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屈金星,1971年出生于河南驻马店西平,现居北京,中国诗歌春晚总策划、总导演。其辞赋作品在全国立巨碑十数处,著有诗集《屈金星诗歌辞赋集》《开封颂》等多部。
罗广才何许人?
《天津诗人》总编辑也。
《天津诗人》何所刊物也?
虎踞天津,面向京津冀,面向神州,面向太平洋的一本小小诗刊。
十年来,一个人、一本诗刊,罗广才和《天津诗人》在太平洋西岸的雄城天津创造了一个诗意传奇!
诗坛负翁罗广才
某年盛夏,我从南方筹措举办中国诗歌春晚经费未果,返京。
我打电话给广才说,路过天津,在你老兄处逗留一下。
广才说,好!我安排!——我想,恐怕今晚要吃美味佳肴,下榻天津某高档宾馆。
下了车,按他发来的地址,我找到广才家里——-他正在电脑前挥汗如雨地工作——编《天津诗人》。
见我进屋,他连忙接过皮箱,热情地指着桌子上摆得满满的菜说:金星,今晚我们吃火锅,您看我的厨艺不错吧!
我一看,嗬!炖牛肉、鲜羊肉、鲜虾、鱼丸、青菜......蛮丰盛的!
广才说,这期《天津诗人》马上要发排,我正忙着编稿。为了接待你,下午我奔波了半天专门到菜市场采购。
于是,哥儿俩坐下来海阔天空,边吃边聊。
晚餐结束,已至深夜。广才说,我夫人回老家了,金星你今晚就住我家里,床已经收拾好了——-他的家不大,一室一厅——卧室一床,客厅一沙发,一办公桌。
“你住哪?”
“别管我,夏天在家还不好说。”他指指沙发说。
是夜,困乏之极的我酣然入睡。
黎明时分,我醒来看到他还在客厅对着电脑编《天津诗人》——他整整熬了个通宵。
后来,我才知道,不仅是我,还有段华、中岛、陈泰灸、王长征等等全国诗友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下榻过他家里,和罗广才同过床!
宋代苏东坡曾在徐州黄茅岗、黄冈东坡赤壁醉卧吟诗留有两个“石头席梦思”——东坡石床,应邀搞策划时我曾醉卧过。不曾想,21世纪天津竟然诞生了一张“罗广才诗床”——“诗歌席梦思”——建议今后《天津诗人》经济再度拮据时,拍卖掉它!
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写道:“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今天,我含泪补一句:“酒醇诗香,金星同广才之床!
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广才为了节省每一个铜板办刊的经费!广才说,最难的是经费,每期印刷数千上万册,全部邮寄,成本不低啊,全靠我张罗。几年来,我挣的钱、朋友赞助的钱全砸在这上面,咬着牙总算坚持下来了。金星,我创办《天津诗人》,你创办中国诗歌春晚,都很不容易,我们俩是一对诗坛负翁!
好一对诗坛负翁!——对于“诗坛负翁”这个称呼,我有切腹之痛!因为赞助的资金缺口,曾经有一届中国诗歌春晚颁奖晚会正在颁奖的时候,场馆把电给停了,结果,摸黑颁奖——这也算是世界诗坛的一个奇葩吧!——场馆并不因为你举办的是高大上的诗歌活动而减免费用,他们认的理是,用场馆按时长交钱!所以,诗歌很浪漫,现实很骨感——好在中国诗歌春晚品牌起来后,没有场馆再停电!《天津诗人》创办多艰难我没有问过广才,但我心里清楚:一人独撑一本诗刊十年,一期不漏,品牌爆棚,是何等的毅力!那被逼上悬崖恨不得卖血的痛苦,恐怕我和广才最有同感,我们真的是同病相怜同床的诗兄诗弟。
从经济角度而言,自古以来,诗歌就是亏损的事业、贫穷的事业、潦倒的事业!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朱湘蹈水......经济拮据是主要原因之一。
然而,如此亏损的事业为何还代不乏人,薪火相传?我认为,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文化,而诗歌是文化中的钻石。诗人是以诗歌为整个人类加冕!为整个人类赢得了文明的尊严!无论哪个国家和民族无不把诗歌视为人类文明皇冠上的钻石!日本首相访华,毛润之赠礼是线装本《楚辞》;国家领导人访英,英伦女王赠礼是《莎士比亚全集》。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诗人也是无与伦比的富翁——精神上的富翁!哪个诗人不是精神的皇帝?哪个诗人不“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哪个诗人不与天地精神独往来!——当代世界,多一个少一个亿万富翁并不重要,但是,多一个少一个屈原、李白却很重要。
于是,在人类诗歌的星空之上,刻下了屈原、李白、苏东坡、荷马、但丁、莎士比亚......不朽的名字。
于是,在人类诗歌的跑道上,挤满了亿万后来者!而《天津诗人》和中国诗歌春晚或许是其中的一支劲旅!时光的大手,揭开天津东边太平洋镀满霞光的蔚蓝的封面,《天津诗人》和中国诗歌春晚又开始新的征程!
