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罗伯特·布朗宁(Robert Browning,1812-1889),勃朗宁与丁尼生齐名,是维多利亚时代两大诗人之一。
编者语:罗伯特·布朗宁(Robert Browning,1812-1889),勃朗宁与丁尼生齐名,是维多利亚时代两大诗人之一。他对英国诗歌的最大贡献是发展和完善了戏剧独白诗(Dramatic monologue)这样一种独特的诗歌形式,并且鲜明而生动地塑造了各种不同类型的人物性格,深刻而复杂地展示了人的内在心理。主要作品有Dramatic Lyrics,The Ring and the Book,诗剧Paracelsus等。他以精细入微的心理探索而独步诗坛,对英美20世纪诗歌产生了重要影响。本期所选是《英诗金库》第349首诗 Prospice。1861年6月29日,布朗宁的爱妻女诗人伊丽莎白·布朗宁不幸逝世,秋天,布朗宁写了这首悼念的诗,在诗中他对生命做了哲理性的思考:死不可怕,死也不是生命的终点,而是最后最悲壮的一场战斗,美好的宁静也会随之而来;他将和爱人再次见面,在爱妻的怀抱里获得永久的安息。诗篇表达了诗人恬淡的生死观,倾吐了诗人对亡妻的一片真挚深沉的感情。本期总共收到八版译作,故此没有经过顾问专家评审,在此一并推出,以飨读者。特别感谢晚枫和蔡铁勇两位老师为本期奉献的朗诵和书法。
PROSPICE
Robert Browning
Fear death?---to feel the fog in my throat,
The mist in my face,
When the snows begin, and the blasts denote
I am nearing the place,
The power of the night, the press of the storm,
The post of the foe;
Where he stands, the Arch Fear in a visible form;
Yet the strong man must go:
For the journey is done and the summit attained,
And the barriers fall,
Though a battle's to fight ere the guerdon be gained,
The reward of it all.
I was ever a fighter, so---one fight more,
The best and the last!
I would hate that Death bandaged my eyes, and forbore,
And bade me creep past.
No! let me taste the whole of it, fare like my peers,
The heroes of old,
Bear the brunt, in a minute pay glad life's arrears
Of pain, darkness and cold.
For sudden the worst turns the best to the brave.
The black minute's at end,
And the elements' rage, the fiend voices that rave,
Shall dwindle, shall blend,
Shall change, shall become first a peace out of pain.
Then a light, then thy breast,
O thou soul of my soul! I shall clasp thee again,
And with God be the rest!
朗诵者: 晚枫 (QUN GRACE LIU),原北京语言学院英语教师,自由翻译,爱好诗歌创作与翻译。现居加拿大。
英文书法:蔡铁勇,字堂荣,号东海居士,中国先秦史学会国学双语研究会理事。在福州从事外贸业务,爱好双语书写,以“丹翔和鸣,双语共雅”为座右铭,丰富业余生活。
推荐译文:
展望
罗伯特•布朗宁 作
郁序新 译
怕死 ? 我觉得喉咙冒雾气,
满脸的雾气,
下雪了,爆炸的预示
我快死了,
黑夜的狂力,暴雨的压抑,
敌人的岗哨;
他站在那里,令人十分恐惧;
然而,勇士必须上去:
因为远征已结束,顶峰已抵,
障碍消失,
即便嘉赏前也要战场见刀刺,
为回报在此一举。
我曾是个战士,那么,再打一次,
打最棒的一次 ,最后一次,
缠着我眼上绷带,真让我恨死,
强忍着,
我只好悄悄地爬过去。
不! 这战斗的全程,让我来尝试,
就像我同一战壕的勇士,
古代的英雄们,
冲锋陷阵,哪怕一分钟也冲上去
为尝付快乐人生的欠费
痛苦、黑暗和寒冷。
因为,猛然间,极恶之徒将最善的人
变成了勇敢的人。
黑暗的一分钟已消失,
气候的狂怒,魔鬼的嚎嘶,
将缩小 ,会溶于一体,
将改变,会成为第一个
摆脱痛苦的宁息。
于是,有一道光,
接着,是你的胸膛,
啊,你—— 我的灵魂的灵魂!
我将再一次拥抱你,
其余的都随从上帝!
