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嘎山

唯美中，也有
一棵白桦树
山崖上，于风于雨
我走来了，靠近
只能仰望，像赶山的父母
有时候兴高采烈
有时候悻悻而归
 
山中的秘密
犹如曾经的处女
一袭红衣
一把花折伞
一片红高粱分开缝隙的
一条羊肠小道
一只迷途的羔羊 
 
七里嘎山
那么多精彩的故事
都在背篓里
月光下，比狼来了
还精彩、还贪婪
 
我知道你在山下
那一个三等小站的站台上
我在山上匆匆忙忙地
等了一夜的空白
唯有手中的画铲
或黄、黄蓝、火红
一片片还原了梵高的枪声
葵花驰名于世
麦子沉甸甸地
跟着主婚人、证婚人
倒下来

（注：七里嘎山，完达山西北麓的一座秀美的高山，位于北大荒北兴农场境内。）
 
 
　　远方的你
 
离我那么远，绿皮子火车
要一站一停，一夜卧铺的距离
夕阳落下时
露珠趴在花蕾上
静悄悄，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你在最高处
用一滴泪，滋润我干涩的眼睛
我再一次醉去
我们不去德令哈
我们不学海子
我们的土地、河岸边
从今天开始，刀下
只剩下口号和粮食
 
相对的远方
对顶角相等
永远的轨道
是我们永远的平行线
我们剑走一次偏锋
火烧云下有没有
小说、古筝抑或
狼烟四起
请你跟着我，点上
一盏酥油灯
一口糌粑、一碗酥油茶
匍匐着朝圣大昭寺
一寸一寸离开理塘

 
　　雪夜空白
 
月光下
余温被冷风抽走
剩下的一张
熟宣和生宣
铺在芦苇花霸占的草地上
等着一支羊毫、狼毫
宝墨、潇洒走一回
 
空白处
你的名章
我的闲章
遥相呼应
 
泼墨
是一场大雪
梅花上好
隐约处
一点红
灵感和神韵
像一行跫音
在我的脊背上
哒哒归来

（2019年9月18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