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脚下，或许就虚掩着
某个王朝的秘密，或许就有一匹三彩马
正在泅过泥土里断代的潮水
而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杜甫的诗篇
已老于他的故乡，石刻上的春天
高不过任何一株现代的花草
再譬如玄奘大师的故居，总空游着
几尾刚转世的鱼，诵经人都在万安山下的
流水线上：钉鞋，打铁皮柜，建摩托大楼
……忙碌声中，恭陵上那些翁仲都似乎纷纷想走下神道
——在这里，谁都不想继续沉默
谁都想把一方粗砺的黄土，夯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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