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历史,中国乃诗意之国,小小寰宇罕见第二:从诗经楚辞,到汉赋乐府,到唐诗宋词,何处无诗意缤纷?
横瞰天下,中华乃诗意民族,浩浩世界难寻其匹:上至皇帝,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妓女乞丐,谁不会吟几句诗?
春节前后,中国诗歌春晚在五大洲及全国近40个会场隆重举办,中央电视台中国诗词大会热播,上至白发老媪,下至稚子学童,神州数亿人诗心荡漾。试问,世界上哪个国家、哪个民族能拥有如此众多诗意的粉丝?铁的事实粉碎了,诗歌已死,诗歌属于小众的论断。死掉的是不伦不类的假诗,好的诗歌大多读者如云。
中国有着悠久的诗学传统。古代诗人往往集诗书于一身,熔棋琴于一炉——这是中国文学一大特色。王维、苏东坡、唐伯虎、郑板桥等不胜枚举。
然而,近现代以来,如斯英才,凤毛麟角,当代新诗坛尤甚。新诗作者罕见旧体;旧体诗作者罕见新诗。同样的汉字“排列组合”的新诗和旧诗判若天壤!新旧诗两大语言体系之差异甚至超过两国文字。新旧诗两大阵营互相菲薄的口水飞流成瀑。这实在是世界诗歌史上的奇观!
究其原因,中国新诗丢掉中国古典诗歌的优秀传统,盲目崇拜西方,食洋不化,加之创造力不足,搞出一批不东不西,不是东西的作品!中国真正融汇古今中外的优秀诗人实在太少了。
当此之际,中国诗坛四公子陆健、程维、雁西、张况弹铗做歌,横空出世!
沿着中国文化的大河上溯,中国诗坛四公子与“唐初四杰”、“三李”“三苏”、“扬州八怪”遥相呼应——这是中国诗歌、中国文化生生不息的精神风骨。
“诗坛四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诗文书画,各擅胜场。陆健、程维、雁西均年长于我,以我之陋,岂敢蠡测沧海,妄论兄长?
余独与张况同为70后,年龄相仿,是文坛上为数不多的写新诗作旧赋,同时组织策划活动的“三栖动物”。另外,我们俩还有一个共同点,高度自信。他敢写史诗填补汉族无史诗的空白。我敢发起策划中国诗歌春晚,放言打造成“世界诗歌的奥运会”。彼此同气相求,且评无妨。
张况一手新诗,一手辞赋,他是中国诗坛罕见的“两性人”。其文化血脉,一脉通屈贾李杜;一脉通司马相如;一脉通胡适北岛、一脉通荷马庞德。四脉贲张,热血涌荡,精气充沛,元气淋漓,纵横文坛,风雷磅礴。
张况自雄千古,胆大包天,积18年之功创作10万行新诗《中华史诗》,意欲填补汉族无史诗的空白!他禀赋卓异,才学俱佳,心血凝就的《佛山赋》《五华赋》等赋作刊碑泰岱,铭传千秋。
张况一手狼毫,一手硬笔,是中国书坛罕见的“双枪将”。他源探甲骨,上追二王,中承颜柳;他心追达芬奇,旁涉梵高,约取列宾。他凛凛狼毫杀出罗成的锋芒!他铮铮钢笔射出鲁迅的胆魄!
张况书法独具文人风骨,“软”“硬”兼施,刚柔并济;阴阳互动,比翼双飞。他和著名诗人、书法家欧阳江河联袂“文人展”,出版《欧阳江河·张况文人书法作品选》;另外,他还出版了《唐诗钢笔字帖》等9种。
张况集中国诗坛“两栖人”、中国书坛“双枪将”于一身,是这个时代典型的“珍稀动物”。
张况这只典型的“珍稀动物”今天出现绝非偶然。他脱胎于铭刻甲骨文的青铜大鼎,纵横于浩瀚历史的莽原,笑傲于波澜壮阔的时代,放在中华文明演进的大格局下审视,更具象征意义。
1840年以降,国运衰微,文化自卑,江河日下。曾经自雄世界数千年的中国人骤然患上了“文化阳痿”症,唯西方马首是瞻。西方庞德、惠特曼、里尔克等等成为中国新诗坛神龛上相继供奉的偶像。中国新诗人对人类诗歌史上绝对一流的屈原、李白、李贺、苏东坡等诗歌老祖宗也不相信了!中国新诗“根部”与中国文化母体断裂!
