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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月刊》2018年第2期目录


  导读:《诗歌月刊》是国内大型原创性汉语诗刊,面向海内外公开发行。《诗歌月刊》秉承《诗歌报》的办刊精神,高举“独立、探索、多元、开放”的旗帜,2018年《诗歌月刊》除继续推出“头条”、“隧道”、“先锋时刻”、“新青年”、“现代诗经”、“诗版图”、“国际诗坛”、“元批评”等品牌栏目外,还将开辟“跨界”“发现”“小长诗”等定期或不定期新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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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

黄灿然的诗 / 黄灿然

自述 / 黄灿然

沙马的诗 / 沙马

境遇与诗 / 苍耳

 

隧道

张执浩访谈:守住我们的精气神 / 张执浩  雪女

张执浩的诗 / 张执浩

 

先锋时刻

哑石/王东东/胖荣

 

新青年

朱光明/马迟迟/黄成玉/陈自道

 

现代诗经

离开/ 魏荣冰/ 阿毛/柳宗宣/张敏华

蓝紫/阮雪芳/苏娜/宋峻梁/许天伦 

 

国际诗坛

奥莉嘉·亚历山德罗芙娜·瑟达科娃

[俄罗斯]奥莉嘉·亚历山德罗芙娜·瑟达科娃  骆家译

 

评论

诗学笔记/ 西渡

诗就是诗/ 李以亮

 

诗人在线

林新荣/陈一秋/何继/杜晓明/于之雅/泥文

吕建军/潘新日/罗书/半桌/龚喜杰

李德林/罗国雄/马维驹/刘傲夫

 

 

栏目主持人语

头条

黄灿然拥有多重身份,他在写诗、翻译、评论三者之间闪转腾挪,自由转换,各有所成。黄灿然诗歌,温柔敦厚,正心诚意,洒脱自然,率真自由,品味端正,当诗神降临,诗人处在“当下”和“全诗”场域中,“世界呈现其真面目”,诗人在节俭、内敛、克制的“降调”中,“含辛茹苦”而又“谦虚诚实”地寻找属于自己的声音,并为最终找到那个“更准确的声音”而欣喜。

在琐碎中凝萃光影,于平静中暗藏凛冽,以雅语淡言传达人生的大真实、大境界,这是一种相当松弛的状态,凡所在处,皆是诗。没有什么机巧神迹,所写的不过是瞬间和日常,以及世事沧桑、人间百态、生老病死,甚至诗人在一场大病后,出于敬畏,停止了对“死亡”的书写。

沙马的写作,一直遵从直觉、想象和经验,通过语言魔方的灵智把玩和即兴组合,传达出“碎片化”生存之境的颓唐、荒诞和割裂的痛感。到了《理智之年》这一时期的作品,我们看到的沙马呈现出一种泥沙俱下的驳杂和混沌,挟石滚雷,破空而来,他以自我的语言变乱,取消了既往创造的清澈、纯粹和诗意,驶入自由和开阔之境,此即沙马个人诗歌史上被诸多论者称道的“中年变法”。

阅读沙马近作,又感到一些变化。诗人在经历了下岗、罹患重症等中年危机后,进入到某种“烟火气尽除”的平静中,“我从未将一首诗放在某个祭坛上/来证明文字的力量/我的每一次冒险都来自对/时代的误解,来自对大师背影的凝视”,这是属于一个人的盛大而卑微的孤独,他且享用着这孤独,并在与时间和病痛的对抗中,在缓慢到来的衰老中,收获着空无一物,“我的影子投射到一朵花上/花衰败了。我的影子/投到一只鸟儿上,鸟儿飞走了”。

——何冰凌

投稿邮箱:shigeyuekan@163.com

隧道

1985年,张执浩在华中师范大学上大二时发表了第一首诗作。1990年组诗《糖纸》获首届《飞天》诗歌奖金奖,声名鹊起。此后几十年他笔耕不辍,获奖不断,出版著作10多部,文体涉及小说、诗歌、随笔、评论等,至今仍是活跃在诗歌一线的强力诗人。

