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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铸飞龙 豪情化长歌
——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一带一路”创造掠影


  导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名诗人、朗诵家蓝帆作品选。
采访札记:
   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这个大名鼎鼎、享誉海外的大型国有企业集团,前身是铁道部援外办公室,因为中国援建坦赞铁路,诞生了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1979年6月1日,经国务院批复,中土集团在正式成立,这是首批走出国门的四家外经公司之一。2003年,经国务院批准,与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实施战略重组,并入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以下简称铁建公司)。
  今天,中土集团已发展成为中国顶级跨国公司,具有中国铁路工程施工总承包特级资质,连续多年跻身全球最大的250家国际承包商“百强”行列。经营领域从工程承包、设计咨询、园区开发建设及运营、房地产开发、物业管理、进出口贸易、学校、酒店等无所不包;创业身影遍及亚、非、欧、美及大洋洲;至今已在101个国家和地区设有常驻机构及项目部;其中有79个重大工程在“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实施。中土人面对千难万险勇往直前,用铁肩、道义、职责诠释着“一带一路”构架下的中土人铸就的中国品牌美好形象。
  惊世骇俗的坦赞铁路是中国铁路在非洲创建的第一部代表作,是几代中土人仰望和传承的精神图腾……走进中土,无疑要从走进坦赞铁路开始。
   中土工程集团有限公司离不开土木,但他们既不土,又不木,他们是肩扛祖国重托的优秀儿女。(以下简称中土人或中土集团)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土集团的前身铁道部援外办公室组织实施坦赞铁路,老一辈建设者们开疆拓土,奋力拼搏,以热血和汗水,经过长达6年的艰苦建造,无偿支持了非洲国家第一部铁路成套设备,价值近10亿元人民币;铸就了被非洲人民称作“友谊之路”“自由之路”的天路!这是一首震惊西方、响彻全球、惊天泣鬼的长歌!
  这首长歌凝聚着热爱和平、乐善好施的中国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国力薄弱的情况下援助非洲的高风亮节;这首长歌浓缩着中华儿女才情与智慧!
  这首长歌回击了西方势力对中国创造能力、美好与善良的蔑视与嘲讽;
  这首长歌有数十位中国同胞以青春热血、筋骨脊梁幻化的音符;
  这首长歌有父亲临终前的切切盼望,有妻子分娩时剧烈疼痛的呼唤;
  这首长歌有长期分隔恋人分手的痛苦叹息;
  这首长歌有异国它乡想念亲人撕心裂肺的挣扎;
  这首长歌更有非洲土地看到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不堪;
  
   长歌当哭!长哭当歌!
  它是中华儿女灵魂血脉的传承,是中国优秀企业的传世法宝!
  今天,宝贵的“坦铁路赞精神”承先启后,又在“一带一路”国家的版图上频繁呈现;它已化作巨龙穿越高山峡谷,在天高地远的时空翻飞腾跃、溢彩流光。
  
  一

  引言:

  40多年前,5万多名中华儿女满怀对非洲人民的真挚情谊来到非洲,同兄弟的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人民并肩奋斗,在茫茫非洲草原上披荆斩棘,克服千难万险,用汗水和鲜血及至生命筑成被誉为友谊之路、自由之路的坦赞铁路。他们中有60多人为此献出了宝贵生命,永远长眠在这片远离故乡的土地上。他们用生命诠释了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是铸就中坦、中非友谊丰碑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和坦赞铁路一样,永远铭记在中国人民和坦赞两国人民心中。
——国家主席习近平
  (习近平讲话来源:《习近平凭吊援坦中国专家公墓》。《光明日报》2013年3月26日第2版)。
  坦赞铁路随着历史进程已飞跃43年。它在中非牢不可破的友谊托举中,日久弥新,光彩犹荣。
  2019年,适逢祖国七十周年华诞,中坦建交55周年,中国土木工程集团公司创立40周年,在这个特殊的历史节点,坦赞铁路这条改变坦赞两国乃至非洲人民命运的丰碑之路,更加令中非两国政府和人民珍惜挚爱。
  2019年5月14日(当地时间5月13日)“坦赞铁路纪念园”项目开工典礼在赞比亚首都卢萨卡盛大举行。
  与会近300名中赞两国政府高官、中资企业嘉宾对中国无偿援助的坦赞铁路和牺牲每位烈士表达了由衷敬意。
   现年95岁的赞比亚开国总统卡翁达说:赞比亚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中国人民多年来的无私奉献,坦赞铁路纪念园将成为两国友好合作的象征,提醒两国人民不忘历史。他希望赞中合作迈上新高度。
  我有幸走近中土集团公司直接间接进行数日采访。内心得到一次洗礼。他们当中第一代专家、中土集团原总经理陆大同已是90高寿的耄耋老人,2019年10月30日刚刚过完90岁寿辰,中国铁建党委书记、董事长孙奋建,总裁、党委副书记庄尚标特意致贺信祝福,表达敬意。承先启后的第二代中土人也已过花甲之年,绝大多数过上了退休生活。但他们依旧被记录在中土公司的光荣册里,祖国更没有忘记他们。2019年国庆节前夕,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向各地老干部和老同志颁发了“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中土集团有18名离退休老干部获得了这份沉甸甸的国家荣誉。
  继往开来,卓越的跨国企业,以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赵佃龙为代表、高学历高才情的第三代中土人,他们不仅仅在海外市场艰辛施工中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卧薪尝胆,摸爬滚打几十年,树立中国企业美好形象和品牌工程,而且在高层管理岗位依旧树德立仁、有胆有识、能文能武,诚信善良;坚定执著铸就意志品质,不但耸立起制造的完善形象,而且建树高尚的企业文化,形成团结奋进、爱国爱岗爱家的团队氛围。身体力行的榜样力量,使整个集团所有员工树立了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苦乐观,使中土人同心同德,开拓创新,在21世纪“一带一路”框架下的世界市场,充当着引路先锋和建设栋梁。第四代中土人以当代优秀大学生为主力阵营,35岁以下的年轻人近900人,其中90后接近一半,他们是中土集团分布在非洲乃至世界各地最宝贵的人才储备,是中土人励精图治、走向未来的生力军。
   坦赞铁路建设的圆满问世,是中华儿女交给中国政府和非洲人及至世界人民圆满的考卷!它在非洲人民心中树起美好形象,为新中国步入外交舞台赢得了尊重,为重新获得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赢得了机遇。坦赞铁路是中土人创立的不朽功勋并饱含酸甜苦辣。