诗坛“臭嘴”罗广才
罗广才是诗坛“臭嘴”。
“臭嘴”者,非不刷牙,嘴下不留情也!
2015年,我推断诗歌和朗诵将重新热起来,率先发起创办首届中国诗歌春晚,得到了全球华语圈著名诗人余光中、洛夫以及瞿弦和、张筠英、虹云、刘纪宏等大批朗诵名家的支持和喝彩。作为一项前无古人的事业,中国诗歌春晚虽有瑕疵,但仍赢得包括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以及诗人、朗诵家的如潮好评。
我去天津,罗广才却当面对我说:“金星,中国诗歌春晚与诗歌无关!”
他淡淡一句话,足以把死人气活——这就是诗坛“臭嘴”罗广才!
然而,我保持沉默,一言不发,心想让未来回答你吧!
我们咬着牙把中国诗歌春晚一届届办下去。
办到第五届,罗广才再次亲临现场!结束后,他和天津广播电视台知名主持人郝娟碰巧在回天津的高铁上相遇——郝娟和虹云、刘纪宏一起在中国诗歌春晚合诵。他情不自禁地称赞起中国诗歌春晚,言语之间也流露出了对我锲而不舍的肯定——后来,罗广才还特意以“《罗广才诗选》作品朗诵会”为主题承办了“2020第六届中国诗歌春晚天津会场”。
2020第六届中国诗歌春晚,罗广才不但参加了,还把著名诗人朗诵艺术家远帆从美国拉来了。他跟远帆说:“中国诗歌春晚上能结识很多好诗人,我要给你一一引荐,值得你来一趟京城,一张入场券难求,我已经给你备好了!"
结果,远帆一来到天桥剧场,就被中国诗歌春晚的颁奖晚会吸引住了。同样的,他在颁奖晚会的朗诵也吸引了我们。我们打破惯例,在第二天举办的2020第六届中国诗歌春晚正式晚会上临时加演了他和婧暄联袂表演的《我是一条古老的河流》,不出意料地惊艳了全场,赢得数度掌声和满堂赞誉,成了一千余名与会者那晚最热的谈资,并捧走了中国诗歌春晚"最感人节目奖"。
事后远帆告诉我,他五年前在世界华语诗盟的活动上认识了罗广才,广才留给他的印象是恃才傲物,嘴巴极冷,在南京举办2019远帆跨年交响诗会时,他出车马费邀请罗广才从津城专门来金陵参会,倒要看看这张诗坛出名的冷嘴会如何评价,观看结束,他对远帆说“太震撼了,你的个人诗会是殿堂级的!”——这是罗广才为数不多的称赞!
好一个诗坛“臭嘴”罗广才!他当面批评,背后称赞,表里不一,口剑腹蜜!
不过在我看来,在当下诗坛相互吹捧的今天,诗坛“臭嘴”罗广才实在功莫大焉!今天诗坛,作品浩瀚,吹捧浩荡,哪里有几首能够留在中国、乃至人类诗史上的好作品?
由是,罗广才的“臭嘴”实在珍贵!
我曾建议将《天津诗人》改名为《汉诗大观》《中国新诗》等等,会更显大气。广才坚持不改,用著名诗人、文学批评家徐敬亚先生的原话回答我:“北京大学有必要改成中国大学吗?《天津诗人》的刊名不能改”。
关于“天津”之名,有两说。一说,明朝皇帝称之为“天子之津”,故称“天津”;一说,“天津”一词最早出现于诗祖屈原《离骚》:“朝发韧于天津兮,夕于至乎西极”。“天津”指的是天河的渡口,或者说是银河的渡口、星汉的渡口!——何等烂漫、何等磅礴!——我更相信,“天津”的名字源于屈原——22世纪,人类大概率移居外星球,中国毫无疑问会贡献面向宇宙的诗人,《天津诗人》面向的本来就是星汉灿烂,是宇宙浩瀚啊!——看来,广才的坚持是对的!
最后,我也模仿罗广才的“臭嘴”寄语创刊十周年的《天津诗人》:“广才,《天津诗人》与诗歌无关!但与精卫填海有关,与夸父追日、与女娲补天有关!
看,在精卫填海的天津,不死的精卫怎样填平太平洋!
看,在夸父追日的神州,不倒的夸父怎样竞跑欧亚大陆!
看,在女娲补天的苍穹,不朽的屈原怎样天问星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