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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花更香》
——读王子君的散文集《无花》


  导读:布日古德(张黎明):蒙古族。诗人、诗评、散文、歌词作家,高级记者。有大量诗歌散文、歌词、诗歌评论发表在《诗刊》《词刊》《北方文学》《诗林》《草原》《中国文化报》《吉林日报》《黑龙江日报》《内蒙古日报》《辽宁日报》等报刊。吉林省、黑龙江省作协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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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时候,我就是爱散文的,爱到一头毛驴看到野地里绿草的程度。那时候,是一名中学语文教师,从初中到高中的课本,每个学期人教版的语文教材上,都编排了一定数量的散文。像我教过魏巍的《谁是最可爱的人》,杨朔的《荔枝蜜》《茶花赋》,碧野的《野马·蘑菇圈·旱獭·雪莲》,冰心的《小桔灯》。现代著名作家碧野先生的《天山景物记》作者通过记叙游览天山的见闻,热情歌颂了富饶美丽的祖国西北边疆,雄奇壮观的自然风光、幸福美满的牧民生活,抒发了热爱祖国山河,热爱新生活的深厚感情。入选中学语文教材,课本就选了文中第三部分的《野马·蘑菇圈·旱獭·雪莲》。从那时候起,散文是我读书、写作中必备的一道美食佳肴。建国后至改革开放前,我国文坛上散文作家并不像现在,雨后春笋,多如牛毛。但就是许地山、冰心、冯至、杨朔、碧野等等就够你读一阵子了。 
  如今的散文作家,一批一批,一茬一茬。但是,很难、很少见到有精彩的名篇流传于世。今年的元旦刚过,我在网上浏览各家报纸副刊的数字报,《中国纪检监察报》1月8日的副刊一篇纪念周恩来总理去世42周年的文章《海棠依旧》,一下子,让我兴奋起来。读了两遍,就贸然给作者王子君打了一个电话,向她索要签名的散文集《金汤鱼》和《无花》。收到子君的散文集后的那天晚上,本想洗个热水澡,吃一碗荷包蛋,消除了在海南儋州牙叉的疲劳。可是,翻开散文集《无花》像吃了大烟,一气读完六篇。这已经超出我读书的惯例。 
  子君,湖南新宁人,笔名四毛,是散文大家,又是著名的学者。擅长影视剧,各种题材的文学创作,都得心应手。子君全方位,多角度的创作,实在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寄来的两本散文,手头的这本《无花》,今年元旦后,成了我第一本读完的书。 
  《无花》这本散文集共分《灵自在飞》《爱也无情》《红尘依依》三辑46篇。第一辑占的比重最大,19篇。无花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散文。全秋生在序中这样写道“篇目不多,却纵贯从青涩少女到天命人生的心灵轨迹。小到一枚花瓣,大到无垠宇宙,无论记录亲情、爱情,还是描绘世情、风情,无论是直面现实的沉静白描,还是渴望赤足流浪的浪漫抒怀;无论是质朴叙事,还是思考人生,都始终体现出一个字‘真’,体现出一个词‘纯粹’,体现出一种已经越来越珍稀的纯真时代气质,笔之所及,尽显出对生活与生命的爱恋。” 
  子君也在自序中说,“微妙的是,我所做任何事都不可能有持久的兴趣,但写作总能让我感到生活与生命的本质的存在。所以,我又时常有意无意地写些什么,抚慰自己的心灵。” 
  我们大多数人,都已经芳华不在,懵懂依旧。读一读《无花》,你就可以把灵魂深处的东西拿出来晒一晒,与这个时代对接,像一面镜子一样,给人一种年鉴式的映衬。 
  《无花》的第一辑是《灵自在飞》。这一辑最值得深思的一篇散文就是《像一粒种子寻觅土地》。作者在这一篇不足三千字的散文里,把自己的追求、向往,用及其理性的深邃比喻,展现给读者。文章没有豪华的辞藻,却有无畏的执着和追求的空间。就像一粒北风吹起来的蒲公英种子,轻盈、灵性、理智的找到它生存的土壤和扎根的土地。灵是什么?这并不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子君,是一个不甘寂寞,执着热爱生活的女人、女作家。一个为了理想的女人、女作家,在海南吸食了足够的“鸦片”之后,最终醒悟了的时候,那个坚信在土地上会找到归宿的灵魂,终于在北京这个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找到了自己适合发芽、生根的土地。生命不息,寻觅不止。我们应该在这一篇散文上得到启迪。 