  奇迹——两年完成勘测打破西方预言
 

  坦赞铁路是新中国成立后最早实施、规模最大的成套援外项目之一,全长1860.5米,东起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西到赞比的高原城市皮里姆波希,这一划时代的穿越铸就了中非世代友好的真诚和神奇的画卷,时空可证中土人开凿了多少巨石峡谷、足迹丈量了多少荒无人烟的沙漠、历经了多少丛原始森林?!仅仅用两年时间在飞鸟绝迹、险象环生之境完成了道路勘测。

  1968年5月,中国派出勘测人员在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开始进行全线勘测设计。1968年10月,陆大同被调入铁道部援外办公室工作,成为坦赞铁路建造者(第一代中土人)。1969年,陆大同担任中国援建坦赞铁路勘测总队副总队长、总工程师,同时担任坦赞铁路工作组副总工程师,在坦赞铁路工程施工最艰难的姆马段选线过程中,为了在东非大裂谷中选出施工成本和工期可控的线路,他带领团队靠着两条腿丈量非洲大地,踏遍东西长150公里,南北宽60公里, 面积为9000平方公里的崇山峻岭和沼泽密林,克服了自然环境恶劣、疾病肆虐、毒蛇偷袭、蚊虫围攻等各种困难,顺利选择出穿越东非大裂谷的最佳线路;有着“地球的疤痕”之称的东非大裂谷,不久的将来就会系上美丽的腰带。
  有西方人士预言:要想修建这条铁路仅勘查工期最少都得用五年。
  中国人的伟大创举打破了这一预言,他们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完成了艰苦漫长的勘测,为修建坦赞铁路打下良好基础。
  1970年10月26日、28日,中国援建的坦赞铁路分别在起点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终点赞比亚的卡皮里姆波希举行了盛大的开工典礼,鲜红的横幅标语,醒目的黑体大字在一个已建造完好的遂道口上方挂起了“热烈庆祝坦赞铁路正式开工”!那一刻专家们欢呼跳跃喜极而泣。

   强敌——森林猛兽隐蔽出击

  在非洲大陆上进行道路勘测难于上青天,要经历一道道坎儿。原始森林千年古树粗壮密集,根深蒂固,两台推土机都无能为力。当地工人便帮助勘测队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手持非洲砍刀左右开弓,但这无异于刀耕火种,成效甚微。不到一天时间,所有人的手都有破皮出血打泡,胳膊肿得抬不起来。艰难时刻,勘测队得到了当地合作方提供了军用地图,这份宝贵的机密地图上面有每个村庄、山岗……这使勘测减少了风险和工时。
  与恶劣环境博弈,困难如同空气无处不在,周围猛兽隐藏巧妙,随时出击。有一次勘测队进入基达杜地区的森林,把营地临时扎在了树林空隙里。大家都出工了只剩厨师一人。突然,他听到外面有“嗷嗷”惨叫声,出门一看顿时惊呆了:他们养的狗被一条巨蟒缠上。说时迟,那时快,厨师冲进屋里拿起大砍刀冲着蟒蛇挥刀砍去,顿时蟒蛇被砍断。看着剧烈挣扎的蟒蛇,后怕的厨师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惊悚的故事随时发生。1970年的一天,在坦桑尼亚的伊丁贾附近,一辆中国施工人员坐的汽车不幸翻下山崖,车上7人4死3伤。当时正有一名当地司机开车经过事发地点,他当即爬到山崖下,把几位伤者都救了下来,又开出很远的路送他们到医院。那位司机兄弟什么联系方式都没留就匆忙离去,中国勘测队一直想办法找这位司机兄弟以表达感谢之情,为此还在当地报纸登了寻找告示……
  面对浩瀚的干旱沙漠,原始森林,巨大山岩,人是那样渺小并且极易被遮蔽。一次施工队在坦桑尼亚动物园区施工遇到了一种硬土,需要用炸药开路。施工队在放炮前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名当地员工。他们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前后寻找。但因为语言不通,不管中方人员怎么喊都无人应答。黑人兄弟到底在哪里?最让人担心的是他在爆炸点儿附近……中方施工负责人决定停工找人。终于在一个已经清查过的洞里找到了那位黑人兄弟。他因为不了解爆破程序,竟然自己跑到了爆炸点儿待着。如果中方人员稍有松懈,后果不堪设想。
  
