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诗歌 > 诗人方阵
路过北京(组诗)


  导读:孙佰臣,笔名:昕旸。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歌发表于《星星》诗刊《诗歌月刊》《青海湖》《北方文学》《参花》《牡丹》《唐山文学》《现代作家》《农垦报》《黑河日报》等报刊,部分诗歌入选《中国诗人档案》《星星诗人档案》《九三文学作品选》《文学社团作品选》等文集。出版诗集《过去是一道影子》。

十七孔桥
 
许多年以后,站在十七孔桥上的人
个个都是陌生面孔,一些人
把我们称为先辈,再后来就把我们称作古人
十七孔桥自然也成了古桥
月亮照在古桥上,古桥上的人想着从前的人或事
正像我们想着乾隆盛世、也想着割地赔款
记忆并非全部是对美好的复制,亦有不尽人意的修饰
从后人的回忆中,我们庆幸的是
如今的和平与繁荣恰是他们欣慰的佐证

 
潭柘寺
 
步入潭柘寺,有人寻求获得,有人寻求逃脱
而有人仅仅是为了不食人间烟火
我是今人探古,找一找留存人世的传说
我不认可树的身影能幻化成人,但我接受万物都有魂魄
乾隆对树的命名,其实是帝王灵魂的传播
生与死自有安排,好与坏只为评价功德与过错
 
空山之谷,云与雀以及善男信女都曾来过
云携仙气,鸟鸣山野,信者清心,看片片细雨迭落
草埋幽径,路显盘陀
有空寂于此集结,有禅意被解惑
大道附于尘埃,多少帝王尽求长生,终得无解
想必是枝生叶落,验证了朝代更迭
听五音石鱼的传说,赏尘世灵与肉的天籁之魔
唯有善待众生,方可于尘缘了却自我

 
红叶之外
 
十月的香山,已经上满了弦
蓄满能量的山体把满山的枫叶点燃了
火的猛烈,让深秋退去了寒冷
十月的天,依旧艳阳高照
如今的登山,踩在石阶的步伐
总让人想起旧时的脚印和一声呐喊
江南解放了,那些渡江者流下的血
都变成了今日的红叶

 
圆明园
 
几根残破的石柱,诉说失败的惨烈
一场大火烧焦了历史,落后的泪水什么也浇不灭
强盗的手上都有一根大棒,无所限制的挥舞可以敲开任意大门
没有什么财富不能成为己有,不讲道理的人何谈逻辑
疯狂是上帝给的,罪恶的心是一粒粒罂粟的种子
美丽的言辞下露出了魔鬼的脸
毁灭善良成了一种欲望,心被利益熏黑了
能够占有的全部归为自己,不能占有的便付之一炬
这世界不是所有的人都为拯救而生
有些人生来注定就是恶魔,一如额尔金的狰狞只能带来疤痕
那时,受害者血牙相还的能力只是一株瘦弱的小草
一点点歪风就刮得东摇西晃
或许触痛伤痕的警醒更能让人精神大振
未来的这片天地再无恶人敢擅自闯入

 
潭柘寺的白果树
 
潭柘寺,因柘树而得名
柘树的风雅、幽香、淡泊,缭绕于空谷
木鱼声下,天与地的诉说,其实都是一种无言
被柘树环绕的古刹后来有一棵植于辽代的白果树
再后来,白果树被乾隆爷命名为帝王树
从此柘树的名气便被白果树的光环淹没了
古寺负责钟声,日月以阴晴的轮回在树上
刻下了一部得道的经文。一棵树
经千年风雨,掠过世俗尘埃,站立成一种厚重
我不懂树的语言,而树定然了解我的心意
细数年轮,相似而不相同,看经历
有盛世的枝繁,也有乱世的落叶
有沉淀的深根,也有撕裂的碎皮
一棵老树,就是一部历史
从古至今,懂与不懂,都在双手合十中
责任编辑: 西江月
要喝就喝纯贵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