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签约作家长安瘦马诗歌评论。
凌晓晨的诗
诗人简介:凌晓晨,男,1963年8月出生,陕西永寿人。1984年开始业余创作,至今在国内各种报刊发表诗作840余首,其中《日出》获得诗歌报首届爱情诗大赛二等奖,《寄语袁隆平》获第二届“中国精神科学精神”全国大赛一等奖,《爆炸》获比投网2019年金诗奖,获2017陕西诗歌年度诗人奖,获中国新归来诗人联盟优秀诗人奖。出版诗集《黄土色泽》《水荒》《火眼睛》。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水文化专家,陕西省抗震专家,陕西省文化传播协会研究员,《星星》诗刊理事,西京学院客座教授,咸阳市诗歌学会会长,咸阳市职工作协副主席,咸阳九叶枫诗社社长。高级工程师。
《写给父亲节》
你是一位沉默的父亲,你不会说话
仿佛语言是种植的庄稼,在季节的轮回里
一茬又一茬,声音随着饮食的风云
在天空碑立无穷的变化
你是一位普通的父亲,你已经死了
如同千万个父亲,飘荡在远离尘世的路上
血液化为泥土,平凡的故事
走进了平凡的草丛,或者星空
你是一位英雄的父亲,你已经醒来
让祖辈们的梦想,重新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思想是树,灵魂是连绵的山脉
不尽的流水,是燃烧不息的火
你是一位永远的父亲,你没有倒下
纵横天下的豪气和毅力,让精神的骨骼
如同万物在阳光下萌发,一代又一代
在这里,泣不成声之后继续出发
长安瘦马:
自从我的父亲母亲埋进黄土里后,我好像对一切写父亲母亲的诗歌都有了一种躲避,我自己写过怀念父亲母亲的诗歌,我放到那里很少去翻开,那几年里我头发斑秃了,我甚至在大街上见到老人就会想起他们。我知道人都会死的,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父亲母亲竟然也会死。
从此后,我总是回避看到怀念父亲母亲的诗歌。这一次见到凌晓晨先生的《写给父亲节》,扫了一眼,便快速的滑过去,过了一会又翻回来,因为就一眼的触动,我反复咀嚼起来。凌晓晨先生的诗歌我读过很多,他是一个激情澎湃、豪气冲天的诗人,一谈起诗歌,他的眼睛就闪烁着亮光。他沉浸在诗歌的精神世界里,关中平原的一口井、一条河、一抔黄土,一株麦穗都渗入了他的血脉里,生长在他的诗歌中。有时候我很惊讶,他哪来的这么多的激情?仔细想来,热爱,还是热爱,只有对生活的热爱、对脚下这片黄土地的热爱,才会使诗人如喷涌不息的泉,流淌出众多优美的诗歌。
无疑,这首《写给父亲节》是写给天下所有父亲的,是写给所有父辈的。祖祖辈辈,我们如庄稼一样,一茬又一茬的轮回,轮回延续成苍天下生生不息的盎然生命。皇天后土,希冀满怀,其实我们的真正的信仰就是脚下的这片土地,土地上不仅仅生产庄稼,土地下还有我们的祖先,我们的所有根系都在土地下面。所以我们“如同万物在阳光下萌发,一代又一代/在这里,泣不成声之后继续出发”。
诗歌,重要的是语言。可当一个诗人的修炼达到一个很高的层面的时候,其实语言对他来说就不重要了,其他的诗歌技巧就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思想和胸襟,他的着眼点就会棋高一招,他随意的取舍就是谋篇布局,他发出的声音,就是自然流露出的诗意语言,诗歌也就会直戳人的心窝。
凌晓晨的这首《写给父亲节》,由一个小写出一个大,沧桑而又厚重,哀伤而又热烈。这可能和凌晓晨的豁达的性格和纯粹的精神追求有关,我读过他的好多诗,透过诗行,能感觉出他是一位富有强烈的“家国情怀”的诗人。
从此后,我总是回避看到怀念父亲母亲的诗歌。这一次见到凌晓晨先生的《写给父亲节》,扫了一眼,便快速的滑过去,过了一会又翻回来,因为就一眼的触动,我反复咀嚼起来。凌晓晨先生的诗歌我读过很多,他是一个激情澎湃、豪气冲天的诗人,一谈起诗歌,他的眼睛就闪烁着亮光。他沉浸在诗歌的精神世界里,关中平原的一口井、一条河、一抔黄土,一株麦穗都渗入了他的血脉里,生长在他的诗歌中。有时候我很惊讶,他哪来的这么多的激情?仔细想来,热爱,还是热爱,只有对生活的热爱、对脚下这片黄土地的热爱,才会使诗人如喷涌不息的泉,流淌出众多优美的诗歌。