  道义——负重援助见真情

  坦赞铁路通车让非洲人民看到了希望。这条曾被西方舆论断言不可能建成的铁路竟然提前建成。坦桑尼亚时任驻华大使马布雷曾说:“请中国人放心,我们会照顾好铁路,这是中国和坦桑尼亚友谊的见证。”
  非洲政府不会忘记,中国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慷慨援助非洲修建坦赞铁路时经济凋敝、百废待兴的艰难处境,慷慨援助的友好初衷。
  1961年和1964年,坦桑尼亚与赞比亚相继取得独立,铜矿贸易是赞比亚重要的经济收入。赞比亚是内陆国家,东西南三面都是尚未独立的殖民地,他们控制着出海口,使铜矿贸易无法开展,为此,坦、赞两国领导人向世界有关国家请求援建一条连接两国的铁路。但结果是失望的。时任坦桑尼亚总统的尼雷尔回忆说:“我曾试过向世界银行求助,它们在经过一番研讨之后,对铁路的前景持怀疑态度,美国政府也拒绝给予援助。”
  尼雷尔总统在求助无望走投无路时,带着焦虑和期待走进中国。在访问中国期间,他提出希望援建坦赞铁路的要求,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从扶助非洲人民发展经济的情怀出发,表示同意。毛主席说,我们就是不修自己的铁路,也要帮助你们修铁路。并提出要求,要派铁路考察组进行实地考察、勘测,拿出可行性报告。1967年5月,中、坦、赞三国政府在北京签订了《关于修建坦桑尼亚—赞比亚铁路的协定》。协定规定:中国提供无息的、不附带任何条件的贷款,并派专家对这条铁路进行修建、管理和维修及培训技术人员。
  
  三

  中国有陆续有5.6万优秀儿女前赴后继、慷慨奔赴非洲修建坦赞铁路。坦赞铁路建成,为非洲内陆国家开辟了一条新的出海通道,为南部非洲人民的独立事业,为坦桑尼亚和赞比亚及周边国家经济发展发挥了空前巨大的作用。

   罹难——异国青山埋忠骨

   在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和赞比亚的姆皮卡,各有一处引人驻足的中国专家公墓,那里长眠着为援助非洲坦赞铁路过程中而因公殉的中国同胞。水利专家张敏才是第一位牺牲的中国援建专家。
  1967年10月,张敏才在坦桑尼亚东部鲁伏河下游河谷的灌木丛中勘测时,遭到了铺天盖地的野蜂叮咬,全身中毒。当他被当地居民抬回住地时,已经周身浮肿、神志不清。为了挽救这位中国专家的生命,坦中两国医生和工作人员密切配合,连续进行了四天四夜的抢救。坦桑尼亚政府卫生部和医院提供了一切必要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周恩来总理获悉情况汇报后,立即从北京派遣医疗专家乘飞机到达累斯萨拉姆参与抢救。但终因伤势过重,张敏才不幸逝世,年仅35岁。当他的骨灰被往墓地时,几百名坦桑尼亚民众自发组成长长的送葬队伍,他们口中念诵着:中国工程技术人员是非洲人民最好的朋友。
  担任隧道工程队队长的李景普,1970年受命来到坦桑尼亚。他给远在国内的家人写了一封饱含深情的信,信中说到,他因无法陪伴在即将分娩的妻子身边深表歉意,并叮咛妻子注意身体,代他好好照顾孩子。谁曾想,这家书竟然成了留给妻子的烈士绝笔。当时的情形令同事不敢回想。那天,李景普在转赴新工地时,所乘坐的吉普车整个冲进一辆巨型卡车的底盘下面,他的身体被撞进驾驶室的汽车引擎中紧紧挤压在座椅上……李景普不幸离去。他是在坦赞铁路建设期间因公殉职、中方最高职务的工程技术人员,年仅44岁。
  1973年4月,李新民乘坐“建华”号远洋客轮离开广州前往达累斯萨拉姆,但在途中因心脏病突发,不幸去世。当时客轮即将驶入国际海域,经中国国内有关部门协商,所有乘坐“建华”号的坦赞铁路建设者和全体船员整齐地聚集在甲板上,神情肃穆地为李新民举行了隆重的海葬。

