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属于黑暗,属于月光。
——隐逸东君
在诗坛沉寂了将近二十余年后,也不算什么归来者,从去年下半年秋季开始,我陆续以极大的兴趣,巡视和考察了下全国民间的诗歌平台。应当说我的收获总体是欣喜的。自由和繁荣确实是有些了,整体情势甚至还很壮阔,但在我不止一次的心驰神往之中,一切深刻的意味,似乎仍未形成高地。无谓的实验性还是太多,躁动甚而泛滥的虚无情怀,渗透着知性不足的痴迷,以仿佛丰富的繁杂陈述,依然在今天少有灵魂对话的晦暗展开时,毫无内省意识地在大行其道。有的并且已动用了无耻的激情,来过于张扬和渲泄一种原始而倒退的本能的力量。
想来这也不该是什么潮流或诗歌今后所要发展的方向。平淡俱多而没有智慧气质的抒写,相信于诗性的意义上去讲,直白总不该就是艺术综合元素的呈现,无聊絮语就可充当思想的体悟。纵览我所能看到的一些洋洋大观甚少精神维度却仍然亦叫的“诗篇”,我们委实需要警惕那些规避了问题却沉湎于什么想象灵动的所谓“优秀”的作品,长期以往,这样的“抒情因子”或溃烂的意象多了,很有可能为诗坛就会带来的没有认识的灾难,尤其让心灵世界逐渐荡然无存,使之苍白的镜像,又将成为文学极难前进的一种时代无用的标识。
当然,哲学家诗人虽然一直于这时代和世界鲜见,理性的曙光纵然也很艰难地在我们的内心景象普照着大地,但这样一种始终保持着微观灵魂的探寻者还是有,少永远不等于真理无人去敢揭示。春风中依旧需要自然的叩问,感性的维度除了品质的炽热与强劲,同样还需更多的期待使思想于相遇梦想的空间多番翱翔,需要一种忧患意识所能演化出的诗歌感召力,来由此产生更强烈的灵魂韵致!
不能总说“一切未曾开始就已谢幕”(隐逸东君),也更不可“为了不说谎,我从不说真话”(隐逸东君)。对于碎片的洞悉,一样也不可能会有太多张力的价值。通透和灵性,历来是有一定的严肃主题指涉的。如果我们仅仅只热衷于一些经验的激情,只会满足于在个别语言器具中,大放自己狭隘的光彩,仿佛简单的“小我”也可这样独步天下,那么这样一种“温软”倾向”不停的展示,如此缺乏精神根脉的反复咏叹,抑或仅只把困惑当作情绪来延伸的种种“奇崛”语词荒谬的结合,又怎会让我们每每难得一次的阅读幽深刻骨?甚至在冷静地审视这样的作品时,再有一种光芒或珍贵的认同!
为此,思想理当属于诗的灵魂。作为一名诗人,无论是在修辞上的策略,还是他透过哪种现象去领悟和发现本质,必须首先在构筑作品时,就把思想和灵魂装进去。我们关切世界生存的艰难或悲壮,我们直逼生活的微妙境遇和往往逻辑互悖的情绪,当我们用一种诗的形式来想诉说某种孤独中的崇高,倘若无法以思想有力的表述,来更生动地证明这些,是否到了所有的“精微”仅剩一副空架,一切诗歌深层次的伟大力度,单靠一些“乱相”的提炼,这样也能将诗歌健康的生命,很好的印证?!
2020.6.16午后于广州广垦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