译者:郁序新 诗歌、翻译,书法业余爱好者。美国《新文学》编委会成员。进出口公司元老兼业务经理。
把心念点亮
罗伯特•勃朗宁 作
张宁•仁安 译
恐惧死亡吗?——有如迷雾锁在喉腔,
恰似阴霾蒙在脸庞,
当雪花飞降,飓风晓示明朗
我正接近死亡之乡,
黑夜的能量,暴风雨的压强,
仇敌在岗;
他站立的地方,隐形在恐惧拱形门廊;
然而这个坚强的人必得离场:
因为行程已经走完到达了巅峰上方,
只剩下塌陷崩裂的路障,
虽然开战之前已然获得奖赏,
所有一切的回报奖赏。
我从来就是一名战士,所以——再战斗一回也无妨,
一次最后的战斗也最漂亮!
我讨厌死亡的绷带蒙住我的双眼,遏制我行向前方,
并且命令我爬行过往。
不!让我尝试一切过往,和我的同僚一样,
像古时候的英雄们那样,
承受冲击,把一生中快乐愉悦的畅享
而拖欠下的痛苦,黑暗和寒冷即刻清偿,
突然间最糟糕的境况把一个最优秀的人变成了勇将。
黑暗的一刻即将过去迎来曙光,
四时的怒恚,魔鬼的张狂,
将会渐渐化为乌有,将会融混和畅,
将会改变,将会第一时间把痛苦变得平和逸养。
然后一束光亮,然后在你胸膛,
哦你我的灵魂相撞,我要再次搂住你不放,
愿其余的都和上帝同在共享吉祥!
译者, 张宁,无锡市吴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
瞻望
罗伯特·布朗宁 作
鲁跃峰 译
怎会怕死?——虽浓雾在喉使我窒息,
眼前一片朦胧的水雾,
大雪降临,雪暴来袭,
心知已到去处,
暗夜肆虐,暴风雪汹涌威逼,
仇敌的哨岗;
赫然耸立,他惊起极大的恐惧;
然强者须走向死亡:
旅程业已圆满,风光山巅之上,
各类屏障尽皆踏倒,
尽管还需再战一场才可获赏,
得所有这一切的回报。
一向是斗士,所以——再痛快打一次吧,
最快意的一仗!最后的一仗!
鄙视让死神蒙住双眼,居高临下,
令我爬行溜过,没声没响。
绝不!我要品尝这一切,就像我的伙伴,
自古以来的英雄,
抵抗死神的冲击,弹指间还清生命的拖欠,
笑对痛苦、黑暗和寒冷。
惟勇士可否极泰来,瞬间得福。
幽冥邪云刹那间散了,
暴风雨的肆虐、恶魔的尖声狂怒,
将要消失,将要融化调和,
将要改变,将先为安宁,自无边苦海中脱离。
于是便有了天堂之光,继而便有了你的怀抱,
啊!你!我灵魂的灵魂!我将再次紧紧地拥抱你,
让其他人同在上帝的怀抱!
译者,河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退休教师。
向前行
罗伯特•勃朗宁 作
林尚源 译
害怕死亡我哽咽,
我的泪水濡满脸,
雪花飘落惊雷响,
我已接近亡魂场,
接近黑夜和风暴,
接近敌人之前哨;
死亡站立恐惧现,
坚强之人必向前:
旅途完结顶峰达,
重重障碍脚下踏,
若要获得需战斗,
收获回报才丰厚。
曾是战士可再战,
最后一次最灿烂!
死亡束缚我双眼,
命我屈膝我愤怨。
我誓要像英雄辈,
遍尝死亡的滋味。
死亡是个夙命债,
痛苦黑暗冷酷在。
否极泰来瞬间奏,
黑暗最终到尽头,
狂风暴雨鬼喧赫,
逐渐平息且融合,
痛苦过去平静来,
曙光伴我投汝怀,
你我拥抱再合魂,
愿同上帝共永存!
译者:广东肇庆市翻译协会会员,英语翻译。
展望
罗伯特·勃朗宁 作
吴伟雄 译
怕死吗?——感到雾从喉升起,
满脸罩着薄雾,
当下雪的时候,狂风就预示
我快到寿终处,
接近黑夜治下风暴强势前沿,
那敌方的营地;
死神正守立在恐惧拱门之前;
但强者要进击:
因为旅程已结束,顶峰已到,
有障碍在阻拦,
虽然要打一仗才能得到回报,
要全回报所然。
我本是斗士,所以,要再战
最棒的最后一仗!
