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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刚:《桃之呓语》


  导读:玫瑰之冢,本名孙刚,土生土长的新疆人。80年代末开始写诗,90年代末涉足网络写作,至今诗歌作品近三千余首,另有诗歌评论、绘画评论、散文、随笔若干。自称“字码的太多,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了,感觉码字像呼吸一样正常。”作品多见于国内诗歌民刊,少见于国内官方刊物。著有诗剧《大风歌》、长诗《一个人的村庄》、长篇叙事诗《一个人的编年史》(七部)等。常年漂泊,现居四川自贡。
桃之夭夭 之一

春天,一些艰涩的部分,正在生长成梦境中的样子。
而我的修辞也是。它们正趋向重叠,渐透出苦味,蔓生。
在诸多不能解读的部分中,花瓣是不重要的。
此时,我顺势沉下去,进入“妖”的内部。
其中有灼伤的痕迹,不可消除,长久停留在夜晚。
或者你会就此大声哭喊,暗哑下去,进而绚烂起来。
每朵花,其实都是一样的。夜的苦涩气味也是一样的。


桃之夭夭 之二

某个静谧的春日午后,有一刻,我感到幸福又疼痛的想哭。
然而树洞尚关着,所有的秘密都藏进了风里去。
那些艰涩还在肆意生长,浩大成为我癔想中春天的全部模样。
请相信我,这并不是桃花,不是对于美好的艰难诠释。
它只是我所能够流出的一点树脂,仅仅是诸伤之中,
微不足道的一个!


桃之夭夭 之三

风吹进来时,悬于墙壁的两块画板摆动起来。
它们瞬间显得松动了许多,像是要活了,要走,要离开!
它们相互碰撞,哐当哐当的敲打墙壁,一下一下打到心里去。
它们像要唤醒谁,从来路到去路,从生活到画布。
它们就要挣脱固执的钉子,从墙壁上逃脱,它们说:自由!
可我只是一个关窗人,关紧窗子,
看着它们颓败下来,停下来。


桃之夭夭 之四

花最盛时,春风已老。
谁还记得一支“英雄616”的痕迹呢?
我所能记录的,只是那些无关美好的部分。
是被忽略的根部,黑土之下的沉沉叹息,
及被伤及的,注定被踩踏的,与泥土一同,
默默忍耐的部分。
而桃花只是鄙夷的撇了撇嘴角,就通通缄默,
再不发一言。或者,貌似美好的悬于墙壁,
任凭一个季节的逝去。


桃之夭夭 后话一

我唯有用杂芜,抗拒秩序?
这样的无力感,时刻让我心存逃离。
但事实上,我又如此热爱秩序。
迟钝的次第软化,成为水母群中的一只。
最痛的时候,才是最清醒的时候。
距离死亡最远的时候,也是最近的时候。
当眷恋升起,便是死期,成为一盘,
爽脆鲜香的海蜇皮。


桃之夭夭 后话二

春天的午后,适宜做梦。
于是我有一个长长的梦。
每颗桃树都是不同的,它们顺势长成一片森林。
而桃花水母出现时,我差点就要醒来。
从无数银盘样的贝类中挤身而出。
海水近乎墨色,可我却对周围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饱含生机的世界,这是一个空无一人的世界。
我看到一个孤独的稻草人,站在海底。
甚至,我看到了它的哭泣,看到一些泪
漂白了海水。


桃之夭夭  后话三

我与这些桃花总保持着必要的距离。
我不能离它们太近,它们每一朵花都太过肆意。
但又不能太远,否则将很难听闻她们隐隐的哭泣。
这更像一场对峙,彼此随时准备吞下对方,
又或者紧紧的相互拥抱。
但这有什么不同呢?这是一样的,如绝望与希望。
这样一来,盛大的春天,便一瞬间,塌于面前

【在互网络大背景下、诗人如何传递正能量】

  互联网时代的来临,意味着由国家宣传机器严密把控喉舌的集体无意识时代的终结(虽然庞大的国家机器从未放弃对于意识形态的把控与操纵)。即便如此,在当下中国个人做为最小单位的『媒体』,在很长一段时间,艰难且执拗的依托『相对自由』的互联网络,持续发出着独属于自己的声音,这如若繁星之于夜空。同时,在这个快餐文化流行的时代,中国诗人极其作品,已经毋庸置疑的近一步被边缘化、小众化(一部分具有文化操守的诗人自发的潜入地下)。因此,当下时代探讨如何以诗人微不可查的声音传递正能量,不若更多探讨诗人在当下社会环境中应该或者能够『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一个视诗歌为生命的苦行者,还或一个欢呼雀跃的吹鼓手。
作者简介:
  玫瑰之冢,本名孙刚,土生土长的新疆人。80年代末开始写诗,90年代末涉足网络写作,至今诗歌作品近三千余首,另有诗歌评论、绘画评论、散文、随笔若干。自称“字码的太多,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了,感觉码字像呼吸一样正常。”作品多见于国内诗歌民刊,少见于国内官方刊物。著有诗剧《大风歌》、长诗《一个人的村庄》、长篇叙事诗《一个人的编年史》(七部)等。常年漂泊,现居四川自贡。
 
简介
责任编辑: 周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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