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南,小河还在吗
家,是远方的一个念想
如果在我的词条里搜索老家
就会弹出北中原的滑州郭固坡南的丁家寨
还有一条叫作柳青河的小河沟
尘埃般的小。却汩汩淌血
小村,在页面上坐着
小河,在小村南地淌着
小村时而喧嚣时而静谧时而也在时髦的方式中火一把
小河时而流淌时而干涸时而也会被冒烟的工厂污染过
这些。也许搜索不到与我相关的链接
而我。也只能在都市的夹缝里在梦中阵痛
此时的梦一定是烟火浓浓
想起老家或是提及家乡的话题
也只能以一种无奈或是遗憾为坐标
用想象向远方辐射。然后尽可能地放开时空
找出我儿时与小河的多种亲昵方式
选出最朴素的一种,让我现在的身躯坍塌在河边
痛痛快快地抽着烟流着泪......
生命,爬向绿色
逝去的期待复活。生命总有些许不甘
为了救赎风曾经的肆意,绿色
扶着阳光。在许诺过的空白处
种植一路绿荫也种植了路旁的歌谣
等着有人与你呼应或是跟随
不用面朝大海,给一点日月星光就足够了
不用深植沃土,给一点鸟鸣虫嘶就可以了
不用锁定方向,给一点斜风细雨就妥当了
爬的高不高无所谓
只要能抱紧就能筑起一个花园
尤其是老屋或是旧墙都是必须坚守的
风过后。我们一起展开一部经卷
为回不来的灵魂超度
杏花有雨
也许是有人为了让学堂有点滋味
在校院的角落种了几棵杏树 于是
酸溜溜的小杏儿就成了后生们心跳的书签
我就是在杏花弥漫的那个早晨和她认识的
我故意问了她一个本来就会的英语单词
她的发音真的比我的发音准确
其实。这个英语单词我后来总是读不正确
我的中学时代总是有小酸杏的味道
要毕业的那个杏花季节我约她在杏树下
怯怯的我还没有塞给她那封信时
弯月不经意割开一树寂静
我们淋了一身杏花雨......
走在小河边
总想趟着走。褪去浑身的尘埃
小河羸瘦,就像母亲额头的一条青筋
让我隐隐作痛但不敢轻易抚摸
只能在河边坍塌成一汪泪水
我竭力在寻找柳青河当年的清澈
还有我那个清澈的年代与小河的最后一道
没有算出结果的算术题
至今仍不想填上结果
不仅找不到小鱼小虾小贝壳
就连我当年割草的铲子箩头和那个破书包也找不到
小河边,站着一个不停抽烟的中年男人
而今的烟火味儿很杂乱
故乡,有座明福寺塔
故乡,很远也很近
一座塔。很多时候就是时针
书上说,明福寺早就没有了
为转世修塔建寺的那个太守
也死去好多年了 只有一座塔
依旧钉在滑州的地图上
滑州人。一代又一代地擦拭着一种善念
明福寺塔或许就是那虔诚的一炷心香
让这片土地的断代史生生不息地衔接着
在外的游子,梦中总想伸展四肢
不管这座塔以什么身份站着
我总是把它想象成村头的那棵老树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中回乡时
总是想起老树上的鸟巢
那座老塔,谁在用乡情为它梳妆
树,抑或可以是一个人
人站在高处,也许会花开
大树招风。也可以招来
蜜蜂蝴蝶,酿诗。味道长短皆可
一树花开。或能酿酒,也可以结果
除了穿梭在后宫的宝玉在忙
闲花只能随意落下
酒,饮者流泪。花,酿后成蜜
树与树牵手
就是一片森林。北龙湖畔,灵气
一群为树而来的分行文字
揉搓一地花瓣,水湄袅起烟火
为一棵树。树下有个踩花的少年
又是谁。顺着少年的脚印
轻轻举起葬花的玉锄
人从锄头边路过
摆弄文字的少男少女们
也摆弄宝玉帽子上的飘带
诗,不讲门当户对。飞鸟和秋虫不懂
只有三两只想参悟的野蛙
被宝玉收作记名弟子,偶有几个修辞
顺着落花。凑了个热闹
仰望高处的人顾不上读诗
前半程是雨,后半程有风
只有这个午后有阳光白云
一棵树在雨里,一片树在风中
就是这个午后最适合。种树,摇落闲花
风。继续为那个少年壮行
在风的目光里。树和人
都能听到掌声
【贺词】
有人说,诗可言志。
也有人说,诗能溢情。
还有人说,诗只能是烟火里的油盐酱醋茶。
不管你认为诗是什么,只要能在你的生命里活着,就好。
爱,或是恨。都是最淳朴真实的情怀。
只有爱了,花一定会酿出蜜来。只有恨了,枯萎的枝叶也会溢出血来。能真正的爱或真正的恨,都是珍贵的,因为生命是有限的,活着真的不易,尤其是当下......
红尘万丈,芸芸众生,存在就有因果;纷繁世事,茫茫人海,发生就是收获。且不必纠结,更不必矫情,面对满眼的虚拟,保留自己的真情,记录梦里梦外的真实感受,交付于文字,让时光自然扬弃。
做真实的自己,写自己的诗歌,生命才有姿彩!
真诚祝贺“诗家名典”平台适时面世!
深切祝福“诗家名典”平台花艳果香!
丁子 于河南郑州
2020/04/04