张执浩是一个积极入世的诗人,体现在写作上,就是让诗歌与生活保持同步。他将自己置身于生活,在生活中增强自己足够的承受力,培养敏锐的洞察力、强大的定力,以及过滤和化解鸡零狗碎的能力。这样的磨砺,使他更有底气更执拗地投入思考与写作。

置身于生活,使张执浩的诗歌一直保持在场感和开放性。日常的、鲜活的,散发着亲和力、带有自身体温的语言,是张执浩诗歌的语言特色。他提倡诗歌的“唤醒”与“复活”功能,在诗歌写作中注重声音和画面感,主张被诗歌唤醒的情感能返照尘世,使杂乱混沌的生活和生命变得澄明有序,给躁动不安的时代以慰藉。

——木兮

投稿信箱:shigeyuekan@163.com

先锋时刻

哑石是一位优秀的诗人。此处的“优秀”,真正地回到了这个词的汉语本意,去掉了社会学杂质。“优秀诗人”也对应着纳博科夫说的“优秀作者”。他的诗歌在某个向度上达到了极致,从而使其和所有的好诗应该有的那样:经得起细读。虽然这些诗歌奇诡复杂的外观,让人觉得阅读起来有些困难,但对于纳博科夫意义上的优秀读者而言,这种困难是一种挑战带来的愉悦。哑石往往善于将诗歌中的事物、感觉和经验,通过精准的手法,拆解得异常细微,从而变得难言的精确。这种精确近似“神秘”,——他让笔下的世界复魅。

王东东,也许因其学院的背景,他的诗歌读起来,对于普通读者而言,并不会感到轻松。编者认为,所谓的“先锋”,可以有无数种可能,而东东诗歌的先锋性在于:他的写作,与历史和现实之间,经由诗的想象力,虚构了一种奇妙的隐喻关系。虽然他也涉及时代,但却是一种经过个人化处理之后的时代。“时代”在他笔下,不是一个宏大的词,而是经验化以后的私人小词。

胖荣的诗歌,短小,不复杂,似乎是“好读”的,容易懂。但这样的诗歌,写出来却不容易。从经验的角度来看,他的诗歌具有一种现象学式的优秀品质。他对世界的感受,是直接的,不拐弯抹角。而这种经验,在诗人的看起来“简单”的诗歌里,被幽深地呈现,但给人的感觉又是让人惊讶地新鲜,它似乎属于这个世界的秘密。如《幸福书》一诗,他写的是一家人的日常的一幕,但他却是用最合适的词语、句子,精准地写出了他对世界的感受,体现了让人赞叹的洞察力和感受力。

——李商雨

投稿信箱:lisychengdu@163.com

新青年

朱光明的诗歌在抒情的布局上就是在抒情达意,他的诗歌统一了轻松与沉重的色调,诗歌的节奏、措词和线条有着语境上的豁达与恣意。从他的《平原礼赞》《重庆》等诗作里我们读到了一种属于朱光明的个性的张扬、本能的凸显和内心的欲望与一体的抒情格局,“世界在我走进山林的那一刻/瞬间小了下来/几棵大树就撑起整个天空/几堆黄土,几块石头就填平了大地”,在90后诗人中很少体现出这种诗歌抒情意味上的豁达征候,常见的词语在朱光明诗歌中变得明澈而辽阔,情感起伏棱角分明且湛然透彻。

马迟迟的诗歌多以叙述的方式出现,在他的叙述基调里,糅合了诗歌的唯美、象征和意象的多种因素,所有这些诗歌呈现手段都是围绕诗人的特定的人称而进行诗歌情感的深度转换。在马迟迟的《瓶中人》《坐在一棵树下》等诗歌作品中,虽然说他、她、他们、它们作为诗歌叙述对象的叙述关系较为复杂,但马迟迟诗歌的情感植入方式却很直接。

黄成玉和陈自道的诗歌相对还是停留在诗歌抒情范畴的描述情感阶段,他们能够使某种尚不确定的情感明晰出来,比如写出“雨正在下/田野里,榆树上,艾草绿色的叶子/它落在哪里/就有哪里的色彩”的陈自道,和写出“我漫步在两条小道的交叉口附近/抬头看云端,太阳花像蝶,翅膀熠熠光彩”的黄成玉,他们作品的题材与结构、意象与主题等方面的综合运用关系比较协调。纵观黄成玉和陈自道的作品,他们的语言和情感的有机结合还稍感不足,两人的诗歌语言在直接表现内心的情感上略显粗糙和急促。