  不朽——英灵激励后来人

  明媚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游动的白云,善良的人民,祭扫的队伍……无不怀想这些为建造坦赞铁路献身的烈士;一趟趟飞驰而过的长龙经过烈士陵园附近,总有声声汽笛长鸣,那是告慰烈士的激昂颂歌。斗转星移江山不老,英名不灭,后世长存!
  异国他乡,祖国人民从没有忘记这些慷慨豪迈的热血儿女,每年清明节,中国大使馆和坦赞铁路总部都要为他们扫墓,英魂犹在,后人敬仰,遗志传承!。
  天时地利人和,我有幸直接间接地采访了几代参与建造坦赞铁路的钢铁战士;得到了公司相关部门和领导支持。谈感受,给线索,提供素材。在此,我要道一句:感谢。
  采访过程中我认识了很多中土人……
  第一代坦赞铁路的中土人已是90高寿的耄耋老人,承先启后的第二代大部分已划上职业句号。继往开来的第三代以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赵佃龙为代表,他们不仅仅在海外市场艰辛施工中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摸爬滚打,率先垂范,建成一座座划时代的工程、树立起中国企业的诚信口杯美好形象。而且当他们走上企业高层管理岗位后树德立仁,文韬武略;有胆有识,诚信善良;坚定执著,谦恭和善;爱护前辈,提携后生,传承着完美高尚的企业精神文化共识,引导集团员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苦乐观。
  第四代以当代优秀大学生为主力阵营,他们正在中土集团公司分布在非洲乃至世界各地的工程中发挥着中流砥柱的生力军作用,为中国赢得了赞誉。后来,中土集团创建的每部作品,都显示出企业文化灵魂与动力。
  一位西方工程师在参观过坦赞铁路后,感叹地说:“只有修建过万里长城的民族,才能修建出如此高质量、高标准的铁路。”是的,伟大的中华民族有着5000年的历史,中华儿女顽强不屈的精神在坦赞铁路体现;坦赞铁路如同一条光耀时空的巨龙,当它飞越东非大裂谷时,“地球的伤疤”不再苍凉,而是光耀青史,长歌绵延。
  今天的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时任坦桑尼亚办事处总经理的赵佃龙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在坦桑尼亚长期工作过的人,离开之后都会有一种坦桑尼亚情节,这种情绪会跟随你一辈子,甚至影响你的一生。
  赵佃龙的感觉道出了参与坦赞铁路艰苦卓绝建设者的共同情怀。也正如近代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梁启超所言:人生须知负责任的苦,才能知道尽责任的乐趣。

   四

如果说坦赞铁路是上世纪支援非洲的传奇,那么,亚吉铁路就是21世纪“一带一路”倡议下的传奇、赞铁路精神完美传承!它是非洲第一条呈现“中国标准”的电气化铁路。连接东非国家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市和吉布提的首都吉布提市(以下简称亚吉铁路);是继坦赞铁路之后,中国在非洲修建的又一条跨国铁路,被誉为“新时期的坦赞铁路”
  “世界屋脊”完美的饰品
  2013年3月,习近平主席就任后首次出访就来到非洲,提出“真实亲诚”的对非政策理念,并介绍中国完善基础设施助推经济社会发展的成功经验。
  2014年5月,中国承诺愿帮助非洲修建铁路,实现用高铁连接非洲各国首都的美好梦想。
  亚吉铁路全长730公里,由中铁二局和中土集团分别与埃塞俄比亚铁路公司签署合同,共同承揽420公里铁路,其中埃塞俄比亚境内330公里,吉布提境内90公里;工程全部按照“中国标准”实施。
  何谓“中国标准”?我说,就是诚信守约,平等合作;没有居高临下,没有附加条件,从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格局出发,在“一带一路”倡议下共同推进各国经济发展!
  在中非合作创建亚吉铁路之前,有西方专家实地考察后得出结论:从零海拔的吉布提到平均海拔超过2500米的埃塞高原,建设一条现代电气化铁路比登天还难。但中土公司不畏惧困难,一步步“丈量”出铁路设计沿线地质水文资料,一个个攻克技术难关,克服高原缺氧、物资匮乏等困难,以战天斗地的豪迈情怀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累计雇用3万多名当地员工,中土人手把手传授技术。从2014年5月铁路正式铺轨,到2015年6月760公里长铁轨全线铺通,用时仅13个月,2016年10月竣工通车,2018年1月正式投入商业运营,设计时速为每小时120公里,设有45个车站,总投资约40亿美元,以货运为主客货共线。它的问世,使吉布提到亚的斯亚贝巴的运输时间由公路运输的7天降到12个小时。
   埃赛俄比亚和吉布提两个国家,分别是联合国公布的“最贫穷的国家和地区”之一。今天,“一带一路”建设崛起把这里引入新世纪;亚吉铁路给他们佩上了“中国制造”这一当代最完美的饰品。
  
