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别过渔夫,别过这 油嘴滑舌的沽钓客 屈原便摘了头上的帽子 一并那横在腰间的长剑 抱在怀里。一步一步
别过渔夫,别过这
油嘴滑舌的沽钓客
屈原便摘了头上的帽子
一并那横在腰间的长剑
抱在怀里。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走向水里
油嘴滑舌的沽钓客
屈原便摘了头上的帽子
一并那横在腰间的长剑
抱在怀里。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走向水里
水,清清的江水,哭泣着
一次一次,一次一次
托他至水面,送他到岸边
水不愿落得沉溺之恶名
毁了自己的清白和善心
可谁能阻挡住决心一死
的人
更别说又是固执如此的
诗人
这老头子,将那黄沙一
一
塞满衣襟,像一个腹病的人
这回,水的手臂再也无力
拒他
拒这沉沉的骨肉之重
拒这沉沉的诗篇之真
诗人和诗俱已沉入江底
沉入钩和网永难到达之深
江面上,来来往往
唯余沽钓客的子孙
沧浪之歌,曲调依旧
词却改成摇滚,说是
水清可以钓,水浊可以摸
云云,云云……
江水浊浊,江月昏昏
沽钓客们鱼啊酒啊
一通地海吃浪饮
世人皆醒,他们兀自先醉
呕得满船满江的污物
却眯了眼,直呼:好诗,好诗
在屈原沉江的地方
飘浮着的船上
有一些骨肉轻轻的滥醉诗人
(解放日报2006-0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