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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蜀都两地留声——机缘


  导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名诗人、朗诵家蓝帆作品选。

  2022年的夏天如火如荼,如蒸如煮。

  欲逃无路,想上天!从物理学角度讲,冷气下降,热气上升;天上本来离太阳就近,高温高攀恐怕瞬间就被烤成木乃伊。

  向平行世界逃逸?恐怕也要绿码,抑或绿卡,否则寸步难行。

  暑热!暑热!暑热!

  炼狱!炼狱! 炼狱!

  极端怕热的我,欲哭无泪。

  天气酷热无奈也就罢了,任性的疫情还随意返场,无异于火上浇油。如果能从疫情喘息的瞬间,从安全缝隙钻出来,如愿出行,可真是侥幸啊。7月15日这波疫情来临,我就是侥幸的顺利出行者。

  成都自2022年7月15日疫情多点、散发以来,逐日呈现升级状态;到9月1日之前几日,呈现一个复杂、极速上升期,每天数字呈现100以上(具体内容略)。

  成都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指挥部1日发布通告:自2022年9月1日至9月4日,在成都全市范围内开展全员核酸检测(后面内容有略)。自9月1日18时起,全体居民原则居家,非本小区居民不得进入(后面内容略)。每户居民每天可安排1人凭24小时内核酸阴性证明,外出1次就近采买生活物资。有外出就医和其他特殊需求的居民,经居住地社区同意可以出入小区……

  于是我把时间节律调慢,以散文之笔追溯流逝的前50天。因为长期用眼过度近视+外伤,眼底有疾:白内障,干眼症。所以就算把骨头蒸熟,眼睛也无汗可出了。一任我坐在电脑前弹指击键汗流浃背,确切地说,是汗水从头上发源、如雨流淌,穿棉制裙子,热!穿真丝裙子,马上被汗水贴在身上;再冲凉,而后刮大白一般来一层厚厚的腓子粉,马上又会被汗水浸湿搅混。

  空调过低伤筋骨而且并不凉爽,盆地夏天原本更是湿热无风+小区绿化繁茂,仿佛每天都是全身裹着一张厚厚的牛皮,其沉重,烦心,压抑可想而知。但即便我心情再低落也不会躺平,光阴无价;我在等待已付梓印刷的报告文学《蛟龙英姿耀世 群难气贯苍松》早日摆脱疫情梗阻顺利出刊,让我一睹为快,聊以慰藉。可以说,为这篇文章几十天以来,我详细列出采访题纲,请央企负责同志答到我满意程度地谈情况;我无时无刻不在冥思苦想,反复推敲,我用尽智能布局谋篇,辛苦提炼,精细打磨,那段时间的艰辛创作,透支了精气神,使我很多天不想说话,畏惧用眼;脑袋疼,眼睛疼,不想吃饭,只吃水果。

  但稍缓一些天后,还是不用扬鞭自奋蹄的自我模式,又开始续写另外一篇报告文学——2021年年底受命的文章,主人公是一位抗美援朝期间牺牲在朝鲜战场的烈士。这篇更难写,因为主人公已化为火中凤凰,离开这个世界70多年。2021年11月8日受邀后,我按照邀请城市相关领导安排,一行人开始到相关城市和烈士出生地采访,而后,又是受疫情梗阻,没有按预期计划采访完最后一个点位,但我已就现有素材构思章节,在其后交出前一篇“指令性”报告文学之际,又用半年时间,错位续写,完成了这篇二万多字的作品,并被有识之士安排等出刊。

  此处我申请自我表扬:我依旧每天主动早起买菜,还择时蒸包子、包饺子;亲自吃,亲自喝红酒,亲自窃喜,亲自委曲,亲自包容;不断开阔格局,拓展胸襟。

  身在厅堂如此大汗如雨,下厨房就如同下地狱了。我不是神仙,只是俗人一枚,非常不喜欢下厨房却已然主动所为,从某种角度来说,可谓政治、经济、人格独立意识的体现,是仗义、道义、仁义的体现。我们成家几十年,先生虽说工作非常忙,要事多,但做饭比我多,比我好,比我能吃苦:“三伏天”无论怎么热,进屋赶紧进厨房。而我却不然,即便进厨房,也要先把自己洗凉快了,再吃些水果。但我从不指责咸了淡了,软了硬了,荤了素了;如我对所有事情的包容, 隐忍,牵就;随着年龄增长,更加海涵,这可能也是我尤其喜欢看长处、记优点、好感恩所致。