  梦想成真 非洲福祉
  
   2018年10月5日当地时间11时47分,“新时期的坦赞铁路”亚吉铁路首趟列车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发出,铁轨闪亮,机车威武;监控室里,一台台电脑调试列车运行,一个个新奇场景闪现在非洲员工面前,梦想终于变成现实!
  随着亚吉铁路正式通车,一场大规模的技术培训在东非高原展开。仅在埃塞俄比亚,就有数千名当地员工在接受铁路运营培训,乘务员服务理念、仪态、技术……新知识、新视野让走进新生活的非洲同胞兴奋不已;亚吉铁路这条发展之路、繁荣之路,友谊之路,为他们带来了切身福祉。正如吉布提总统盖莱所说:“中国是真正关心和支持吉布提发展的国家,中国是我们真正可靠的朋友”。“100年来,欧洲人让我们没有饭吃。三年来,中国使我们比印度更加富裕。跟随中国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亚吉铁路沿线还有很多在建的中非合作项目。列车驶出德雷达瓦车站时,一排排整齐的厂房,宽阔的道路,高大的路灯……这些吸引眼球的场地,这是中土集团在德雷达瓦特别行政区创建的工业园。
   中土业绩让我感奋不已。采写过程中,描述亚吉铁路为“中国胎记”、“中国血统”的词语油然而生。是的,从设计、采购、施工、监理、融资,全部出自中国人之手,这不正是“中国胎记”、“中国血统”吗?
  亚吉铁路再次赢得非洲人民信赖,树立了美好形象。更精彩是通过国际招标,中国荣获亚吉铁路六年的运营权,它彰显中土集团公司由“中国制造”到“中国运营”这一划时代的华丽转身。
  摧枯拉朽 除旧布新
  中非朋友不会忘记中土人海外勘察高山峡谷的艰辛。高温干燥,野兽生猛,他们经历无数挑战。有一个场景人们无法淡漠。勘测专家需要到野外各种环境下勘测,无法找到合适的住处,只能借助草垫子、睡袋在地上休息。晚上睡觉就在野地时安装帐篷。
  勘察沿线季风凶猛,瞬间间就能掀翻帐篷,吹走衣物;地上,床上,锅碗瓢盆里铺满厚厚的黄沙司空见惯;野兽嚎叫,毒蛇暗动。温度高,睡不着,所有都会不约而同地起来坐着向东方张望,同那颗太白金星无语诉说思乡情。支撑他们的,正是坦赞精神!
  亚吉铁路的另一端——埃塞俄比亚是有着3000年文明史的多民族国家,全称为埃塞俄比亚联邦共和国,位于红海西南、东非海拔2400多米的高原上,东与吉布提、索马里接壤,西与苏丹交界,南邻肯尼亚,北接顾立特里亚,如果不是跨国工作,地理专家对这些名字也该陌生而遥远的。
  那里以山地和高原为主,“东非大裂谷”贯穿全境,平均海拨3000米,素有“非洲屋脊”之称。在这里修铁路的难度,不亚于当年修建坦赞铁路。这种地质环境在法国专家眼里是“地质工程师的灾难”!可怕的地质灾难却被中土人一次次地征服,让非洲大裂谷这块 “地球的伤疤”光彩耀世!
  巨龙蜿蜒,气贯长虹,亚吉铁路飞奔前行;它身边不远处,沉睡着一条早已废弃的、百年前由西方殖民者修建的铁路。两条铁路鲜明对照提示着非洲人民:殖民地时代已远去,美好幸福的新生活拥抱着你们。
  
  五

  亚吉铁路提前启用运送“救命粮”,真是天作良机,未雨绸缪。中土人的传奇催人泪下,中土人的胆识感人肺腑。他们有寄托有理想有道义。正如古希腊著名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苏格拉底所说:“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了梦想而奋斗”
  
  “救命之路”见证未来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非洲是发展中国家最集中的大陆。
  2015年年底以来,埃塞俄比亚遭遇大旱,中国最早紧急救援。可是来自中国的援助粮食和其它物资却因公路运力不足积压在吉布提港。关键时刻,中国企业果断提前启用亚吉铁路,用建设施工用的内燃机车当运送工具体,一时间,把9万多吨救命粮和所有物资及时送到灾民手中。非洲朋友感动得说,亚吉铁路是友谊之路,发展之路,合作之路,更是救命之路。
  亚吉铁路列车上有15名乘务员,他们大部分是大学毕业生,乘务长才22岁。她说,在这里工作很自豪,以前干旱和贫穷一度是埃俄比亚的代名词,现在,她相信,亚吉铁路一定是埃塞俄比亚的新名片,更是他们国家的走复兴之路的重要标志。过几天,要会请他的爸爸妈妈来乘坐火车,亲自体验这充满现代气息的火车。她入职不过半年月,刚刚进行了乘务培训。她说,他会向中国同事学习更多知识,希望有机会能给其他当地人培训;她会把铁路运营技能交给更多的同事,她将朝着埃赛俄比亚第一代电气化铁路的管理者努力。
  中国与非洲的合作,正是为了让那里的人民走向致富路幸福路,从长远观点出发授人以渔,从中国飞来的利好消息接连不断。
  2019年当地时间3月28日,由中土集团承建的吉布提工商学校已经启动,这是为当地打造的铁路、物流、贸易等专业人才蓄水池。
  2019年10月27日,定向培养亚吉铁路电力机车司机的培训班也在郑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开班,65名来自埃塞俄比亚、吉布提的火车司机将在这里接受6个月的培训后成为亚吉铁路线上首批驾驶跨国电气化铁路电力机车的本土司机。
  
