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荷叶》这部诗集整理出来了,1067首诗,十七万字,时间跨度三十多年。其中,绝大部分习作都是我近几年创作的。早期的诗只收录了写于1986年的两首处女作和2003年创作的两首诗。
我从1986年开始学习写诗,当年即在《驻马店日报》发了一首散文诗《小雨,落在黄昏》,1987年在湖南《小溪流》杂志,发表了二首诗,当时我在平舆二中上学,是一名初中生。90年代,又陆续在《莽原》《飞天》《热风》《诗刊》《青年诗人》等刊物上,发表了几十首诗。2001年出版了我的第一本诗集《我坐在大地上》,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是当时诗刊社林莽老师主编的诗歌类丛书。
可以说从2003年之后吧,我的写作出现中断,大概到2017年左右,才又恢复写作。中间有十几年的时间,几乎完全什么也没写。法国诗人瓦雷里,曾出现写作中断多年后又重新恢复创作的情况。我留意了一下,这种现象在当代中国诗坛亦不鲜见。
由于前些年下海经商、转换工作岗位或其它别的原因,国内也有不少诗人己多年不再写诗,但近年又陆续恢复了诗歌创作,新篇佳作,不断推出,引起广泛关注。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时代使然,还是个人原因造成的,这个问题且留待将来文学史家去研究。
个人诗集的整理,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精选,一种是普选,我釆用的是普选基础上的适度精选。我手边有一套四本的台湾诗人余光中先生的诗集,用的大概是普选法,其中既有其优秀的代表作,也有试验、探索性的不太成熟、水平一般的作品。普选的好处在于便于一窥全貌,其巅峰之作固然令人叹赏,但也有亲切家常之作,如高山周旁的小山、丘陵那样,并非高不可攀。
文学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写诗之于我,实为度人舟,多少难熬的时间在写诗中轻松度过。写作最忌闭门造车,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以天地、古人为师,山水为友,坚持实地采风,深入生活,积累第一手素材,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创作出好作品。
古今中外的诗人,国外的,我比较喜欢荷马、但丁、维吉尔、弥尔顿和博尔赫斯等人的诗;我喜欢中国古典诗词和大部头的中国古代散文选。宗白华的《美学散步》、郭沫若的《女神》、以及余光中和苏金伞的作品,对我影响较深。
写诗不是故弄玄虚,写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写诗,要遵循白居易路线,深入浅出,雅俗共赏。诗是非功利的,可以抒情,可以言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斫取青光写楚辞,腻香春粉黑离离,追求的是无用之用。无用之用,方有大用。诗不是争名逐利的工具,何谓名,庄子说:名就是你好我不好,其言外之意,读者诸君可以深思。
之所以用“银荷叶”这三个字给这部诗集命名,来源于2021年12月29日我创作的一组诗歌习作《冬至过后是小寒》中的一首诗:池塘里的薄冰
“池塘里 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
用小石子就可击破
冰下形成一个银碟状的水花
厚点的冰 石块能砸破
随即出现一条类似太极图中的白鱼
在冰下游走 瞬间又变成了一片银荷叶
池塘边 蒲草枯黄 一片狼藉
岸柳萧疏 远看
芦苇似落魄的书生”
这组诗在2022年1月公开发表在河南的一家纯文学杂志上。“银荷叶”是一个独特而新奇的审美意象,令人耳目一新,也算是作者对中国白话新诗一点微不足道的献礼。
在我学习新诗创作的过程中,曾得到张洪波、申爱萍、毕志和刘康健等老师的指点和帮助。籍此机会,特致谢忱。
孔子:“《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庄子:“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
席勒:“生活是严肃的,艺术却是和悦的。”
但丁:“我来自我愿意回去的地方,爱推动了我,爱使我说话。”
是为序。
壬寅年二月十六驿禾香主人草于“悦己斋”
癸卯年三月二十五修改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