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幸认识诗人丶大家西玛珈旺先生,还是在五丶六年前,山西省灵石县文联组织的“第三届山西诗人看灵石”的诗歌创作采风会上。以后,再进一步认识和了解他,是第四届“阳光杯″全国诗歌征文。那次征文,西玛珈旺先生负责收稿,为方便工作,联系我加上了微信。从这以后我们的联系就多了起来,关系也不断加深丶升温,先生在《大家》平台上先后刊发了我的许多诗歌和散文作品,让我很受感动。
西玛咖旺真名王永淳,先生对我有恩。我知道西玛咖旺先生是东北人,又是我的辽宁老乡,他在辽北,我在辽南,辽河从我们居住的铁岭丶盘锦两个城市穿城而过,乃是我们共同的母亲河,只是他在上游,我在下游。辽河水滋润的水稻丶鱼虾蟹,都曾养育过我们的胃,温暖过我们的心。由于我们的家乡情结严重,在相处中他一直称我德祥兄,我称他永淳或小老弟,称呼为我们的友谊增加不少分量。这不,在大前天奉天诗刊和圆梦园诗歌散文征文颁奖会期间,我们又得机会见面,彼此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在晚宴的大庭广众面前,两个硬生生的大男人居然还紧紧拥在一起,我们的拥抱完全出自内心。不止拥抱,我还双手轻轻爬上他的脸颊,表示一种少有的亲热。这种无拘无束丶无所顾及的抚摸和亲昵,远远超出那种一般的客套。但我们不是为了造势,只想以此,在我们的心里,进一步放大和绵延我们友谊的长度与深度而已。
其实,根据相关的信息获悉,早在2001年的时候,我们彼此就已经是近邻和朋友了。那年,我们两人的名字曾经同时出现在,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中国诗萃》一书,他在以桑恒昌丶柳沄领銜的“青铜雕像″栏目里;我在吉狄马加和叶文福挂帅的“建设高地″上,两人只是各自登高望远,望高兴叹,谁也不认识谁。最后,还是诗歌将我们紧紧联系一起丶凝聚在一起。我们那次在《中国诗萃》收入的作品都是原创,后来又发在相关的报刊上。我的116行《老父.大树与铁路》曾经发在《鸭绿江》2012年第7期旅游文学专号上。
西玛珈旺先生,为中国的文学艺术尤其诗歌艺术事业的发展,尽其所能,倾其全力,到处架桥铺路,点燃诗的圣火。为此,他曾走过大江南北丶长城内外。北自黑龙江,南至珠江;东起胶州湾,西至拉萨河,几乎全国各地都留下他的足迹。同时,也留下他的诗情丶画意与歌唱。而且,现仍在自己认准的那条洒满阳光丶雨露和主旋律的路上,奋力地奔跑丶高歌猛进着。将诗歌艺术以及改开后中国人民诗意生活的大气象丶大景观,以诗歌的形式和舌尖上的中国乡村大舞台,传遍到全国各地乡镇丶企业丶学校丶社区,乃至田间丶地头……让广大群众受到诗歌艺术不同程度的熏陶和洗礼。
西玛珈旺先生,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新疆诗人张三里评价 西玛珈旺先生时,曾经说过 : 西玛珈旺是一位对事物感知特别敏锐的诗人,这话我赞同。若我再进一步说: 西玛珈旺先生不愧是东北汉子。仗义丶正直丶爽朗丶豪放。说话洪钟般的直言快语,松弛有度;对人平易丶亲近,温和。难怪他走到哪都能交下朋友,朋友遍天下,友谊传八方,好让人钦羡丶仰慕。这次榆次奉天诗歌和圆梦园诗歌散文颁奖会上,西玛先生又结识了许多新朋友,但他始终不忘并惦记着老朋友。在会议空闲时间,我们谈了许多社会交友的经验和体会。西玛虽然年纪比我小很多,但他在社会交际方面比我懂,比我老到。他说,人虽要有防人之心,但绝不可有整人之心,尤其文学朋友一定要互相学习丶尊重丶谦让。他还尤其强调说,即使对整过自己的人,也不要记恨,不要有害人之心。要高风亮节,化干戈为玉帛,那才是做人作文的艺术和本事呢。
文学就是人学。西玛珈旺先生的话凡搞文学的人都懂,但是若真正做到丶做好并不那么容易,有人只是挂在口头上说说而已,而且多数是说给别人听。西玛珈旺先生既会作文丶又会做人,两者兼备有加。最近上网发现,近些年西玛珈旺先生创作的大量诗歌作品《车过山海关》《一棵树上结满了阳光》《乡村爱情》《关于春天》等等,都充满主旋律和正能量。从思想性看,作品贴近现实,贴近时代,贴近民生,贴近百姓。非常有亲和力和感染力。从艺术手法上,作品的意象纷呈,表现灵活丶多样性,以及精彩丶动人丶逼真的画面感。《一棵树上结满了阳光》既具鲜明的主旋律丶正能量,又特别具有诗意和意象美,以及强烈的画面感。大树的深刻寓意和内涵不言而喻,读者无论想象或诵读,内心都感到十分震撼。大树之下,全身阳光般的明媚和温暖,幸福多多。