  肩扛责任 青春无悔
  
  中土集团感人的故事多如繁星,也只能关注更有特殊代表性的选珠留玉。王京,1982年出生,2006年7月大学毕业入职中土公司,先后在中东事业部、阿尔及利亚高原铁路工程等十几个工程和项目中任经理助理,负责招投标项目审查等工作,2012年11月被派往非洲,担任中土埃塞俄比亚铁路项目经理部商务合同部副部长,后来主持工作。在海外度过6年时光。建造亚吉铁路阶段,在商务合同谈判、工程进度款、成本控制等工作中主动担当攻坚克难,彰显成效。
  按照中土集团相关部门之约,我在北京的中土集团会客室见到他。那天他穿的是印有中土标志的工装胸前挂着工牌;目光真诚,谈吐直率。2019年1月从非洲的吉布提有限公司回到总部,目前职务是海外人力资源部(公司)总经理助理,分管集团公司人员保险、招标、驻外机构的外派人员保险业务及保险执行监管工作。
  万事开头难。亚吉铁路启动初期他用心完善埃赛俄比亚公司规章制度,工作之余编制了多项规章制度和管理办法以规避风险,为工程顺畅提供进行提供保障。2013年10月,他们突然接到索马里机场建设项目业主的招投标通知。可是距离限期只有十天。项目重要,意义重大,机不可失。
  他召集各个环节负责人七昼夜宵达旦通力合作反复修改,终于提前制好标书圆满完成重任。他说有机会到海外为祖国作贡献非常光荣。他先后荣获2013年 “年度先进个人”、中土埃塞有限公司(驻外机构)2017年年度“六好党员”等多个荣誉称号。
   回到北京总部工作的王京时间安排得更紧凑,他除了每天坚持20年不变的跑步锻炼之外还要去上课,为冲刺12月MBA考取做准备。他说要在舒适的生活中自我约束,随时准备迎接新的机遇和挑战。
  
  “劫匪”来袭 “中土”保命

  在非洲广阔的大地,中国援建的工程不胜枚举,中土人的友情援助家喻户晓,他们给非洲人民带来安康吉祥幸福美好。这一切不仅提升了中国人的美誉度,而且有时可以是护身符。
  我从中土集团宣传部门提供的材料中看到一个历险故事。2010年大学毕业的李云飞入职中土公司,在尼日利亚工作七年。一天傍晚,他们和同事们收工坐车回营地。行驶到一半时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车身便剧烈摇晃起来,司机无奈地说:车胎被扎了需要换胎。他们不得已在路边停下。刚走下车突然路边冲出三个黑人举着枪大声叫嚷:“别动!”李云飞马上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
  车上的同事在故作镇定,李云飞正要打开车门出去立即被黑洞洞的枪口用力顶住了脑袋。他紧紧盯着举枪人,同时用手指着自己身上穿的、印有CCECC标志的T恤衫脱口而出:“CCECC!CCECC!(中土!中土!)”那一刻他和劫匪对视僵持。李云飞发现劫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时间凝固了,似乎是几秒钟又像是漫长的无期。持枪劫匪终于不情愿地收起枪,嘀咕几句便迅速跑进路边树林里。后来司机告诉他们,持枪劫匪说的是:他们是CCECC的人,给村子里捐赠了教室,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伤害他们。
  CCECC,中土,多么了不起!危急的关头保护了员工,你为非洲同胞做了多少好事!连劫匪都对你怀有敬爱与感恩之情!CCECC五个简单的字母成了护身符!这样的公司,让员工心生自豪!为之奋斗青春无悔!
  六
  习近平主席指出,非洲大地富饶美丽,非洲发展充满生机,非洲人民渴望幸福生活,非洲发展不可限量,非洲未来充满希望,中非合作前景广阔,中非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发展大有可为!
  (作者呈现的内容来源:习近平《携手共命运 同心促发展——在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开幕式上的主旨讲话》,《光明日报》2018年9月4日第2版)。
  中土人正是在非洲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艰苦开拓,经受了传染病的威胁,极端事件的骚扰,高温难耐、想家的纠结……正是这些心灵和身体的考验铸就了铮铮铁骨,顽强意志,在中土公司采访,感觉这个团队都是精英组成,每位中土人都让我敬佩。“巾帼标兵”、尼日利亚国内支持部综合分部经理海归博士、一级翻译王雅君,分别在加拿大、尼日利亚工作五年,曾担任2018年中百论坛中土集团领导的翻译。这位美丽时尚的女翻译对中土集团蒸蒸日上的事业和人文关怀充满敬意和感恩。
  福州公司经理、中土集团团委书记晏勇三十出头,步入中土集团14年,海外奉献近10年、走过四个国家。深深热爱着那里的人民。有雄伟的罗马古迹的阿尔吉利亚、沙漠浩瀚的沙特、不仅有战争的伤痛,还有雄伟的波斯古迹的伊朗、美如世外桃园的白俄罗斯……所有足迹踏过的地方都有中土人青春的自豪。
  阿尔吉利亚的团总支书记王者,在卢旺达公司十年、曾经的总经理、后来又调到乌干达公司担任总经理的王磊……
  
