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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况:复活古典才子的旷世情怀


  导读:作者系广西作家协会会员、70后代表性诗人。

 
  张况的写作显得相当执著,甚至有些刻意,他迄今为止的好大一部分诗歌,均在那些古典才子和古典佳人间沉迷不出,尤其对古典才子情有独钟。张况喜欢中国历史和传统文化,可以想象得出来,他在写作之前的阅读吸收量之大,是令人惊讶的。
  张况写解缙、写王勃、写阮籍、写徐文长……,一个一个地复活他们的旷世情怀。有那么一瞬间,我曾恶意地揣度,如果他写得不到位的话,那么就会把这些古典才子们变成一具具僵尸,而他则理所当然就是那个鬼片中领着僵尸上路的道士……
  为此,我很佩服张况独特的题旨意识和超常的遣词勇气。实际上,要把这些年代久远并且处于不同时期的人物写活,确实是很难做到的,因为诗歌写作不是研究典籍。其最大的要素还是创造性。因此张况的历史文化诗歌写作本身就是一种文本冒险和精神重塑,甚至有些倒行逆施的意味。所幸的是,张况终究还是辟出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蹊径,他在题材上的一意孤行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说起来,我只能这样认为,也许张况本身的气质较接近古代文人吧,加上他对古典的狂醉痴迷,上天总算还是眷顾他的!
  张况的诗歌作品显得很独特,个性很强,锋芒四射,是断不能以现代诗的一般标准则来妄作评判的,其诗歌意义上的创造性,很大程度上在于高度的概括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实际上他是以写诗的手法来作画的,在力求栩栩如生地刻划古典才子们的人生遭际、个性特色的同时,还要有声音、想象、思想,包括那个朝代的烟火气、精气神。张况对此显然有着自信的把握。张况在语言上的重现或再造力令人赞叹,如《解缙》中的诗句:“民间的周围/长满野草。长满/百姓古铜色的伤口/神童徘徊在伤口周围/用沉重的汉字/拼凑药方。疗/民间的伤/神童单薄的身躯/如同一根草绳/拴住牢狱的苦难冤屈/足足五载……”。用现代的诗意语言去展开叙述,同时不失诗歌的抒情本质,又能带着睿智的思想境界,思辨色彩颇为浓烈,殊为难得。其它如《酒中的嵇康》《阮籍深不可测的睡眠》等,均能抓住人物要点,以点带面,不仅将这些古典才子的旷世形象清澈再现,而且具有再造与重塑的意义。
  张况是一位生于70年代初的诗人,这一代诗人在70后诗歌浪潮中大都不可避免地暴露出狂躁的一面,在具体写作上更热衷于取巧。相对而言,张况这种沉迷不出的坚守和诗歌精神是十分可贵的。我并不想简单地认为,这是张况对某种题材的迷恋。事实上,诗歌确实需要诸如这样的专注精神,的确需要进人一个沉静的境界,才能写出有力量感的好作品。我有理由相信,张况今天对古典的极端涉猎,会为他的将来贮存极为丰富的写作素养。
  张况实际上不在广州,而在数十里外的佛山市工作、生活、恋爱、写诗、喝酒,但广州的朋友们都一直觉得他就在身边。广佛一体,确属佳话。有时,张况会在下班后赶到广州,与朋友们聚会,而中间仅仅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同在广州的朋友在这个时间内都未必能聚齐,但张况早已端起酒杯在把玩了。张况喝起酒来那可真有古典才子的狂放豪气,他的举手投足间分明沾染着传统文人的激情不羁和夫子气。有一次,一伙诗人在我的住处喝酒,张况不知触及到了什么,突然一声长叹,将手中的酒杯向一个角落抛出。而清醒如我,当然敢保证,他当时肯定没有喝醉,因为他的酒杯是向着一个无人的角落抛去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伤着任何人。
  从那以后,每次在我的住处喝酒,诗人们似乎都染上了张况式的抛杯子之风,害得我老要花钱花时间去买杯子。
  
  1998年7月7日
  
  (选自《张况论》,原载《诗歌月刊》,作者系广西作家协会会员、70后代表性诗人)
简介
张况,著名诗人、作家,1971年生,广东五华人。中国长诗写作倡导者、当代新古典主义历史文化诗歌写作的重要代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佛山市作家协会主席。已出版长篇小说《赵佗归汉》(五卷本)、《雅土》《小镇上的鼓手》(合著)、大型历史文化长诗《大秦帝国史诗》《大汉帝国史诗》《三国史诗》《大晋帝国史诗》《大隋帝国史诗》《大唐帝国史诗》等文学著作31部,主编诗文选30部,部分作品翻译成英、日、韩、蒙、阿拉伯等文种介绍到海外。系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创意写作中心特聘导师、河南洛阳师范学院客座教授、鲁迅文学院首届诗歌高研班学员。
责任编辑: 吉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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