期,那么多人一起写诗,但一直写下来的,不多了。沙克一直在断续地写,好像没变老,脸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真不容易。他的诗在变化,越来越沉着,沉着中继续着热度,更不容易。祝福他——写诗成为他的日常生活。——车前子(2020)
201)沙克写过一句:“其实世上没有黑暗,那是太阳离开了我们”。说的是不能再实的宇宙大实话,却可迴响到社会与人生。我喜欢这样的存在主义视角,它既是哲学的,也是诗的,更属于每一个世俗的常人。诗人只有把更多的常人世俗之念拉入诗中,诗才宽阔。孟浪有个名句“杯子里的水服从了杯子的形状”,写得极平静,又极辛酸,充满了挣扎与暴力!沙克是一位有“存在”之心的诗人。他还写过“树枝安静不动,所以风停了”,一句话轻松地颠倒了世界。一一徐敬亚(2020)
202)沙克1979年的诗歌《希望》,前面四句:“风停了,我没看过风的样子,/树枝安静不动,所以风停了。”就一下子把我绊倒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诗,是四十年前,中国的朦胧诗刚刚开始,全民写诗都还在民歌里打转,连戴望舒徐志摩都还被禁得喘不出声的时代,沙克尽然已经把诗写得如此飘逸、洒脱,如此萨特与康德了。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逆向镜头,时间是倒流的,诗意也是倒着撒幽灵的,因果关系的颠覆让世界在这一刻停止,让思维断片,让一切结果重新演绎,让结局成为开始。这种诗思维是方法论,是改变诗意识、诗观念、诗境界、诗意味的绝佳形式。此刻,让我回到那个时代,模仿80年代的大学生思维,面对一首开头四句就几乎让人失语失去平衡的佳作,有一种膜拜叫手足无措。幸亏只有这四句绝唱,后来的两段诗没有超过它,但就这四句,在我看来,就可以把徐志摩或者戴望舒给KO了,即便是当时如日中天的朦胧诗大拿们,任选一首短诗来和《希望》PK的话,沙克都不会输。——许德民(《沙克,你终究还是一意孤行》2020年9月1日中诗网)
203)一部深入河流的诗歌,必然蓄满生命和时间的丰富样态,其中的语言艺术,思考和情绪,既服从着生存和流淌的需要,也呈现着自我方式的深度、力度和向度。在沙克《诗意的运河之都》这部诗集中,真实而真诚地容纳了自然地理、历史人文的传统元气。事实的和精神的河流交汇着,生育、造化着城市与村庄,被过往的每一段“当代史”各取所需地进行认知和运用,赋予其文化符号的功能和象征意义。
大运河就是这样的历史灵魂物,附着于诗人沙克的生命自觉中,指使他辛苦地劳作、幸福地写作,当他完成大运河及其关联事物的诗意构筑,也便完成了一段自传式的现代性航程。正如吉狄马加为《诗意的运河之都》所作的序言所述,沙克是在”用诗歌的方式为一条河流——大运河立传”。在我看来,《诗意的运河之都》,便是他长年建造的汉语结构之都。——张清华(2020)
(海岸整理)
发布于2020年9月20日中诗网/2020年9月22日作家网
沙克,当代著名诗人,一级作家,文艺批评家。60后,生于皖南,居住南京。经历于多家媒体杂志记者、主任编辑,高校兼职教授,北大访问学者,政府、教育及文艺机构顾问等。现从业于文艺研究、文艺编辑、文艺协会。兼任《中国文艺家》杂志社特约副总编。发表散文、诗、小说及文艺评论等数百万字,出版专著十多种。作品被收入全国二百余种文学选集、典籍。曾赴亚欧非美澳访问交流、采风写作,部分作品被译为英、法、日、俄、以、孟、西、荷等多国文字。早年近年获十多项全国性文学作品奖和文艺评论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