  老牛“中奖” 偏得“登革热”
  
  老牛本名牛增祥,之所以我叫他老牛,是因为他给我的印象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无所不能。时常单枪匹马,出入吉布提、索马里两国高层职能部门走访交流,寻找合作商机;促成多个项合作、担任了多个顶目经理,为公司解决诸多棘手问题,避免了风险制止了损失。更值得骄傲的是,他促成了亚吉铁路项目签约。老牛2006年北京工业大学土木工程专业毕业,被中土集团录取很兴奋,第一反应便是可以到海外多挣些钱补贴经济拮据的家里,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当他踏上非洲的土地中土吉布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吉布提公司),拿到辛勤汗水换来的工资时却强烈感觉到,内心考虑的已不仅仅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他看到非洲人民的贫穷落后,深感到在非洲承担的道义让他有一种实现自身价值的光荣和自豪。
  从那时起,在异国土地上无论遇到多大困难他都顽强乐观对待。在非洲开辟市场,语言文化习俗等差异所致,绝不会一番风顺,最低俗时,为降低企业成本他曾一人留守辛苦收尾。干旱暴晒,饮食不周,肌肠辘辘,感冒发烧如影相随……他曾有两次连续在非洲工作18个月没有回国休假;孤独,单调,苦闷可想而知。
  老牛既担任吉布提公司副总经理主持工作,又担任索马里有限公司的经理已经几年。2019年6月30日上午,他从气温只有10摄氏度的埃塞俄比亚回到“沸腾的蒸锅”、气温高达摄氏四五十度的吉布提,还没坐稳就开始浑身发抖。他断定自己正在发烧,可能中奖“登革热”。中国康泰克、法国阿司匹林泡腾片一起吃(吉布提曾是法国殖民地,所以有一些法国药出售),盖上大被捂汗。出了一夜汗被子枕头都湿了,可第二天早晨体温直升39.2℃。去过非洲的人都明白这是真的贪上“登革热”了。烧成这样了老牛还没忘自我调侃:这回我终于“中奖”、体验一把非洲热门病,经历健全,真正“非洲”了。
  多天高烧不退,浑身酸疼腿软无力,恶心头晕,只好乖乖接受每天两次的输液。躺在床上起不来,他想起了这些年因为得了疟疾而去世的朋友,祈祷自己别再恶化。他不用借机撒娇,已有各路同事朋友领导来慰问,嘱咐他再不见好赶紧回国治疗。老牛自语:我就不信我堂堂1米84的汉子说倒下就倒下了。老牛是真牛,一周以后登革热撤退!

  有胆有识 中土人的精神
  
  老牛这个人挺有意思,公司有人描述他:个子大腿长,精明爽朗,聪明睿智,善于沟通,因工作关系,与当地政府职能部门接触多,路子熟,加上责任心使命感 ,干出点儿响动也就见怪而不怪了。可是当我在电话里采访他,听他说他为公司买下法国军人俱乐部,我还是诧异了。
  2012年,老牛组织设计团队踏勘、征地,牵头与业主确定线位方案,并且为合作单位征得临时营地、带领项目团队熟悉铁路沿线环境,拜会相关职能部门负责人,为亚吉铁路吉布提段做着前期准备。
  吉布提铁路成功签约推动了公司跨越式发展,他们急需改善办公条件,扩大规模。于是老牛他们积极走访当地政府相关部门寻找新地块儿。这时有朋友告诉他法军俱乐部有块儿地挺好(19世纪50年代法国入侵吉布提,把这里作为海外领地,当时称为“法属索马里”,1887年法国殖民者把总督府设在吉布提市,留下了一些建筑设施),老牛当即找到朋友带路去考察。
  
  法军俱乐部是法国殖民者从吉布提撤走时留给了当地法国驻军部队的,其后被转给当地政府。占地面积13816平方米,位置很优越,东靠亚丁湾,西接吉布提主街道马哈茂德路,南北边都和吉布提军方地机构连接,地处吉布提首都核心区域,距各大部委、总统府、购物中心、使馆等地车程不超过15分钟。公词认定后老牛精心跟进,经多轮谈判审批,成功购买,并建成了全新吉布提公司。
  土红色房顶,浅米色外墙,屋檐下整齐的支柱装饰非常漂亮,远远望去美观大气端庄新颖,为干旱高温之地增添了一处清新风景;在黄色沙地、蓝色亚丁湾海水、耀眼的阳光衬托映照下,如诗如画卓尔不群,一举荣获2016年度“中国海外工程示范营地”称号。为中土集团海外事业再注后劲,今天,它成了吉布提的地标。
  在历史新时期,在“一带一路”经济带上亚吉铁路和吉布提多哈雷多功能码头工程分别写下了辉煌诗篇:入选国家博物馆“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型展览”;老牛先后获得“中土公司青年岗位能手”、 “十大杰出青年”、中国铁建“海外拓荒牛”、他负责的吉布提港口项目经理部被评为中土公司“青年文明号”等荣誉。
  
