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老刀客,山西武乡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战火烧进家乡
母亲在阳台上晾晒床单
白色的布在风中
像一面投降的旗帜
又像裹尸布
地铁站成了防空洞
孩子们在黑暗中
画着向日葵
花瓣是太阳的碎片
坦克碾过麦田
麦穗低垂如沉默的证人
泥土里埋着
未能说出口的誓言
天上的星星像弹孔
穿透了黑夜
也穿透了儿子的脊梁
膝盖陷进泥沼
不愈合的伤口正在化脓
归 来
铁轨在黎明前震颤
像一根绷紧的琴弦
站台上
母亲的白发
是昨夜新落的雪
妻子的红围巾
在风中唤来许多蝴蝶
他们走下车厢
军装上还沾着
战地的泥土和硝烟
但眼睛已盛满
故乡的星光
拥抱很轻,只怕碰碎
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泪水很重,坠在地上
开出春天的花
今夜,所有的灯
都为他们点亮
所有的路都通向
家的方向
国 殇
那些坦克残骸
像一只只死去的铁鸟
乌鸦在废墟上盘旋
叼走孩子们未完成的
粉笔画
雪落在枪管上
融化成春天的形状
可战壕里的手
再也摘不到
四月的蒲公英
胜利的队伍后面
一排排墓碑在生长
以坚硬的牙齿
咀嚼着太多熟悉的名字
泽连斯基
深夜的办公室
他手边没有咖啡
只有一张布满红点的地图
基辅的地铁站里
孩子们在画太阳 画花朵
画一个穿军装的大人
站在废墟上
一棵不会倒下的树
有时他是疲惫的销售员
向全世界兜售和平
有时是固执的清洁工
在废墟中,擦拭祖国的脸
深夜的办公室
灯光依然亮着
一颗不肯熄灭的星星
战地向日葵
枪管上
飞来一只蝴蝶
阳光在钢盔边缘碎裂
战壕深处
她用母亲编织的红围巾
轻轻擦拭孩子的照片
狼群摸上来
弹夹被压进枪膛
如同将仇恨埋入火山
当硝烟散尽
她站在废墟上
像一颗倔强的向日葵
被出卖的和平
领土被切成小块
像超市里
打折出售的牛排
标签上写着,和平特价
孩子们的血渗进黑土地
长出向日葵
却结不出种子
天然气管道温暖了
别人的冬天
却冻僵自己的春天
我翻开近代史书
看见南京,看见东北
乌克兰流血又流泪
文明在倒退
和平被低价抛售
警笛长鸣像在哀悼
一个正在死去的时代
母亲在阳台上晾晒床单
白色的布在风中
像一面投降的旗帜
又像裹尸布
地铁站成了防空洞
孩子们在黑暗中
画着向日葵
花瓣是太阳的碎片
坦克碾过麦田
麦穗低垂如沉默的证人
泥土里埋着
未能说出口的誓言
天上的星星像弹孔
穿透了黑夜
也穿透了儿子的脊梁
膝盖陷进泥沼
不愈合的伤口正在化脓
归 来
铁轨在黎明前震颤
像一根绷紧的琴弦
站台上
母亲的白发
是昨夜新落的雪
妻子的红围巾
在风中唤来许多蝴蝶
他们走下车厢
军装上还沾着
战地的泥土和硝烟
但眼睛已盛满
故乡的星光
拥抱很轻,只怕碰碎
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泪水很重,坠在地上
开出春天的花
今夜,所有的灯
都为他们点亮
所有的路都通向
家的方向
国 殇
那些坦克残骸
像一只只死去的铁鸟
乌鸦在废墟上盘旋
叼走孩子们未完成的
粉笔画
雪落在枪管上
融化成春天的形状
可战壕里的手
再也摘不到
四月的蒲公英
胜利的队伍后面
一排排墓碑在生长
以坚硬的牙齿
咀嚼着太多熟悉的名字
泽连斯基
深夜的办公室
他手边没有咖啡
只有一张布满红点的地图
基辅的地铁站里
孩子们在画太阳 画花朵
画一个穿军装的大人
站在废墟上
一棵不会倒下的树
有时他是疲惫的销售员
向全世界兜售和平
有时是固执的清洁工
在废墟中,擦拭祖国的脸
深夜的办公室
灯光依然亮着
一颗不肯熄灭的星星
战地向日葵
枪管上
飞来一只蝴蝶
阳光在钢盔边缘碎裂
战壕深处
她用母亲编织的红围巾
轻轻擦拭孩子的照片
狼群摸上来
弹夹被压进枪膛
如同将仇恨埋入火山
当硝烟散尽
她站在废墟上
像一颗倔强的向日葵
被出卖的和平
领土被切成小块
像超市里
打折出售的牛排
标签上写着,和平特价
孩子们的血渗进黑土地
长出向日葵
却结不出种子
天然气管道温暖了
别人的冬天
却冻僵自己的春天
我翻开近代史书
看见南京,看见东北
乌克兰流血又流泪
文明在倒退
和平被低价抛售
警笛长鸣像在哀悼
一个正在死去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