——樊子

投稿信箱:fanzi1967@163.com

现代诗经

进入诗歌的道路有多条,蓝紫可以说是由痛入诗的。蓝紫的诗是有重量和锋刃的,她的诗句中有一种凛冽的冷,读起来并不令人感到轻松。然而,冷到了极至,反而升起了一股心阳之暖。是啊,对于那些萦绕之痛,我们已经沉浸得太深太久了,以至于那痛已然成为自我生命的一部分,因此,诗人用文字和痛苦构筑了一个心灵密室,只为“把寂静守护成永恒”。

同蓝紫诗歌的冷冽相比,离开的诗句有随心的思绪在流淌,如果说“相由心生”,那么,诗人眼中所现的事物无一不代表此在之心境,在乡间,在黄昏,“大风茅倒在东山桥河岸的一边/采摘的人此刻还没有到来/但过不了多久,它会被晒干成草药。”季节更迭带来变化,一种在场感,却没有庸常的哀伤,诗句表达了自然和人之间的亲密联系。而诗人离开有能力将一个单纯的自我交出去,再将丰富和扩大了的自我收回来。

张敏华的诗歌主题表达交织多变,欲望、超脱、迷思、生死,中年的五味杂陈,交错缠裹,在他的诗句中,有一种时光穿梭般的焦虑和紧迫感,值得欣慰的是,我们也从中读出一份坚持和坚忍。

如果说诗歌可以创造奇迹,那么,许天伦的诗歌还是对他自身的一种超越。凡是见过他的人,可能都会被他掩饰不住的单纯的善良和快乐所打动,在他略带羞涩的微笑中,有着不同于周围青年人的纯粹,“九只蝴蝶,九对灵动的翅翼/那个阳光灿亮的下午/他们朝我飞扑而来/将我围在一座花园里”,相信诗歌所给予他的是精彩的理想世界。

——黄玲君

投稿信箱:lingjun0316@126.com

国际诗坛

本期推出一位俄罗斯重要女诗人瑟达科娃的诗。在此之前,读者对瑟达科娃相当陌生,国内只有翻译家谷羽先生零星译介过瑟达科娃,后来骆家潜心翻译了她的诗歌部分。感谢骆家授权本刊首发。瑟达科娃融合了二十世纪欧洲新古典主义的多样化传统,她的诗,彰显出她一以贯之的精神探索、对新生事物永恒的开放性,还有外表看起来无论怎样负赘和难堪都不会脱离生活的品格。瑟达科娃到访过中国。2015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白俄罗斯作家阿列克谢耶维奇对瑟达科娃推崇有加。

——阿翔

投稿信箱:a_xiang2003@163.com

评论

一个优秀的诗人必有其对诗学的深刻理解,这份诗学理解固然可以呈现在其批评文章、理论著述中,但也同样可以见诸其随笔、札记、书信乃至诗作中。西渡就是这样一位诗人,不但在诗歌创作上成就卓然,在诗学研究与诗歌批评上也为诗坛瞩目。他既长于体大思精的诗学理论撰述,也长于体验式、感悟式的诗学随笔写作。本期推出的《诗学笔记》,就是他在长期阅读与思考中积累的一部分笔记的撮录。这些笔记虽然缺少宏大缜密的体系和细致入微的分析,但其每一个片断都像是一记准确有力的敲击,带给我们思想的震动,和震动后悠长的回味。李以亮同样是一位对诗学有着深入思考的诗人,《诗就是诗》虽是一篇随感文字,却较为全面地展示了他的诗歌观念。他强调诗人的人格价值,反对肤浅乖戾的个人性,对诗歌写作的新闻主义表示异议,对粗鄙化、肤浅化的写作倾向表示反感,但也不认同“人造的难度的幻觉”,对诗歌评判的功利化现象表示担忧。总的看来,李以亮的诗歌观念有点“保守”倾向。但正如我说过的,在一个失去范式的文化场域里,也许正是保守者维护了文化的价值和尊严,李以亮的诗歌观念也可作如是观。

——刘康凯

责任编辑: 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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