   硬汉无情 两次18个月没回家

  在海外开疆拓土可以大展宏图,但有时坚守阵地同样是一种建树。
   中土集团规定,海外员工每半年可以休假回家一次,每次休假一个月。老牛竟然两次创下18个月没回家的纪录。2006年7月28日(到2008年1月)。
  第一次踏入中土集团吉布提,他感受到书本知识转化为实践的快乐,工作起来仿佛好像忘乎所以了。
   阻挡他回家脚步的是当时有几个工程的现场需要管理:比如吉布提学校现场、吉布提培训中心现场,清真寺项目现场,利比亚使馆项目现场,塔朱拉工程现场等等,另外还有几个工程的验工计价在同时进行,老牛看到这么多工程需要人手,而现场管理人员又非常少,他不但没好意思回国休假,还起早贪黑的在现场坚守。
   2008年1月,他终于踏上从吉布提飞往北京的回家之路。一小时+5小时等待+10.5小时再飞几小时、全程9000公里,到家已是晚上7点多,父母早在楼下等候多时,见到他时,愣了好一会儿,儿子整个一张非洲脸,黑得差点儿认不出来。
  牛增祥见到儿子小牛别提多高兴了,举着儿子满地转圈儿,儿子看着爸爸愣一会儿,笑一会儿,想撒娇又有几分羞涩。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又是异国它乡,终于回来了老牛很兴奋, 每天东奔西跑同学朋友相聚,看到同学、朋友们一家人相守北京温馨安稳,他无怨无悔,内心盛满光荣和自豪。----------
  中土人的光荣和自豪来自深厚的企业文化土壤。中土集团多年倡导的企业文化不仅仅为海外员人营造“家的温暖”,而且倡导家属争当模范妻子。
  2019年3月7日,老牛爱人王伟光荣跻身中土集团“十大模范妻子”之榜。更让牛增祥骄傲还有一件事儿:在中土集团春节团拜会上父亲抢答了一道关于亚吉铁路运营的题,答得准确流畅清晰圆满。当主持人问他身份时他激动地说,我是咱们中土集团吉布提公司牛增祥的父亲!现场顿时响起热情的掌声!牛经理的父亲曾是北京二七机车车辆厂生产火车头的师傅,这也是与中土集团的一种缘分吧。父亲让万里之外的儿子骄傲!
  老牛他最想听、也最怕听的一句话是儿子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你了……
  老牛脑海常浮现的场景是今年春节年爱人带着不到4岁的儿子辛苦奔波到“沸腾的蒸锅”——吉布提看望他。旅途的劳顿,内心的急切致使他压抑了一道,见到日思夜想的爸爸时,一道闸门打开了,瞬间小牛的委屈融化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老牛心里五味杂陈。
  老牛他每天带着爱人和儿子到亚丁湾玩水,在海边沙滩“施工”,小牛的玩具火车也叫“亚吉号”,他用手机遥控火车方向,他们的笑声在海里泛起层层涟漪,水里的鱼都为小牛换上了五彩缤纷的美丽衣裳,它们浮到水面摇头摆尾分享快乐。
  善良的当地女同事用毛线为小牛编织了漂亮的钥匙练和小包,她们说,中国朋友给我们的太多了,我们感谢你们!老牛告诉小牛,这是非洲阿姨的心意你,快去谢谢!
  侠柔肠的父亲,百折不挠的中土人,妻子的好丈夫,父母的好儿子!
  宝贵的七天眨眼间溜走。爱人和孩子即将告别了吉布提,小牛好像突然间长大了,自己提箱子向前走。老牛继续在“沸腾的蒸锅”里高蹈;40多度的气温换他100度的工作热情。
  
  后记
  
  这是一首千古绝唱,因为这是一次中国人文情怀的盘点!
  不忘初心,牢记职责;中土铁军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中土铁军,民族脊梁!
  传承信念,铁肩担当!
   青山埋忠骨,热血照家国;
  崴崴丰碑屹立,浩浩江河高歌。
  
  中土儿女多奇志,
  华夏壮举震山河;
  龙子龙孙初心不改,
  承先启后继往开来。
  文章即将结束。我在老牛的微信里看到那个帅气英俊、虎头虎脑的儿子小牛。
  这个喜欢亚丁湾海水喜欢亚吉铁路漂亮火车的小伙儿,在庞大的工程车周围绕来绕去,童心童趣溢于言表。他兴高采烈地跑进铲车箱斗里,定格了神气十足的身影。
  从这里,我仿佛看到中土第五代已然走来;基因所至,信念传承!龙的传人有龙种;龙子龙孙必将更加勇敢顽强地开疆拓土翻江倒海;他们一定会向祖辈、父辈那样顶天立地无怨无悔,跻身于世界民族之林,向着更美好的未来启航高歌!
简介
蓝帆:中国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传媒学院教授,中国文化促进会语艺委专家顾问、中国当代文艺工作委员会指导专家、国测员。作品见《人民文学》《人民日报》《诗刊》《星星》等。已出版诗集、报告文学集等六部,数十次获国家级和省部级特等、一等奖。作品被收入《当代诗人大辞典》《当代作家大辞典》《中国诗歌代表作》等百余部典籍。
责任编辑: 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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