中国诗人没有理由不自信。泰戈尔盛赞,汉字本身适合写诗。想当初,仓颉洞开天目,四目炯炯,犹如宇宙探照灯!他仰观天文,俯察地理,萃取鸟兽之迹,风云之象,外加列缺霹雳,创造出文明的符号汉字,顿时,“天雨粟”——破译宇宙的秘密,天帝焉能不大惊?比起状如半死不活的蚯蚓盘曲成的拼音文字,神秘的象形文字汉字里蕴藏着一个诗意的宇宙!所以,中国人天生就是诗人!然而,“五四”时期,一些所谓大师曾一度要废除汉字!哪有半点文化自信?他们简直是“文化太监”!
诗人毛泽东曾想重构人类文明乃至诗学的新山河。他“忍将宇宙看稊米”;他“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他怒斥头号帝国美国为“纸老虎”,嘲笑苏联“土豆加牛肉,烧熟了,无需放屁”……其气魄人类历史罕见其匹!然而,当时中国综合国力还不足以撑起文化自信的脊梁!
今天,历经劫波的中国正在重新问鼎世界第一。大写的文化自信重铸中国脊梁! 200年的“文化阳痿”沉疴将去!五千年的诗学大纛重新高扬!
黑云压城,甲光向日。惊涛拍岸,乱石崩云之际,中国诗坛四公子挺身而出,拔剑而起。他们恢复了对中国文化的冷静自信,消除了对西方文化的盲目崇拜。潜意识里,他们要重构全新的人类诗学新体系!所以,他们自信地拥抱古今中外,拥抱文化的新宇宙。他们抽出甲骨文、云计算的双重烈焰冶炼出来的锋芒,向人类未来的诗坛亮剑!——中国诗歌要凌厉打出去,要在世界诗坛像汉唐一样实现诗意“控股”,而不是像今天只持有少量“配股”;要让外国诗人跟中国风填写《念奴娇》,而不是中国诗人只跟风写十四行!一句话,中国要重夺人类文化话语权。中国将重新成为人类新诗学乃至新文明的领跑者!具有5000年悠久历史,曾经领跑人类数千年的中华民族,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与懦夫何异?所以,张况不是个体,是一个张况群,代表相当一部分自醒的文化自信的群体。他们拥抱吸收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和养分,但不失掉自我,这是一种理性的自信。朦胧诗主将北岛、杨炼等等都有这种特质。在群雄逐鹿、交融激荡的世界诗坛上,甲骨文方阵正崛起为诗学苍茫的第一昆仑!
无疑,张况是其中的一员虎将。他可能会感冒、咳嗽,但唯一不会“文化阳痿”。他敢挟自由女神和宋玉神女共赴巫山;他敢邀子建的洛神和但丁的贝阿德丽采共舞洛水;他敢驾驭李贺的天马,驱遣里尔克的猎豹;他敢质问宙斯,对话天帝……
在诗意的天空,所有的诗人都是指点江山、巡看星河的宇宙之王,而张况尤甚。宋代张载说,为天地立心。天地者,宇宙也!这是何等的文化自信!作为张氏一脉,张况应该有张载的文化DNA!也许,读者会认为我们过于自信,会招来海量的拍砖。对此,我们仰天大笑,顺手把拍来的砖头筑成诗歌的长城!
就目前而言,张况诗学成就正日益形成支撑他宏大抱负的核聚变力量;他10万行的《中华史诗》虽然尚未能媲美《荷马史诗》。但是他还年轻。仅他身上这种文化自信就足以让我们为之喝彩!
就诗本身而言,中国诗歌史不到五千年,但炎黄开疆拓土岂非壮丽史诗?人民劳作的号子岂非淳朴的巨诗?
或许,有人会觉得张况狂狷。从某种意义上讲,“狂”是文化自信的光芒。夸父追日是狂,屈原问天是狂,毛泽东问地是狂,尼采自比太阳也是狂。狂彰显的是自信、自新、自雄,是不死的人类之魂!
对张况,我们应作如是观!
凤凰年初春于太平洋西岸、长城之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