  疫情后时代尤其需要保护家人、保护自我,天气再热不点外卖是我们绝对不变的准则。外卖其害诸多,远的不说,就今年还没退场的高温,假如点外卖,卫生达标无保障+大汗汤汁+路途二度加温+细菌、病毒、味道混杂繁衍变质变味,那些出自小作坊的东西还能下咽吗?仅看那个送外卖的箱子,就足够恶心得食欲全无了!我还见过送外卖的盒饭洒了,在路上停下来,用脏手抓起来再装进盒里,随后用脏如地皮的多功能手巾擦擦盒子,再去送。

  之于恶劣环境、食品加工场所缺少质量保障之类的问题,我知情更多,曾为党报高级记者、首席记者,采访的相关问题综述、通讯、深度报道典型案例分析不胜枚举……

  几十年被电台和报社同事们赐名“火娃”的我,今年的高温煮肉、炼狱,我的难受程度可想而知。每天免费桑拿,享受着摄氏34度到39度多的清蒸(地面温度有时达六七十度),随着日子叠加,高温同步提升。据网络调侃文字:今年新排入前“十大火炉”的城市硬核指标是:连续数十天高温达摄氏40到42度以上,其中只有一个城市连续11天39度,仅居十大火炉排行榜之尾。

  你是说提议我开车外出吗?尽管我不喜欢开车,开得也不多,因为开车对我来说眼睛过于疲劳,但今年出行无奈还是开车了。暑假期间的一天,我去学校向领导汇报相关工作,我的车原本是停在1号办公楼的树阴下面的,但下班走近车身时如同烤火;坐上驾驶座位如坐针毡,顿时起立;空调开到顶格,从学校到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一直如烤如煎,大汗淋漓,皮焦肉烫;到家照镜子一看,满脸通红,仿佛醉汉。

  这如火如荼,如蒸如烤的时日,我窃盼疫情别再骚扰人间,尤其别再纠缠北京;让我能够如期飞往,抱回等待已久、我另一篇的报告文学特等奖;把我的身影再次留在这个滚烫的夏天,一个庄严、豪华美丽的首都舞台。

  我等待着呢!第三十四届大地之光颁奖盛典之日,因为无趣无聊的疫情干扰已更改几次。再一次收到电子邀请函、通知颁奖日期:7月17日,在北京五星级酒店金辇酒店报到,颁奖盛典在京都信苑饭店,有国家相关领导人光临接见并讲话。

  疫情,拜托,收场吧!

  带着我的请柬,带着我的论文,带着我的讲话提纲、诗歌朗诵表演稿,不用带着我的妹妹,不用带着我的嫁妆,只愿为京华烟云添一笔风情;只愿与有缘的亲友、爱好文学与朗诵的人们相聚畅叙。

  我是幸运的,我7月15日乘坐国航第一个航班——CA4113即国航空客330大飞机,早晨8点准时起飞,10点半顺利抵达北京首都机场。美食,洗尘,整理物品,喜悦交流,简单说了创作体会,文学传承感受。17号上午早餐后8点与会者同坐专车,到京都信苑饭店颁奖盛典大礼堂,恭候领导到来准时开会。

  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起飞成都的7月15号当天早上,除了以更高温度欢送我,还背着我兴起了疫情,有报告显示: 7月15日0-24时,成都市新增本土确诊病例1例,无新增本土无症状感染者。截至7月15日24时,成都市本轮疫情累计报告本土确诊病例1例;目前成都市高风险区1个,中风险区共2个(详细内容略)。

  假如15号我不是坐第一个航班起飞,恐怕此行无法如愿,恐怕不能到北京光临盛典、抱回特等奖牌匾和鲜红的证书,也就不可能快乐聚会于各论坛、诗会、亲友相聚、采风活动等等。

  火烤炼狱是这个夏天的“钉子”主题;你说,这要是能和“福布斯排行榜”互认该多好啊。

简介
蓝帆:中国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传媒学院教授,中国文化促进会语艺委专家顾问、中国当代文艺工作委员会指导专家、国测员。作品见《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星星》等。已出版诗集、报告文学集等六部,数十次获国家级和省部级特等、一等奖。作品被收入《当代诗人大辞典》《当代作家大辞典》《中国诗歌代表作》等百余部典籍。
责任编辑: 叶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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