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与人间烟火

一粒沙枣标记生命，生机和平凡的生活
雪地里，洒下人间福气
拣拾岁月的人
象一只太平鸟拣拾生生不息
 
无须了解一只鸟的喜怒哀乐
语言，啼叫，词汇
无人担心鸟为食亡，以食为天的苦
进食不过是诗意的修改和天赐意念
寒冷的冬季争得先机
超度凡心，成一日的禅
 
拍鸟的人不是佛，心怀善念
走上雪地的心路
吱吱呀呀的足语标记烟火气
鸟世也是人间，留恋的语汇把柴米油盐揉搓
 
 
锡林湖右岸

冰层已无流淌，一些土凝固
脸孔再天血色
连同未落的叶，思事忡忡
右岸的瑞木丛一群鸟
土里土气，点亮锡林浩特黎明

零星飘雪，晨练曲从老者身上散发
舞蹈的人与鸟同行
那么多好看的鸟，路人问我
仿佛鸟雀是我们的子嗣
我告诉他，尘世的美和心中的乐
温暖冰冷，融化郁积

一湖晨曦，半日闲情
追逐一群雪岸的飞鸟，拍摄
树丛的江湖
煮半碗冬雪，兑半瓢心境
酿成锡林湖冰雪陈酿
醉倒我和草野的白狐

 
惊蜇散记

三月春和水一起来
遍地化雪
五号湖，有人走来
一群鸟飞上街

上午。滨湖路。几个铲雪的工人
给永斌送去做好人好事的故事
在街上做好事的秀也看不见

网上，有人提及为一个士兵题字的故事
想起年轻的3月5日
穿一身警装走进牛奶站
帮人卖牛奶的警察
登上报纸头条

遇见了摄友老孟却没遇见雷声
给他发一组春天的照片
像一年一度学雷锋的行动

 
这些活在贫困线上的鸟
 
不是衣食父母，对它们略有善心
在风雪中，它们挣扎，找寻不死的出路
蒿草间，一群并无苦恼写在脸上
太阳和大地馈赠着希望，辽阔山河无恙
 
远观鸟雀引发一段贫苦的记忆
儿时的饥寒正如这些鸟雀
为得一食果腹，挣扎在交迫的苦寒和饥饿里
在电杆下寻找风雪中撞死的鸟
 
感激它们救我于饥寒
洒二斤小米，算善与善的感恩
它们或许不知心怀何意
太阳照燿的地方就会有太阳的儿女
它们和我都是 
 
 
印在苇花上的鸟雀
 
春风伸出手指，弹拨芦苇的竖琴
苇花颤抖，似我诗心的律动
清晨翘首，点燃锡林湖的冰雪
已经有行者，勤奋的人们
在城中的植物和树间呼吸
 
苇花里钻石般的眼睛，热情似火
光芒四射。透明的冷静
尖锐而柔媚
生态平衡，雪与火矛盾的爱
琴声，尖喙，红唇，蛋黄
那个腋窝的黑影神秘而决绝
 
印制一场虚幻，摆不脱彩艳
我成为虚无的俘虏
成为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合体
自我缠绵，自我游戏
鸟醒来，我也醒来，无梦的早晨
 
 
五月亦诗

在一个花瓣里洒些情，或许
结种的籽如一个多义词，饱满而丰硕
它不再是油料的堆放
而成为一个人的品味

无须释放内心，胡麻不古
一只鸟在此约会
饱含深情的意蕴会重构词义
谁来注释一支花的深度
古今的含义混合成诱人的颜色
 
另一只鸟也飞来
现在的花影与古代无异
只在遣词造句时费一点心事
对于夏天，不过是一朵花的
前生后世，榨出油脂
 
 
小雨与阴云过去

不算飘遥，轻风吹过湖岸刘海
举杯邀请繁华，一本词典迅速打开
鸭翅作为演绎，树林外
彩裙与碎步，从一条弧线中显现

汗珠和泪目装了多少啼鸣
几根白发拴住过往的蚂蚁
五月是灵感的真丝领带
扣中系着鸟窝和真情厚爱

风吹过一头披发，耳际还有偏西的夕阳
新鸭从岸上跳进苦海
我的倒影就是湖中的山脉
那些蛙在我的脸上和脑海的诗中
跳来跳去，还哇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