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成灰了
还需要叫什么名字
生命的马帮落在哪座山中
沉重又是条什么道路
我从遥远看着你
进出这世界
一生瞬间蒸发
一生又重头再来
空气在体内欢畅地起舞
命运把生活叫作流动
忽然你再也用不着工作
忽然所有的爱
再也飞不出心窝

你做了什么这么快就离去
你没做什么还想怎样的留恋
脚印在哪微笑
征途藏着什么秘密
平原就快到来
天空不再明丽
黄昏把黑夜请来
梦到最后
是否就是黎明

阳光是谁的一生
荣耀包含着什么平等
苦难是怎样一种花朵
绽放的艰辛，大地
为什么会有
这么多的响应
你从没有的天涯走来
天涯也在自己
血液的尽头
四季的时间五彩缤纷
故事就叫岁月
岁月就叫
忘了细节的矛盾

不要以为还有未来的漫长
山河看久了人类也会生气
病树不恨春天
你便不要欺负杨柳
飞鸟无以为家
暴雨何曾
能将清醒说透
你在泥土要睡多久
才变出灵魂
千年算不算幅历史的长卷
劳动过后，为什么
总得迎向战争
酒从哪里飘来了祝福
欢乐又是种可以
珍藏多少年的幸福

死亡总要比诞生更早地来临
灾难从来也不会是
最终的序幕
平静在音乐中找到归宿
歌声其实最难
将许多话说出
明天这么快又将是一天
山中的马帮，又将
驰骋在何处温柔的怀里
城市忘了自己乡村的过去
活着自然也不记得
死后还有什么目的
还有什么重要的过客
比思想和尊严的留下
还要隆重
还有什么诚实
仍斗不过欺骗
谎言一泻千里，时常
会成为闪光的春秋

清风愿将谁扶起
记住你的存在
在永恒那边
是否就真有
什么意义
科学将改变一切
不死会是种新的传说
历史不一定再需要鲜血灌溉
人类的辉煌，为什么
非得是英雄主义
哲学从古老跋踄到现代
无限价值的穿越
难道不是为了
银河就快
飘落在头顶

清风将谁扶起
清风将谁扶起
身体都不在了，我们
真的还很在乎
谁还真的在把什么
英名牢记
时间中究竟能安放什么
黑暗一旦全部过去
光明是否就是种
绝对最好的主义

   2020.3.5午夜不眠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