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早晨或傍晚,偶然地步入一处空林,听风从树上滑过,于清新的醉意中我却醒着,我知道我是冒失地闯进了这片林子,她期待的风或风期待的她,此刻正喁喁细语。此种细语无所谓动听不动听,那只是心灵的撞击,我只是和那声音不期而遇。
早晨或傍晚,偶然地步入一处空林,听风从树上滑过,于清新的醉意中我却醒着,我知道我是冒失地闯进了这片林子,她期待的风或风期待的她,此刻正喁喁细语。此种细语无所谓动听不动听,那只是心灵的撞击,我只是和那声音不期而遇。
“我们常常无言地相视”――这就是空林子的诗。
那是南国雨后的林子吧?小草绿得欲滴,露珠穿上了新衣。可是我知道这是一个明明白白的晴天,自信的太阳在自负的高山上,旷野的寂寥几乎隐没了旷野的呼告,有山泉,有小河,此刻没有雨。
或许,我们都曾觉得饥渴。
诗人太需要来自诗人间的体认了,是不是,空林子?
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诗句呢:
我窃笑并开始滑行思绪
一任它缓缓地离开自己
象彗星放逐长长的尾巴
这一片林子从不宣称自己是巨大而广博的,一切只是真实的存在。从一根小草的信念,一粒露珠的活鲜到一条踏着闲愁的小路……何必去寻找源泉呢?那源泉就是林子本身,她感觉着的日光和月光,乃至冥河两岸,她流淌在诗里的就是流淌于心灵的。由感觉磨砺过的智慧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小溪中:
背后是水
头顶是天
有谁走进过林子的梦中吗?
在献给
反映这如碑孤独的,必定是心如止水。静静的、轻轻的、淡淡的,能够与之对照的只有天上的云,白云或者乌云,那乌云之上的光我们瞧不见。
因而有守望者,于林中,如林子。
在属灵的层面上空林子是深邃的,我知道,我只是在林子的边上走过,惟恐惊动了什么。有一个声音说:
千万不要回头
不管梦见了什么
1996年一苇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