  子君的散文创作上,一直坚守自己的风格,是一个完美大气的子君;个性彰显上,处处洋溢着美感。子君的散文,均是一气呵成,像一个灵感大发的诗人,总有井喷的感觉。“井喷”,是感情到了极致,宣泄的产物。这些井喷式的作品,都不是打牙祭的小品文。随便读一篇文章,你就会被套牢在她的“鸦片”里,沉醉不醒。 
  读子君的散文《我的父亲》,我哭了。子君的家庭出身基本和我一样。我家母亲是一家破落地主家的小女儿。共产党来了,东北光复了,姥爷家,妈妈常说被“那些穷棒子”分个精光,抢个精光,劈个镚子皆无。十冬腊月,老舅和妈妈常常把没有鞋穿的脚板,插到老牛刚刚便出的一大堆热乎乎的牛粪里。 
  一九六八年,正是文化大革命轰轰烈烈的时候,我们五六个孩子,在外面一受欺负,回家准挨老爹、老妈的收拾。我是红小兵,整天背语录,记住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经典格言。老爹打我们的时候,老妈不但不袒护,反倒一味“加钢儿”。一“加钢儿”我就带头喊妈妈“地主!老地主!或是漏网地主!地主崽子!”一喊这两句话,母亲就脸色沉重,整个屋子里阴气沉沉,母亲伤心地扔下碗筷儿。子君在散文里这样描写“我懂事以后,奶奶去世了。每次扫墓,都会真心地忏悔,尽管奶奶早已原谅了我,我仍在内心祈求她不要计较我当年的冒犯。当父亲决定不再寻找他的父亲时,我忽然明白了父亲对奶奶的感情。”母亲的形象是高大的,行为、心灵也是善良和高尚的,就像山上的雪莲,晶莹剔透、耐寒、耐寂寞,不可侮辱。《我的父亲》写出了人的本性情怀。 
  如果说,子君是一个心灵医生的话,首先,我是第一个患者。散文《我和母亲不相“生”》,简直就是真实的写我和我母亲的。八卦易经,哲理明确。相生,乃合谋、合事、合财。合,和也。和,则相容,和则助力共生,和可以抱团取暖。《我和母亲不相“生”》以“我”找对象为记叙线索,通过两个找对象的小故事,真实的刻画了一个母亲为儿女的心事“絮絮叨叨”。散文里的“我”是一个叛逆,而又个性十足的“我”。一直与母亲离经叛道。当真正“母亲把手伸过来,让我像小时候一样枕着,把我搂住,我心一酸,差点哭了。外面的世界,不管是精彩还是无奈,总是没有母亲的怀抱温暖啊!” 
  内心相生,外表相克。生活、家庭往往在相生、相克中结伴牵手而行。 
  子君擅于散文。她的散文,潇洒大气,不受时空地域、季节的限制,信马由缰,或气势磅礴,或细腻如露如珠。清新透彻。描写细节有生活,处处有芬芳,篇篇有美感。无论语言,还是段落衔接,气势贯通,没有凿痕。 
  子君的散文,不用看内容,就是一个小小的标题就可馋死你。诸如:看见《我渴望是一条鱼》《我的小鸟飞了》能让你,孩子般晃着妈妈的腿,问为什么?从内容上看,好多篇散文,是让读者在读的过程中,作者和读者心灵与心灵又一次良心的对撞。那碰撞出来的火花,无疑是给你一把善良、启迪的钥匙,让读者跟着作者修成正果。比如《一杯咖啡到天明》《大哥》等等。 
  一篇散文,一本散文,不一定鲜花耀眼、摇曳极致。无花,果美,无花,花更香。在《海棠依旧》的情致中,在《无花》的大美大爱、直抒胸臆、合情合理的表现手法上,子君不是教唆犯,可是她送我的两本“大烟”,吸食之后,好过瘾。
 
                              2018年1月20日星期六于海南儋州
 
简介
布日古德(常用名:张黎明),蒙古族,黑龙江哈尔滨人。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中国诗歌学会、中国音乐文学学会、吉林省、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诗人、散文、歌词、文学评论作家;高级记者、记者站长。有大量散文、诗歌、歌词、文学评论等作品在《诗刊》《北方文学》《诗林》《词刊》《内蒙古日报》《扬子江诗刊》《诗歌月刊》《诗林》《草原》《星星》《中国文化报》《中国青年报》《解放军报》《贵州日报》《诗选刊》《西藏文学》《鸭绿江》等报刊发表并获奖。著有诗集《苦楚》《鹰》两部,代表作《长征三部曲》《黄河三部曲》《红海滩》。
责任编辑: 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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