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雨就把季节带入2012年冬天的某个早晨,克纯兄给了我一个很大的难题:来电托我为其诗集《丽江低吟》作序。为大学校长的诗集作序,心里的那些嘀咕声就犹如万马奔腾之
这是一件注定有些本末倒置意味的事情。
在一场雨就把季节带入2012年冬天的某个早晨,克纯兄给了我一个很大的难题:来电托我为其诗集《丽江低吟》作序。为大学校长的诗集作序,心里的那些嘀咕声就犹如万马奔腾之势地踩踏着感知的境地:我一个卑微的区区小生,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克纯兄却抬爱地附言:在你身上人品、文品、学品集于一身。诗稿已发过去,劳驾了,不胜感激……
至今,还没遇到过诸如克纯兄这般“位高学重”的诗友对我的“发难”,很快陷入“写与不写”的两难微谷之中。可是,克纯以雪山压顶之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推辞或声辩的话,就显得贪生怕死、不敢承担责任了。硬着头皮,就这样“嗯”出一声来。
在阅读《丽江低吟》诗稿的过程中,突然发现,克纯的写作状态与我同出一辙,属于不约而同走自我诗歌之路的“那份人”,不拘谨,也不生涩;不故作高深,却也不忘深度思考。相约,不如偶遇,我与克纯尽管只是一面之交,却在2011年丽江的滇西笔会上一握之间感到相见恨晚,至少晚了三、五年时光。我虽在丽江工作过,可是时间与我开了个极大的玩笑,仅仅只有占据了丽江的一个秋季,并被“踢”出丽江望城坡的文治巷,不让我充分享受灌满雪景和诗意的滇西北美妙的冬天,也就错过了与克纯等诸多文友相见的大好机会,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第一次闯入梦里的美美的笑脸,停留在门前的那座古老又结实的木桥上。”克纯这样说。我截取片段地把他拉出缩影来:1957年3月生,1976年参加工作,一直从事教学并主持学校行政工作,在学校管理与教改方面作了许多有益的尝试,取得较好的效果。教学之余,笔耕不辍,曾有数十篇论文在《云南教育报》、《云南中师》等报刊发表,并出版诗集《丽江人与世界的对话》、《放飞》。
看得出来,克纯是一位尽忠岗位的师者,也是一位酷爱缪斯的诗者。除了学术性论著,克纯是具有一定文学造诣的人,特别是在诗歌领域的成就,也不是一般人可比肩的,克纯在诗界绝非等闲之辈。
在《丽江低吟》中的《低吟》里,克纯这样低吟:月在低吟、山的影子在膨胀。
膨胀,这个词出现在诗歌里,该作什么词性解读,并不重要。膨胀中的影子,绝没有丝毫贬损之意,却给人一种美的诱惑。
人一半是山一半是水
属于山的一半屹立着
属于水的一半奔腾着
高山不需要诗句
巍然屹立的雄姿
就是一首千古绝句
流水不需要颂词
奔腾不息的气概
就是一支万世名曲
用克纯的话说,一生的固守只为了一个情字。那么,诗人一生的固守,是不是为了一个诗句,或是一部诗歌呢?克纯在《山水集》里,倾尽人之情、山之势、水之概、诗之魂,引领读者轻松进入古巷一样的佳境。
为了快乐/我吮吸三千里外的花香//为了爱情/我倾听三千里外的鸟语。如此空灵的诗句,在《花蕊集》里,把我的阅读兴趣轻轻一抓,就聚在五指并拢的掌心里。如果缺少对诗歌技巧把握,以及对诗歌意境的营造,别说“三千里”,三步之内也闻不到花香、听不见鸟语。克纯在《草虫集》这样描写蛐蛐:醉了的时候/歪着脖颈/一曲情歌/唱与月娘/唱与星姑。被克纯羽化的歌,就这样“声声翩然而去”。
诗人是一个快乐而负重的载体:流水向南/芳菲向南/乳香西移/月影西移。
飞鸟翅膀划过彩虹一样的弧线,把人带入“故园”雅致地小坐:“被情歌压弯的枝头/一路阳光/一路芬芳”。爱情这个词,在克纯的诗歌里,俗而优雅,艳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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