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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巨匠致敬!
一一读何中俊新诗巜情人》


  导读:小诗似乎在倾诉一场情感的历险与波澜。起句陡然切入,如风云顿起:我起了嫉妒之心。同时又设置了悬念,让读者急欲知道嫉妒之心的原因和来由。

  读罢何中俊一早发布的巜情人》,震撼之余,久久不能释怀。

  通读全诗十二行,三节,初时平淡无奇,细品之下又不能叫人拍案叫绝,惊奇不已。

  小诗似乎在倾诉一场情感的历险与波澜。起句陡然切入,如风云顿起:我起了嫉妒之心。同时又设置了悬念,让读者急欲知道嫉妒之心的原因和来由。

  接着诗人连续用了三个意象和情节:蜜蜂,蝴蝶和麻雀。这三个意象与情节都是生活的常见场景,读者自不难理解情人的内涵。

  本以为对情人的渲然到此水到渠成了。然而,何中俊笔锋一转:我扔下茶杯,走进巜小径分岔的花园》。表面看起来是对起句“我起了嫉妒之心》的回应,细读之下,才恍然大悟:原来,前面三个意象和情节不过是愰子,是铺垫,一切都是为了后面这个“情人”《小径分岔的花园》而准备的。

  博尔赫斯用小径分岔的花园造了一座迷宫小说其实写的是两个故事,但博尔赫斯却把他们巧妙地糅合在了一起。文章的主线是主人公这个间谍正被人追杀,他要把他所知道的秘密报告给他的头头,然后文章的大部分内容都在讲他与一名汉学博士讨论关于迷宫与时空的哲学。本来汉学博士是与本故事无关的,但在小径分岔的花园里,我们在这一刻相遇是朋友,下一刻相遇就是敌人,无数的时刻有无数的你我,我们以何种方式相遇是很不确定的。作家借角色的口宣布“写小说和造迷宫是一回事”,而下面的话才揭示了小说的主题:“由相互靠拢、分歧、交错或永远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博尔赫斯将关于时间相对性的深奥、复杂的哲学问题诉诸小说这一艺术形式,充分显示了他过人的智慧和非凡的文学才能,而把通俗有趣的侦探小说与抽象玄奥的形而上学结合起来,正是博尔赫斯的个人特色。”时间“不仅是博尔赫斯小说的一个重要题材,也是他最常用的一个手法。与人们通常理解的时间不同,博尔赫斯发明了一种“时间的分岔”:如果时间可以像空间那样在一个个节点上开岔,就会诞生“一张各种时间互相接近、相交或长期不相干的网”,对峙于牛顿的线性时间,在这张网里,人们可以“选中全部选择”。他对“时间”的困惑与关注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反映在小说的字里行间。在他的小说中,时间有时是无限的,有时又是周而复始、循环不已的;有时还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有时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短暂的现在,这一切不仅反映了作者的虚无主义情感,也使他的想象力得以在时空中不受限制地翱翔。在所有的虚构作品里,每逢一个人面临几个不同选择时,总是选择一种可能性,排除其他。《小径分岔的花园》的主人公却选择了所有的可能性,这样就产生许多不同的后世,许多不同的时间。

  行文至此,我不得不佩服诗人的奇思异想与妙手天成:原来,对应巜小径分岔的花园》中时间的回还往复,常化无常的有限性和无限性,诗中的情人亦是如此,蜜蜂和开花的树是情人,蝴蝶和开花的树是情人,麻雀和开花的树是情人,我和书也是情人。情人随时空的坐标转换而变化。从开花的树,巜小径分岔的花园》的角度看,蜜蜂,蝴蝶,麻雀和我是它们的情人。从蜜蜂,蝴蝶,麻雀和我的角度看,开花的树,《人径分岔的花园》是情人。

  自此情人的形象立体勾勒,情人的转移与互换,正如巜小径分岔的花园》中时间主题的彰显:不同人,不同角度,不同时间点上,时间有着不同的面貌!

  结句的陡然收尾,诗人圆满地完成了一次对文学巨匠博尔赫斯的致敬,同时对他的作品进行了一次中国诗歌艺术式的同构

  而此诗的语言,意象,结构,气韵却纯中国式的!

  可以说,本诗是何中俊诗歌艺术世界化的典范!

情人
/何中俊


我起了嫉妒之心
半日之内,已经是第四回
先前是一只蜜蜂
嗡嗡嗡的,甚是欢愉
后来是一只蝴蝶
左转一圈,右转一圈
环她左右,就是赖着不走
刚才则是讨厌的麻雀
喳喳喳,喳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一点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赌气之下,我扔下茶杯
走进《小径开岔的花园》

20217月31日

责任编辑: 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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