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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毛:《我们怎样叙述乡愁?》
——郭栋超诗歌品读


  导读:一篇有关郭栋超诗歌作品的评论。作者郎毛,存在客观主义诗歌创始人,诗歌理论家,现居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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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中原体诗歌领军人物,在郭栋超的内心,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流浪汉,离开了颖河边家乡的沃土,离开了三峰山黑黢黢的阴影,他走在一条他自己认准的晋身之道上,一边是生命的挣扎,一边是哀哀的低吟,有时候他也会选择豪放:“左牵黄  右擎苍  射天狼 足印之花  因出走而绽放 一朵朵开了  艳了 脚步  丈量自我  自我丈量 野马狂飚 无人扬鞭”。

  但更多的时候,他竟是悲苦。

  记得少年时的他,不是这样。那时的他喜欢戴望舒的《雨巷》,一种甜蜜的怅惘,期待,而又落寞。其实我希望这种悠悠的青春期节奏永远伴随他,不要真的拥有苦难、苦涩和悲情。可是他毕竟走出来了,人生本身就是大苦难,他在他自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又情不自禁地频频回首,无论是在大草原上、戈壁滩上还是越洋的波音777上,让他魂牵梦绕的,还是他的颖河边的家乡。无论走到哪里,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家乡的放大版,那是他的前世今生。据此,按照一些理论家的定义,郭栋超又可以被称为“乡愿诗人”,可是我宁愿称他为“乡愁诗人”,在他的诗里,有着浓郁的对于原初生命的依恋。
 
“脱离母亲温水似的胎衣
便是终生流亡
跫然的足音  响着
也许就是半生
流浪  偶遇村风
转瞬即逝  难成永恒
异域  邂逅乡音
闲话鸡鸣鸭叫
蓝天下  是否疯长着庄稼”
——《乡思》
 
  这种蒙太奇般迅速切換的脚步、乡音与庄稼,回荡着一种绵柔的力量、一种绵密的愁苦、一种不可遏止的返乡的冲动。
 
“走出庭院  踩着晨曦
长城顿足  神风吹雾  木兰围场
怒放生命  生命怒放
归来  年老的我邂逅年少的我
独坐须弥山巅”
 
  如果说,美国神秘主义诗歌理论家爱伦·坡所主张的“灵魂升华”的境界是通过“静思”“冥想”来扺达的话,那么,郭栋超则是通过漫长的行走、一种近乎颠痫般的跳跃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灵魂的洗礼,从而展开了“中原体”诗歌在嘶吼式家国情怀之外的另一种叙事。
 
“娘   天上飘着雨
我没有家了  我是一个孤独的漂泊者
我忘了回家的路了”
——《清明 不总是有雨》
 
  是的,浪子回头,并非肉身的回归,而是疲惫无望的文明身影向出发之地的下意识倾斜,永无止息。
 
简介
郭栋超,毕业于河南大学中文系,中央党校在职研究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诗歌学会理事,中国乡土诗人协会常务理事,许昌电气学院客座教授,中国成人教育协会文化创意教育专业委员会专家工作组专家,原二级巡视员。已出版诗集《高原 草原 平原》《盛宴》《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样爱你》《少年带着雷声远行》(合著);曾荣获第一、二届《奔流》文学奖(诗歌类),中国诗歌万里行优秀诗人奖,第二届海燕诗歌奖,中国诗歌春晚:中国诗歌十年成就奖,2019年“礼赞祖国•诗韵乡村”全国乡村诗歌征集优秀作品奖,第二届河洛桂冠诗人奖,首届中国第三极顶峰诗歌奖,《中国诗人》(第七届)2021年度诗歌奖,观天下郭小川诗歌奖•第五届中国年度诗人,第八届中国长诗奖最佳文本奖,全球华人“和文化”文学艺术大展暨第15届中国作家新创作论坛金奖。在《中国作家》《诗潮》《诗林》《诗选刊》《时代报告.奔流》《莽原》《星星》《绿风》《海燕》《诗歌月刊》《中国诗人》《作家报》《诗歌地理》《天津诗人》《上海诗人》《河南诗人》《四川诗歌》《岁月》《海外文摘》《诗刊》等刊物以及网络媒体发表诗、评论、随笔一千六百余篇。
责任编辑: 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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