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曼德尔施塔姆在沃罗涅曰流放期间,有人要求他给其所属的文学运动阿克梅主义下一个定义,得到的答复是:“思念世界文化。”(又译作“对世界文化的的眷念”)于是,一个诗人和他那博大的背景便同时显现出来了。当然,这之间有着
曼德尔施塔姆在沃罗涅曰流放期间,有人要求他给其所属的文学运动阿克梅主义下一个定义,得到的答复是:“思念世界文化。”(又译作“对世界文化的的眷念”)于是,一个诗人和他那博大的背景便同时显现出来了。当然,这之间有着某种人为的隔绝与阻碍(确切地说是时代造成的),却增强了思念的炽烈程度――就像对待远方的食物、水乃至爱情一样。他虽然是一位被流放的诗人,在思念中却获得了绝对的自由――铁丝网、牢狱、刑期以及种种罪名,都无法篡改他与世界文化的血缘关系。难怪布罗茨基要称其为“文明的孩子”呢:“这一世界文化的概念纯粹是一个俄国式的概念。由于俄国的地理位置(既非东方亦非西方)及其不完整的历史,俄国一直怀有一种文化自卑感,至少在面对西方时有这种感觉。这种自卑孕育出一种理想,认为‘在彼方’有一个实在的文化整体,随之而来的,就是对来自那方的任何东西都抱有一种智性的念婪。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古希腊风格的俄国版本……”曼德尔施塔姆在追溯着自己文化上的远祖――这并不妨碍他把祖国视为母亲。至少在文化领域里,他不是一个偏激的民族主义者,他的归属感要宽厚且广博得多。所以有人认为曼德尔施塔姆的养料不是普希金,而是荷马――他越过普希金而直接继承了古希腊文明的诗意。这俄罗斯大地上的异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