山海关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在中国历史上占有极其重要地位。无论这里的大海丶长城丶老龙头,关隘乃至每一处垛口丶每一块城石,都吸引着无数的中外游客。凡乘坐火车从山海关经过的人们,无不对山海关这个地方充满景仰和留连爱慕之情。我作为曽走南闯北的老铁路,感触更多丶更深,也多次写过山海关。西玛咖旺在他的《车过山海关》这首诗里,真实反映了他在列车驶进和开出山海关车站时,人们普遍存在的一种心态。我敢说,这肯定是在上行方向入关的列车上,人们入关时的心态。对大海的憧憬,对祖国大好山河的憧憬,对伟大首都母亲的憧憬,对祖国春天的憧憬。正像诗人海子早在上世纪90年代憧憬过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西玛珈旺在《中国诗萃》诗选里选发的两首诗,其中的《海边拾趣》也是写大海的。“ 一尾船睡在冷冷的沙滩,渔夫就坐在大海的身边,听海浪潮起潮落,看苍天云卷云舒;偶尔也会有几只贪玩的水鸟,把一粒粒小石子,投进大海中间,一朵朵开心的浪花是他们的笑;满世界都在下一场大雪,雪花会不会把大海淹没;此时冬日的阳光正瘦,如山崖那只暖暖的梅花。” 仅仅12行短诗,言简意赅,以小见大,表现一个重大主题。读罢全诗,我凝眸沉思。根据我的理解,让我不禁想起毛泽东七律《冬云》那首诗,特别“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的两句。几只小鸟,一粒粒石子,在汹涌的波涛面前,对于大海来说真的微不足道,如同大雪中的几只苍蝇一样,不得不让人鄙夷丶藐视。从诗中不难看出诗人的博大胸襟,诗表现了劳动人民不怕困难,挑战大自然,战天斗地的伟大精神。西玛珈旺不愧写格律诗起家,他把毛泽东的《冬云》理解得十分深刻,从诗歌的元素上找到格律与现代诗的契合点,古为今用,写出《海边拾趣》这首唯美丶宏阔的现代诗。
“这些整齐的一株靠近另一株的玉米,它们羽毛丰满,和阳光聊下一个季度的好收成,总要喊住一朵云,擦下同伴大汗淋漓的脸。在所有的庄稼里,它们算是高个子,就看见它们被一阵秋风,偷走了半截青春。挖掘机不远,一株树被连根拔起,黄河水流过那些伤口,知了一边唱歌,一边向另一棵树上逃亡。小船开过去,里面装满了嫩藕,河水打起漩涡,把上游冲下来的杂草,送给素不相识的牛羊。”这是西玛珈旺《这些整齐的一株靠近另一株的玉米》
一首诗的全部内容。近些年,我在朋友圈里读过西玛珈旺,许多这样风格的写实诗,我很喜欢。诗风醇厚丶质朴,非常贴近生活,接近地气,与老百姓最有亲和力。意象丰富,且呈现真实丶动人的画面感。诗里的玉米丶羽毛丶阳光丶半截青春丶一朵云丶一阵秋风,以及高个子丶挖掘机丶一株树丶知了丶小船丶嫩藕丶漩涡丶杂草丶牛羊等等意象丛生,让读者看了大饱眼福。
诗人西玛珈旺先生,乃是营造诗歌意象的智者和高手。意象在他的诗歌创作中,对每一首诗都起着重要的引领和渲染作用,扮演重要角色。不仅丰富了诗歌的内涵,还为读者提供了丰富的想象空间和情感体验,增强了作品的可读性和感染力。诗作《这些整齐的一株靠近另一株的玉米》,作者像是在写一场大雨过后,河流或田园所遭遇的破败不堪的景象。树拔起,知了搬家,小船抢运嫩藕,河水将从上游冲下来的杂草,送给下游根本不相识的牛羊。这里,虽然看不到人的活动状态,但作者通过营造众多意象,以物喻人,却反映了广大群众一场抗洪抢险的壮丽场景。
《中国作家诗人风采》前不久发出诗人西玛咖旺的一首126行长诗《从汉水到拉萨河到底有多远》,作品发岀后在读者中产生一定轰动效应。这首诗是2022年疫情期间,诗人在从拉萨旅游回来的路上写的。诗人从汉水到拉萨河,即从汉中市岀发到拉萨市。可诗人却隐去地名,有意选择由水入诗,可见诗人在标题制作上的独到丶可贵之处。标题无疑成为全诗的亮点和关注点,为全诗开了个好头。让一首诗有了张力丶灵性和动感,奇哉丶妙哉!作者通过一系列生动意象的呈现和场景的描写,让读者深刻感受到,从汉水到拉萨河不仅是地理的跨越,更是一次心灵情感的游弋和旅行。
诗中 “一些灯光很琐碎,而另一些很温暖,我被隔离在琐碎之内,外面的光和我素不相识。″的一些诗句,反映出诗人在旅行中的一种复杂心态,对孤独的反感丶厌恶,对温暖和幸福的憧憬与渴望。′′窗外的星星睡得很安详,像一株野草在野地里趴着″向读者传达一种宁静而安详的氛围。诗中的自然景观描写和情感表达相互交识丶呼应,构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那些时光醉了一河的皱纹″ “ 像一株野草在野地里趴着“等许多好句子,足以看出诗人遣词造句的匠心,以及深厚的文学艺术底蕴。尤其,对拉萨河的描绘惟妙惟肖,将其比作成一条圣洁的哈达,不仅充满浪漫主义色彩,亦寄予拉萨河以及读者无比的吉祥和祝福。
写到这里,我终于明白诗人王永淳先生,为什么硬要给自己另外起名叫西玛珈旺了。
2024年9月1月。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