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认识的王长征是一位早慧而有作为的青年诗人,人活跃,人脉关系广,有人情味,做事有章有法懂进退,写诗有血有肉重抒情,创作书法讲技巧,活动能力强,处理问题不慌不忙,等等,这些都是贴在他身上显而易见的标签。与他交游有年,总能听到关于他的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像此起彼伏的山丘,有点绵延不绝的感觉。我为自己拥有像长征这样有活力有定见有前途的年轻朋友而感到高兴。
准确地说,知道长征写书法比知道他写诗歌要晚许多。直到两年前的“第五届中国长诗奖”颁奖典礼结束后在“客商荟”雅集,一众文人墨客饮酒谈诗后挥毫泼墨看到他有姿势有实际有板有眼地写书法时,我才知道他也摆弄书法,才感到有些眼前一亮的惊讶。原来王长征不仅会写诗,也懂书法,且起点不低,半点没有门外迹象。看来他越来越像年轻时的我了,跟我越来越有共同点了,彼此情形也越来越相似了。这一发现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之喜。
仔细端详之下,我发现长征的书法作品中,北碑风格的拙厚线条,篆隶合体的苍劲架构,粗粝不拘的运笔行墨,枯藤老树上长出的清新枝芽,无不展现出令人耳目一新的愉悦感、舒适感。个别字看起来虽然有些稚嫩有些硬伤,但不乏灵气和机智。看来于书法一途,长征明显不是“初哥”,而是吃过“夜粥”练过童子功,且颇有点造诣的同道中人。
书法乃国粹,是一种独特的线条艺术。书法家贵在传承祖国历代书法优秀传统文化,重在创新推动祖国书法艺术不断向前发展。我认为,搞书法除了必须具有发扬优秀传统文化的“底线思维”,更应具备探索艺术创新的勇气。底线思维须坚守,不容轻易破坏。创新勇气必须经得起推敲,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二者相辅相成,乃能更好地弘扬书法艺术。书法是一种容易给人产生“趋同感”的传统文化载体。纵观国内书家,能出古人、独具面目、为人所认可者不多,能师古而不泥古、传承有自、且能呈现时代风貌者更是鲜见。长征的书法作品能够守住“底线”,又能跳出窠臼,不仅线条活跃耐看,且还带点创新色彩,具备变通和圆融的艺术品质,结体自由而不呆板,行气灵动而有跳跃姿态,这显得难能可贵,值得点赞。
记得与长征围炉夜话时,他曾告诉我,当年他从安徽界首一隅独自一人到北京闯荡诗歌“江湖”。白天打拼,晚上写诗,节假日有空则呼朋唤类小聚开喝,畅谈诗事。有事没事还要飞南飞北张罗各类文艺赛事、文学采风活动,整天围着生活和诗歌团团转,忙得不亦乐乎,累且快活着。他说他感到充实极了,滋味极了。我戏称王长征的“北漂”是他个人单打独斗的另一次人生“长征”,值得拼杀,值得回味。
说实话,时下的“北漂”一族其实并不好玩,也绝不容易。人生际遇、成功机率比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要难许多、少许多、艰辛许多。如今的“北漂一族”混迹多年,能像长征这样混出点模样来的实属凤毛麟角。就这点而言,我挺佩服长征的。
毋庸讳言,社会是个大染缸。这花花世界啥都有,除了艰难与清凉,还要许多看不见的各种因素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人们的判断,稍不留神,也许就有“出局”的可能。年轻人出来做事不容易,须经得起各种诱惑,始终保持青春的激情、磐石难移的干事创业定力,唯有以百倍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才不至于半途而废,使自己无故受伤,遭无辜劫难。据我观察,这许多年下来,长征确实算得上是个成功的“北漂者”了,至少如今的诗歌界,很多人都知道王长征这个名字,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的名字代表着年轻和希望,代表着新鲜与活力,代表着青春一代写作者的不懈奋斗。
作为多年好友,作为虚长他几岁的同道中人,我祝愿长征的“长征”路越走越宽光,事业的线条越写越有灵气,人生的蛋糕越做越大,过得越来越好,活得越来越有滋味。
2022年4月30日
佛山石肯村 南华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