可恨死神绑我双眼,在施难,
喝令我趴倒地上。
不!我来受难,像战友出征,
像古代的英雄,
迎受打击,快偿清快乐人生
欠下的黑暗寒冷和苦痛。
在勇者面前,灾难突变幸福。
黑暗快到尽头,
还有那风嚎雨啸,神号鬼哭,
也将退远溶走,
转机先从痛苦中解脱出安宁,
再现光明后是你的胸膛,
我灵之魂啊!咱又相拥诉情,
同安息,在天堂!
译者:吴伟雄,英语译审。2006-2017年任北京理工大学珠海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外国语言文化研究中心主任,《独立学院外语界》主编。
前景
罗伯特•布朗宁 作
余新 译
惧死?—我觉得大雾噎喉,
一脸的迷雾,
当雪飘落,疾风预示着
我正在靠近着仇地,
夜晚淫威,风暴压力,
敌人的哨岗;
他所站立之地,彰显着极大的恐惧;
然而壮士必须要去:
经过旅途到达山顶,
障碍排除,
但是奖赏之前会有一仗等我,
这是一切的报偿。
身为斗士,所以再打一仗,
正是我绝佳的最后一搏!
我恨死神用绷带蒙住我眼,
让我只能向目标爬行。
不!是让我领略一切,和同仁们,
古老英雄们一样,
承受冲击,瞬间偿清美好生活的欠帐
痛苦,黑暗和寒冷。
突然这最糟的糟糕之境时来运转。
黑暗消逝!
敌群的狂怒,恶魔的咆哮,
在减弱,见匀和,
在改变,改变成一种源自于痛苦的宁静。
继而一道光,又现你的胸膛,
啊,你是我灵魂的归属!我紧紧抱着你,
愿神永远护佑我们在一起!
译者,中国翻译协会会员,诗人。
斗士的宣言
罗伯特·布朗宁 作
杨国民译
惧怕死亡?——恰如雾哽喉,
烟迷眼,
正值雪花飘落,惊雷炸响。
我在向它靠近,
靠近深沉的黑夜,肆虐的风暴,步步逼近的敌人;
它,“头号恐惧”,孑然矗立,清晰可见。
然而强敌终将逃离:
因为征程已结束,峰巅已攀登,
艰难险阻已跨越。
纵使尚有最后一战,我亦在所不辞,
直至获得最终酬劳。
我是斗士,
——再搏击一次吧,
直至最终胜利,一场酣畅淋漓!
我痛恨死亡束缚我的双眼,
使我忍让,
使我伏地乞求。
不!让我尝遍死亡的滋味,与我同侪,
似我前辈英雄;
让我迎接打击,迅速尝清生命的一切债务,
它的痛苦,黑暗,它的彻寒,
让勇者从失败走向胜利。
黑暗已近尾声,
天地间的狂躁、魔鬼的哀嚎
终将式微、融会,
终将改变,由痛苦升起平和,
光明出现,照见你的胸膛,
啊,你我身心融合!我愿与你紧紧拥抱,
在神的护佑下,直到永远!
译者,杨国民,广东工贸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实用英汉翻译、“公众外交”与高职英语教学。微信号:18028622808
期待
罗伯特·布朗宁 作
杨中仁 译
我感觉气团堵着咽喉——怕死吗?
面前一片模糊,
大雪飘飞,狂风四起
终于到了我该去的地方了,
黑夜笼罩,暴风肆虐,
这是魔鬼的地盘;
他就站在鬼门关,清晰可辩;
但是英勇者依然勇往直前:
因为顶峰已攀,旅程圆满,
此刻界门开闪,
要获奖赏恶战不可避免,
美好的回报就在前面。
我原本就是斗士,再打一场,何妨,
最精彩的,也是最后一场!
可恨的死神将我的眼睛蒙缠,我强忍着
他让我匍匐向前。
不! 我要像同伴一样,那些古老的英雄们,
也体验一番,
能承受万难,马上就可抵消快乐生活的亏欠
寒冷、黑暗、痛苦。
突然间,勇敢者的厄运化作吉光。
黑暗即将完结,
风雪的狂暴,恶魔的咆哮,
在消减,在融合,
即将幻化,脱离苦痛的和谐显现。
一道闪光,然后是你的胸房,
啊,你是我灵魂里的鬼魂! 我要再次拥抱不放,
与上帝为伴永存万年!
译者:杨中仁,译审,北理工珠海学院外语学院商英责任教授,文学、文化翻译爱好者。
杨中仁、余新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