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秋也只剩几根羽毛,日子就要进入冬季 / 谁在漂泊,是船。月。风。花。还是我?/ 月儿叹息出一地月光 / 我写下几句分行……
我往瘦弱的生命里加着水
我发烫的躯体已经掉下了许多梦呓
我像平常一样来回走动。做着俗事
风掉下它的铁质碎屑。夜像猛虎
在窗外伺机而动
鸡啼的颤抖从它身上掉下,车的轰隆铁皮一样卷起
摩擦已是人间事
我像落叶一样蜷起身体
体内的雪噶蹦蹦地做着无谓的响
我梳理我快要掉光的掺了白色的头发
生活是垃圾桶吗?
它已经不容我叙事
我卷起我天边云一样的思想
无碍的雪还会加进来
白茫茫的冬天只有雪是白的
它的秘密就是掉下来白茫茫的锯齿
烟囱还是烟囱
大地是我曾经折叠过的小船
我拂去脸上的乱发如拂去一首诗的云翳
《黑暗》
没有语言的音乐使人安全
它有力的节拍
有语言的使它晃荡起来
有许多的不确定如支起的椅腿,踮起的脚尖
夜把我吐出
它的碎玻璃声使我痛苦!我走不出它的核质
埋葬一场大雪真的好难。它需要身体的抽搐再抽搐
的风暴
——再次从黑暗里抽出我的疼痛来
有车灯割划眼前的黑
乌鸦毛羽的黑
碎玻璃的叫嚣
我颤抖着的站着。打开的黑玻璃的门里
宁谧的流出黎明来
它让我从黑暗部分走入到光线里是种痛苦
我不需要罂粟的毒治愈和麻木
从身体里抽出光来压制一场雪是种勇气
乌鸦的啼鲜艳无比是一种意义
《废话》
记忆循着伤口追上岸的时候
夜色覆满大地
只有星星亮着,你是否幸福
玫瑰花园里已充斥香气
生命在枝头卧着
小鸟已是冬天的生息
每一根枝杈都是冬天的经纬
在这密林织布的黑夜里
梦似暗涌,你永远不会看见
又在无形中撞击
循着记忆,爬上
岸来
潮汐应是无海岸的鸡啼
也许是为了光明
也许它只是苏醒的一句提示
从左手到右手!我的剪刀
剪出我无声息且疼痛的生命
拿刀的手反而使自己受了伤
举着暗夜的你会不会被星光点燃
举着被点燃的手指
默默的抚平暗夜的纸张
开始渲染梦
并使它慢慢发芽,爬上岸来
也许记忆就是伤口的拯救者
它是痛的、但可以愈合
夜色填满了暗夜!只有星和灯光亮着
循着记忆
它盖上它的琴盒
黑色的键宁哑
白色的键开始
《对秋我把一些文字串成句子挂在树上》
如鱼被刮下鳞片
秋撒下落叶
她慢慢地撒
有着忧郁气质的撒
夜空没有了流云。一切被掩藏在了黑幕中
闪电。雷声已经哑异
叶子越掉越少
我和秋天越来越孤单
直到看到她消殒的那天
北风开始更加狂虐地嘶吼。它像一匹惊马
撩开了蹄子四处狂奔
有些哀伤了!我需要你的悠然
安逸
在暮野悠闲的吃草。顺便甩甩你尾巴上的秋风
哪怕是寒风卷着的雪花
哪怕是你站在暮色中
望着那条河流
人生总有眷恋和遗忘
就眷恋着骨中流着的钙质
忘掉一些爱恨的末节灰尘一样
的掉落
墙总是白色的。雪花一样的白
墙总是斑驳的,阳光脱落的斑驳
……
和我们的身体一样
于是我怀有崇敬和悲哀
敬畏虫子的鸣叫和一些秋草野风
里面隐伏有宏大的篇章
不敢翻动
《秋日私语》
光收了翼翅
悄悄落在我的窗台
露的蝴蝶碰到了黑夜
找到了栖息
心内刮过一阵风,卷起陈年旧事
总想着外面的枝杈卧着一只残鸦
秋也只剩几根羽毛,日子就要进入冬季
谁在漂泊,是船。月。风。花。还是我?
月儿叹息出一地月光
我写下几句分行
雨是些许愁绪,不小心掉在夜里
撞入窗扉,弥漫了整个心事
秋愈发的重了
成了心上的一滴浓稠、和薄凉
远处有车的轰鸣声
咔咔辗轧过的秋没有说疼
我却知日子碎了
树扯下它身上的记忆
落入时光的湖泊
我怀疑鸟鸣和叶一样坠了地
时光的塔越垒越高
我站在塔下越来越矮
生命的短长在此越来越渺小
直至你是粒尘埃
那就是一粒尘埃了
不知是谁在秋里呼喊
这不对人不对物的呼喊
喷薄出胸腔
源于热爱。源于挣扎
鸟鸣的碎裂声传来
竟有了一丝焦黄
秋的叫声应该是叶子吧!
可它又坠入尘埃变为沙尘
黄土的黄它一刻也没有忘记
直至完全融入到泥土
寺庙融入到山石里
它由土石而建造
像我们的语言。
是我们建造了语言?
还是语言建造了我
好像一脉相承
敲击木鱼的声音来自于手与木鱼
再往大处它来源于心和寺庙
用心建造一个寺庙源于用一个天空建造一个空间
在此礼佛。阅尽人间事
用雪花和落花敲击大地
作为回响
鸟鸣竟真的细碎如金子
但这种金子很多人不会看到
它在时光中闪闪发光
它落入尘埃化为尘埃和种子
它要风来珍惜。也要借你的心胸和
里面的春天发芽
《我立在鸟鸣撞击的窗口》
鸟鸣会不会虚度清风?
时间于我好像总在虚度!
我知你总在撞击。
“一下。两下……”
我的心好疼
有时似大海的汹涌
有时似月儿在窗口
风儿做钟摆的人世
“咔哒,咔哒”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