无疑,这首《写给父亲节》是写给天下所有父亲的,是写给所有父辈的。祖祖辈辈,我们如庄稼一样,一茬又一茬的轮回,轮回延续成苍天下生生不息的盎然生命。皇天后土,希冀满怀,其实我们的真正的信仰就是脚下的这片土地,土地上不仅仅生产庄稼,土地下还有我们的祖先,我们的所有根系都在土地下面。所以我们“如同万物在阳光下萌发,一代又一代/在这里,泣不成声之后继续出发”。
诗歌,重要的是语言。可当一个诗人的修炼达到一个很高的层面的时候,其实语言对他来说就不重要了,其他的诗歌技巧就更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思想和胸襟,他的着眼点就会棋高一招,他随意的取舍就是谋篇布局,他发出的声音,就是自然流露出的诗意语言,诗歌也就会直戳人的心窝。
凌晓晨的这首《写给父亲节》,由一个小写出一个大,沧桑而又厚重,哀伤而又热烈。这可能和凌晓晨的豁达的性格和纯粹的精神追求有关,我读过他的好多诗,透过诗行,能感觉出他是一位富有强烈的“家国情怀”的诗人。
止语的诗
诗人简介:止语,本名张涛,长安人,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长安作家协会理事、诗歌委员会主任。《安徽文学》诗歌编辑。长期从事诗歌创作。荣获2014——2016年《安徽文学》“实力诗人”奖。作品在《绿风》《诗选刊》《延河》《芒种》《安徽文学》《延河诗歌特刊》《中国诗歌》《陕西文学》《大江诗刊》《大别山诗刊》等多家刊物发表。
《布谷鸟的叫声抵达村庄》
我先于一只鸟的叫声抵达村庄
比晨光 更早
读懂一地庄稼的悲喜
露珠总是闪烁其词 盛满青葱的记忆
闭口不言星夜的私语
风在暮春
为满地的麦子准备了一场
声势浩大的婚礼
他们在大地的婚床上扬花 灌浆 孕育
夏天 只懂坐享其成
等待颗粒归仓
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
最能品味出
每一滴 收获背后汗珠的咸腥
泥土中那些挥汗如雨的动词
总在 季节的转身处守候
任凭 沉重的字眼
压弯父辈挺直的脊梁
很多亲人已先于我融入这片泥土
季节在田野
设下 盛大的祭坛
携满地的庄稼随风叩拜
祈求风调雨顺 五谷丰登
让他们的灵魂 弥漫
谷物的清香
长安瘦马:
一次参加在终南山举行的读诗活动中,我朗诵了止语的诗《终南终南》,那天,微雨空濛,坐拥少陵,面对樊川,不由得情绪被调动起来,“我是你以血为诗的子孙/爱你所有的困顿,悲苦,喜乐,哀愁/每一条蜿蜒的小路/都留下过父辈带血的足迹/连绵起伏的山峦,是我一脉相连的兄弟”。
止语,就是这终南山脚下的汉子,原汁原味的赳赳老秦。生于斯、长于斯,他的血脉里倔强和深情并生,他的诗歌里霸气和柔软同在。终南山,神仙的山,王维诗云: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终南山的神秀养育了一方儿女,秦人的婉约就在《蒹葭》边,秦人的豪情就在《无衣》中,秦人的风度就在《终南》里,“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喝上几杯酒,高兴了,止语就会扯开嗓子,吼起秦腔,从《周仁回府》到《三滴血》,诗人的豪放就能戳破天。更多的时候,止语是眷恋的,比如这首《布谷鸟的叫声抵达村庄》。从先辈手里继承土地和犁铧,血脉里就弥漫着土地的芬芳,止语正是怀着深深眷恋,赞美脚下的土地、村庄、还有庄稼。诗歌的语言深深地被情感控制着,自如地撒豆成兵,遣句成诗,“很多亲人已先于我融入这片泥土/季节在田野/设下 盛大的祭坛/携满地的庄稼随风叩拜”。诗歌的内核至此被剥离出来,从先前的抒情描述,一下子直指核心,祖祖辈辈延续下来的不仅仅是香火,还有黄土地上叠加的沉重的人生,根系就在这脚下的黄土中蔓延。
诗歌首先还是要有情,从小我到大爱,然后是胸襟,一个诗人哪怕他在诗歌里表达的是自我,但里边的“我”却站在一个历史的高度、现实世界的一个高度,甚至有时候似乎是在一个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像个局外人。但是无论如何他都离不开他的根系。
工业化大都市的推进,好多村庄消失了,消失成了记忆。或许止语我们这一代人对农耕文明还情有独钟,还有着挥不去的纠缠,无论做着什么职业,住着钢筋混凝土浇铸的高楼大厦,离那个村庄已经很远,可布谷鸟的叫声依然能够抵达心田。这正是止语在本诗里表达出的浓厚而强烈的人文情怀之所在。
诗人艾青有一句诗,在这里送给止语最合适了,“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