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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诗的万支金箭洒向人间
――序王妍丁诗集《 在唐诗的故乡 》


  导读:  初识王妍丁,在云南,已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事了。在楚雄彝族自治州的一座山上,密叶重遮,我在山下,忽听到一个清脆的嗓音呼叫我,如云雀的歌音,冲破层叠如绿云的密叶泻下来。我知道,那是王妍丁。我称她为“阳光少女&rdqu
  初识王妍丁,在云南,已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事了。在楚雄彝族自治州的一座山上,密叶重遮,我在山下,忽听到一个清脆的嗓音呼叫我,如云雀的歌音,冲破层叠如绿云的密叶泻下来。我知道,那是王妍丁。我称她为“阳光少女”,更确切地说,该是个“阳光歌手”。她的云雀之歌犹如阳光的金箭,从山顶穿林射向大地。后来,我为《 王妍丁短诗选 》的英译做译审,又在我为银河出版社《 人文诗丛 》担任主编时,收入了《 王妍丁世纪诗选 》,正是看准了她诗歌的阳光般的丽质。她作为一名“阳光歌手”,在我的心中定位了。
  其实,妍丁的家庭身世是不幸的。上世纪五十年代,她的父亲遭受运动风暴的袭击,背负着政治贱民的十字架,倒在了骷髅地。她的母亲在悲痛中也离世了。目前她唯一的亲人是哥哥。她在给哥哥的诗中说:“在顿失星光的夜晚/你用刚成年的双肩扛起日月/依着你的坚实和温热长大……/我的枝藤和你的脉搏/都紧紧相连。”在哥哥的呵护下,她冲破逆境,多处求学,北南拼搏,几度沉浮。虽然历经艰难,她的歌声始终把希望的阳光捧给每一位听者,如此执著,如此沉稳,犹如济慈在《 亮星!…… 》中的“坚持”,是因为她有一种恒久的依恋,那就是对缪斯的崇奉,而诗,只能是“洒向人间都是‘爱’”。
  这次,妍丁把她的又一部诗稿捧来给我,希望我看一看。诗稿摊开在我的面前。她为这个集子取名为《 在唐诗的故乡 》。这部诗集分三卷:卷一:让我写下爱;卷二:玉兰花开在灿烂的地方;卷三:渡我过去。我不能为每一卷说出它的主旨。我只是从第一卷听到祖国之歌,从第二卷听到自然之音,从第三卷感到爱情之热。而每一卷,都是阳光之赞。
  妍丁的爱情诗,或宁静温馨,或奔放昂奋,总归是一往情深,“爱”无反顾。即使是缠绵悱恻,字里行间也充满着开朗和明慧。无论是《 墨绿色玉镯 》,还是《 我可以说话给你听么 》,都非常温润美丽。有一首《 爱到高处 》,其中有这样两节:
  
  
  我是个很自恋的人
  却愿意为你一次次燃烧
  爱到高处
  我走不下那个
  至真至美的祭坛
  有时我真想祈求上帝
  把我化为水
  让你每天饮我
  把我化作风
  让我每天都能吻到你的额头
  …………
  自恋不是贬词。爱自己,是尊重自己,尊重自己才能爱他人。爱,是一座神圣的祭坛,为了向真和美奉献。化为水,化为风,是为了向所爱者奉献。自恋不是自私。妍丁要求跟爱人呼吸在一起,搏跳在一起,仍然是奉献。“哪怕我就是死了/也让我化作一朵花儿的蕊/芬芳他在世的/点点光阴”。这里“芬芳”是及物动词,表达“呼吸在一起”和“搏跳在一起”的永恒性质。
  妍丁有一首《 等我老了 》,又有一首《 如果老了 》,都是写相爱者到老年时的生态观。诗题使人想起爱尔兰诗人叶芝的《 有一天你老了 》,但意趣不同。叶芝是失恋者,不,单恋者。妍丁不是。妍丁的这两首诗,倒有点像苏格兰诗人彭斯的《 约翰·安德森,我爱 》。彭斯说:“你我一同度过了/许多欢快的岁月/如今咱俩要踉跄下山了/让我们搀扶着下来/然后一同长眠在山脚下。”妍丁说:
  等我老了……
  那就让我
  留住一点年轻吧
  生命的花蕊
  再迟一点衰落
  好让我精心照顾
  我爱的人的
  晚年
  两相比较,妍丁更胜一筹。彭斯是一片宁静安谧,妍丁则是情更深,意更切,一唱三叹,回环往复,诗情仿佛“江流曲似九回肠”,袅袅不绝。
  妍丁胸襟广阔。她的心,突显祖国之爱,涵盖人类之爱。《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祖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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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责任编辑: 周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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