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郎毛新作。
我在京出差,家里传来消息,郭局长与镇书记一起,又去葡萄寺考察了。
我感动又感动,可终究没有落泪。郭局长就是郭栋超,就是那位连续出版诗集《少年帶着春雷远行》合著《高原 草原 平原》《盛宴》《在这纷扰的尘世该怎么爱你》以及在中诗网上开专栏、开创“中原体”诗派的诗人,今天我却不太想说诗,只想说说葡萄寺。葡萄寺无葡萄,甚至也没有寺,它只是我老家行政村的一个名称,久远的时候是否又有葡萄又有寺不得而知,但它的现状却没多少诗意,属于淮河流域上游的一个小流域,但近年来又断流又缺水,岗丘纵横,乡道残破,乡人苦于吃水难、行路难,眼睁睁看着高速公路从家门口穿越,最后一公里或若干公里没打通,看着有路,上路却难于上青天。
这时候栋超来了,就是这位交通局的郭局长,他已第三次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这是永城—登封高速公路接近登封的沿线区域,正如人的支细血管,需要和主动脉衔接才能血脉贯通、川流不息。
作为交通局长,栋超看得很准,从这里打通最后一公里,不仅能带动两市交界四乡八邻脱贫,还能充分盘活高速公路资源,使国家重大交通基础设施真正发挥作用,造福于民。从这里着力,全盘皆活。
作为诗人,栋超写得很潮:
归来 年老的我邂逅年少的我
独坐须弥山巅
左牵黄 右擎苍?射天狼
足印之花 因出走而绽放
一朵朵开了 艳了
脚步
丈量自我 自我丈量
野马狂彪 无人扬鞭
风吹地远
——郭栋超《足印 草原 花》
京城下雪了
咱村飘雨了
母亲不是撑着油纸伞的人
泥巴 泥巴
娘的田地 瓜田梨下
今夜 我在饭馆
想着 念着 窗外
玻璃幕墙 风大雨大
——郭栋超《酒,难到九泉》
写诗,修路,之于栋超都是本分,这是我之所以感动而不落泪的原因。我不知道写诗时栋超是否在北京,那是一个盛产大梦的地方,有时候气冲斗牛,有时候不着边际。栋超没有做梦,他想起了母亲和泥巴,路修好了,泥巴会少,他要为天下的母亲修路,在葡萄寺这个偏僻的地方,他和诗歌一起走来,他想象的葡萄,正在他走过的路上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